☆、太子危急
一回到心月酒楼,温言就扑进了温阳沁的房间,说今晚要和姑母一起睡。放言滕飞一个人在外面。言滕飞本意要守卫温言的安全,可是高烨却邀他去喝酒,还保证说这里绝对安全,然后就不由分说的将言滕飞拉走。
温阳沁坐在床边看着温言在一旁傻笑,伸手戳戳她的脑袋,“怎么了?傻笑什么?”
温言赶紧来到温阳沁的耳边对她耳语,兴奋的分享自己的喜事。
温阳沁听完,挑眉看了看温言,道:“你倒是胆大啊,那他有什么反应?”
温言嘟了嘟嘴,“吓傻了呗,我就没指望过他会有反应。”
温阳沁让温言转过身来,慢慢的帮她卸去头上的发饰,轻轻的说道:“言儿,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后悔。因为以我们的身份,想要与相爱的人白头偕老,我们就必须主动争取,必须更加勇敢,我们的勇气会变成他们的勇气。你可懂?”
温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嫣唇,嘴角微微的勾起。“我懂得。”活过一世了,还有什么不懂的呢。真心多么可贵啊,不努力把握,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温言低低申述道:“我只想待温煜坐稳江山之后,功成身退,和腾飞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公主之位,富贵荣华都不重要,多活一世的她早已不在意这些,能跟心爱之人自由自在的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她知道滕飞必然不稀罕驸马之位,那层身份只会让他不舒服。
温阳沁闻言轻轻一笑,“你比我聪明,比我看得透彻,也会比我幸福。”
……
后院的庭院中,独立在院子中间的石桌上摆放了一桌子的酒和小菜。言滕飞看高烨这个架势是要跟他不醉不归了。
“来,言兄弟,我们一起喝。”高烨说着就递了一坛子酒给言滕飞。随后自己也拿了一坛子酒。
言滕飞无奈的接过酒坛,看了看高烨,又看了看离他这里只有一个院子之隔的中苑。叹了一口气,“好,今日我就陪高大哥喝一杯。”
两个大男人,也都是喝酒的好手,一起喝起酒来,就没有节制。
“就是嘛,男人就应该这样大口大口的喝酒,瞧你天天一脸苦闷,我都替你憋屈。”高烨说完就喝了一大口。
言滕飞惊讶,“我哪有苦闷?”说着也大大的闷了一口。
“你心里明明已经深爱你那个小公主了,却不敢表达,还要硬生生装出一副恭敬有礼的样子,嘿嘿,你说你苦不苦闷?”高烨说完,又是一大口酒下肚,喝完擦了擦嘴角的酒,漾出一丝苦笑。
言滕飞听到这样的话,原本想辩解的,可是一想到今日的情况,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像往常那样直言否认了。只能闷闷的喝酒,以酒的苦涩去冲淡唇边留下的香气,让他别再心生涟漪。
高烨见他不说话,就继续说道:“你们比起当年他们两的情况好多了,至少你只是个侍卫,你对你的小公主忠心耿耿,无所隐瞒。可我哥呢……呵,是他对不起沁姐,害了沁姐的一生。”
言滕飞听到这里,心中苦涩。因为预言的关系,温言公主的身份比起温阳沁公主的身份更加尊贵。这么一比较,他面对的困难不比那个人少。“因为我只是个侍卫,所以也怕害了公主。”
高烨看着言滕飞,摇了摇头道:“傻兄弟,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害了她吗?你欺骗她,不面对自己的感情才是真正的害了她。我说我大哥害了沁姐,并不是说他们身份不配,而是说我大哥直到最后才面对他的感情,害死了他自己,也害苦了沁姐。如果他早一点面对,就会早点放弃自己的任务,早点……带走沁姐,那我……”
高烨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言滕飞疑惑的看过去,就看见高烨痴痴的望着中苑的房间,眼中流露出哀伤的神情。
言滕飞刚想说些什么,高烨就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我能看得出来小公主是真心喜欢你的,既然你也喜欢小公主,那为什么还要让她为你们之间两情相悦的感情而难过呢。束缚你的究竟是天下还是你的心。你这样单方面的决定你们感情不叫自我牺牲,叫自私,你以为你在为她好吗?”
“我……”言滕飞被说的哑口无言,无言的喝着闷酒,抬头看看高烨,显然他已经喝醉了,所以才能说出那么多的话来。“高大哥,你为何是这样想的?”
“呵……呵……呵。”高烨苦笑着,那笑声就像冬天里的寒风,冰冷无比。“因为总有那么一个人以为我好为名,拒绝我的真心,哪怕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但是我比你惨,至少你们相爱,而我是单……相……思。”说完,高烨就趴下了。
言滕飞喝的也不少了,站起来时都有些摇摇晃晃的。喊了下人过来,让他们把高烨扶回房间。自己则是又回到中苑,找了一棵树靠着,让夜风吹醒自己的头脑。
这样的行为就像以前做小侍卫的时候一样,默默的守在温言的门外,或站着或坐着睡觉,但是只要有一点不寻常的动静,他就能清醒过来。
第二日清晨,他们两个很顺利的回到了皇宫,而且都没有被人发现。并且在随后的日子中,温言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变了似的。怎么说呢,更加默契了?还是更加亲密了?
温言心中满满的骄傲,多亏她技高一筹,直接给他来了一剂猛药,这样效果就出来了,看来以后还要再接再厉啊。
对言滕飞而言,也许是他和公主的关系因为那一吻已经被破坏了,致使他再也没办法当鸵鸟。或者说是因为高烨的话给了他当头棒喝,让他明白了很多。
所以他决定顺其自然,不再抗拒。
最近这些日子,白天温言会到处跑一跑,晚上的时候温言主要是在书房整理国库和户部的资料,顺便把国家的赋税问题也拿来研究了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她可以趁白天秋其彬在宫里的时候去问他。
而言滕飞则一直跟在温言的身边,温言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夜晚的书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精致温暖。两个人好像各自在干各自的事情,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是默契十足,即使很少语言交流,也能配合的恰到好处。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言滕飞皱了皱眉,温言抬头疑惑的看向言滕飞,言滕飞沉声道:“是剑舞。”剑舞主动来这里本就奇怪,而且还这么急促,那就更加奇怪了,除非有什么大事儿。
温言刚想出去,就见门被‘砰’的一下打开了。言滕飞想训斥剑舞不懂规矩,但是看到剑舞那样慌张的样子,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温言心中一惊,能让剑舞这么慌张的是……
“公主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突生恶疾,高烧不退。”
恶疾!能用恶疾形容的都是很严重的病了。手中的笔重重的砸落到了地上,温言急促的呼吸,不敢相信,怎么会得恶疾呢。
“公主!”言滕飞一伸手就拽起了温言,“公主,别慌。”
温言晃了晃神,对着剑舞问道:“太医呢?怎么说”
“正在诊断,我就赶来告诉公主。”剑舞焦急的回复道。
“走!”
温言等人很快来到了昭阳殿,在昭阳的门口碰上了皇上。可是他们刚想踏进昭阳殿,就发现古太医用一块白布遮掩口鼻来到门口,对着门外跪下,“老臣参见皇上,公主,两位还是不要进来了。太子殿下得的是……天花”
天花!所有人都感觉晴天霹雳。温言稍稍有些站立不稳,言滕飞在后面扶了一把。剑舞在说恶疾的时候,她还抱着侥幸的心里,可是没想到真的是天花。
虽然上一世她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嫁给了顾乘风,但是她还是知道的,那个时候温煜并没有得什么天花,这也就是说,这本不是他命中应该有得劫数,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事情被改变了?
正在温言慌乱的时候,只听到“噗”的一声。温言只感觉余光所见之处,一道血红飞过。转头一看,皇上竟然口吐鲜血,向后倾倒。温言想拉却拉不到,幸好后面有张首领在,托住了皇上。
“父皇”温言扑倒在皇上的身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她知道父皇的身体一向不好,但是没想到今天怎么一下竟然急的吐血。
这时另外一群太医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是真的手足无措了。
言滕飞眼看这样不行,赶紧蹲下来,拉了拉温言。“公主,顾全大局,冷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危急2
温言本来是心慌意乱的,可是言滕飞用沉稳的口吻在她耳边一说,她就逐渐冷静下来了。
侧头对着一旁愣住的太医叫道:“还不过来,看看皇上!”
温言这么一叫,太医们赶紧上前诊断。
“回公主,皇上这是气血攻心,得赶紧施针治疗。”
温言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握起,指甲都快陷进手掌的肉里。此刻的温言只能靠手里的疼痛提醒自己要冷静。
抬头看看这五个太医,道:“你们分三个人先去照顾父皇,剩下的跟古太医去照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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