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觉得有些奇怪么?这里的男子也太爱俏了吧?都穿得花里花俏的,就象都是出来卖笑的姑娘一样。”古青鸾指着街上的男子奇怪地说道。
阿泽一心一意只注意着古青鸾,一直就想着,要如何逗得鸾儿开心?因为他也感觉到了,鸾儿自从喝了司空烟雨的忘情水之后,除了对他冷淡之外,脸上还总是有一种超然物外的冷漠,象冰块一样。
就象,她不是属于这个世上的,来自天外的人,随时都会消失似的,这种感觉让阿泽担心。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街上的人有些什么奇怪。
经鸾儿这么一提,他才注意到,街上的人确是比平时的人多了。关键是,这街上走着的,怎么都是青年男子居多?他们的打扮也真的就象鸾儿说的,个个娇艳如孔雀要开屏一样。
他突然瞧瞧自己,这才发现,他今天也穿着有些花俏呢。那是因为,他想取悦鸾儿。俗语有云,女为悦已者容。其实,男子也一样,自然是为自己喜欢的人才精心地打扮了。
难道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么?虽然他并不时时在晚上出来逛街,但也知道京城的晚上不会晚晚这么多的男子都一下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就象约好了一起逛街似的。
阿泽想到了,古青鸾也想到了,她问道:“今天是你们这里的*节么?这些人不会都是去和*约会的吧?”
阿泽摇摇头道:“不是,今天不是*节。鸾儿,你说话有些奇怪,怎么说你们这里呢?难道你不是这里的人么?鸾儿说话,常常有些个别的的用词让阿泽听不懂。”
鸾儿眨眼笑道:“嗯,有可能噢!我不是这里的人很奇怪么?说不定我是个狐狸精变的,或者是一只鸟儿变的。你最好离我远点,别老是跟着我。”
“你要是狐狸精的话,我甘愿被你迷得死死的。但你要是只鸟儿,我猜,你一定是只青鸟。那我就变成一条龙,和你龙凤配!”阿泽脑海里划过在东海时的那个“梦”,所以才如此脱口而出。
“我呸!我要是一只鸟儿,才不会和你龙凤配呢。龙配龙,凤配凤,这才是正统。”古青鸾白了阿泽一眼。
这人也真是越来越无耻了!她若是变成鸟儿,她当然也配鸟儿才对。他想要和她成双配对的话,怎么不变成一只鸟儿?这男人居然想杂交,太不要脸了!
阿泽一听,想起那梦里的少女正是象鸾儿所说,连神情都有些象,不禁抿嘴儿笑了!
要不是担心鸾儿会到东海去找司空烟雨的话,他倒是挺乐意慢慢地追求鸾儿。每日里逗着鸾儿笑,他居然觉得很有成就感,比父王赞他近来提的治国之道不错更能令他骄傲。
父王这次受伤虽然好了,但身体却大不如前,每天还要批阅那么多的凑折,他看着就有些心痛。父王有了将江山早日交给他的意思,他几次表示希望父王让大哥阿辙继位。
但是,父王却认为龙玄辙和龙玄珏都不是治国的好君主。说到底,父王和太后都有些迷信黄龙的传说,一定要让他继位。
他知道鸾儿不放心什么,倘若不做太子能让鸾儿放心的话,他宁愿不做太子。可是,父王和太后期望的眼神又让他觉得自己太自私,太不孝。
江山再美,又怎敌鸾儿一个笑嫣如花?这种没志气的话,他绝不敢在父王和太后的面前说出来。
古青鸾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那俊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笑容是什么?
她懒得理他,突然拦住一个走过她身边,穿得非常花俏的男子问道:“请问这位兄台,街上的人怎么都朝那边走呢?而且,为何?今晚上这街上的男子都似精心打扮过似的?”
她想,这些人不会是去参加选美男子的大赛吧?
这人回首一看古青鸾,脸上居然立即就生出一丝古怪的表情,莫名地反问道:“哼!你自己不是也打扮成了一个俏郎君么?难道你不是去参选今晚的‘俏郎君’大赛事?”
“俏郎君大赛?有这样的大赛么?被选中了有什么重赏?还是有什么姑娘要找如意郎君?”古青鸾这下子好奇心来了,她正闷得很呢。
这古代里一到夜晚哪有什么娱乐?就算是听戏曲,那慢吞吞的节奏也让她打嗑睡呢。这里的戏曲唱一段,还要敲一声罗鼓,宣天似的响,唱腔特别慢,拖老半天不见内容,她看一次不想看第二次了。
“呵呵!看来这位兄台还当真是个不出门的人呢。不过,也难怪,这俏郎君大赛是前天才开始的,而且这大赛设在南区稍为郊外之地。能夺得前三甲的都有奖。头名更是奖金上万,还是黄金呢。”
“这么好?黄金万两的话,确是挺有吸引力的。”没想到这古代也有选美大赛,选的不是美女是美男,那可比现代要有趣多了。
这位青年男子打量了古青鸾和阿泽一眼,眼神明显惊讶于这俩个人的相貌道:“你们俩个要是去参加,保准能入三甲。前天和昨天的头名,都没有你们俩个长得一半好看呢。”
“是谁举办的?这么重本?奖一万两黄金真的很有吸引力,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难怪这么多人去参加。我也想去参加了。”
“是最近才在京城出现的一个富豪,姓温,叫温连豪。你们要是想去参加那就跟着我来吧。我是去看的,凭我的长相,嘿嘿!也只能看看而已。”
“阿泽,我们去看看?你要不要参加?”古青鸾兴致勃勃,转身问阿泽。
“只要鸾儿能感兴趣,去走走又何妨?”阿泽当即道:“我们就去看看,凑一下热闹吧。但参加就不必了,我不需要那万两黄金。”
古青鸾睨阿泽一眼,冷哼着泼冷水道:“嘿!说不定,这里有人比你更好看,你也未必就能拿到那万两黄金呢。要是我们俩个一起上去的话,你说谁会拿到那万两黄金?”
“鸾儿不可!我们一起去看看可以,你可千万别上去!”阿泽立即拉了鸾儿的小手,紧紧攥握着,“乖!去看看我陪你,你想要黄金的话,我明天吩咐小宁子取一箱子抬过去给你。”
古青鸾翻白眼,这人也真是太阔气了!要黄金的话就抬一箱子过来给她?
她戏谑笑问:“阿泽土豪,我要天上的月亮,你能摘给我么?”
“摘!”阿泽立即回答,随即又跟着道,“但要等我想到办法,看怎么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鸾儿。这有点儿难度,我得找找看,有没有天梯。”
古青鸾这下无语了!这不是有点难度,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说么,男人就是口花花,专骗无知的少女上当。可是,阿泽是在寵她吧?
这人是想将她寵上天的节凑么?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持寵生娇?他越是寵她,她就越是得瑟,越是拿矫,都不将他堂堂的太子爷放在眼里了。
原本想给他们俩个带路的男子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俩个人真是*得,是断袖吗?
啧啧!真是伤风败俗哇!俩个男人之间这个眉来眼去的,一个矫情,一个寵,象话么……
罢了!人家的事情,不关他的事,他冷哼一声道:“你们自己去吧,我先走了!”他看不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桔花之恋,愤愤地走了。
其实,也不用带路,一路上都有人手里拿着一盏灯笼走着,都向同一一个方向走。
跟着这些人走了不多久,远远地,就能听到了一阵阵的掌声,叫好声,这些声音之中,却不止是男子的声音,还有很多女子的尖叫声。
原来也有女子在看?难道那些女子去得比男子更早么?他们走快了些,果然!很久地,就看到了一个灯笼之光和月光交相辉映的所谓赛台。
赛台是在空旷的地方临时搭建的吧,赛台上挂着很多五彩纷呈的灯笼。台下人头涌涌,人山人海,人人手里拿着一个灯笼。想来,这京城的人只怕都被吸引到这儿来了。
远远看去,夜幕之下,象在举办非常热闹的花灯盛会。
古青鸾拉着阿泽的手道:“走快点!我要去看帅哥!”
“看帅哥?帅哥是什么?”阿泽跟着走,有些懵地问道。
古青鸾被阿泽这么一问,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道:“哈!不知道什么是帅哥么?那意思就是长得英俊的男人!傻猪!”
阿泽被骂傻猪,挠挠头道:“什么?英俊的男人就叫帅哥么?我怎么不知道?京城什么时侯流行这个新玩意词的?那你还走那么快做什么?最英俊的男人都已经在你的手里,被你牵着走了。”
古青鸾一晚上的闷都被这男人给扫光光了,当即变得调皮地娇语道:“切!你懂什么?男人的美有很多种,辟如百花,牡丹有牡丹的高贵;玫瑰有玫瑰的刺激;百合有百合的温柔;紫藤花有紫藤花的小样;海棠有海棠的慵懒;喇叭花有喇叭花的潇洒……”
阿泽一听,头皮发麻地纠正鸾儿,循循善诱道:“鸾儿,男人不能比作是花,花是用来比作女人的。男人要比作树,高大,威猛,可以给女人依靠。”
“谁说女人一定要依靠了?你真老土!”古青鸾戳了戳他才继续走。这古老的男人没见过新时代的新女性,以为女人只能象紫藤花一样缠绕在树上生活么?
阿泽妥协道:“鸾儿,你一定要将男人比作花的话,那也只要我这朵花就行。我可以有牡丹花的高贵;也可以有玫瑰花的刺激;还可以象百合花一样温柔;更能似紫藤花的小样;还能比海棠慵懒;绝对潇洒得过喇叭花……怎么样?拥有我,你就等于拥有了整座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