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开一张毫无关系的药方?”
御风想了想,瞬时间找出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是,丁伯,追月身体不舒服,有些发烧,让我捎带给她煎药带过去。”
理由不错,丁伯眯着眼睛,审问式的看着御风,御风尽量放松紧绷的心情,和好狐狸对阵,一定要沉着才行。
“一大早追月给皇上诊脉的时候,气色好的狠,岂有说不舒服,就不舒服了的道理,御风,你可是个老实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可都在脸上写着呢。”
丁伯有些生气,御风做事一向严肃谨慎,恪守规矩,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暂且虎虎他。
御风一听丁伯口气加重,似乎对自己很失望,想了想自己真的表现的如此明显,像丁伯所说的那样,撒不了个慌,御风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还是那个样子么。
“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丁伯看御风一脸迷茫的样子,更加确定了这个药方子有问题,谁让这个小子老实的不得了。
御风有些无奈,追月嘱咐过不要说的,说出来,只怕皇上知道了,整个宫里就乱了。
“不说,不说我可去追月那亲自看看,要是真生病了,我还得好好去慰问一下。”
丁伯作势要走,御风拦下丁伯。
“得,丁伯,您不用去了,我告诉您,这事儿,您可真的不能告诉皇上,也不是说不能告诉,就是,唉,我也说不清。”
御风说的胡搅蛮缠的,丁伯听的云里雾里,肺都快被这小子气炸了。
“你小子好好说话,说的像人话一点。”
丁伯命令道,御风也想好好说,但之前被丁伯一下,之后这件事又真的不好说出口,整理了下头绪,直接说重点好了。
“就是,这个药是抓给夫人的。”
“什么夫人啊?”
丁伯靠近御风,御风四下看了看,除了在药方中整理药材的人,这里没有其他耳朵。
“就是夫人那。”
轮到御风郁闷了,丁伯真的是老了,有时候一件事情还要自己提醒,况且这件事情还如此重要。
御风看了丁伯一眼,丁伯立刻想起来了,很长时间没有见夫人,甚至没有听皇上提起,都有些忘了,自己老了,有些事情机都记不住了,夫人,这个丫头,真是拴住皇上的命了。
自从流溢公子死后,皇上已经是心力交瘁,一怒之下将过错统统揽到了何楚楚身上,赶走了她,从此以后,皇上整个人就像半个死人一样,灵魂出窍,有时候,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在亭子里坐一个下午。
以前因为夫人偶尔绽放的笑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了。
丁伯每每看到这个皇上,心里十分难过。
“你说真的?夫人现在在哪里?”
丁伯压低声音问道,明显很兴奋。
御风叹了口气。
“在追月那里,但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告诉皇上,听追月说,这个夫人昏迷之前吩咐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和皇上见面的么,没办法,只能等夫人醒了再说了。”
御风很紧张,丁伯是皇上身边最近的人,所有的事情,丁伯都会如实传达给皇上,是比自己更贴心的人,如果这件事情说漏了嘴,谁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丁伯想了想,也没有搞懂。
“夫人回来,为什么会直接到追月那里?”
“夫人就是追月早上从宗法司里提出来的昨夜毒杀皇上的人。”
听了御风的回答,丁伯瞪大了眼睛,即使是个沉稳的人,心中也不免大吃一惊。
“幸好皇上身体还很虚弱,没有心思更不想去处理这件事情。也罢,就等夫人醒来再说。别愣着了,快去给夫人拿药,皇上的药就交给我了。”
丁伯拍了拍御风的背,御风这才反应过来,正事儿还没有办。
丁伯和御风进了药方,各自抓了药,煎好之后,丁伯再三嘱咐御风和追月要照顾好夫人才离开,御风端起何楚楚的药,回到追月的住所,追月一直陪在何楚楚的床边。
何楚楚脸色苍白,不过稍稍除了些汗,这是好兆头,就起码说明身体在慢慢恢复,追月把铜炉里的炉火调的更旺些,房间很暖和,何楚楚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追月听到御风的脚步声,站起身,走上前,接过御风手中的药碗,还有些烫,揭开盖子,晾起来。
“怎么会用这么长时间?”
追月转过头,怕打扰何楚楚休息一般,压低声音说道,御风一路都在想该怎么给追月说自己泄露了消息这件事,正如丁伯所说,御风是个恪守纪律的侍卫和医者,对待亦王爷府上以外的人,绝对冷峻,但对内部的自己人,一个谎都撒不出来。
“我告诉了丁伯,夫人在这里这件事。”
追月有些生气,不到半个钟头之前自己才嘱咐过御风,不过还好,不是外人,丁伯是个能够守得住事儿的人。
“那你有没有告诉丁伯这事儿先不能告诉皇上?”
想起这一茬,追月紧张起来,看到御风点了点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轻轻责怪般的拍了御风一下,摸了摸放着药汁的碗,温度差不多了。
“来,帮我把夫人扶起来,我给她喂药。”
追月端着药,用胳膊捅了捅御风,御风点了点头,赶紧走到床边,轻轻的扶起何楚楚,让何楚楚的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何楚楚只穿了一件单衣,即使这样,姣好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也展露无余,御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追月坐在何楚楚的手边,用勺子舀了药汁,吹了吹。
送到何楚楚的嘴里,还好,她吞下去了,追月松了口气,就怕她在昏迷之中,没有办法将要送进去,抬起头,看到御风红着的脸。
“喂,把你的头转过去。”
御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被追月逮到了,很不好意思,遵照追月的命令扭过脸去,被抓包了,脸上烧得不行。
追月喂完药,将何楚楚放平,让她再次躺下去,这个药自己加重了分量,估计半个时辰之内就可以行,体内寒气驱除,今天之内就能彻底好。
重新坐回椅子上,御风坐在追月的旁边,挺担心的看着何楚楚,追月看了御风半天,御风都没有注意到,视线一直放在何楚楚身上,追月被御风的举动弄得摸不清头脑,这要是在皇上面前这个样子看着夫人,一定会被扫地出门,就算你是御风,也没有用。
追月看不下去了,咳咳的咳嗽了两声,御风听到追月做作的声音,转过身,拿起手边的茶,押了一口,挺尴尬的。
“夫人很美对吧?”
一阵尴尬之后,御风先开了口,和真诚的样子,追月看着心里觉得不对劲,紧张的不行。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追月只能点了点头。
“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我对于夫人,只是欣赏而已,你想多了。”
御风安静得说道,追月指了指自己,什么叫做我想多了。
“那你刚刚红了的脸该怎么解释?”
追月追问道,御风顿了顿。
“任何男人看到如此完美的女人,也会是如此的,况且,以前,我是很喜欢她,但是向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有些人,是用来守候的。”
追月愣了楞,御风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他喜欢夫人,但是有自知之明,远远看着而已。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御风说的没错,夫人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喜欢上她是最正常不过的,确实是自己想多了。
“对不起了,我也只是胡乱说的,你不要太在意。”
御风轻声笑了笑,谅解般看了一眼追月,追月翻了个白眼,真是臭屁,和皇上呆在一起久了,学下了这个特点。
“我们真的是不容易,这几年,换过多少次身份,尤其是这一年,风云突变,从亦王府搬到大浦堡,从大浦堡再到流苏国,圣君皇帝嘱咐给咱们王爷的事情,我们能够做的到么?”
追月低下头,摆弄着手指,流苏国上一任皇上得知流溢的死讯之后就决定举贤任之,这个贤便是自家的王爷,洛亦天,有的时候在想是不是圣君皇帝悲伤过度,总之这一阵子很多变故,都让当局者措手不及,天下,总要有人接手。
御风想起这些,也很无奈。
“有什么办法,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总不能让络绎国落在了至王爷的手中,他会把整个国家当做他暴力的后花园,邻国也不会安宁的,他的贪欲是一个看不到的黑洞,总有一天,会吞噬掉他自己。”
追月叹了口气,这样披着君子皮的贪婪鬼,真是整个江湖中的奇葩。
“机会,这个所谓的机会会不会有些渺茫,流苏国还不及络绎国的三分之一。兵力也甚为微弱,想通过第三方拿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追月说的是事实,流苏国不主张战争也不擅长战争,即使现在调整和训练,也需要时日,落至天已在膨胀之时,一心想要拿的另外一半的兵权,想一举击垮周边国家,这就是该死的贪欲,他的欲望,是成片的硝烟,流离失所的人,伤残的士兵,毁掉的幸福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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