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楚苦笑着想了想。
“不知道,我没有想过,如你所见,这漫院子的红色,就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自从我回到洛亦天的身边,重新找到幸福,找到自己心跳的理由,这个问题,我重来没有想过,我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第272章 喂药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何楚楚挑了挑眉,不是吩咐过追月不要让别人靠近流溢的居室的,门外响起追月的声音,何楚楚才挪动下去开了门,门才打开,看到追月手中捧着的东西,愣住了。
流溢看到何楚楚呆愣住了,轻轻唤了何楚楚一声,何楚楚转过身,腾开了视线,流溢看到的是大红色的喜服,鲜艳的红色映红了流溢的双眼,何楚楚只顾长大嘴巴,不知所措的看看喜服,再回头看看流溢,流溢坏笑一声,咳了一下,何楚楚这才回过神儿。
躺在软榻上的流溢对追月招了招手。
“这个笨女人都愣住了,你若不把喜服拿进来,怕是要在门口站上一天了。”
追月看何楚楚因为害羞红了的脸颊,嫣然一笑,走进来,把喜服放在软榻中间的小桌子上,回身退了下去。
何楚楚的神情有些恍惚,像踩着棉花一样走到软榻前,伸出手指试探性的戳了戳眼前大红色的衣服,感受上面刺绣的棱角,这就是自己的嫁衣。
流溢看何楚楚总是看,也不动手试一试,性子越发急了起来,从软榻上站起身,拿起喜服,抖开,何楚楚惊得合不拢嘴,这件衣服简直会刺痛自己的眼睛,底色为大红的锦缎,袖口和前襟,尾脚,不管是大面积还是小细节都是令人惊叹的绣工,铺满整个锦缎的凤凰刺绣,夹杂着金色的丝线,很大气,无与伦比的美丽。
流溢抖了抖手中衣服,在何楚楚面前慌了航。
“你的嫁衣,他花了大价钱的,只此一件。试一试吧。”
何楚楚结果嫁衣,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想要把每个细节都收进眼底,这件衣服,就是上千件婚纱来换,何楚楚都会无动于衷的,曾经和自己的好友在现代逛街路过婚纱店的时候,透过橱窗看到玻璃后面纯白色圣洁的婚纱,嚷嚷着一定会穿着它像一朵百合一样走过红毯,牵起丈夫的手,可是,白色这样脆弱的颜色,是和眼前传统的大红无法比拟的,何楚楚突然觉得有种凝重的感觉在心中慢慢汇聚,是这种颜色给自己的责任感,还是累积下来的幸福,何楚楚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是幸福的,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穿上它,成为洛亦天的新娘。
何楚楚抬起头,朝流溢调皮的笑了笑,眼神中充满掩饰不了的幸福的光芒,跑到屏风后面,很谨慎的换好了衣服,这个洛亦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拿到了自己的尺寸,嫁衣完全合体,何楚楚在屏风后面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有些紧张,外面的流溢有一个劲儿的催促,何楚楚深呼吸一口平复下激动地心情,慢慢走出去,流溢看到穿着嫁衣的何楚楚,楞了一下,很快换上平常的坏笑。
何楚楚本来激动地心情被流溢这么快的表情变化浇了冷水一般,瞬间冰凉。
自己走到镜子前,就愣住了,这镜中的人是自己么,何楚楚掐了掐自己,真的是,镜中的人也在做同样的动作呢,很漂亮,有一种成熟的庄重的美,气场强大,女王一般,并不是过分的自夸,何楚楚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相貌都不满意,这一次,却真的觉得自己有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的气质,难怪有人靠衣装的说法,何楚楚转过身,抬着下巴看着流溢,嘴角上扬,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演技不错呢。”
流溢摊开双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何楚楚一步一步接近流溢,气势压得流溢不自觉身子往后,何楚楚点了点流溢的鼻尖,轻轻一笑,流溢看的呆了,眼前的女人,居然让自己愣住了,一秒以后,流溢清醒过来,摇了摇头。
“怎么,看的呆了?很漂亮吧?”
在流溢面前,何楚楚一向说话很有自己的风格,流溢的小动作被何楚楚逮到,这才郑重的上下打量了何楚楚一阵子,一句话没说,竖起了大拇指,中肯的点了点头,何楚楚高兴的不得了,对着镜子看了快半个时辰,快要看穿了眼前的镜子和镜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流溢无奈的躺在软榻上,女人都是这样的么。
很长时间何楚楚都在欣赏自己,回过头来看到流溢百无聊赖躺在软榻上的样子,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陪流溢的,抱歉的笑了笑,回到软榻上,很谨慎的躺下,生怕给喜服压出了褶子,流溢啧啧啧嘴,这怎么得了,何楚楚对待这件衣服的态度,比对待自己好上千百倍呢。
两个人因为此事逗了逗嘴,时间悄然滑过,眼看就要到黄昏了,在不久,洛亦天可能就要回来了,何楚楚叹了口气,窝在软榻上,手指摩挲着喜服的衣角。
何楚楚换了个姿势,慵懒的看着流溢,一直在等,等待下一次的毒发,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了睡意,心里多少都有些歉意,何楚楚禁不住打了个哈欠,流溢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爱,却没有夸出口,身体似乎有些不舒服了,有些空,就像从一口很深的井口看下去的感觉,有股凉风渗入了骨子里。
头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来,流溢笑了笑,看了看桌子上的锦囊,视线收回,窝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一颗心悬在了弦上。
何楚楚回过头看流溢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的如纸张一般,吓了一跳,从软榻上做起来,慌得一塌糊涂,蚀骨毒已经开始复苏,在流溢的体内游走了,流溢摆摆手,示意何楚楚不要慌张,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离,微微张开的嘴唇开始颤抖,何楚楚走上前握住流溢的手,简直和冰块没有区别。
“姐姐,扶我到床上。”
何楚楚点了点头,用尽全身力气扶起流溢,还好这会儿只是蚀骨毒复苏的时期,流溢还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要不这么十几步的距离何楚楚一个女子扶起来十分吃力。
将流溢安置在床上,用毯子盖住,流溢就已经撑不住了,窝成了一团,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何楚楚,太用力,以至于都能看到泛白的指节,疼痛从手掌传遍全身,何楚楚咬了咬嘴唇,看着流溢越缩越小,紧咬牙关,克制着自己不动声色隐忍的模样,鼻头酸酸的,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流溢的身体太虚了,以至于第一次的疼痛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流溢就因为难以忍受,昏了过去,何楚楚使劲掰开流溢握着自己的手,走到软榻前,拿起锦囊,端起茶杯,站在流溢的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全身已经被汗湿的小男人。
“流溢,我不能让你再忍受这种痛苦了,如果是我强行给你喂药,那么就是我的错,和你的自尊没有任何关系。”
何楚楚拿出锦囊中的药丸,用力掰开流溢的嘴巴,塞了进去,流溢平躺着也没有办法用水将药送下去,何楚楚横了一颗一定要让他吃下药的决心,自己满满喝了一大口茶,毫不犹豫的对着流溢的嘴,将水一点点送了进去。
流溢可能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张开嘴,眼前何楚楚的脸就在自己的眉目之间,流溢猜到了些许,有些无奈。
张张嘴,想说什么,喉咙被堵着,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力气。
何楚楚给流溢擦了擦汗,看见流溢一直盯着自己,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
“是我非要这么做的,和你的自尊无关,小子,我们有的时候,也要对一些东西耍耍花招,日子才会好过。”
流溢笑了笑,抿了抿嘴唇,就连这个动作,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姐姐,谢谢你。”
何楚楚继续给他擦汗,解药已经吃下去了,为什么流溢额头上的虚汗还是冒个不停,难道是药效开始起作用了,还是,何楚楚看了看流溢,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在努力克制展现痛苦的表情,可是,他承受不了,也克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沉闷的像打在胸口的重重一击,何楚楚愣住了,这是第二次的毒发,那就是,刚刚的药,完全不起任何作用,自己被熐言之耍了,何楚楚握紧了拳头,流溢不停的在抓挠胸口,毯子被掀开,衣服也已经烂成了布条,白瓷一样完美的胸口出现了一条一条的血印子。
“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何楚楚慌了手脚,惊恐的看着已经失控的流溢,不知道该做什么。
折腾了好一会儿,痛苦似乎慢慢减轻,流溢已经不再和身体中的蚀骨毒斗争,睁开眼睛,对着何楚楚无力的笑一笑,何楚楚跪在流溢床前,颤抖的伸出手覆在他苍白的如浸过水般的面庞。
流溢的气息很弱,若得像几百斤的重物悬在了一哏发丝上,一阵清风吹过,就会断掉。
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流溢拼尽全身力气做起来,低着头,汗水从发丝上一滴一滴的落在长衫上,胸口渗出的血一点点顺着胸膛往下流,流溢闭上眼睛,紧咬着嘴唇,痛楚显然还没有走,不过,流溢克制的很好,好到让何楚楚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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