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适才太子看姐姐的眼神,她也是瞧见了的,日后如若姐姐进宫教明月公主鞭子,难免有机会遇上太子,这对姐姐来说,真的是好事么?
“对了,这林公子你可熟悉?”廉如意轻声问慕容御道。
慕容御抬眼看了一眼林仕元以及廉欣娉,眼中了然,“林公子父亲乃太子太傅,太傅品行高洁学术渊博家教严谨,只是稍显古板了些,仕元却是不同,仕元机敏好学,为人正直却不呆板,深得太子信任,且文治武功皆属上乘。”
廉如意不禁看了他一眼,“你为何把他似乎只应天上有一般?”
“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我与仕元可是好友来着。”慕容御得意一笑。
“说了半天,原来是想要夸自己。”廉如意笑他道。
一行人说着便出了贤王府,时间确已不早,众人也不再逗留,各自上了马车便打道回府去了。
此时已被魏采邑哆哆嗦嗦,紧张的脱去外衣的贤王却是抓住了魏采邑颤抖的手。
魏采邑心中一跳,脸上立即灼热起来。
出嫁前一晚,母亲就拿来了一本秘书,里面尽是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图画,她虽未经事,却也知道这新婚之夜该做什么的。
所以贤王一抓住她的手,她的身子就软到在贤王怀中。
贤王抱着她往**上一放,自己却起身向外走去。
“夫君?”魏采邑一愣,立即起身呼到。
“本王头痛得很,去叫丫鬟煮一碗醒酒汤来,王妃且先躺好,等着本王吧。”贤王回头一笑,温声说道。
魏采邑立时被这笑容恍花了眼,娇羞无限的点点头,似乎今晚受了再多的委屈,为着这一笑今后都只属于自己一人,也值了。住斤尽才。
只是她不曾想到,这么一等,一碗醒酒汤竟熬了**,天色大亮,她猛然惊醒,身侧冰冷一片,他**都没再回来。这时才想到,醒酒汤何须他亲自去吩咐,只需在屋内唤上一声,门外自有丫鬟去准备,那不过是托词罢了,他竟在新婚的第**,将自己独自晾在了婚房里!
看着屋内大红的一片,魏采邑怒火中烧,再也克制不住,起身扫落一桌子的大红茶盏,妆台上的大红妆盒,满屋凌乱,她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时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听到动静,从外面推门进来,看着满地被摔烂的物件,倒吸一口冷气,“小姐……哦,不,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魏采邑却哭的更痛。
“王妃您快别哭了,王爷昨晚回来,见您睡着,说您累了一天,还吩咐我们不要吵醒你,自己一个人在新婚之夜,去睡了书房,好不可怜!您还是快快梳洗好,去伺候王爷吧!”那丫鬟赶紧来到魏采邑身边,小声说道。
魏采邑这才忍住了哭,“你说的是真的?”
丫鬟连连点头。
她昨日确实累极了,自己也记不清是何时睡着的。还以为是他故意将自己晾在这里,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便不再哭泣,让丫鬟伺候她洗漱,赶去书房伺候贤王。今天还要去宫中谢恩,太晚可不好。
不知贤王新婚心情如何,太子确是十分高兴的。
一大清早的就在东宫酣畅淋漓的舞剑,舞出一身大汗,脸上笑容不断。
一直到去给皇后请安时,脸上还带着笑。
太子到坤宁宫时,恰逢贤王和王妃刚刚辞别皇后,从坤宁宫出来。
双方一见面,宫人们立即敏锐的发觉火星四射,硝烟弥漫。
“恭喜贤王娶得才貌双全之佳妻!”太子笑着说道。
昨日酒席之上,明月公主讽刺贤王妃的话,早已传开,此时太子再提才貌双全,真讽刺。
“多谢太子,如今臣已走在了前面,太子也要加紧步伐了。”贤王这是嘲笑太子妃还为定,让人听来却别有意味。
宫人们立刻低下头来,看着脚尖,仿佛谁也没听见两位主子在说什么。
太子冷笑,脸色不愉,但若就这一句话借题发挥,却又显得他气量狭小,“不需贤王操心,本宫自幼更喜后来居上。”
双方说话之时,皆是面带笑容,气氛却一点儿也不轻松。
短暂碰面之后,不欢而散。
太子见得皇后,心情才稍显轻松,“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却深深的看着太子,良久未让他起身。
太子疑惑,缓缓抬头打量母后神色。
却见皇后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平日里自己来请安的时候,母后都是和颜悦色的,怎的今日让自己跪了这么久都未让起身呢。
太子微微调整下姿势,膝盖已经隐隐有些疼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身不由己
皇后瞧他跪的辛苦,这才开口:“昨日贤王大婚,是你带着明月前去的?”
太子心知不好,母后这是要责怪自己了?他知道母后一向以仁义贤德服众,连父皇都赞母后是贤后,在母后面前他也不敢狡辩,便以头触地,“是孩儿带她去的,明月闲在宫中无聊,儿臣是带她去看热闹,散散心去的。 “看热闹?你们这热闹看的真好,连我这儿都听说明月昨日在贤王府如何逞威风,如何让贤王妃丢脸了。”皇后声音平淡,不悦却也是明显的。
“请母后息怒,儿臣处事不当,儿臣惶恐。”太子赶紧说道。
“你看贤王不顺眼,便拉着自己的妹妹打头阵,你这哥哥当的可真好!明月是公主,迟早是要嫁出皇家的,你这做哥哥的不说护着妹妹,到利用起妹妹来了,当真好样的。”皇后的话锋逐渐犀利,但语气还是平和无波的,这便是皇后面上看去仍是温和端庄,一副母仪天下之尊态。
太子知道母亲这是生气了,呐呐不语。
皇后却忽儿一笑,“皇儿,你可知错?”
太子叩首,“儿臣知错了,日后定会护好妹妹,与贤王和睦相处。”
皇后却摇了摇头,“你与他利益相悖,又怎可能和睦相处,即便真是和睦,也只是表面功夫,你与他和睦,他却要谋你位置,甚至谋你性命,你还能与他和睦相处么?”
太子闻言,惊惑的抬头,见坤宁宫正殿之内,只有母后的心腹之人,并无旁人在场,母后这是何意?不是在责怪他昨日让贤王丢脸的?
皇后却微微一笑,虽已不在年轻,却仍是风华绝代,温婉大方。
“皇儿难道没有听说过,打蛇要打七寸么?平日里的小事,你都可忍让着他,一旦出手,就要让他再无翻身之力,怎可这般不痛不痒的揭过?”
太子直愣愣的看着皇后,似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母后一般,瞪大了眼睛。
“母后今日叫你跪着,一是告诉你,不管你要达到什么目的,都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底限,什么人可以利用,什么人是要保护好决不能伤害的,心里要有个数。二是提醒你,不出手则已,若要出手,必要一击制敌。你可明白?”皇后娓娓说道,语气却像是谈论今天午膳吃什么一样随意,完全没有疾声厉色,使得她眉目更显温婉大度。
太子此时,才真正对自己的母后佩服不已,“母后教诲,儿臣谨记在心。”
“这便好,贤王之事,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母后来替你出一口气吧。”皇后最后却说道。
太子闻言更为惊讶,皇后却不欲多说,只挥手让他退下。
除了坤宁宫,太子还是疑惑不解,母后说要替他出气,是想要做什么呢?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母后一下,父皇之前对他交代的,希望他能容下贤王之事?母后会不会因为要替他出气,而惹父皇不快?那才是得不偿失,总有些事情,是该自己面对的,不能总想着让母后替他解决,贤王妄想取他而待,这也应该自己来面对。
想到这里,他便折返回去,却恰好碰上前来请安的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冲他吐吐舌头,“太子哥哥正好你也来了,与我一道去求母后吧!”
太子闻言皱眉,昨日虽说是他带明月去参加贤王大婚,可也是明月主动要闹着去的,他不过是顺势答应下来罢了,“你有要做什么?”
“太子哥你忘了?你昨天明明答应过我的,我想让廉欣娉进宫来教我使鞭子,求母后给她一个进宫的腰牌呀!”明月公主嘟着嘴,不满的说道。住他土划。
太子闻言眼前不禁浮现出昨日一见之下,惊艳不已的容颜,心中一阵悸动,“好吧,不过此事还要看母后的意思。”
明月公主这才高高兴兴的点头。
皇后见折返回来的太子和明月公主一起进来,微微挑眉看着太子。
明月公主倒是先请了安就直接说道:“母后可知道廉家那位大小姐,廉欣娉?”
皇后点点头,“有些耳闻。”
“我昨日见到她了,还看了她舞长鞭,真是漂亮极了,我想和她学!”明月公主撒娇道。
“皇上不是给你请的有武师傅么?为何非要和她学?”皇后并没有立即答应。
明月公主嘟着嘴道:“那些师傅并不擅长使鞭,且也没有廉欣娉武的好看!母后是没见到,那廉欣娉很是厉害,一根长鞭到了她的手里,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很是了得,女儿就想和她学,母后就答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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