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瞪大双眸看着他,她实在是不愿意申屠尊为她如此,可是此刻她却只能被迫承受,她心头划过一抹冷冽,凭什么申屠尊可以如此待她,灭大冶可是,如今渡血给他也是。
申屠尊缓缓地合起双眸,掌心地湿热渐渐地渗入她的掌心,她只觉得浑身透着暖意,不知不觉,她缓缓的合起双眸。
待到申屠尊睁开双眸的时候,他依旧是自然地收掌,那印堂的黑色越发地沉,他快速地将衣衫扯起包裹在她的身上,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披着衣袍下了床榻,消失在里间。
他打开锦盒,服下里面的丹药,而后调息内力,那印堂的黑色也在渐渐地散去。
如此又过了一日,边关处,他们可谓是度日如年,虽然知晓玉汝恒平安无事,可是,他们却始终担心不已。
司徒墨离烦躁地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江铭珏则待在营帐内配制解药,子伯与黎穆染则是研究兵法,申屠凌正在处理着云尚宫的事务。
营帐大家各自忙碌着,其实众人却是心不在焉。
司徒墨离幽幽地叹了口气,“如今已经过去了两日。”
“她不知如何了?”江铭珏也低声地开口。
子伯放下手中的兵书,淡淡地看向前方,“应当会很快回来。”
“我只担心……”黎穆染觉得申屠尊很不简单,竟然能够以云轻威胁玉汝恒,此次离开怕是……
他还未说出,远远便有茶杯向他飞来,他抬手接过,便看向司徒墨离挑眉瞪视着他。
黎穆染悻悻然地放下茶杯,低声道,“我不过是担心而已。”
此时千瑾辰匆匆地入内,面色有些难看,冲着众人低声道,“少主传来消息,十日后必归。”
“十日,我如今是一日都不愿再等。”司徒墨离扬声说道,他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申屠凌看向千瑾辰,“此消息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个……”千瑾辰将手中的纸条拿出,递给申屠凌。
“的确是她的笔迹。”申屠凌仔细地看罢之后,便将纸条递给了子伯。
众人依次看罢,却也只能暗自叹气,十日何其多啊。
千瑾辰默默地退了出去,隐藏在暗处。
玉汝恒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匆忙地下了床榻,冲出里间便看见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的申屠尊,她双眸射出一抹寒光,直接站在他的面前,“申屠尊,我还没有弱到让你救的地步。”
申屠尊抬眸看着她,“这世上只有我能救你。”
玉汝恒微微一怔,“你说什么?”
申屠尊缓缓地起身,与她对视,“这具身体不是你的,而你寄存在这具身体内太久,倘若再继续下去,你只有一死。”
玉汝恒直视着他,“你怎知?难道?”
“是有人强行让你活了,我是这世上唯一能救你的人。”申屠尊庆幸自己还能为她做点什么,也许这便是天意,他欠她的注定是要还的。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抬眸看着他,“那么你救我会付出什么代价?”
“我自有法子,至于什么代价,与你何干?”申屠尊沉声回道,抬步越过她的身侧向外走去。
玉汝恒气恼不已,大步流星地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申屠尊,凭什么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要救我便救我?”
申屠尊垂眸冷视着她,“这是我欠你的。”
玉汝恒依旧站着,她不能让他救,倘若救了,那么这一世她都会欠着他,她为何要跟他扯上联系,又为何要让眼前这个害死他的人来救?
她冷哼一声,沉声道,“申屠尊,我是不会让你救我。”
申屠尊幽暗的双眸透着冷冽地寒光,他上前一步逼视着她,“你再说一遍?”
玉汝恒迎上他那杀人的眸光,“我不会让你救……”
她的话却被堵在口中,她抬起双手打向他,却被他牢牢地抓着,他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没有任何地缱绻,只是狠狠地啃咬着她的唇,将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这吻里面。
玉汝恒半眯着双眸,唇瓣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恼怒,她抬起脚便攻向他的下盘,却被他巧妙地制服,直至最后,她只觉得阵阵地晕眩,眼前一阵恍惚,身体向后栽倒。
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际,她顺势撞入了他宽阔的怀抱中,她看向他那深邃的双眸,却捕捉到了那眸低一闪而过的疼痛。
玉汝恒的心慌了,她连忙将他推开,转身向前跑去。
申屠尊呆愣在原地,冷视着她逃离的背影,他足尖轻点,飞身落在她的面前。
玉汝恒止步怒视着眼前的申屠尊,“申屠尊,我是不会让你救我的。”
申屠尊苦笑不已,原来他竟然连救她的资格都没有,他抬起手,快速地点了她的穴道,而后将她抱在怀中,不顾她双眸闪过的凶狠与警告,他只是沉声道,“我一定会救你。”
玉汝恒用内力要强行冲破穴道,可是申屠尊却封住了她的几处要害,倘若强行冲破,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她被他放在床榻上,他随即起身向外走去,不一会便又重新坐在了一旁,手中多了一支玉箫,他斜靠在一旁,缓缓地闭着双眼,安静地吹了起来。
玉汝恒心头闪过一抹讶异,熟悉的曲子,云轻是弹琴,而他却是用萧,她只觉得心头的那股郁气挥散不去,突然像是空了。
她低哑地开口,“申屠尊,你究竟是谁?”
申屠尊自顾地吹着,像是不曾听到她的质问,直至那箫声远远地飘出屋子,回荡在山谷内时,玉汝恒的眼角竟然湿润,流下两行清泪。
申屠尊收起玉箫,转眸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心疼地叹了口气,却还是狠下心来转身离开。
玉汝恒浑浑噩噩地挨到了中午,申屠尊抱着她坐在桌前,他亲自喂她,而她却紧咬着牙关绝食。
申屠尊将怀中的匕首拿了出来,突然一刀扎在自己的腿上,“你若不吃,我便一直扎下去。”
玉汝恒怒视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扎了数十下,她终是闭上眼,“申屠尊,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便让你救。”
申屠尊将匕首放下,额头噙着冷汗,他面不改色地抬手解开她的穴道,而后将饭菜推在她的面前,“吃吧。”
玉汝恒直视着他,猛地起身抬手便要向他动手,申屠尊却知晓她要做什么,连忙躲开。
“申屠尊,我到底欠你什么了?”玉汝恒咬牙切齿,这个人为何总是要将她逼入绝境呢?
她猛然收掌,转身入了里间,重新将金疮药拿了出来,站在他的面前,“你要答应我,上一次我输给了你,等到你我都出去,我们来一次真正地较量。”
“好。”申屠尊爽快地应道,那薄唇泛着微微地白,却勾起了一抹柔柔地笑意。
玉汝恒只觉得这样的笑容太过于刺眼,她随即蹲下,看着他右腿的长裤被鲜血染红,他对自己还真是狠,每一刀都刺到了深处。
她将长裤干脆撕开,即便见过白骨血肉,看见他如此地作践自己,她亦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连忙为他止血,然后快速地包好,站起身来看着他,“你如此还能救我?”
申屠尊只是冷冷地启唇,“不过是皮肉伤罢了,无碍。”
“无碍?”玉汝恒突然从桌上拿起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臂便划过去,却在碰上的时候,他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臂,那匕首堪堪地划过他的手背。
“申屠尊,你……”玉汝恒气结,如今却不知说什么,只觉得心口胀痛的难受,这个人为何总是有让她气得发狂的本事?
她突然将他的手抓了起来,匕首“哐当”地掉落在地上,她低头冲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才觉得解气。
而申屠尊只是这样坐着,她咬的越发地用力,而他竟然笑得越发地柔和。
玉汝恒将他的手臂一甩,然后在他的手背上涂了药,随即坐下,“申屠尊,你是不是疯了?”
申屠尊却抬手将汤端起,“赶紧吃饭。”
玉汝恒脸色一沉,自他的手中夺过汤大口地喝了,而后看着他,“申屠尊,今晚不许再做饭。”
“你不喜欢?”申屠尊用左手拿着筷子,正要夹菜,却听见她的话,随即放下筷子看着她。
“是,不喜欢。”玉汝恒冷声说道,腾地起身向外走去。
申屠尊盯着眼前的饭菜,她不喜欢,那么他便做到她喜欢为止。
玉汝恒转身看着他大口地朵颐,将桌子上的饭菜全部吃了,随即起身便收拾起碗筷。
她重新回了屋子,从他的手中抢过碗筷,“你要是还想救我,就不要再作践自己。”
申屠尊收回了手,只是重新坐下一动不动。
玉汝恒收拾妥当之后走出厨房,却不见申屠尊的踪影,她随即走进屋内,也没有他,她走出屋子,向四周看去,却在不远处的翠竹下看见他。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面,心头闪过复杂地情绪,一向冷静的她,这三日突然变得不像自己,耍着小性子,变得易暴躁,而且常常失去理智。
她有些不敢肯定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她吗?为何这几日让过得是如此地让她不可思议?
她抬眸看向远处躺在翠竹下的申屠尊,也不知怎得便慢悠悠地向前走去,直至靠近,俯视着他,却看见他并非小憩,而是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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