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司徒墨离离开之后,申屠乐便回了宫中,这三年一直在宫中修养,从未出过宫,而这位六公主自幼体弱多病,身子孱弱,故而一直未指婚,如今已经年过十五,却从未露过面。
申屠乐回到自己的寝宫,行至书房内,将铺陈与书案上的画卷拿起,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墨离哥哥,你是我的,我决不允许你被人抢走。”
司徒墨离知晓如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而他虽然不止大摇大摆,却也是闲散地入了京城,自然是先去了一趟肃王府。
司徒凌云看见司徒墨离时,冷哼一声,“如今你回来,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司徒墨离勾唇一笑,待看见肃王妃正冷着一张脸盯着他,他连忙上前讨好地恭敬一礼,“孩儿见过母妃。”
肃王妃双眸含泪,饶是再坚强如今也是忍不住,她上前捏着司徒墨离的脸颊,“你为了一个女人远走他乡值吗?”
司徒墨离任由着肃王妃捏着,司徒凌云看不过去,连忙将肃王妃揽入怀中,盯着司徒墨离冷斥道,“臭小子,你回来做什么?”
司徒墨离见司徒凌云这醋吃得也太过分,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不由得叹了口气,想来自己这脾气也是随了他,清了清嗓子,“父王,我不过是来看望您二老。”
“如今看过了,还待着做什么?”司徒凌云说着便抱着肃王妃离开。
司徒墨离咂吧着嘴角,缓缓地应道,“孩儿这便走。”
他知晓父王不想母妃伤心落泪,他在肃王妃转身挽留时便闪身离开。
肃王妃见司徒墨离便这样走了,转眸瞪了一眼司徒凌云,“今儿个你睡书房。”
“夫人……”司徒凌云哪里肯,一脸幽怨地追了上去。
司徒墨离斜靠在屋外,仰头望着悬挂着的玄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当晚便潜入了皇宫,并未前去玉粹宫,而是直奔申屠尊的寝宫。
申屠尊正端坐于书案前翻阅奏折,待看见司徒墨离潇洒地走了进来,嘴角噙着那一惯的笑容,如沐春风般地上前,他幽暗地双眸划过一抹冷意,放下手中的奏折,而司徒墨离已然慵懒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申屠凌自裁与你脱不了干系。”司徒墨离知晓在申屠尊面前拐弯抹角实在无趣。
申屠尊面无表情地冷视着他,半晌才开口,“与你何干?”
司徒墨离勾唇冷笑,“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何会突然前来大骊?”
“即便好奇了,你能告诉我?”申屠尊不以为然,他大抵已经猜出。
司徒墨离直视着申屠尊,显然想要知晓他到底要做什么?与那位假的云景行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可是,他更清楚,倘若他不亲自前来见他一趟,即便他前往玉粹宫寻到申屠凌留下的东西,怕也是出不了这皇宫。
“不能。”司徒墨离说罢起身便离开了宫殿。
黑影落下,“主子,这离世子也太大胆。”
“他大胆的时候还少?”申屠尊却不屑地开口,随即说道,“盯着便是,不用去拦他。”
“是。”黑影领命闪身离开。
司徒墨离顺利地入了玉粹宫,却见寝宫内亮着灯火,他不免有些疑惑,缓步入了寝宫,便看见方榻上坐着一人,如今乃是深夜,他却止步不前,只是站在原地直视着前方,“何人在此?”
“墨离哥哥。”一道清脆地声音响起,便见珠帘掀起,一道倩丽地身影走了出来。
司徒墨离灿若星辰的双眸微眯,待看见眼前的女子,面若芙蓉,清丽脱俗,看着倒是越发地娇艳动人,他只是淡淡一笑,不似以往那般亲近,“原来是六公主。”
申屠乐自然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离,她连忙收住笑意,上前盈盈一礼,“墨离哥哥怎会在这处?”
“难道六公主在此不是特意等我的?”司徒墨离不由得一阵嗤笑,随即转身便离开。
申屠乐见他如此冷漠,双眸碎出一抹寒光,转瞬间便消失,哪里还有曾经那份娇憨可爱的模样,她连忙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旁,“墨离哥哥,我只是想念七皇兄,才过来看看。”
“如今这个时辰……”司徒墨离止步,作势抬起手中的折扇指了指天色,并未看申屠乐,而是冷声道,“六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吧。”
申屠乐涨红了脸,双眸溢满了泪水,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楚楚可怜地看着司徒墨离,“墨离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六公主何出此言?”司徒墨离见申屠乐如此,更显得她惺惺作态,让他心生厌烦,双眸冷沉了几分,“我早已被肃王府除名,六公主谨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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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哥哥,我……”申屠乐泪眼汪汪地看着司徒墨离,未料到他如今竟然这般决绝。
司徒墨离不愿意与她有太多的牵扯,只觉得她突然出现在此,必定有阴谋,而他如今却无法从玉粹宫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免有些烦闷。
只是倘若现在拿不到,怕是再没有机会,而申屠尊并未拦着他,想来是已经有了算计,他如此一想,抬眸再看向申屠乐的时候,心中已然明了,他暗自骂道,“申屠尊,你个阴险小人。”
申屠乐见他看向自个,连忙止住哭声,想要上前却又不敢靠近,只好站在原地看着他,“墨离哥哥,你若是讨厌我的话,我现在便走。”
司徒墨离思忖道,“最好赶紧走。”
奈何申屠乐不过是试探一番,哪里会真走,可是,话已说出,无法反悔,见司徒墨离并未出言挽留,她耐下性子,知晓如今再待下去必定会讨他厌烦,故而便转身离开了玉粹宫。
司徒墨离见她离开,随即便斜靠在走廊的雕栏旁,冷哼了一声,抬眸观察着玉粹宫,仔细地想着申屠凌当初被困在玉粹宫内时的举动,他眸光闪过一抹冷厉,一时间却无头绪,只好斜靠着,装作漫不经心地歇息。
申屠乐并未离开,不过是躲在暗处瞧着,她双眸闪过一抹阴狠,心头早已经被嫉妒蒙了双眼,暗自发誓定要将他牢牢地拽在自己的手中。
司徒墨离想了又想,随即便入了宫殿,抬眸看着宫殿内的摆设,接着想起申屠凌当初整日的饮酒弹琴,他随即行至那琴旁看了一会,随即拿起琴仔细地摸索着,不一会便看见琴底有一处夹层,他装着在抚琴,实则用衣袖隐藏着夹层,打开夹层之后取出一张纸条,随即便起身踏出了玉粹宫径自离开。
申屠尊端坐于大殿内,听着暗卫来报,不过是冷然一笑,“随他去。”
“是。”暗卫领命便退了下去。
司徒墨离未料到出宫竟然如此顺遂,他知晓申屠尊必定不会轻易地放他离开,只是他不免有些疑惑起来,他到底在算计这什么?
直至司徒墨离离开京城,也不见有人追来,他越发地觉得奇怪,随即打开那纸条,却是一张白纸,他暗自咬牙,想来这里面的纸条已经被申屠尊换了,可惜他来晚了一步,被申屠尊戏耍了一番,他泄气地靠在马车内,也不知晓小玉子如今怎样了。
玉汝恒坐在马车内,如今已经越过大远的边关,入了大冶,云霄阳依旧在边关,并未收兵,江铭珏看着申屠凌正在渐渐地恢复,抬眸看向玉汝恒,“小玉子,他好了许多。”
玉汝恒低头看着申屠凌,嘴角勾起浅浅地笑容,“也不知何时能醒。”
江铭珏叹了口气,“此事只能看他。”
玉汝恒低头注视着他,这几日她每日都会未他净面擦身,而他的身上也渐渐地有了温度,不似当时在密室内感受到的那般冰冷。
马车外,千瑾辰收到了大骊那处传来的消息,玉汝恒听罢之后,“申屠尊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
江铭珏看着她,“他便这样将司徒墨离放走了?”
“看来墨离在那处什么都没有得到。”玉汝恒低声道,接着开口,“申屠乐当真不简单,当初险些将我也骗了过去。”
江铭珏看着她,“想来她也是申屠尊布下的一颗棋子。”
“这颗棋子是为了对付墨离。”玉汝恒低声道,“越是看着无害,那心思啊越是歹毒,不容小觑。”
“如今司徒墨离已经离开大骊,申屠乐并未尾随,你如此担心,难道是……”江铭珏听着玉汝恒如此说,这些时日,他亦是明白了何为“最毒妇人心。”
玉汝恒低声道,“且等着吧。”
“小玉子,这天下怕是不会太平。”江铭珏看着她,“你不觉得如今的事情越发地扑朔迷离了吗?”
玉汝恒知晓他如此说,主要还是治那个假的云景行,“他究竟是谁?武功高深莫测,心思阴狠,城府极深,而且,他比起申屠尊还要狠,倘若这二人合谋的话,足矣颠覆这天下。”
“小玉子,申屠尊会与他合谋吗?”江铭珏有些不敢肯定。
“形势所逼,申屠尊自然会做出牺牲。”玉汝恒低声道,“他与那自称魔鬼的人,属于同类,不过,一个无情,一个冷酷。”
“小玉子,看来日后的路越发地难走了。”江铭珏看着她径自叹了口气。
玉汝恒知晓江铭珏的顾虑,如今看似她抵御了两国的侵犯,实则不过是被他们当成了猴子玩耍,申屠尊突然撤兵,说明他有了另一番盘算,而云霄阳还未撤兵,只能说明,那假的云景行是在逼她,更在逼云景行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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