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绯无力地躺在软榻上,想着她黎绯还从未失过手,如今却着了司徒墨离的道,她只觉得眉心直跳,用力地揉着眉心,“司徒墨离,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徒墨离在听雨与和鸣的掩护下离开了芩城,混在暗卫之中,巧妙地脱身,换了一行行头向大骊赶去。
听雨与和鸣半路遇到了黎绯派了的暗卫,双方厮杀了一场,损伤惨重,听雨亦是受了一剑,幸而不重,却将和鸣吓得魂不守舍。
松竹看着和鸣紧张地陪着听雨,恨不得那一剑是刺在他身上,看着听雨泛白的唇,还有那额头噙着的汗,转头看向松竹,“你轻点。”
松竹等包扎好之后,这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从他开始包扎至现在,他已经说了上百次“你轻点”,听得他更是一阵冷汗,如今嘱咐了和鸣几句,便逃也似地离开。
和鸣看着听雨,“是我没用。”
听雨只是扯出一抹笑容,“受伤不是常见之事,你又何必自责,我饿了,你去弄点吃的。”
“好。”和鸣小心地给听雨盖好锦被转身离开。
听雨目送着和鸣离开,亦是缓缓地合起双眸沉沉地睡去。
子伯独自端坐于院中,石凳上放着玲珑棋局,他一手捏着白子,一手捏着黑子,独自对弈。
和鸣走上前去,“将军,此事当真要缓一缓告诉主子?”
“恩。”子伯点头,“如今若是说了,对离世子很危险。”
“属下明白。”和鸣亦是了然,便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子伯盯着那棋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怎一个乱字了得。”
大冶盛京,黎穆染亦是收到了玉汝恒传来的密函,待看罢之后,整张脸煞白,连忙赶往雅竹苑,亦是将此事禀报与黎邈。
黎邈见黎穆染心绪难平,冷声道,“即便是百万人马,那又如何?”
黎穆染微微一顿,“只是,凌王因此丧命……”
“你还是将事情看得太过于简单。”黎邈冷哼一声,“申屠凌倘若真的为了那一封密函而自裁,我反倒看不起他,他如此做何尝不是为了让那个臭丫头寻到制胜之法。”
“侄儿愚钝。”黎穆染显然有些想不通。
黎邈低笑一声,“那封密函为何如此凑巧在大骊出兵大冶时送到申屠凌的手中?”
“这……”黎穆染低声道,“此事并非申屠尊所为。”
“自然不是。”黎邈低声道,“他不知晓嫣儿便是玉汝恒,即便知晓,依着他那冷酷的性子,当年可以灭了大冶,不给嫣儿留下丝毫的余地,你认为如今会手下留情,即便他对嫣儿有情,终究是抵不过他自己。”
“侄儿越发地糊涂了。”黎穆染眉头一皱,低声道。
“五十万人马不过是个幌子,申屠凌自裁,他一早便知晓会走到这一步,而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许与嫣儿的性命有关,也与大冶有关,故而,他才会舍弃自己的性命,以自己为引,勾出那背后地秘密,让嫣儿去查明真相。”黎邈斜靠在软榻上,身子靠在靠枕上,抬眸扫了一眼黎穆染,“嫣儿怕是也想到了,便顺着去了。”
“此事与景帝有关?”黎穆染低声道。
“你别忘记,云景行被生擒,困与大骊皇宫近两年,而这期间,申屠凌与他接触最是频繁,他自然察觉了什么,招致杀身之祸。”黎邈继续说道。
“王叔,您知晓申屠凌便是申屠璃?”黎穆染看向黎邈,双眸闪过惊诧。
“哎,幸而老天开眼,让嫣儿掌管了这天下,倘若让你接手,这大冶怕是也不长久。”黎邈冷声道,“朽木不可雕也。”
黎穆染自知在黎邈的眼中自己当然是做什么错什么,不过他却不在意,反正他对那帝位本就不感兴趣。
黎邈见他怔愣在原地,叹了口气,“好好守着盛京,除了这五十万人马,这盛京内还有不少申屠尊的人,大冶不太平。”
“是。”黎穆染垂首道,抬眸小心地看了一眼黎邈,“王叔,那二皇姐呢?”
“她?”黎邈冷哼一声,“跳梁小丑罢了。”
黎穆染看向黎邈,“王叔,您似是看透了所有的事,既是如此,为何当初……”
“当初没有阻止那丫头自裁?”黎邈说出了黎穆染心中的疑惑。
“是。”黎穆染低声道。
“大冶注定要遭受此难,那丫头性子太烈,而且,太无情,自然是需要历练,死何尝不是一种看破?”黎邈随即起身,“我乏了。”
“侄儿告退。”黎穆染不再打扰,带着满心地疑惑离开。
黎邈上前注视着那墙上挂着的画像,低声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无情了?”
三日之后,玉汝恒正赶往大远京城,却收到了子伯与司徒墨离传来的密函,她看罢之后,不过是一阵冷笑。
江铭珏看着她,“小玉子,出事了?”
“墨离孤身去了大骊。”玉汝恒低声道。
“此次前去岂不是……”江铭珏并未将后半句说出口。
玉汝恒收起密函,“申屠尊看见了我因为申屠凌而失态,如今我又赶往大远,他自然明白,我如今已经失了方寸,一切不都是按照他们设想地进行?”
江铭珏看着她,见她的神色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这些时日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他低声道,“那申屠凌?”
“小凌子是假死。”玉汝恒嘴角一勾。
“假死?”江铭珏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玉汝恒将那司徒墨离送来申屠凌写着的那封密函打开,接着撕开,里面有一面夹层,上面写着两个字,“假死”。
“原来如此。”江铭珏看着玉汝恒,“凌王深不可测啊。”
玉汝恒低笑一声,“他也是逼于无奈,倘若不是为了我,他断然不会做到如此,即便假死,以假乱真,亦是凶险万分。”
“小玉子,他如此做,是为了引你查明真相?”江铭珏总算想明白,看向玉汝恒时,脸上也多了几分地冷意。
“恩。”玉汝恒点头,“他如此做便是告诉我,一直隐藏在我身后的那只黑手究竟是谁。”
“这招太险,万一……”江铭珏亦是觉得凶险万分,低声道。
“即便如此,他还是做了。”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明知凶险万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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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次前去大远……”江铭珏看向玉汝恒,低声道,“但愿他能挺住。”
玉汝恒双拳紧握,“继续赶路吧。”
“好。”江铭珏点头,见玉汝恒脸色变得阴沉,亦是明白她如今所担心地太多,不论是司徒墨离,还是申屠凌。
南风国,秦玉痕这些时日亦是知晓了大冶发生之事,斐然见他整日沉默寡言,便知晓这是他担忧或是在发怒,故而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默地立在一旁随时听候吩咐。
“她如今跑去大远,不是正中下怀?”秦玉痕斜靠在方榻上,宽大地绣着桃花的金丝袖袍微微地浮动着,墨发用银色的发冠束着,俊美妖娆地容颜上带着几分地凝重深沉,偏白地唇微微地抿着,这些时日她经历地海真不少。
先是申屠尊的挑衅,接着便是申屠凌自裁,司徒墨离遇伏,如今大冶南边经历水患,盛京危机重重,她身为君王不待在大冶稳定民心,却跑去了大远,大冶的百姓该如何看待?
秦玉痕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单手撑在靠枕上,一阵清风自窗外吹来,花瓣随之飘落在绣着桃花的绣屏上,一旁的香炉内青烟袅袅,他只觉得一阵烦闷。
斐然在一旁见他气色不好,小心地开口,“殿下,皇上还未醒,如今朝堂并不安稳,其他皇子亦是蠢蠢欲动,虽然大皇子功败垂成,您将他囚禁与宫内,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其他皇子为了那皇位也会铤而走险,而且,公主那边也没闲着。”
秦玉痕将手中的折子随意地一丢,堪堪地落在一旁的矮几上,他随即起身,缓步行至窗边,斜依着,瞧着外面的桃花谢了又开,心头却也是万千思绪,“不安稳又能如何?即便翻出天来,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斐然知晓秦玉痕将那几位皇子并未放在眼中,倘若不是顾忌这份亲情,而时事所逼,多半又是因为玉汝恒,他定然不会为了这皇位而去费心,谁做皇帝与他何干,他宁可做个闲散的人,奈何,天不从人愿。
秦玉痕抬起掌心,一朵花瓣落在他的掌心,他捏起花瓣放在鼻翼间,轻轻地吸允着,只觉得淡淡地芳香犹如她身上散发着的幽香,让他渐渐地平复了烦乱的心绪。
“殿下,这是刚刚送来的密函。”斐然双手递过。
秦玉痕侧眸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拿过,翻阅罢之后不过是冷笑一声,“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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