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处的事情?”属下低声问道。
“不是有萧丞相在吗?”云霄阳冷冽的双眸闪过一抹笑意。
马车内,玉汝恒看着云景行,低声道,“萧嵇胆子也太大。”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见她的确是在生气,随即凑上前去,“小玉子,你对萧嵇好像很在乎。”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嗯。”
“你看上他了?”司徒墨离眼眸闪动,俊雅的容颜溢满了忧伤。
玉汝恒抬起手将他推开,“别闹。”
司徒墨离顺势靠在她的身上,“小玉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玉汝恒低声道,“要是看上,一早便看上了。”
“一早?”司徒墨离抬眸看着她,“你跟他不是昨儿个才刚见面吗?”
“嗯。”玉汝恒点头,“昨儿个第一次见。”
“那你的意思是你昨儿个就看上他了?”司徒墨离腾地坐直,盯着她似是要看出个究竟。
玉汝恒扶额望天,“难道除了看上,就没有其他的了?”
“小玉子,萧嵇这个人看着温雅,不过城府极深,黑心黑肺的,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司徒墨离提醒着玉汝恒。
“此话应当是在说你吧。”玉汝恒抬眸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不也是黑心黑肺的。
司徒墨离怔愣了片刻,轻轻地挑眉,“我跟他可不一样。”
玉汝恒也不再说什么,如今有些乏累,只是缓缓地合起双眸闭目养神,司徒墨离随即坐在一旁,将腿伸直,拿过一个靠垫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将玉汝恒一拉,让她靠在自己靠垫上,“累了便歇会。”
玉汝恒也不推脱,当真是累极,便合眸睡去。
云景行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没有开口,不过是缓缓地收回视线,坐在一旁小憩。
马车并未回客栈,而是径自去了县衙,萧嵇依旧坐在大堂内,毛知县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玉汝恒与云景行下了马车之后,司徒墨离跟在她的身旁,千瑾辰依旧在县衙外等着。
待行至大堂内后,便看见萧嵇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玉汝恒也不多言,只是站在原地等着。
毛知县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转眸待看见云景行时,连忙转身行礼,“微臣参见景帝。”
萧嵇这才抬起头,却不慌不忙地从椅子上起身,向前躬身道,“臣参见景帝。”
“萧丞相好大的架子。”玉汝恒在一旁冷冷地开口。
“不知玉公子此言何意?”萧嵇对上玉汝恒温和的双眸,那双眸子迸射出的寒意杀气十足。
“景帝在云林寺遇刺,一早便传了消息给你,你却迟迟未去,难道不是好大的架子?”玉汝恒的语气咄咄相逼,俨然一副兴师问罪之态。
萧嵇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此事怕是与玉公子无关吧?玉公子虽然是景帝身边的人,并未有任何的官职,即便兴师问罪,也不应当是玉公子。”
“寡人给了他权利。”云景行却此刻淡淡地开口,那话语中的意思显而易见,玉汝恒说的话便是他所说的。
萧嵇垂首道,“臣并未前去,亦是因为查出了疑点,如今当务之急,臣是要彻查刺客一事。”
云景行清冷地双眸平静无波地看了一眼萧嵇,“今儿个乃是第三日,萧爱卿既然查出了一些眉目,那便继续。”
玉汝恒看了一眼萧嵇,转眸看向云景行,便看见他转身向外走去。
司徒墨离好整以暇地扯着玉汝恒的衣袖,三人便出了县衙。
毛知县始终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今该如何是好?
萧嵇并未有任何的异样,转身随即坐在书案旁,继续忙碌着。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小玉子,这萧嵇适才的话是摆明了,他是奉旨查案,至于景帝有何损伤,与他无关。”
“臭小子。”玉汝恒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
司徒墨离微微一顿,不知她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玉汝恒对上司徒墨离探究的双眸,低声道,“再多话,滚出去。”
“小玉子,原来你也有如此火爆的一面啊。”司徒墨离似是发现了惊奇的事情,双眸更是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玉汝恒抬起手捏着他的鼻子,“当真想让我将你踹下去不成?”
“痛。”司徒墨离连忙从玉汝恒的手中夺过他被捏的通红的鼻子,抬眸看着她,“小玉子,你这是跟谁置气呢?”
玉汝恒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
“我不信。”司徒墨离知道玉汝恒的忍耐力机强,此时的她显然在因着一个人生气,他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云景行,显然不是,想起适才萧嵇的说过的话,低声道,“你该不会跟萧嵇置气吧?”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我跟他置什么气?别胡思乱想。”
司徒墨离觉得自己最近越发地多疑了,吸了吸鼻子,便坐在她的身旁,不知不觉,已经到达客栈,玉汝恒率先下了马车,云景行走下马车,司徒墨离适才已经跟着玉汝恒上了楼。
掌柜的连忙迎上前来,“小的参见景帝。”
云景行不过是微微颔首,便上了楼,缓步行至自己的房间,翩然坐下,抬起手轻揉着眉头。
玉汝恒刚踏入客房,司徒墨离紧追不舍地走了进去,她径自坐下,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下,司徒墨离看着她如此,“小玉子,你倘若心中有火,冲着我发好了。”
玉汝恒随即坐下,盯着司徒墨离看了半晌,“昨夜第一拨的人是阳王派来的,第二拨是谁派来的?”
“萧嵇?”司徒墨离斩钉截铁地回道。
“不是他。”玉汝恒低声道,“大冶国的暗卫是他派来的。”
“他怎会有大冶国的暗卫?”司徒墨离不禁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跟偷袭你的人有关?”
“嗯。”玉汝恒点头,低声道,“对,而且,他既然是云霄寒的人,为何又与黎绯暗中勾结呢?”
“看来此事越来越有趣了。”司徒墨离凑近玉汝恒,“此事景帝可是知道?”
“这世上怕是没有他不知道的。”玉汝恒看得出云景行必定是一早便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表现地如此地平静。
司徒墨离沉吟了片刻,“那便等明日看看萧嵇如何处置了。”
“大远国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玉汝恒有些不确定起来,到底来到大远国是对还是错。
司徒墨离看出了玉汝恒的犹豫,他握着她的手,“不必担心,还有我。”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眸微动,“好了,我乏了,早点歇息吧。”
“我要在你这处歇息。”司徒墨离不依不饶道。
玉汝恒摆手道,“随便。”接着起身前去洗漱。
司徒墨离高兴地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撑着后脑,一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似是在想着什么。
云景行独自躺在床榻上,却是辗转难眠,脑海中始终浮现出的便是玉汝恒在云林寺说过的话,还有她将相思豆埋在神树下的情形,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侧着身子,却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转身便看见玉汝恒走了进来,正弯着腰看着他,“睡不着。”
玉汝恒微微一顿,指尖一弹,烛光缓缓地亮起,洒在他戴着面纱的容颜上,四目相对,却也是相对无言。
她随即坐在床榻旁,云景行缓缓地坐起,“小玉子可知道那云林寺石阶两旁的相思树的故事?”
“景帝想说什么?”玉汝恒对上那双清冷的双眸,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轻声问道。
“曾经有一个人,爱上了一个女子,可是,那女子因为许多原因,明知道他爱她,可是,却总是不敢靠近,他几乎将这天下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每次都会带许多的东西去见她,告诉他这一路的趣事,云林寺两旁的相思树是他亲自种下的,当相思树第一次长出相思豆的时候,他也是将每一棵相思树上的相思豆摘下来放在锦袋中,然后将相思豆埋在了神树下。”云景行幽幽地说道,语气是那般的轻柔。
玉汝恒眼眸闪过泪光,压抑着自己呼之欲出的情绪,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痴傻之人。”
“是啊。”云景行勾唇一笑,“我也觉得很可笑。”
“这个人呢?”玉汝恒的心颤动着,抬眸看着云景行,轻声问道。
“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云景行淡淡地说道。
玉汝恒又是一怔,“这个人景帝认识?”
“不过是个故事罢了。”云景行看着玉汝恒,见她眼眶透着红,热泪盈眶,抬起手指轻抚着她的眼角,“你也觉得很感人对不对?”
“嗯。”玉汝恒点头,“我没想到还有跟我一样傻的人。”
云景行将她轻轻地抱在怀中,低声道,“是很傻。”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心中却在呐喊着,“云轻,是你吗?”
云景行紧闭着双眸,眼角有些湿润,他低头看着怀中的玉汝恒,其实,他也像那个傻人一样,做过同样傻的事情。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太过于激动,她抬眸看着云景行,曾经,他说过自己不是云轻,也不认识他,可是,雪豹却认定是他,这其中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数?她看着那张已经被毁掉的容颜,她一定要前往南风国一趟,这容貌恢复了,她便知道他是不是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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