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痕收回思绪,“她何时与云霄阳联系上的?”
“当初,景帝被设计惨遭暗算,这其中便有长公主的帮忙。”斐然双手递过另一封密函,“长公主对景帝有意,可惜,景帝性子淡然,故而,她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秦玉痕嘴角一勾,“怪不得当初本殿下看到她突然出现在宫中,不过,她的心思还是白费了。”
“殿下,您说景帝到底知不知道此事?”斐然看向秦玉痕,“景帝心思莫测,竟然能够隐忍长达两年之久,他到底在谋算着什么?”
秦玉痕收起密函,“他的事他自会处理,只是不知,小玉子可知道此事。”
“殿下,她手中出现的那支神秘的杀手,消失的无影无踪,行动如鬼魅,无迹可寻,就连申屠尊也未查出蛛丝马迹,而玉汝恒这一路前往,并未再动用这支人马,她的武功更是突飞猛进,这一路的追杀,从未被得逞,属下觉得她很不简单,心思缜密,城府极深,日后怕是会掀起腥风血雨。”斐然这些时日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玉汝恒的动向,从最初的了解到如今的惊艳,能够做到如此,将申屠尊都耍了的人,这手段当真是厉害。
秦玉痕听着斐然的话,略显粉白的唇微抿,“她迟早会动手的。”
“殿下,您知道她是谁?”斐然不禁问道。
“不知,只是直觉,她有着吞并山河的野心。”秦玉痕的直觉是对的,直至很久以后,他再一次见到她时,彼时的她早已不是他初见时的那个眉眼恭顺,温和谦卑的小玉子。
宴席上,不过是客气的推杯就盏,席间并无过多的话语,待席毕之后,玉汝恒三人便回到了西苑。
司徒墨离因着多饮了几杯,微醺地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他搂着玉汝恒的肩膀,侧眸看了一眼云景行,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处,“小玉子,今晚陪本世子。”
玉汝恒见他说话的时候,那搭在自个腰间的手微微地动了一下,她温和的双眸微动,便扶着他向房间内走去。
“景帝可先回去?”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云景行。
“好。”云景行今夜只饮了一杯,转身便入了另一间房。
玉汝恒扶着司徒墨离入了屋子,待将他扶躺在软榻上时,他忽然一个重心不稳,便将她压在了软榻上,整个人扑倒在她的怀中。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离世子当真醉了?”
“还好。”司徒墨离想要翻身,屋内灯光通明,映衬着她娇艳的唇越发的诱人,他忍不住地便凑了上去。
玉汝恒见他如此,指尖抵在他的胸口,“离世子可要想清楚。”
司徒墨离深吸了口气,咂吧着嘴,便从她的身上移开,躺在一侧,低声道,“本世子要喝水。”
玉汝恒从软榻上坐起,见他胡乱地撕扯着自个的衣袍,胸口雪白的肌肤袒露无一,她随即起身,便倒了水递给他。
司徒墨离自她的手中拿过杯子便仰头喝下,接着又递给她,“还要。”
玉汝恒不厌其烦地倒了数杯,司徒墨离这才松了口气,此刻衣衫凌乱,嘴角还滴着水珠,面色通红,清朗的双眸微眯,如今看去反倒多了几分的狷狂邪魅,他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一手划过自己露出的紧实的胸膛,带着十足的野性诱惑。
玉汝恒见他当真是醉了,随即行至他的身旁,便将他的衣襟合起,扶着他向床榻旁走去。
司徒墨离再一次地盯着她的唇吞咽这口水,身体靠在她的身上,唇瓣更是贴在了她修长的颈项上,肤若凝脂,鼻翼间充斥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夹杂着浓浓的酒香,他显得有些迷醉,唇瓣不自觉的吸允上她的颈项。
玉汝恒见他当真是醉得不轻,原以为他能帮上忙,如今看来还是自个去的好,手指一动,便点了他的睡穴,将他丢在了床榻上,盖好锦被,转身便出了屋子,足尖轻点,便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她便落在了东院,待看见申屠凌独自一人站在院内,依旧戴着狰狞的面具,似是在对月思人,古嬷嬷走上前去,“王爷,香汤已经备好。”
申屠凌渐渐地收回视线,转身便入了寝室,玉汝恒飞身落在屋檐上,揭开碧瓦,正好看见他独自一人步入屏风,双手缓慢地解开腰带,将锦袍褪下,待衣衫褪尽之后,如玉的身姿勾勒出男子独有的卓然曲线,他没入浴桶,抬手便要揭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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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负责(求月票)
“既然来了,又何必做梁上君子。”申屠凌光滑如雪的后背靠在浴桶边缘上,如玉的手臂一手撑着面具,接着面具玉带的手松开,显然没有将面具摘下。
玉汝恒微微挑眉,旋身落在屏风外,如侧着身子看着盯着屏风内若隐若现的身影,“王爷好功夫。”
申屠尊露出的红唇似是染上了一层蜜,他双手自然地搭在浴桶两侧,并未侧身看她,声音亦是夹杂着几分的慵懒,“本王不知玉督主还有偷窥的爱好。”
玉汝恒凉薄的唇勾起,“王爷何出此言,如今我已不是督主,王爷这个称呼似乎有些不妥。”
申屠凌微微扬起头,修长如玉的颈项上晕染上一层薄薄的水珠,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指甲剪的甚是平整,手指轻轻地敲着浴桶的边沿,双腿屈起,便听到水波动荡的声音,他缓缓地转过脸,依旧是那张狰狞的面具,双眸因着氤氲的雾气缭绕,蒙上了一层水雾,如此看去,不必看那张脸,便已经足够香艳。
“那本王应当唤你什么?”申屠凌转过身来,一手撑着撑着下颚,一手撩起香汤,水珠滑过他的手臂,滴答在浴桶外的绒毯上。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王爷今年贵庚?”
“已是弱冠之年。”大骊国男子十五弱冠,他言下之意,亦是过了十五。
看来他的年岁与她相差无几,继而说道,“只要不是玉督主,其他都可。”
申屠凌如今是半爬在浴桶内,露出光滑如玉的后背,腰身紧实,看着虽然清瘦,不过肌肉却很结实,线条优美,不过,玉汝恒如今立在屏风外,自然看不到如此的美景。
“听离世子唤你小玉子,那本王也如此称呼如何?”申屠凌沉思了片刻,低声道。
“好。”玉汝恒一口答应,接着拱手道,“既然王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那我便不多打扰,先行告辞。”
“小玉子看了本王的身子,便想这样一走了之?”申屠凌径自从浴桶内起身,不紧不慢地跨出浴桶,捞起一侧的长袍披在身上,腰间的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便这样踏出了屏风。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的双眸,那一双眸子如黑玉般璀璨明亮,露出的修长的腿,身上披着一件上好绸缎的绛色长袍,对襟的衣襟,隐隐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缓步行至她的面前,比她略高一些,如此看去,单凭这双美眸,还有那殷红的唇,便是一个极具诱惑的美少年。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望着自个的双眸,低声道,“王爷想如何?”
“很简单,你看了本王,本王自然也要看回去。”申屠凌双手环胸,斜靠在屏风一侧,歪着头盯着她,语气撩人。
玉汝恒凉薄的唇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王爷当真要看?”
“那是自然。”申屠凌欣然点头,那双眸子直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透。
玉汝恒缓步上前,待行至他的面前时,“倘若王爷要看,我自然会脱,不过,我既然以真面目示人,那王爷自当摘下面具。”
“那可不成。”凌王摇头道,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他低声道,“倘若小玉子要以身相许的话,本王便将这面具摘下。”
“这又是何出此言呢?”玉汝恒背着双手,仰着头站在他的面前,四目相对,皆是面带微笑,他身上散发着男性特有的气息,不过,却带着几分少年的青涩,而她的身上,散发着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让人沉醉不已。
“本王七岁便征战沙场,为了让军中将士信服,故而才戴着面具,只是,这面具戴久了,想要摘下来却很难,本王发过誓,倘若能够让本王心甘情愿摘下面具的人,可是要对本王负责。”申屠凌简短地话语便将这面具的始末说出。
“不论男女?”玉汝恒想着这“负责”二字何其沉重。
申屠凌点头道,“不论男女。”
玉汝恒向后退了一步,“那王爷便无法让我脱衣。”
申屠凌轻轻地转眸,随即行至方榻上侧躺着,一手撑着头,一手拿过一封密函看罢,宽大的袖袍遮挡住他诱人的身姿,却胸口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肤却是一览无余,这样的人,倒不像是常年征战的将军,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杀伐之气。
玉汝恒看着申屠凌,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她很熟悉,总是让她不知不觉地与另一个人重合了一起,可是,又一次次地将她的疑惑粉碎,他到底是还是不是?
玉汝恒忽然想起什么来,几步上前,在他诧异之时,欺身而上,申屠凌眨着双眸,“小玉子这是要对本王做什么?”
玉汝恒忽然觉得申屠凌似是在故意引导着她,她细长的双眸微眯,猛地用力,将他翻过身来,将他身上的长袍一扯,后背上光滑无暇,没有一丁点的伤口,她想起申屠璃的后背上,那一鞭子,多多少少,即便用了再好的良药,那不可能不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可是,他的后背?她抬起手指,指尖滑过他的后背,申屠凌趴在软榻上,双手撑着,半眯着双眸,感觉着后背上传来的丝丝的酥麻感,他侧着头,低声道,“小玉子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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