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在床榻上辗转难免,虽然说暮成鸢的事已经真相大白,可是她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难不成庄上会发生什么事?会发生什么事呢?
思前想后,暮成雪轻声一笑,难不成是前几日那个白衣男子要来娶自己了?怎么可能,她过几日才不过十三岁,怎可能就这样嫁了。
可是说着也奇怪,那日暮成雪无意间的偷听,居然听到二夫人跟爹说,要把她嫁出去?暮成雪并不奇怪二夫人说这话,可奇怪的是,爹居然答应了。
“唉,我是不是不该让那白衣公子娶我的,怎么办啊?自己捅的篓子可没人帮。”暮成雪掀开被褥,有些烦恼的坐了起来,突然,一道白色影子又鬼魅般的走到暮成雪身边。
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莫非成雪想我了?”
“谁想你啊。”暮成雪并不惊讶来人,而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来了,我说,你为何非要娶我不可呢,我可是才十二岁呢,你呢,不会已经年过三旬了吧。”
“成雪真是有趣的姑娘,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呢。成雪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男子像是听出了暮成雪的心声,手中折扇打开,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倒水喝。
“你莫非会听出别人的心声不成?难不成江湖上还真有这等邪术不成?如果真的有啊,本姑娘一定要学学,这样啊,揣摩人心,就变得容易多了。”暮成雪倒是坐了起来,丝毫没困意。
“这三更半夜的,你来我闺房也实属不妥,要不然,你带我去房顶上数星星怎么样?”暮成雪已经套上外衣,眨眼间已经穿戴整齐,兴致勃勃的已经要走出门去。
走了几步才发现,那人压根没动,不觉有些不悦起来:“你不去啊?快起来,本姑娘的绣凳不许你坐。”
傅君彦顺势将暮成雪拉到怀里,看着暮成雪嘟起来的小嘴,傅君彦突然觉得玩性大发,在耳旁暧昧道:“那么想我亲你啊,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亲喽。”
暮成雪以为真的要亲她,吓得有点没反应过来,清冷色的月光里,傅君彦静静看着暮成雪,然后喜悦地笑了。将暮成雪扳过身子,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暮成雪微微一愣,自然地开始笨拙的回应起来。傅君彦带着急切不安的吻迅速感染了暮成雪,暮成雪的心跳加快,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用力拥住她。他的唇由最初的轻柔转为狂野,又渐渐柔和下来,细细地吻过暮成雪的鼻尖、双眼、额头,最后沿着下巴滑至颈项上。
一点点麻,一点点痛。暮成雪张开眼,看到他得意笑着,长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摸过那个地方。暮成雪的脸开始发烫。
暮成雪的手搁在他腰上,随着身子晃动,滑进他松散的衣服里,触摸到他光华而滚烫的皮肤。傅君彦身子一震,松开暮成雪喘气。
暮成雪闭上眼,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肩头。
“你不会是中了传说中的媚药了吧?不然你怎会见我一次吻我一次?你这样随意轻薄我,可是要对我名节负责的。”暮成雪嘴角含笑,她想自己对这个登徒子有了好感。
“那又如何?反正再过几日,你暮成雪就会是我的夫人了。”听着傅君彦说完这句话,暮成雪居然有了丝微醺的幸福感。
☆、第二十六回 血腥之夜
这股不知道什么地方涌出来的幸福竟卷着醺意冲击着脑子,唇边一股淡然的幽香让暮成雪的意识越来越弱。
耳边傅君彦轻柔的声音在耳垂边响起,夹杂着涌出的热气:“看来成雪你累了,那便先睡了吧,我啊,也要走了!”
慢慢把暮成雪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忽然嘴角流出几分笑意,这笑让暮成雪有些看不懂,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是那股幸福感太安逸。
闭上眼睛便听到傅君彦最后一句轻柔的话:“好好享受这个晚上吧!”
暑夏的夜里格外清凉,偶尔的一辆阵风拂过,吹来一股诡异的幽香,缓缓散落在这偌大的庭院里。
几棵柳树茂密的枝条垂落在湖面,水中的鱼儿当做食物般轻轻触碰。猛然,一道白影掠过湖面,掐断一颗柳枝又消失在夜幕中,这时候,那鱼儿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向水的深处窜去。
庭院里的花朵颤动几下,带过一阵风,又落在远处,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刚刚的那道白影使着高超的轻功点着些花朵来回移动,几个弹跳竟然落在暮家庄主楼之上!
那纱衣在月光下透着光,洁白无瑕的样子,却又引人注目,仿佛丝毫不隐藏自己的行动,手里挂着束柳枝,被镀上一层银光,到是有些令人惊愕的是,那道影子的脸上竟然是让人惊悚的嫣红!配着眸子里的光,不自觉的透出一股阴冷!
又是一瞬,白影轻跃,落在一处侍女所在的房间,推开门。
在这股幽香里,侍女睡得更熟了,柳条轻动,原本轻柔的柳条忽然带着无比的尽力袭向那侍女脖颈,不由让人感叹这白衣人的高超剑法。
仅仅是这柳条也能用的如此有杀伤力!
鲜血喷涌出来,遮蚊的床纱一思量间换为血红!
这血溅在周围的侍女身上,又一个竟然从这熟睡中醒了过来,瞪大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白衣人,喉中来不及响起一声嘶叫,凉意袭来,接着是滚烫的鲜血涌了出来,身形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醒来的人越来越多,但白衣人丝毫不乱,一步杀一人,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的被染红,接着是下一个房间,在下一个。
最后一个,巍峨的建筑不同于别的,远处旋出两片柳叶,掠过侍卫脖前,轻轻定在木门上发出清脆的呻吟。
白色影子,不,到是应该说红色影子紧随其后,托着侍卫的身体不让其落地声音太大,但柳叶撞在木门上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屋内的人。
对了这便是暮尹初的屋子!
“什么人!?”惊愕声传出,接着便是剑刃出鞘的呻吟,清脆,悦耳!
白衣人嘴角的笑不可琢磨,慢慢弧度拉起,居然是一个残忍笑意!
轻柔的拉开门,仿佛这是白衣人本来的温柔一样。手里的柳条顺着翠绿的叶子不断的滴着鲜血,倒是不清楚是谁的了,不过这大概是这暮府所有人的鲜血了!
几乎没有什么响动,那白衣人一如他进去的时候,嘴角还是那个残忍的微笑,嘴上脸上的嫣红色更多了!几乎布满整个脸来!
白衣人脸上忽然惊愕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来:“这原来不是最后一个屋子呢!”
那个笑更残忍了!
脚下一闪!仿若来的时候一样,踏着花儿,朝着暮成雪的屋子飘去,只是这次,那些个花儿上滴着暮府所有人的鲜血!
☆、第二十七回 血的事实
白衣人修长的手指扼住了眼前人的脑袋,微微一用力,鲜血四溢,可以看见以他手指为分界线的地方血肉模糊,脑袋彻底支离破碎。
莹白色的脑浆遍布一地,左眼珠已看不真切,如一滩白色的碎肉,残留着一部分的右眼眼眶镶嵌着摇摇欲坠的泪水。横截面很平整,几乎没有突兀的地方,隐隐可以看见不规则折断的混杂着血肉的骨头。杀人者与被杀者,不知道哪个更可笑,哪个更可悲。
白衣人嘴角嗜血的笑容带着寒意,忽然白袍一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难闻的血腥气息萦绕在整个庄子。
天灰蒙蒙的,看不真切,整个暮家庄寂静的可怕,连轻微的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当暮成雪醒来的时候,就是眼前的这副景象。
满眼都是血,地上、墙上…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全都是到处都是……
暮成雪不禁感到胃袋里的某些东西在上涌,喉咙一阵酸意,好酸。
被碾碎到无法分辨的内脏与白色颗粒状的脂肪混成血泥,肆意地抹在了各个地方。
好臭,她不知道大家是在何时经历了这些,散落各处的头骨被粉碎,每张脸无一例外地一幅可怜惊讶模样。绿色大头苍蝇的嗡嗡声混淆着她的听觉。烦躁的心情让她冷静不下来,冷静不下来。
很沉,脚跟灌了铅似的很沉挪不动。暮成雪不想再看了,眼前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她所能认知的范围。她无法把这堆恶心的东西想象成前一晚还活生生的人,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她一点也联想不出来他们生前的模样。
啊!
她急切的想把眼睛闭上,可怎么也闭不上,只能直直地继续盯着。无法移开视线。如果能吐出来或许能够好点,但她没有,因为她发现自己吐不出来。
她突然慌了,昨晚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什么玩意,竟然活生生害死了暮家庄那么多人,手段竟还如此残忍。
暮成雪已经无法思考,身体的本能也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而做出什么动作。
更加剧烈的腐臭味强行从鼻子钻进身体,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正渐渐瘫软。
被不知是什么软软的东西---------抑或是肠子,不过根本看不清----------给绊住了。她只是木然地望向脚下,随后眼前一黑。
暮成雪做了一个梦,她看不清楚那个站在她身前的人的模样,她只知道,这人是个男子,而且她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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