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绕着玉沫的身子慢步走着,用种让玉沫感到不舒服的目光打量着,“可能你的母亲,你的祖母,你的外祖母,都是做这些的,才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听训的坏孩子!今天半天老娘是看你可怜才没有惩罚你,让你长个心眼,谁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爬到我的头上来了!看来今天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长记性了!”
玉沫听了是一肚子气,什么叫她的母亲她的祖母她的外祖母都是干这样事的?这大妈怎么这样?真是的,就算不长记性又如何,轮到谁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她!
“大妈,话不能这么说,我看上去卑微我承认,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说啊!”玉沫急了,当她看到大妈从厨房里拿出异常粗壮的擀面杖时,她觉得她真的是心有意而力不足。
“今天老娘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大妈举着那还粘着面粉的擀面杖,眼看着就要挥下来,闭紧了双眼。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陈国的民风这么差?”
玉沫迟迟不见身上有棍棒打下,微微睁眼看了看。
大妈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倒在她面前,华熙的手还死死的押着她。
“南方贵客……怎么来了?”大她的态度瞬时转变,痛苦的表情让她变得更加丑陋,这下玉沫高兴了,原来她也有今天啊?
华熙好笑的看着表情古怪的她,将夺过来的擀面杖丢弃,不想手上却阵阵疼痛。而玉沫恰好注意到,他的手还没有包扎?伤口要是发炎了,可有他受得了。
第一百三十章 红颜香断有谁怜(十)
“南方贵客……这话什么意思?”大妈拧着眉,低吟一声,道。
“既然这样,也不劳烦你照顾花落。”他放开压住她的手,冷哼一声:“自今起,她搬到我的客栈住。”
玉沫差点没晕过去,搬过去?那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么,那还得了?
“等一下!”玉沫喝住,“九少爷这这这……不合适吧?我觉得我住在这里挺好的。”
玉沫直视他的双目,时刻注意他的脸色。
他失笑,猫眼微眯,露着整齐洁白的皓齿。细看,他衣襟微开,一身红黑从未变过,墨发俊颜,一年半来,他没有变。
“不合适?难道要我搬过去才算合适?”
“不要!”玉沫欲哭无泪,他的意思就是要和她一起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是怎么逃都逃不掉了。
“有何不可?”他嘴上说说,走进拉过她的手,不管厨房大妈的奇怪注视,不管玉沫的挣扎,拖着将人拉到客栈。客栈里比白天要热闹,不少人也看到了两人,不过大多数都是以为是哪个富家公子强抢了哪家的女子,不以为然的很。
“痛啊……”玉沫埋怨的揉着发痛的手腕,一脸哀怨。“喂,你别关门啊!”玉沫看他有关门的意思,急忙抓住他的手。
“很痛啊……”
玉沫忽的放开,仔细看了才知道,她刚刚不小心抓住了他的伤口。
“对不起啊。”玉沫感到抱歉,心底却骂他活该,受伤了不包扎,他当他是神人么?更何况这种刀伤。
他绕过她,去柜中取来了药箱,在榻边坐下,取出纱布药粉。
“包扎之前不是要清理么。”玉沫在桌前坐下,自行倒了杯茶,仰头倒入口中。
“那是酒不是茶。”
“噗……”怎么喝进去的怎么吐出来了,玉沫觉得喉间流过一丝辛辣,难受得不行。
“你……咳咳,怎么不早说啊!”
“你也不是没有问吗?”
玉沫无言,平时他的屋内放的应该都是茶水,酒他是从来不喝的,而且酒量极差,如今桌上摆的是酒,怎么,难不成进来他恋酒了?
“好端端的放酒在屋里做什么?”玉沫等口中的辛辣劲过了后,放下包裹定神坐着,看着他包扎好伤口。
华熙将药箱放了回去,没有回答她,随后在她身边坐下,自顾自倒上。
他要喝酒?玉沫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他一杯又一杯的下肚,竟有些心痛。
“她叫楚玉沫……”
他冷不丁充满醉意的一句,居然提起了她。
“三年前,楚王把她指给我,那个时候我就喜欢她……”他苦笑,继续倒着酒。“可惜到头来楚国灭了,我与她的断桥之约,也便不足挂齿了。”
断桥是否下过雪,见证这三年之约?如今这三年还有两月便到期,约定又是否会被记起?只怕是酒入愁肠,化相思,化泪。
“九少爷你醉了。”玉沫躲避型的道,她不想听这些,她怕她心软,怕她会流泪,最好后伤心的还是自己。
“我……曾经想过要离开她,默默的在背后保护她,可她偏偏就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甩都甩不掉。”
玉沫回头,看到他的眼角挂了晶莹,心都要碎了。为什么,明明是她最悲哀最委屈,怎么现在看到这样的他,却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花落,你和她很像。”
“……”玉沫不语,低着头。
“炎说,她怀了我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以后若是碰见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他喝的烂醉,正出于极限的边缘。或许这个时候,用酒精麻痹自己,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他便什么也不用想,也不会忧伤了。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她已经不要你了啊。”玉沫寒颤,心却渐渐的暖了起来。她起身去扶起快要睡去的他,道。
“不要我?不可能……”他的手挂在玉沫的肩上,慢慢的向榻边过去。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她爱我……”
玉沫怔住,失神。因为她,爱他……不错,她就是爱他,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选择去爱他,顺从他,从未想过要……丢下他。
“小心!”因为玉沫的一时疏忽,华熙好像踩到了什么不该踩到的东西,脚一滑,连着玉沫一同摔到榻上的人。
玉沫无奈的看着身上睡去的人,喊了几声没有丝毫反应。而她宁愿一直这样被他压着,也没有推开,因为她……
喜欢这样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一章 红颜香断有谁怜(十一)
第二日,玉沫先醒了,看着身上的那份重量还未减轻,身体又酸又痛,想推开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就麻了,难受的很。
“九少爷?”没人理她。
“皇上?”还是没有人理她。
“华熙?”玉沫耐心的唤着,一面看着他的睡颜,不比白日那般冷淡神气,少了一份冷傲,更多的安静了。
“恩……”他轻轻应了声,嘴微微开着,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沫儿……”
沫儿?他连做梦都要想着她么,玉沫心里好像被什么充满了,这种东西它无形,无色,却使玉沫想要紧紧的抱住他,不放手。喜欢就是喜欢,不伦他说了什么,她有多恨他,她还是一样默默的喜欢他,她确实想过去讨厌他,憎恶自己对他的喜欢,到头来,她还是没有狠下心。
垂于胸前的睫毛馋了馋,睡眼微微睁开,等他看清楚玉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立马从她身上滚下去,平躺在她身边。
“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他声音沙哑,满是睡意。
“没有。”玉沫没有说实话,昨天他说的话,就全当是他酒后失言吧。
“没有?”他眯着眼,转头看向玉沫,看向她那双因慌张而不安的眼,心底狠狠的抽痛。
“对。”她装作淡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不敢看,不敢看他的那双澈眸,不敢看他的眸子中倒映狼狈的自己。
“我不信。”他不理她,继续说,“人都说,酒后乱性吐真言,见你我衣衫整洁,想必我也没有因为醉而乱了心智,不过,什么都没说,那不可能。”
华熙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昨夜说了什么,但是知觉告诉他,他说了什么。而且,这些话是来自于他的内心。
心慌,逃不开。这就是玉沫现在唯一的感想,她只是躺着,等着人来解救她。两个人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彼此都不说话,静静的聆听边上人的呼吸及胸口起伏的律动。
“主上?”玉沫依稀听到门外有人呼唤,渐冷下去的心又开始发放出点点的热度。
“何事?”他应了声,撑起身子坐起,理了理散乱的青丝,起身前去开门。
他没让门外的人进来,没有他的命令,那人跪着不曾起来。听他的声音,玉沫觉得有点像昨天与华熙说话的那个大臣。她不吭声,听着他们的对话。
“查到了,金将军在每封信件中都称前边塞王为堂兄,经证实,边塞王与金大将军之间,确实存在血缘关系。”
由于是背对,玉沫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身形僵了僵,接连一阵冷笑。
“堂兄弟?那他岂不是更有理由来推翻我了?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祸害我的子民么?当初就不该顺了叶帘的路给他大将军的职位。”
金昊?他是何等的风光,在叶帘还是皇帝的时候,曾经下过金令去请他做大将军,谁晓他一戴上将军的头衔,还没有真正建功立业,华熙便来了。作为战王的他,无意间将他的荣耀全部占了去,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战王,又有几个知道金昊这个名字?华熙在战场上打的眉头紧缩,而他呢,身为将军的他呢?去哪里了?那原本是他的荣誉,华熙一来,就全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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