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嫁 (15端木景晨)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15端木景晨
- 入库:04.10
什么深厚?当年汝宁长公主和圣上,无非是看中了卢氏的身份地位。
当年没有太原卢氏相帮,沐王一个郡王,连亲王都不是,如何服众?
卢氏可是天下贵胄之一啊。
所以,景氏也这么说皇帝和皇后的时候,小景氏觉得愤愤不平,为卢皇后不值得,就忍不住了。
她原本不打算多说的。
景氏听了,惊愕不已。
“这......”景氏反问,“是真的?”
小景氏肯定点点头。
“姐,宫里的事,复杂着呢。”小景氏倏然靠近,声音更低了,“三宫六院那么些人,近十年没一个怀孕的。你知道为何,因为她们进去什么样,至今还什么样!”
这些事,小景氏都知道,因为她的丈夫安肃是天子第一近臣。
当年天子还是沐郡王的时候,不得先皇喜欢,没什么忠心耿耿的臣子。
安肃从沐郡王还是孩童的时候,就是他的老师,教导他念书。
所以,安肃是圣上最亲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安肃可以从从五品的官,一下子做到正二品的吏部尚书,平步青云。
吏部乃六部之首,吏部尚书素有“天官”之称,地位显赫。
圣上内宫的事,安肃都知道。安肃和小景氏感情好,知晓小景氏不张扬,什么话都告诉她。
大景氏知道分寸,很少过问宫里的事,这也是她第一次和妹妹谈起。知道真相后,大景氏彻底懵了。
“圣上......不行么?”景氏想了想,轻不可闻问了这句。她真的是太惊讶了,被小景氏的话震懵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虽然不与凌家相关,景氏仍是觉得平地惊雷。
十年整啊!
这圣上到底什么毛病啊?那么些女人,都放着不动,任由她们完璧之身老死在宫廷?
谁知道内宫竟有这些事?
不过,那圣上才二十六岁就要想过继孩子,足见他真的挺荒唐,和平常人不一样。
“这个......”小景氏也不清楚圣上到底行,或者不行。
但是她知道,圣上没有龙阳之癖。
安肃在圣上身边多年,他也为了圣上这毛病犯愁。他和汝宁长公主私下里猜测过,圣上是否偏爱男色?
故而,他们也偷偷弄过男孩子进宫。
圣上大怒。
所以,为什么他对内宫的事那么怪异,连安肃都不太清楚。
“咱们家又没人进宫,内宫之事,与咱们不相干。”最后,小景氏笑了笑道,“若是真的过继纪王的儿子,立为皇储,将来你们家姑奶奶就是太后,岂不是你们的运道?”
小景氏知道纪王妃对娘家颇为照顾。
以后,凌家就是太子的母族,从而平步青云了。所以,过继皇储的话,对晋国公府是有好处的,特别是景氏他们大房。
“能成么?”景氏问。
“很难,朝臣不会答应的。”小景氏回答,“可万事总难有定论,万一成了呢?那就是你们家的时运啊。”
“也是呢。”景氏心底,隐约有了几分兴奋。
若是真的能成,那么以后的凌家,就非比寻常了。
她儿子的前途,也有了保障。
回去的时候,景氏唇角微翘,带着淡淡的喜悦。
而她的女儿凌青菀,却好似被什么击中了,一个人出神,秀眉紧缩。
***
第016章雪中送炭
更新时间2015-4-9 6:56:51 字数:3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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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雪中送炭
小景氏的一番话,让景氏心里起了涟漪。
若是纪王的儿子真的能立为皇储,该有多好啊?她憧憬了一会儿,惊觉自己可能有点失态,连忙收敛心神。
她回眸,就见女儿在愣神。
“菀儿......”景氏轻轻喊她。
凌青菀恍若不觉。
她紧紧蹙眉,拧成一道褶皱,神态痛苦。
景氏吓了一跳,拉住了凌青菀的手,高声道:“菀儿!”她攥着凌青菀的手,很用力。
凌青菀吃痛,瞳仁里缓慢有了些神采。
“你怎么了?”景氏担忧问道,“哪里不舒服?”
凌青菀的心,好似拧成了一团,闷闷的疼。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她非常难受,心都堵住了。
“......娘,我好像见过汝宁长公主。”凌青菀道,“为何她那么熟悉?”
景氏不解:“在姨母家见过几次啊......”
“不是,不是......”凌青菀也解释不清,“在其他地方见过。很久之前......”
景氏疑惑看着她。
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上次的病,还没有好吗?
烧坏了脑子吗?
这可怎么办啊?景氏心里着急起来,好好的姑娘性情大改,因为变得更加可爱了,景氏也没有多心。
如今看来,还是应该找个太医,再认真瞧瞧才好。
“明日请龚太医,给你诊脉可好?”景氏柔声道,“娘瞧着你不太舒服......”
母亲对凌青菀很好。
她的好,凌青菀甘之如饴。凌青菀内心深处,很渴望这种感情。她心疼母亲,不忍母亲担忧,就点点头,顺着母亲的意思道:“好。”
十月二十一,又是一夜的雪。
早起推开窗棂,极目望去,积雪盈丈,皑皑白色。庭院的树木,好似被轻柔细腻的纱幔轻拢,整个世界浮华敛去,素净纯洁。
凌青菀坐在妆台前,揉了揉发疼的头,无精打采。
她又做了一夜的梦。
梦的开端,仍是那个女孩子,撕心裂肺喊她姐姐。
“除了姐姐,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凌青菀又急又难过,忍不住回应。
说点别的,凌青菀才知道她到底是谁啊。
可是,那个声音听不到凌青菀的话。
那个声音里的绝望,似张漫天洒下的大网,罩住了凌青菀,然后勒紧,勒得凌青菀只剩下一口气。
她听到那个声音,就好似昨日瞧见长公主的眼睛一样,心里一个劲发酸,眼泪止不住。
她自己哭得厉害,惊动了值夜的丫鬟踏枝。
踏枝把凌青菀推醒了。
那时候才刚刚丑时初。
凌青菀望着空空的账顶,久久难以入眠。一个时辰之后,还是睡着了。
入了睡,仍是在梦里。
这次,她梦到了一个男人。
她立在书案前,整理自己的医书。
她有很多医书,堆满了屋子。
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他手背强壮有力。他的呼吸,醇厚清冽,就在她的耳边。她脖子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酥痒,让她整个人似踩在云端,有点眩晕。
她的心都醉了,四周有桃蕊的浓香浮动。
“这些书,都看完了?你若是不用心,下次又要把我治死了。”男人的声音磁腻低沉,在她耳边暧|昧说道。
“我没有治死你,不过是腹泻。”她道。
“......太医给我用药,怎么不腹泻?单单你的药腹泻。”男人回答。
“下次不给你治!”她不悦。
“不行。”男人低笑着,板过了她的肩膀,让她对着他。
他身后,是敞开的大门。春日骄阳明媚,落在大理石的地面,泛出谲滟的光。
男人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
他一直在低笑,很温柔。
他看着她说:“除了我,谁敢让你治?治死了,我也乐意。我这条命,是你的,你要不要?”
“不要......”二个字尚未从她口中说完,男人的唇就落了下来,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他重重吮吸着她,让她透不过来气。
透过彼此薄薄的衣衫,她能感觉到他肌肤上的温热,轻轻阖上了眼帘。
梦到这里就断了。
凌青菀叹了口气。
太滑稽的梦,特别是那个男人。
她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哪里来的男人?
“太医,太医......”凌青菀轻声呢喃着,手敲着梳妆台。
正在给她梳头的挽纱好奇问:“姑娘,什么太医?”
凌青菀回神,说了句:“没什么。”
她记得梦里男子那句话。他说,太医不会治坏他,但是凌青菀会。饶是治坏了,他仍愿意让凌青菀治。
凌青菀有医术,这个是真的。
那么,那个男子也是存在的吗?
京里能请到太医的门第太多了,到底是谁?
凌青菀揉了揉疼得欲裂的脑袋,没有答案。
梳妆洗漱完毕,她去了正院,跟母亲用早膳。外头仍是大雪纷飞,她穿了木屐,丫鬟踏枝打伞。
“二姐!”一进门,就瞧见她四弟在院中嬉耍。他没有穿蓑衣斗笠,只是套了件灰鼠鹤氅。
雪浇了他满身。
母亲的两个丫鬟站在屋檐下看着,没有阻止他。
四弟已经堆了个不小的雪堆。
“不冷吗?”凌青菀问他,“还在下雪呢,别弄脏了。”
“我要堆匹雪马。”四弟道。他不再理会凌青菀,只顾去把雪堆起来。
凌青菀无奈,站在那里等了下,又问:“今天不去学堂?”
“今天休沐。”四弟抽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