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帮了我,这算是回报吧!”老掌柜摸着为数不多的胡须淡淡的说道。虽然他不知道那些绑匪还会回来不,但她也算是帮了自己。
“后会有期!”萧宛瑶双手抱拳以示尊重,转身便离开了客栈。
“你要怎么回去?”郭天昊看着迈出客栈的萧宛瑶冷声问道。
萧宛瑶眉头微蹙,她的汗血宝马,估计已经被玄月他们带走了。这里离帝都再怎么也要一天一夜的行程,没有汗血宝马她估计三天也走不回去。
正在萧宛瑶眉头紧蹙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错,那不是别人的声音,正是离洛的声音。
萧宛瑶转身,便看到离洛一杯狼狈像,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无力,眼角有些红肿,黑眼圈已经将他明亮的双眸覆盖。他怎么还在这里?而且还如此落魄?
“你怎么在这里?”萧宛瑶上前轻轻抚着离洛的脸,有一丝心疼的问道。
“宛瑶……”离洛满脸兴奋,一把将萧宛瑶搂进怀里。他薄唇轻轻呢喃,“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萧宛瑶挣扎着离开离洛的怀抱,面露惊讶之色,“你在悬崖那里守了一夜?”
离洛点了点头,又一次将萧宛瑶揽进怀里,“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掉入……”
“他救了我!”萧宛瑶纤细的指尖轻轻只想郭天昊。
离洛顺着萧宛瑶的指尖看去,眼前的男子看上去温文尔雅,谈笑大方,器宇轩昂。只是他是谁啊?
“谢谢,谢谢你救了宛瑶……”离洛收起心中的疑问,露出感谢的神色,对着郭天昊说道。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郭天昊微微挑眉,眼底划过一抹柔波,“既然你在这里,那么便劳烦你送她回帝都吧!”
话音刚落,郭天昊便转身离开了。三道人影渐行渐远,在萧宛瑶的视线里模糊,最后消失。
☆、第五百二十四章 完好无损归来
“你认识他?”看着郭天昊远去的背影,离洛轻声问道。
萧宛瑶微微摇头,轻缓的开口,“不认识,这是他第二次救我,可是他没有告诉我名字!”
离洛眉头紧蹙,一脸狐疑的看着远方,沉思了片刻。转眸看着萧宛瑶,有些傲娇的说道:“宛瑶,你可知道你昨天太冒险了,你怎能丢下我一人?”
萧宛瑶眸光微蹙,眼底划过一抹自责,对于离洛,她真的心有愧疚。“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证没有下次了!”
“好,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离洛淡淡敛眉,虽然一脸狼狈,但是俊俏的五官还是让沉迷。
须臾,离洛牵出汗血宝马,对着萧宛瑶说道:“走吧!”
萧宛瑶淡淡一笑,一手抓着马鞍,一下侧身而上便妥妥的骑上了马。离洛纵身一跳也骑上了马。
“驾,驾……”离洛勒住马缰大吼道,汗血宝马便飞驰而去。
“主子……”孤月眯着眼睛看着郭天昊轻声叫道。
郭天昊眉头微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孤月一愣,主子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难道真的如那个叫萧宛瑶的女子口中所说的那般,主子会读心术?
“走,去帝都!”郭天昊冷冷的开口,既然萧宛瑶已经回去了帝都,他怎么会留在这里,有她的地方就有他郭天昊。
孤月没有开口,而是跟在郭天昊身后。他家主子的固执,他已经见识了,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经过一天的行程,玄月等人已经回到了上官府邸。
听见马啼叫的声音,上官云帆便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他目光轻轻扫过,却发现差了萧宛瑶和离洛。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了马,陈掌柜来不及顾及自己的伤口,便拿着万年血灵冲进薛天傲的房间。
陈掌柜大步向前,用手放在薛天傲的鼻子处,他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此刻薛天傲身上还有一口气息,虽然只是奄奄一息,但只要有一丝气息便足够了。
陈掌柜将万年血灵切成两半,一般磨成粉末,冲上开水,带开水慢慢便冷之时,他扶起薛天傲,慢慢的灌进他的嘴里。另一半,陈掌柜将它捣烂,然后敷在薛天傲的伤口处。
须臾,薛天傲的身体便发生了神奇的效应。只见伤口越来越小,然后慢慢愈合,最后伤口消失了。薛天傲的身体迅速恢复,就好像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
陈掌柜也被万年血灵的药性征服了,想不到它的愈合功能竟然如此强大。
此时,陈掌柜再次将手放在薛天傲的鼻尖,他的呼吸已经变强了一些,也没有凌乱的迹象,估计休息一两日便好了。
上官府邸的大厅里已经炸开了锅,上官云帆歇斯底里的吼道:“什么?你们说什么?宛瑶她……她,她掉下了悬崖!”
上官云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们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为什么萧宛瑶却掉下了悬崖。
“你不是在保护她吗?那她怎么……”上官云帆已经无法克制心中的怒火,拳头紧握狠狠的朝着玄月砸去。
玄月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接了上官云帆的拳头,他脸上划过一抹自责,心里也是难受极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没用!”
“你……”上官云帆本想再一拳打去,却被陈掌柜拦住了。“云帆,你别太激动了,这件事情和玄月无关,是沧语从中作梗!”
提到沧语,陈掌柜脑海中便浮现出那熟悉的身影,心猛然的疼了一下。
“沧语!”上官云帆紧握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桌子,使得桌上的茶水全数洒出来了。可想而知他此刻是有多气愤。
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凝固了,谁也不敢说话,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那种悲伤无法言喻,刺痛人们的每一根心弦。
上官云帆收起拳头,转身便走出了大厅。
看着上官云帆远去的背影,陈掌柜眉头紧蹙,大声叫道:“云帆,你去哪里?”
可是上官云帆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径直的离开了。他需要静一静,他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深夜,烛光微颤。
昏暗的房间里,上官云帆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冰冷的液体,从他的嘴角一点点的渗透进他的衣服里。
他是那么绝望,那么的伤心。
“宛瑶……”他猛然将手中的酒壶狠狠的摔在地上,“哐”的一声,酒瓶破碎了,四处溅起破碎的碎屑。
他从得知萧宛瑶掉进悬崖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灌酒,他想用酒来麻痹自己,减轻痛苦。可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那三千愁绪又怎是几壶酒便可以浇熄的?
“上官伯伯,你怎么了?你开门啊!”门外瑞儿奶声奶气的叫道,他还不知道他娘亲掉入了悬崖之中。
所有的人都将他瞒在鼓里,因此瑞儿根本不知道上官云帆到底怎了。
因为害怕上官云帆做傻事,众人才将瑞儿搬了出来。上官云帆除了萧宛瑶便是最听瑞儿的。
果然听见瑞儿奶声奶气的叫声,上官云帆便打开了房门,他醉眼迷离的看瑞儿,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瑞儿……”他一把将瑞儿抱在怀里,哭得涕泗横流。
瑞儿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轻轻拍着上官云帆肩膀,耐心的安慰道:“上官伯伯,你怎么了?是不是瑞儿让你伤心了?瑞儿错了,上官伯伯别伤心了!”
瑞儿如此懂事,更是让上官云帆心疼。他不知道要是瑞儿知道了萧宛瑶的消息会是怎样的模样。
玄月看着眼前这一幕,心狠狠的刺痛了,都怪他没有能保护主子,不然怎么会让主子掉入悬崖?当时他就应该奋不顾身的跳下悬崖就回主子。
名宇微微敛眉,也是一脸幽沉,他怎么会不知道玄月此刻的感受。他伸手拍了拍玄月的肩膀,“玄月,你也不要自责,这件事情不能怪你!”
玄月露出一丝鄙夷的笑,他是在笑自己,笑自己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笑自己的软弱无能无所担当。
陈掌柜此刻一人躲在房间里,除了萧宛瑶的事情让他心乱,他还在想着那个他仇恨了十年的人。原本他的仇恨随着他的死亡入土为安了,可是如今他竟然还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
陈掌柜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他想杀了他,可是他却下不了手!比起十年前,他变得优柔寡断了吗?
夜如同鬼魅一般,漆黑如墨,让人变得莫名的心乱。
此刻,萧宛瑶与离洛还在快马加鞭的赶回上官府邸。夜色中,他们如使徒行者一般,不怕辛苦一直飞驰。
汗血宝马已经累得不行了,本来一路飞驰就已经疲劳不堪,再加上它背上背负的是两个人,它已经来不起了。
在离帝都还有有十里路程之时,它终于不堪重负,一下栽倒在地。还好离洛反应迅速,在汗血宝马倒地那一刻,他便抱着萧宛瑶纵身而起,然后轻轻的落到。
看着倒下的汗血宝马,萧宛瑶心中泛起一丝疼痛。默哀几秒,她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