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什么呢,儿臣还年轻呢,还没找到妍儿呢,怎能让您让位呢!”楚灏漓心里有了一些犹豫,他同时心里也在不住的担忧着,疑惑着。
“是啊父皇,您还强壮着呢,怎能说这样的话呢,儿臣和太子皇兄还没有后代呢!”楚灏天虽然有些怀疑,但看到楚慕凡刚才那个痛苦的动作,他不仅为父亲担忧着、心疼着……
☆、第一百五十七章楚慕凡中毒(三)
‘坤凤宫’中盛大的皇后寿辰在祝福和欢乐中结束,楚慕凡的胸口有几次疼的难忍,梁玉琳和两个儿子很是担忧,楚慕凡忍到了最后,宫宴散后,楚灏漓、楚灏天扶着楚慕凡进入寝殿中,梁玉琳焦急的神色让绣儿去请太医……
“琳儿,不要紧张,朕没事的,可能是最近累了吧,休息一下就好了!”楚慕凡俊美的脸上冒着冷汗,他挤出一抹微笑,摆手示意梁玉琳和两个儿子不要为自己担心,他其实能抗的住呢,这也不算什么?比这眼中的病症他都挺过来了。
“皇上,臣妾担心,您是蓝凤的支柱啊,您倒了,您让臣妾怎么办呢?”梁玉琳侧坐在床榻边,眼中含着晶莹的热泪,她回想起今晚宫宴中,一切很是正常,酒菜也没问题,为何楚慕凡突然捂着胸口,面色沉重。这到底错在哪个环节中呢!她是想不透的,更是疑惑不解的。
“父皇,您就听母后的,让太医诊治一下吧!”楚灏天心情有了一丝沉重,内心深处有了一些不好的预兆,这不是个好现象,为何父皇身子一向强壮,今晚怎么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很是让人担忧呢!
楚灏漓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狭长的凤眸看着殿阁的四周,宫女、太监们低着头站在大殿中的各个角落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穿梭于‘坤凤宫’中,那些宫女、太监的眼神也不想做贼心虚的样子;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呢?还是刚才宫宴人多,混入可疑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哦……
“太医,您能再快点吗?皇上躺在皇后娘娘的宫中!”绣儿脸上出现焦急的神色。
“容我喘口气,绣儿姑娘,你先走吧,我随后到!”太医喘着粗气,右手提着药箱,气喘嘘嘘的向前走,他听到绣儿来到太医属说了皇上的情况后,很是焦急,匆忙中收拾了东西跟着绣儿往这边赶……
“太医,皇上的病不能耽搁啊,您是知道的,若是耽搁了,就……”绣儿更是害怕的拉着太医的袖子往前走走去,微寒的夜风吹拂着沙沙的树叶,蛐蛐在草丛中叽叽的鸣叫着……
梁玉琳、楚灏天陪着楚慕凡,楚灏天孤单的背着双手立在殿阁的门外,他的凤眸凝视着漆黑的夜色中那些星星点点的灯火中,他不愿意悲剧再次发生,父皇对他对天下很是重要,他心里已经孤独了很久了,这次要是父皇突然离开他们,离开母后,楚灏漓不知要怎么承受失去亲人的痛……
“参见太子殿下!”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绣儿和御医进入殿阁中后,楚灏漓依然矗立在殿阁外,巨大冰冷的凤凰石雕俯视着整个后宫,那展开双翅就像浴火重生一般的征服着天下的所有一切……蓝贵妃宫中一片漆黑诡异,服侍在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像是躲避瘟疫一般,早早的都离去了,蓝贵妃眼中带着无限的怒火站在窗前听着从‘坤凤宫’中传来的欢乐和悠扬的丝竹,她心中的气啊,恨啊,都压抑的无处发泄……为什么那么多人目光都投向梁玉琳,而不给自己呢,是自己的狠毒和工于计谋吗?双手用力的攥着窗帘,阴狠的眼神怒视的窗外的冷月,在这场阴谋中她错了吗?
“母妃,轩儿来看您了!”楚灏轩一个闪身,闪现在蓝贵妃的身后,他双手紧紧握着蓝贵妃单薄的双臂。
“轩儿,啊哈哈,你是来看母妃的笑话吧,上一次都怪母妃不听你的话,结果……”蓝贵妃转身,看着楚灏轩眼中担忧的眼神,她癫狂的笑了,眼角流下了痛苦、委屈的泪水,她好痛苦啊……如今这里没有一个人来看她,下人们都躲着她,每日的膳食虽然按贵妃标准,可吃的却是猪狗食……
“母妃,轩儿知道您受苦了,可这是暂时的,以后不会了,您等着轩儿吧,轩儿不会让您失望的!”楚灏轩为难的说。
楚灏轩迅速点燃蓝贵妃宫中的烛火,他扫视了宫中的一切,这里的摆设一沉不变,不似皇后宫华丽,也不似他王府奢华,可每日母后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呢,他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难受;是自己为了权利和地位忽略了母妃,光想着怎样和楚灏漓争夺皇位,他对母妃又有多少关心呢?蓝贵妃一句怨恨的话也没有,只默默的看着儿子,心里的痛无法说明……而自己对于儿子是可有可无的,她的心已经变冷了……
“轩儿,呵呵……算了吧,你父皇早已把母妃遗忘了,你还争什么?”蓝贵妃甩开楚灏轩握着的手,摇晃着向内殿中走入,她这里如同冷宫,这里再也没有人了。
“母妃,您怎能自暴自弃呢!轩儿还没说放弃您……”楚灏轩心里更是焦急,这段日子母妃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打击呢,她脸上的不自信是从何而来的。
楚灏轩再次一个闪身出了蓝贵妃的宫中,出了皇宫中更深的夜色中没有几家店铺开门,他漫步在萧索的街道上,那些商家还在招揽着生意。想到今晚看母妃样子,他心中很是疼痛不已,母妃在那样的环境中逐渐磨砺着自己,那冷宫中死了很多的宫妃,母妃做的一点也不考虑后果;他就应该不顾一切的争夺,下手,是自己的决不让给楚灏漓,最近城南军营中军粮和草料吃紧,几次接到营中将士的密函,可向兵部要,兵部说,太子殿下先借走了,楚灏轩怎能不气呢,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楚灏漓都要跟自己抢呢,不论好坏,父皇都向着楚灏漓,而对自己总是训斥呢……
“禀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三王爷,微臣查不出皇上的病情,皇上胸口的痛,是没有征兆的,请饶恕微臣无能!”老太医面露土色的看着三人,三人紧蹙着眉头,不知该如何?
“难道真的没有治了吗?太医您再好好看看,是不是您错了?”楚灏天恳切的眼神看向太医,他用力的摇晃着太医的衣袖,眼神中有了一丝怀疑,怎么也想不到太医能说出这样的话……
“天儿,皇后,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何必苦苦求太医呢!”楚慕凡半起身握着楚灏天、梁玉琳的手,淡然的笑容挂在嘴角,他如何不知自己的身子状况啊,在这以前还是好好的,可……
翌日朝阳很好,楚慕凡在刘公公的服侍下换好了龙袍,宫女们帮着皇上整理着龙袍的下摆,一个神色紧张的小太监,心里像打鼓一般跳的很是厉害,慌张的看了四周,确定无人时,他颤抖着双手掏出怀中那包白色粉末,撒在楚慕凡每日早晨喝的燕窝粥中,他是提着脑袋替楚灏轩做事呢,他也不想这样做,可是宫中有人控制了他的家人,威胁他,打他,他就为了一点贱命就要帮着大王爷残害皇上,昨日宫宴中的酒和菜也是他做的。
“参见皇上,奴才是御膳房的小喜子给皇上端燕窝粥了!”那个小太监镇定着脸色,他把头尽量压低,想着楚灏轩的随从威胁他说,事成之后,就让他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可真的能吗?
“进来……”刘公公严肃的喊道,楚慕凡正在看着桌上的奏折,他紧蹙着眉头,手用力的握着奏折。
穿着土黄色太监服的男子端着托盘进来,他随着刘公公的脚步进入这里,刘公公察觉着一丝不对,很是疑惑的看了这个低着头的小太监,又从衣袖中掏出一根银针,掀开热气腾腾的燕窝粥,把银针插入,那个小太监紧张的不敢看皇帝身边贴身总管,他颤抖着双腿,额上的冷汗直冒……刘公公更是疑惑了,怎么今日这个端燕窝粥的小太监紧张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本人也不会吃了他,为何他如此紧张呢……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处所的?”刘公公再次严厉的问道,他扭头看了楚慕凡一眼,楚慕凡依然看着奏折上的内容丝毫不关心这一切……
“奴……才叫小……喜子,是御膳房的,这是总管大人让奴才端给皇上服用的!”小太监一脸紧张,双手紧紧握着檀木托盘,头低着看着脚下的地板,心里的那个怕啊,难以言表。
“哦,每次送燕窝粥都是总管送,今日为何换你送了啊?总管呢?”刘公公再次用怀疑的口吻问着眼前的这个小太监,他颤抖着双腿,心跳加速,紧闭着双唇,就是不回答。
楚慕凡这才注意到这些,他放下奏折,看到刘公公和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神色紧张,脸色很是不正常,他很是愤怒,啪的一声放下镇纸,满脸怒气的瞪着小太监,对着刘公公怒吼道:
“放肆,拖出去斩了,竟然敢有这样的神色对朕!”楚慕凡愤怒的喊道。
“来人把这个太监斩了!”刘公公符合道,他知道皇上已经发怒了,也了解皇上听出了端倪,所以不怕自己出错,就怕主子丧失在这些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