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好像失血过多,血气不足的样子,全然是一副病态样,都这样了还在这里等她,他是想让她汗颜到死吗?
偏偏,他还该死的
用虚弱的声音告诉她,“我在外面待了一.夜。”
说白点就是找了她一.夜!她觉得他就是存心想让她愧疚到死。
“你昨夜去哪儿了?”他又淡淡地问。
怀瑾心里打了个激灵,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这些衣裳是那个男人替她准备的,倒也与平时她穿的风格大同小异,应该是看不出什么才是。
该死!她怎么像是背着丈夫偷.情的坏女人!
不过,好像的确是这样,他是她的丈夫,她昨夜却跟别的男人滚床单了。
“咦,你脖子这里怎么了?”男人突然诧异的出声。
怀瑾惊慌地摸上脖子,“哪?”
祈天澈很好心地上前指给她看,轻轻拉下她高高的立领,炙热的指腹在上面摩裟,“这里,是被蚊子咬了吗?”
怀瑾很糟心,很后悔一大早来算账,不然也不会遇上这么尴尬的事,更不会见到他如此‘纯真’的一面。
蚊子咬?他看像吗?
“好像不是,好像是……怀瑾,你昨夜背着我做了什么?”
突然急转的话锋打了怀瑾一个措手不及,她头一次如此心惊胆战,就连小时候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到办公室都没有这么慌过。
难怪自古以来偷.情伎俩层出不穷,真特么刺激到让你毛孔紧缩!
她心虚地不敢直视他略带凌厉的目光,“就到处走走,也许我爹会在哪个角落疙瘩也不一定。”
祈天澈暗笑,她当他爹是什么,随处可扔的东西吗?
“你脖子上的紫痕怎么来的?”他发现看她紧张心虚的样子好有趣。
她会紧张、会心虚、会慌乱,是否可以证明她其实是在意他的,所以才极力找理由搪塞,找理由隐瞒,不然,以她洒脱随意的个性,会直接坦白。
怀瑾闷,这厮怎么就死咬着不放了,难道非要逼她说,这东西叫吻痕吗!
倏然,脖子痒痒的,凉凉的,她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一瓶小药膏用指腹轻轻为她抹上,按.揉那一处。
他的手指停在那个吻痕上越久,怀瑾就越觉得煎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明明,前两次他们险些那啥的时候,他也将痕迹遗留在她身上了的。
还是,明明知道了却要装作不知道?
“以后别夜里出宫,蚊子太多。”他收手,淡淡地叮咛。
怀瑾怔怔地点头,不敢再随意出声,就怕他又绕回那个难以启齿的话题上。
他说是蚊子,那就是蚊子吧。
“我听闻你是在宝食楼不见的,便带人过来了,但是,我来的时候,唯一见过你进来的掌柜已经死了。”祈天澈坐回位置上倒茶喝。
怀瑾立即被成功转移注意力,走过去坐下,“宝食楼的掌柜死了?”
那一定是被人杀人灭口了!这背后给她和祈隽下.药的人是何目的?
若非面具男劫走了她,她相信她和祈隽之间该发生的已发生了,若是那样,她更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去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祈隽可是他哥们似的皇叔啊。
所以,她该庆幸,昨夜是面具男,而非祈隽,要不然就成了乱.伦了,相信那人给他们下.药的目的也是想要这样的结果。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要是让她查出是谁指使的,那他就洗好菊.花吧!
这时,一股香味弥漫而来,怀瑾抬头望去,只见李培盛端着一大碗汤走过来,放在她的面前。
“娘娘,夜里风凉,这是爷特地让宝食楼的厨子给您熬的补血养气的汤。”
盖碗揭开,那股香味更浓,更诱人。
怀瑾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舀了口轻轻吹凉,轻抿一小口尝味。
很鲜,很甜,很香,是上等老母鸡、红枣等食材,但素,怎么越看越像是补身子喝的?
他怎知她的身子急需大补?
“不好喝?”祈天澈见她蹙眉,也跟着蹙眉,唤
道,“李培盛,让熬汤的厨子另谋生路。”
“咳咳……”怀瑾被呛到,一只大掌及时地抚上她的背,轻拍。
捋顺了呼吸,她抬头看他,“祈天澈,怎么越看你越有做恶人的潜质?”
为一碗不好喝的汤就让人改行,分明就是暴君行为,比她还任性好么!
“你说的不好喝。”
原来恶人还是她啊!
怀瑾滴汗,赶紧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喝汤,咕噜噜一碗汤很快就见底了。
她捧着碗喝得一滴不剩,放下碗,还打了个饱嗝,竖起大拇指,“真的很好喝!”
说完,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去唇上的汤渍,看得某人心痒痒,犹记得昨夜就是这条灵活的小舌头与他的纠缠不休。
“是吗?”他起身,走近,擭起她的脸,“我尝尝。”
话落,俯首吻上她微张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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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奥特曼爱牛牛】的鲜花、荷包、月票,谢谢【孙晓焱】的鲜花,么么哒( ̄3 ̄),其实毫无疑问嘛!接下来我比较想看怀瑾知道祈天澈真面目的那一天,乃们觉得呢(~ ̄▽ ̄~)
☆、该好好补偿我这个深闺怨夫
怀瑾惊愕,想起自己昨夜刚和另外一个男人那般限.制级的吻过,心底升起一股自我厌恶,挣扎着推开了他。
“祈天澈,再无耻试试看!”
“汤被你喝完了,我只能尝你嘴里的。”他的理由理直气壮趟。
“……”这厮真是无耻中的战斗机。
祈隽走进来,看到二人大眼瞪小眼,男的以指腹抹唇,女的则是气红了一张俏脸,明眼人一看就知发生了什么夂。
心塞。
但,见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也就放心了,虽然,虽然她最终还是成为了别人的。
“吴小人,你来啦!”怀瑾看到祈隽出现,想上前问他关于下.药的事,但脚后跟才抬起就被人揽住了纤腰,步伐没法再迈出去。
“乖,叫皇叔。”祈天澈轻掐她的细腰,淡笑纠正。
吴小人?哼!关键时候她脑子就不管用了是吗?到现在还一点都不怀疑吴小人的真假!
怀瑾却是因为这一声宠溺的话想起了昨夜那个男人也曾这般哄过她。
[乖,很快就舒服了。]
回想起来就像是魔咒一样,全身不由自主的酥.麻。
“幸好你没事。”祈隽走过来,笑道。
怀瑾看得出来他的笑容有些生硬,目光又落在祈天澈身上,发现他也是眉眼淡淡,没有半点热衷,莫非,这俩人也有冷战期?
“我当然没事啊!你昨夜也太不仗义了,抛下我追美人去了!”怀瑾悄悄对他使眼色,不让他说出被下.药的事。
祈隽自是看懂了她的眼神,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莫非昨夜她不是同祈天澈在一起?那她体内的药……
“我让宝食楼的厨子做了几道菜给你带回去,你同李培盛去瞧瞧好了没。”祈天澈突然说。
怀瑾知道祈天澈是故意支开她,她也很爽快地点头,随李培盛前往后院厨房。
待佳人走远,祈天澈冷了脸,“十二皇叔,她而今的身份是太孙妃,而你是王爷,烦请以后想做任何事前,先考虑清楚再做。”
祈隽听来是警告,不止是警告他不要逾越,更是警告他不要肖想她!
他之所以支开她,想必是担心她看到他们这般不愉快会感到自责。
祈隽有些不甘为她想得如此细心的人不是自己,笑了笑,“不过是喝杯酒。”
“但愿。”
祈天澈说完,怀瑾也出来了,两手拿着两个饭团,左右开啃,李培盛提着食盒跟在身后。
能让他们见到吃相不雅的女子少之又少,生得美吃相又豪迈的更是第一个,像她这样子非但没将男人吓跑,反而想要将琼浆玉.液、天下美食全都捧到她面前,讨她一笑。
“取来了!”怀瑾含糊地说,把黏在嘴角的米粒塞进嘴里去,说完没有人回应,她才发现几双眼都盯着她瞧。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饭团,“这是我刚在厨房自己捏的,你们要吃……”
话到这里,两个大男人目露期待。
然而,怀瑾嫣然一笑,“要吃就自己捏去!”
期待被无情打破,两个男人状似可怜的相视一眼。
李培盛暗笑,不过是一个饭团,却能让当今皇太孙与紫隽王垂头丧气,若传出去宝食楼可以专卖饭团就行了。
怀瑾啃着饭团走出宝食楼,外面,挂着皇太孙徽标的马车已经在静静等候。
祈天澈在李培盛的搀扶下上了车,而她还站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啃着手里热乎乎的饭团。
已经站在马车上的男人翩然回头,眉目轻蹙,“还不上来?”
怀瑾抬头,对上他沉静如夜的眼眸,就仿佛闯入浩瀚深沉的夜空,遍寻不着一抹星光。
她心漏了半拍,及时将目光抽离,“我好像吃太饱了,适合走动走动,你先回去吧。”
其实,她还没有汉子到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他,毕竟,她现在的情况等同于婚内出.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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