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怀瑾的话和祈天澈突然的害怕,祈隽和薛紫夜已经大抵了解了怎么一回事,他们相视一笑,两人牵起孩子的手,也跟在后面回家。
祈隽看着前方那个松开男人的手与孩子追逐的身影,长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弯身抱起儿子,牵起孩子的娘的手,走向回家的路。
薛紫夜不敢置信地看着包裹住自己小手的大手,是她认为的那样吗?
他,方才那一声叹,那一笑,皆是彻底放下了是吗?
“夜,越来越冷了。”
薛紫夜立马回神,连忙点头,“是啊,在日曜国是这样的,夜里都比较冷,若是你无法习惯我们就回朔夜国去,我都可以的。”
祈隽邪笑,“我说,夜儿,越来越冷了,如此,可听懂了?”
薛紫夜美眸圆瞪,而后看到他眼中的邪气,立即羞赧地低下头,摇头。
这样子,哪里听得懂。
他喊她夜儿呢,他终于这般亲昵地喊她了。
“那么,今夜我到你房里睡,如此,可懂了?”瞧她羞得抬不起头来的样子,都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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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紫夜再次震惊的抬头,“你你你……”
“到你房里睡。”祈隽笑着接话。
“我我我……”
“不愿意?”
薛紫夜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很愿意?”
薛紫夜点头后又羞得剧烈摇头。
“好吧,你到我房里来好了。”祈隽下了结论,搂着她继续跟上前方的队伍。
薛紫夜完全傻眼,深深低着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小小声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那个意思。”
“……”
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后,时空之门消失,雪崩减缓,天空上的异象也不见了,一点点恢复平静。
用过晚膳后,怀瑾趴在床上,裹着厚厚的锦被,手里拿着她一根小竹签,削成钢笔的样子,床前凳子上放着墨砚,沾上笔墨可比拿毛笔好用得多了。*
门开,她抬头就见祈天澈一人,不禁皱眉问,“宝贝呢?”
“跟包子睡。”祈天澈用身子挡住门外的冷风,一进门就背对着迅速把门关上,不让冷风侵入分毫。
虽然屋里已置了暖炉,但这小东西不止怕热,还怕冷,尤其讨厌在家里还穿着厚重的棉袄,就比如此刻,宁可穿着薄薄的单衣窝在被窝里也不愿穿上厚重的袄子。
怀瑾眨了眨美眸,然后抓起一张纸揉成团朝他扔过去,“祈天澈,你还要脸不要!”
祈天澈伸手接住她扔过来的纸团子,扔开,走过去坐到床上,伸手一把将她两人带被地扯到眼前。
怀瑾用脚使劲蹬就是避不开这祸害,最终还是被他像抓小鸡一样抓到腿上坐着。
“娘子已经饿了为夫很久了,不觉得太狠心?”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撩起散落在她颊边的一绺发,放到鼻端嗅闻。
“饿了就去找饭吃啊!”怀瑾装傻。
混蛋!每次想那啥的时候要么把孩子丢给包子,要么丢给李培盛,这不是等于昭告天下他们要做啥嘛。
虽说夫妻间那啥那啥很正常,但事先让人知道啥时候办事,想起来怪怪的。
“装傻,嗯?”
呢哝低沉的语调在耳畔魅惑的响起,然后原本把玩着头发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那头发扫她的颈项,她敏感地轻颤。
“别……我还要忙,明日不是要离开了吗,不然来不及。”怀瑾推拒,却该死的发觉自己已经浑身软在他的抚弄下了。
“乖,先给了为夫,完事了为夫再帮你,嗯?”薄唇刷过她的耳际,诱哄。
“不要!等你完事就是天明了。”说完,怀瑾想要舌头了。
祈天澈低低笑开,“多谢娘子的夸赞,为夫定不负娘子所望!”
说着,将她压向床榻,芙蓉帐随之落下。
“唔……床上有……”
祈天澈将床上的那一张张纸往外丢,顺便把她身上薄薄的一层障碍物也往外丢,健硕的身子压上她的身,然后,吻,骤停。
怀瑾睁开眼不解正在兴头上的他为何突然停下,明明他那里爆发力惊人的说。
他皱眉,再皱眉,脚背摩裟到她的脚背,倏然翻身而起,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喂……”怀瑾拥被而起,叫都叫不住他。
她就纳闷了,摸了摸自己的脚。
不就是今夜她的脚冰了些吗,来到日曜国后,又不是没有过,他现在才来嫌弃,不嫌太晚了吗?
怀瑾刚捞回衣服穿上,系上衣带,门又从外打开了。本不想理他的,但看到他端着一盆热腾腾的热水进来时,她已经完全移不开视线。
这混蛋!纯心要惹哭她!
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的好从来不拘泥于任何身份,只是单单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疼爱自己的女人,以丈夫的身份照顾自己的妻子。
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端着洗脚水来到她面前,轻轻挽起她的裤脚,将她冰冷的双脚放进热乎乎的热水
里。
怀看着蹲在面前伺候自己洗脚的男人,眼泪再一次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掉进水盆里,滴在他手背上。
“我怎不知道你的泪水还能加热?”他抬头,看到一个泪人儿,用袖子为她拭泪,低声训斥,“算算日子,你的月事也差不多来了,怎还如此胡来,让脚这般冰冷,过几日有得你受的!”
他恼她,也恼自己,居然忘记了,还让她去玩了一整日的冰雪。
“祈天澈,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这身子是不是你的。”怎么比她还了解。
“你的身子自然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他浅笑,笑得有些坏。
怀瑾破涕为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勾出媚惑的笑,“那……任君享受。”
“自找的!”祈天澈一把握起她的双脚,将她推倒在床,倾身压了上去。
烛光摇曳,芙蓉帐中被掀红浪,旖旎暖了一屋。
※
果然是自找的,怀瑾被折腾得差点直不起腰。这男人就是这样,不撩拨他的时候吧,他多多少少还能克制一些,一旦撩拨了,完全把她往死里整。
仿佛之前所有的克制是因为怕她无法承受,一旦知道她的撩拨等于是通关文牒,就放肆掠夺个够本。
明明也就饿了他五天而已,来到日曜国后,一是奔波劳累,二是忙着与祈隽等叙旧,到处玩耍。
女人啊果然不能太容易感动,一感动,亏的是自己,呜呜……
“我怎么看到一个被毁了清白的小姑娘样?”祈天澈端着一热再热了的早膳进来,轻笑。
怀瑾怨念地瞪他,“没错,我现在想杀了那个毁我清白的禽兽!”
“在床上厮杀的话,为夫乐意之至。”
瞧吧,他完全是本性毕露了,什么清冷如仙,有哪个仙像他这样不正经的的。
“你再用那种眼神看着为夫,为夫会觉得你欲求不满。”
“你去死!”怀瑾捞起枕头朝他砸过去,掀开被子下床洗漱,水还是热的。
瞧这周到的,好像在昭告着,只要喂饱他,她就能得到比他这个帝王还帝王的待遇。
当然,因为是他这个帝王亲自张罗的嘛。
洗漱完,她坐到桌子边一手拿馒头,一手喝粥。
“我已让李培盛把东西都搬上车了,用了午膳再走。”他坐在对面,看着她披头散发大口大口用早膳的样子,心里就觉得被什么东西胀满得快要溢出来。
喂食这小东西的感觉就是好。
怀瑾点头,饿死她了。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早上的时间在房里厮混。”
“噗……咳……”怀瑾被嘴里的粥呛到了,忙接过某人倒来的茶灌入,然后很用力地瞪他,“祈天澈,你是不是要我把你赶出去!”
“唉!为夫本来想帮你把你昨夜想要写的写下来,既然如此,那为夫……”作势起身。
“祈天澈,信不信我真的揍你!”干嘛一早就逗她,说什么厮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么,尤其是经过昨夜那么疯狂的一夜后。
所以,她得出一个结论,狼,果然不能饿太久。
“原来娘子还有力气。”祈天澈就爱看她气得不行的样子。
“哼!你还欠我一首歌,我现在就要听!”怀瑾聪明地反过来整他。
“歌?昨夜娘子已教了为夫,为夫也唱过了。”祈天澈浅啜一口香茶,慢悠悠地道。
怀瑾咋舌,拍桌,“什么时候?!”
见鬼的,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教过他唱了,她本来还想教他唱征服的。
“昨夜啊,娘子还说很好听,而且同为夫合唱了一宿。”
好听?
合唱?
一宿!
怀瑾脑海中闪过昨夜的声音片段,脸蛋瞬间爆红。
“娘子这歌教得好,为夫爱听,以后为夫夜夜唱与你听可好?”
“祈、天、澈!”
“哈哈……”
外面听到屋里传来的暴吼声,就知道爷又开始逗娘娘了,只有这时候的娘娘才会这般暴走。
……
通过一上午的举案齐眉,临行前,怀瑾将一叠宣纸交给祈隽,“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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