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事就是救出母亲。
他也记起了,他与怀瑾有约定,她为他找出母亲,他答应不动用阵法和琴声伤人。
“公子,大日子已定,主公请您做好准备。”那人将写明日期的纸签送上。
秋离枫低头一看,脸色微变。
六月初十,今日已是六月初二,只剩八天,根本来不及了。
“那么,公子,奴才就告退了。”那人躬身作揖离去。
一抹身影从廊上房梁上轻盈落地,站在还敞开着的门前,望了眼离去的男人。
原来这人正是当日在姑苏城大战时,那个喊秋离枫为‘公子’的奴才!
秋离枫凝视着门外做男装打扮的女子,嘴角扬起浅笑。
她叫怀瑾,有一头又黑又顺的头发,发上爱绑丝带、细带,生得娇俏可人……
门外的人是她没错,虽然她做了男装打扮,但他认得出来。
怀瑾回头看向屋里,发现秋离枫似乎早已一直在看她,而且嘴角扬着温和笑弧,浅浅地,让人不由得放松。
“看来,我才发现的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她微微扯唇。
是的,她在棺材里把那两只脚骨调换了后,有了个惊人的怀疑,那就是秋离枫的父亲,也就是谨言极有可能没死!
当日,她和祈天澈在听风楼地下密室里发现的脚印左脚有六根脚趾头,月朗帝也有六根脚趾头,而棺材里那具男尸有六根脚趾头是没错,但却是在右脚,极有可能是因为当时实在找不到左脚有六根脚趾的替身了。
但很明显,近期,有人把左右脚的尸骨给调换了,怕的就是被人查出真相。
她还记得祈天澈说过,在秋离枫的父亲之前的听风楼楼主因江湖是非被杀害,听风楼便由其女婿接任,也就是谨言。
倘若……月朗帝就是谨言,谨言就是月朗帝的话,那么,他能号令听风楼也不稀奇。
而苏敬之所以会听他的话,正是因为他是谨言,已故的昭德皇后之子,原本的太子,原本该是今日坐在皇位上的人!
照这样看来,这谨
言的野心还真不是一般大,居然可以隐忍不发,甚至装死,还勒令听风楼不得涉及皇家事,想必就是怕听风楼一旦涉及皇家事查出他这个妖孽太子没死的真相,继而揭穿他打算利用复仇之心一统天下的大计吧。
倘若把楚嫣放到祈天澈身边也是他策划的,那他这个计划早就从二十年前开始了。
待祈天澈登上大位,再利用情蛊,逼他禅位,最后由他出面接管朔夜国。
可惜,他千算万算,一定算不到用来牵制住祈天澈的情蛊有解!
他一定更想不到祈天澈并非皇家血脉,就算情蛊没解,他也不会得逞。
“你是天机老人的传人?”怀瑾问秋离枫。
那日,月朗帝之所以扮秋离枫说是天机老人的传人,那是因为他知道天机老人的传人是他的儿子,秋离枫!
“是。”秋离枫坦白。
怀瑾深吸一口气,一切都得到证实了。
可是,为何她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压力更大了。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是秋离枫的父亲。
“希望你没怪我没明说。”秋离枫道。
“没关系,我昨天约你本来就是想问你的,后来我已经先一步发现了。”怀瑾不在意地摆摆手,“对了,昨日你有事没去吧?我等了一会儿没看到你,就先回去了。”
秋离枫总算记起昨日发生的一切,道,“昨日有事耽搁了。”
“那就好。”怀瑾点点头,“既然确定了他的身份,那接下来要找你母亲就好办多了。”
“只怕来不及。”秋离枫把写有日期的纸条递给她。
怀瑾扫了眼,却是笑了,“这日子定得挺好啊,我还担心不能在我家宝贝生辰之前完事呢。”
“宝宝贝贝的生辰?”秋离枫讶然。
“是啊,六月十五。待一切尘埃落定,师父你也一起来给宝宝贝贝过生辰吧。”怀瑾诚心邀请。
“六月十五……”秋离枫呢喃自语,他记起来了。
当年,这个日子,她在一个农户家里九死一生般产下一对儿女,当时的产婆和大夫正是他暗中安排巧合赶到的。
“理应到的。”他温柔笑道。
“备大礼喔!”怀瑾调皮地眨眼。
“那是自然。”
“那我先回去了。”怀瑾临走前不忘关心一下他的手,“师父,你的手,可有见效?”
“是有些。”秋离枫说着,走到桌边用右手执笔写字,落笔之时本能地想写‘怀瑾’二字,后,又及时改成了‘忆’字。
那字迹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力,但看得出来拿笔的手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怀瑾宽心地笑了笑,“我先走了,师父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只要秋离枫不动用阵法和琴声,她就有把握打赢这场仗。
不知道某个刚醒来的男人还愿不愿意当她的军师?
或者,她当他这个男人背后的女人也可以啊!
想到他已经醒来,想到他写给她的那封信,怀瑾的嘴角弧度更深,就连脚下步伐都恍如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
待她方走出门口,秋离枫便立即提笔在空白纸上写下:
六月十五赴宝宝贝贝生辰。
已承诺她,此生不用阵法与琴声伤人。
……
寨子,火云接获消息,赶来禀报。
“爷,活人谷的位置……”
祈隽忽然摆手,侧耳静听。
“救命!不要……”
火云也听到了,女人细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看向祈隽,“爷,不相关的事还是别管了,以防有诈。”
话音才落,祈隽已经飞身而起。
这人,他也不想管,但那个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支使着他。
“撕啦……”
衣片翻飞。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被压在身下挣脱不得。
就在剧烈挣扎中,贴在眼角的头发松乱开,露出一大块红印。
“啊!”那男人吓了一大跳,然后破口大骂,“贱女人!原以为捡到了个美人,没想到是个无盐女!不过,看在这身雪白的肌肤上,大爷就不计较了。”
“啧,看着倒胃口。”另一个男人拿起撕下的衣服随手盖住她的脸。
眼前被衣服蒙住,双手被桎梏着,无法挣脱。薛紫夜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眼,正要咬舌自尽之时,却忽然想到自己才两岁的儿子,硬是咬不下去。
她若死了,子俊该怎么办?
他只剩下她这个母亲可以依靠了,还那么小的孩子。
不!她不能死!无论如何的不能死!子俊还等着她回去。
于是,她僵硬着身子,认命地咬牙忍受,只要他们得逞了就会走了吧。
“啊!”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紧接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的手也恢复了自由。
她立即拿开脸上的衣服想抓住机会逃离,却在抬眸的刹那,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树影婆娑中,他一身尊贵的紫袍降临在她面前,俊美异常的脸此刻正阴狠地笑着,脚下踩着方才欺辱她的男人的手。
薛紫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刻,居然又是他出现救了她,在她以为可以把他慢慢移出心间后,他又在她的心湖激起千层浪。
祈隽扫了眼吓傻在地上的女人,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色,以及那嘴角微微的血渍,不难想象她是有多心灰意冷,甚至已经打算咬舌自尽。
他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出现让她停止自尽,因为从现场来看,作为一个想要捍卫贞节的女人,早已该咬舌自尽,而不是等到现在。
那么,是什么让她宁可活生生地受人凌.辱,也要活下去?
“穿上。”属于他的紫袍扔到她面前。
薛紫夜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衣衫不整,颤抖地捡起他的外袍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王上,小的知错,请王上饶命!”
王上?!
薛紫夜震惊,原来这两个恶人竟是他的士兵。
看来,他真的已经不可救药了!
“本王还不需要只会欺负女人的士兵!”抬脚,狠狠踹上那人的下巴。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力度,连带着将那人的脖子踹断,就此毙命。
剩下的一个,见此,急忙爬起身逃跑,却是没跑出几步就被一把利剑从背后穿透,倒地。
薛紫夜意外他竟会为她杀了这两人,瞪大双目,呆呆地看着他。
“一个女人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做什么?”祈隽走过去,蹲下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该不会是替人来打探情报的吧?”
薛紫夜忙摇头,“不是的,因为没冰块可用了,我就卖一些五色糯米饭,要做那种饭需要找五种花卉,只有在这片山林有。我以前也是一个人来的,没出过事。”
祈隽扫了眼散落在不远处的背篓,轻嗤,“冰块?回你日曜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不回去。”薛紫夜低头,坚定地说。
“这里有何可留恋的?”
“我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安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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