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有这个方法适合你,也只有你最适合这个方法。”月朗帝收剑,“来人!带嫣然公主下去弄干净,就说是朕慰劳将士们的一番心意!”
楚嫣惊骇瞠目,脸上血色褪尽。
这是她的父皇啊,就算再狠,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他居然要把她当军妓一样赐给将士享用?
纵然知道这个男人之狠,却没想到会狠成这样,他,根本不是人!
要她沦为军妓,她宁死也不要!
目光悄悄落在他刺在地上的那把剑,闪身过去,然而,却在手够得上以前,她被一脚踹飞,倒地,吐血。
她更加不敢置信,“你,不是我父皇?你是谁?”
月朗国的皇帝生来不是练武的料,这是月朗国的人都知道的事,而眼前这个,不止会,武功修为还不错。
“嫣儿,朕知晓这样委屈了你,你不想认朕
,也是理所当然。”月朗帝走到她面前,蹲下,掐起她的脸,“但这不能改变什么。”
楚嫣知道这是假惺惺,他的面上虽然笑着,但是他的力度很狠,似是警告。
“带下去!”月朗帝扔开她,拂袖起身。
“不!”楚嫣拼命挣扎,但却被人塞进一颗药丸,将她架了出去。
那是软筋散,她想吐出来却已来不及。
被他们用水泼去脸上的血渍,露出娇美的脸蛋,厚重的铠甲也被剥离,只剩单衣,发冠抽走,发丝湿哒哒地滴着水。
当她被推到仅剩的将士们面前,那些萎靡的人一个个站了起来,个个目光落在她身上,皆是不怀好意。
她知道,被水泼过的她,只着单薄的中衣,曲线毕露,以往那个英姿飒爽,号令三军的威严不再。
过去,她都刻意把自己脸上肤色弄黑,如此一来就看不出她本身就难以掩饰的娇媚。
甚至,她曾无意中听到过有人私下议论她,意.淫.她在男人身下的模样,后来,那两个人被她当场杀了。
眼下,对这一群狼,她手无缚鸡之力,逃不掉,除非……
才想着,一个圆木塞进她嘴里,绳子紧紧绑在她后脑,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防止俘虏受不了刑咬舌自尽所制的东西。
她不愿配合,却被狠狠甩了两个耳光。
“当自己还是公主吗?”那人冷哧了声,捏开她的嘴,强行将那东西给她戴好,然后讲她推到地上。
“大家听着,皇上为犒劳大家浴血奋战,将嫣然公主赐给我们了。”那人话音才落,所有人疯了般地欢呼,个个朝她跑过来,好像饿了很久,而她就是香喷喷的肉。
“慢着!”那个副将又说话了,众人立即停下争先恐后的动作。
“既然是我带来的,理当是由我先来。”那人蹲下身猥琐地伸手摸了把她的脸,“还真是滑不溜丢。”
说着,他俯首想要嗅一嗅公主的体香,然而,才靠近,他皱眉,而后,厌恶地起开,用手扇去还弥漫在鼻端的臭味,道,“再去洗一遍,太臭了。”
一炷香后,楚嫣又被泼得湿淋淋地押回众人面前,这一次,连里面的贴身肚兜都被瞧得一清二楚。
楚嫣阴狠的瞪着要碰自己的男人,只要他们敢碰她,她一定会通通杀了他们。
看到那双眼,那人厌恶,直接扯下裤腰带覆住她的眼睛,那双阴狠瞪直的眼睛,简直让他觉得是在奸尸。
浑身软绵无力的她被男人一把搂住,她以为这次再也逃不掉的时候,突然那人猛地推开她,弯身恶心地干呕。
“怎么还是这么臭!”那人厌恶地道,然后随手指了个小兵,“你上!”
“谢大人!”那个小兵立即脱掉盔甲,一脸垂涎地上前,但就在扑上去的那一刹那,像是碰到钉子似的反弹起来,捂着嘴鼻,扇去臭味。
“什么狗屁公主,这么臭!”
“是不是真的啊!”
“你们这是无福消受美人恩,我来试试!”
有人自告奋勇,而这个还没碰着半分就打退堂鼓了,同样是嫌臭。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但同样都碰不着,是没法碰,因为,实在太臭,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臭味更浓更烈,也让他们知道这臭味根本洗不掉。
到最后,个个都避而远之。
楚嫣被他们丢出老远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也闻到了来自自己身上的那诡异的臭味。
但无论如何,至少这让她免于沦为军妓。
她想,一定是当日肖燕给她水里加的那瓶药水。
呵……那个女人一定想不到吧,她那瓶意欲整她的药水到最后竟救了她,让她免于被那些男人凌.辱。
等再相见之时,她会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
楚嫣从地上爬起来,扯掉卡在嘴里的圆木,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异味,确实很臭,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臭,很难闻。
若这臭味能避免沦为军妓,她万幸。
正要回营帐收拾自
个,但是,她才迈出一个步伐,倏然,身子里突然冒起的异样让她脸色丕变……
※
再次发出江湖令,听说各大门派已经组队往朔夜和月朗两国交界处赶。
他们今日就要撤离,乘胜追击,直击月朗国京师。
正装车,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跑回来,头上还蒙着一块花布,若不是他那乞丐裤泄漏了他的身份,怀瑾还真认不出来那人是花无阙。
但是,她认得出,别人认不出啊,这不,马上就有护卫尽职的拦下他了,但才靠近不到一秒钟,那两护卫立即弹开老远,抬手捂鼻子。
怀瑾皱了皱眉,走过去,“叫花唔……”
同样,她才靠近也本能反应地捂住鼻子后退再后退,“叫花子,不过几日不见,你还真把自己弄成叫花子回来啊,臭死了!”
说是要来见识战场的也是他,临阵脱逃的也是他,还好,他在出谋划策上出了点力,不算白吃他们的米饭。
不过,在他们打得如火如荼的这几天,这厮在干嘛?好像比他们还忙?
花无阙看到怀瑾就像是看到救兵,一把掀开头上的布,这下所有人都瞠目了,这个臭气熏天的人居然是平日里风.流倜傥的花公子!
“小瑾,我的姑奶奶,你要救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莫名其妙地就全身发臭……”看到怀瑾盯着他的腋下看,他连忙举手发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狐臭!”
“那个,你先离我远点,我怕会薰坏我的味觉。”怀瑾又退了几大步,退到某男身边。
劈风很尽职地挡在她身前,如临大敌般,但是也不过维持了几秒也扭头跑掉了。
花无阙欲哭无泪,连狗都嫌弃他了。
“你这几天掉茅坑里了吗?”怀瑾问。
“别开我玩笑了!我已经把整家店的香粉都洒身上了,用花瓣泡了一天,毫无效果,反而变本加厉!”花无阙苦着俊脸,各种抓狂,真的是难倒他这个未来大脑了。
“去看看还有什么没收拾的。”祈天澈搂着怀瑾转身就走。
花无阙傻眼,做男人做成他这样真的好吗!
“喂!你这样不道德!”他抗议,只是还没靠近就被李培盛跳出来拦下了,也是一脸强忍作呕的样子。
“与我何干?”祈天澈回头,淡淡地说。
花无阙却知道他是在趁机报复,所以说,他们是绝配!
一个整人整得光明正大,一个顶着光风霁月的外表,内里却阴暗至极。
“不就是亲了一下你的女人吗,至于这样!在我们那里亲吻是礼仪,所以在你之前小瑾早就不知道被亲多少次……”
次奥!
花无阙在看到那张笑眯眯的笑脸后,他觉得自己就是在找死!
“叫花子,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名副其实啊,我大方点赐你个金碗好了。”居然敢毁她。
在现代,即使在国外她最多也就让人吻手背好么,那还是在没法拒绝的情况下。
花无阙看着李培盛不知打哪变出来的金碗,他欲哭无泪。
拿着金碗去乞讨,新技能吗,不被打死就不错了。
“你们那里亲吻是礼节,嗯?”祈天澈俯首,贴近她耳畔,不疾不徐地问。
但是怀瑾却听出了算账的腻味。
“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你只需想,亲的是我的原装就行了。”怀瑾笑呵呵地打发。
“嗯。”他淡淡点头。
怀瑾以为他接受这个解释了,却没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
“你将这几日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跟李培盛说吧。”很大方地说完,搂着佳人上马车。
“你答应帮我了?”花无阙受宠若惊,刚不是还拽拽地不让怀瑾帮他吗?
怀瑾也讶异地看他,这男人不像是那么善变的人啊。
祈天澈撇了他手上的金碗一眼,“你拿金碗的样子瞧着挺顺眼的。”
“噗!”怀瑾忍不住噗嗤而笑,天!这男
人欺负起人来比她还高明。
花无阙愣了半天,看到窃笑不停的怀瑾,顿时明白了。
那男人当他在乞讨,所以很大方的帮忙了!
因为这金碗就是怀瑾前一刻赏给他乞讨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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