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奇了怪了,我为何要告诉你?”女人讥笑。
“你要定我罪,总得拿出证据不是?”秋离枫温雅地笑道。
女人狐疑地打量了下他,见他不似凡人的气质,便叫人去取来听风楼楼主令牌的图样。
秋离枫温雅的表面下,思绪,却已微乱。
他的令牌竟被说成是假冒的,若另有别的令牌,那他这两年多在做什么?做的又是哪门子的楼主?
心,有些焦灼了。
很快,图样取来了。
女人打开,神气地亮在他眼前,“看看!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听风楼楼主令牌!”
秋离枫抬眸,往上看,然后,彻彻底底的怔住……
☆、太无法无天了
生平最温和的脸色此刻布满震惊。
“楼主,这是前楼主的令牌。”龙飞为何这么吃惊,就是因为每一任的楼主上任都会有新的令牌替代。
“楼主?”那女人听闻,目光转回秋离枫身上细细打量,随即把令牌拿走,“走走走,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楼主。固”
“你……难道你没收到前几日听风楼总楼发来的书信吗?漪”
“没收到,走走走,看你们长得人模人样的,我才不同你们一般计较。”女人忙着赶人。
“龙飞,我们走吧。”秋离枫温和地出声,起身,面色已无波澜。
“可是……”
“走吧。”秋离枫打断,温朗中带点威力。
龙飞不甘心,却也不得不听,随着主子走了出去。
待走出听风楼分楼后,才迫不及待地问,“楼主,你为何不让属下将那人拿下,问个清楚!”
“不必,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秋离枫说着,便上了马车。
龙飞无奈,楼主就是这样,对什么事都不在乎,总是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就连喜欢一个女子也能隐藏得滴水不露。
马车里,秋离枫端坐着,拨弦,弦却不似寻常那般平静幽远,微乱。
她说,不听他这个楼主之命,却听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呵。
琴声戛然而止。
“龙飞,回京城。”有些事,总得弄清楚。
“楼主,您不去边关看看吗?”他可不见得楼主此次来主要是为了月朗国分楼楼主的事。
马车里,沉默,很安静。
半响,那道温煦如旭日的声音淡淡传来,“那便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吧。”
“是,楼主,最好是近边关的。”龙飞笑道,驾起马车。
“龙飞。”警告性的声音传来。
“属下多嘴了。”龙飞笑道。
“确实是多嘴了。”秋离枫轻轻一叹,却也多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心头上的那抹影子,挥不掉。
他想见,很想,很想。
……
回到主营,伤兵太多,还能打的已经没有几个。
怀瑾和祈天澈都明白,如果这会月朗国的大军压过来的话,他们必定是抵挡不住。
“皇上,老臣愧对先帝的期望,愧对朔夜国的老百姓!肖晋南才好一些,就忙着跪地请罪。
祈天澈负手上前一步,扶起他,“肖将军无需如此自责,朕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如此介怀,再说……”他看向正认真为肖默上药的女子,道,“这场战还未分胜负。”
“怎说还未分胜负,肖家军已经败得毫无反击之力了。”
“你的女儿不就是救回了你们吗?还带领剩余的十几名勇士烧了敌军的粮仓,夺回了武器。”
肖晋南闻言,也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这一刻,他深深的怀疑,她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放心吧,肖家军不会败的,就算朕肯,她也不允啊。”对着那张娇俏的容颜,他感慨地轻叹。
“可是,一个女儿家……”还是将来恐是要母仪天下的人,这般抛头露面,真的好吗?尤其这皇上也会觉得好吗?
“女儿家又如何?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都惯着。”
都都……都惯着?
那倘若哪天这个女儿心情不佳了,来砍他们的头玩,皇上也要惯着她吗?
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燕儿,你累了,快回去歇着吧,给你大哥上药这事让别人来做就好了。”肖晋南赶忙上前劝阻。
将来要母仪天下的人啊,怎能随随便便跪,虽然是跪着给她大哥上药。
“嗯,是该让别人来做。”祈天澈淡淡附和,而后,在她诧异的眼神下,接过她手里的药,慢慢补充,“我刚好也不太喜欢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过于亲密,哪怕那人是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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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旁也想来凑热闹,让棒棒的燕儿帮自己打个结的肖飒默默地坐回原位上。
怀瑾羞窘,狠掐了把他的手臂,道,“那你们二人慢慢来,我等闲杂人先出去了。”
闻言,祈天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饶是一根筋的肖默也觉得怪怪的,不知为何会联想到自己的娘子身上去。
于是,流露出一种某人是禽兽的眼神,祈天澈当下怒了。
一回身把怀瑾拉回来,把药丢给李培盛,直接带她走人。
一走出营长外,他将她直接压在一棵树上,“你居然又把我跟男人联想在一块,嗯?”
“不是你自己急着上去献殷勤的吗?”怀瑾娇笑,压根儿不怕他。
很好!
抬起她的脸,直接吻。
一记火辣辣的吻后,祈天澈淡淡勾唇,“你好像意犹未尽?”
“祈天澈,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来这招!”害得她心跳爆棚,头脑不清醒了。
“那你每次惹我之前怎么就没想过我会来这招。”
很好,他是在说,如果她再这样惹他,他以后都会这样吻她。
唔,说起来他的吻技也不错,以她的感受为先,好像也不吃亏嘛。
“笑得这么银荡,想什么,嗯?”他撩开垂在她颊边的发丝,笑问。
“祈天澈,那两个字不适合出自你这张有礼的嘴好吗?”这会大大掉粉的好么!
他微微一笑,眸色柔光万丈,“原来,你一直觉得我这张嘴太有礼了。”
俯首,狠狠吻住她。
这一次,真的是无礼到底。
怀瑾也跟他较上劲了,发了狠的回应他。
这样的热情轻易点燃了一个男人的浴火,尤其,是一个对她毫无自制力可言的男人。
祈天澈暗笑,这小东西要不要连这种事都好胜?
不过,他喜欢她这样子的好胜。
大手摸索,抱着她一转,换成他被抵在树上,俯首与她唇齿相交,难舍难分。
“皇上,燕……”
肖晋南傻眼了,那是什么样的姿势?
他女儿强迫皇上吗?
天!这也太大逆不道了!
那可是皇上啊,她再如何任性都不可以这般胡来啊!
于是,连忙背过身去,带着受伤的脚跪地,“皇上,是老臣管教不严,才让燕儿如此藐视天威,无法无天,请皇上别怪她,要怪就怪老臣管教不周好了。”
都是你!
怀瑾瞪某个男人,眼神埋怨。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肖晋南过来时,他的手正好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了。
“是,都是我。”祈天澈好不反驳,不慌不忙地帮她整理好被他微微弄乱了的衣裳,搂着她上前,“肖将军,朕倒还挺喜欢你这般管教不周的。”
语带双关,看着又把头低下去好几分的女人。
若管教太周了,他可就没法享受到她的热情了。
“皇上,这……”肖晋南头一次觉得自己太笨,为嘛皇上的话他听不懂?
“好了,那是朕与太孙妃的闺房妙趣,若真让你管教还得了。”
肖晋南嗖嗖冒出一身冷汗,惶恐地跪下,“老臣不敢!”
“祈天澈,你再吓我爹试试!”怀瑾赶忙把肖晋南扶起来。
真不知道肖晋南哪里得罪他了,平时对什么都淡淡无波的男人,这会是发了狠的吓人。
难道他在怪肖晋南突然出现,打断了刚才的事?
靠!这男人!越来越没节操了。
“肖将军,何事如此惊慌?”祈天澈一本正色地问。
肖晋南这才想起正式,赶忙拱手作揖道,“回皇上,接到消息,月朗国又重整旗鼓,明日再次挥兵来犯,据说这次换了主将,是月朗国的嫣
然公主!”
“嫣然公主?不会就是我以为的那个吧?”怀瑾求问祈天澈,清澈的瞳孔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王楚嫣,她等这个机会很久了,若是再见到她,看她不玩死她!
这万恶的女人差点就害得他们阴阳相隔,还有璎珞那笔帐,还有情蛊,还有收她的信,还模仿她笔迹等等,大帐小账,她都不会漏算!
“应该是。”祈天澈眉目蹙起,王楚嫣懂得设阵,他们根本拿她无可奈何。
束手无策,如此一来,等同于自投罗网。
“很好!好极了!祈天澈,这次无论我如何对她,你都不许再对她有半点怜惜。”怀瑾把话说在前头。
那女人哪里是为了他关了十五年,根本就是变相的闭门造车。
祈天澈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没想通,她怕的就是他基于他母妃的关系,会放过王楚嫣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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