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tang…”皇太孙似是强忍着痛苦。
门外的包子和李培盛相视一眼,是不是搞错了?发出那样引人遐思的声音应该是太孙妃才对啊。
“还差一点,忍着哈……”
“嗯啊……”
“到了吗?舒服吗?”
简直,听不下去了!
包子脸红通通地借故跑掉了,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李培盛是百思不得其解,爷身上的毒还未解呢吧?可里面怎会进行得这般激烈?
难道爷抵抗不了太孙妃的魅力,终于还是让太孙妃得逞了?
不行!他得去把璎珞姑娘找来,也好随时准备救治。
寝宫里,怀瑾挽住祈天澈的双臂,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腰部,像拉弓一样使他整个身体向后拉伸到相当的程度,然后松开,累趴在男人身上,气喘吁吁。
平时去泰.国做按摩是那么享受,没想到给人做是这么累。
经过她一番折腾后,祈天澈只觉得全身筋骨有着别样的舒畅,想起她刚才对自己做的一切,蹙了蹙眉,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让怀瑾眨了眨眼,不解。
“你方才对我做的那些可有对别的男人做过?”又是踩在他身上,又是跨坐在他身上,天知道当那翘臀坐在他背上的时候,他不止要默念清心诀,还学她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
“当然没……”怀瑾说着,眼眸发亮,露出坏坏的笑,“请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以后,你想蹂.躏就蹂.躏我吧。”他避而不答,抚着她的脸,很舍己为人的样子。
“什么蹂.躏!你敢说这是蹂.躏!”怀瑾伸手打他,两人就在软榻上闹了起来。
然后,悲催了,某人腰上的浴巾突然滑落。
画面定格。
不知过了多久,怀瑾的视线机械似的从下往上,对上他的眼,然后呆呆的评价,“挺好的。”
“哈哈……”近日来,祈天澈首次放声大笑。
从腰间的遮挡物滑落的那一刹那,她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傻呆呆的,最后又很镇定的样子,简直有趣到不行。
怀瑾羞窘地推开他,下了软榻,要走,却被他从后抱住。
“夫妻间坦诚相见有何大惊小怪的,嗯?”
“谁,谁大惊小怪了。”怀瑾死不承认,突然看到他那啥,换谁都会不适应好吗!
“是,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害羞。”祈天澈从善如流。
“没、有!”她才没小娇羞呢。
“嗯,只是难为情。”
这,有区别吗?!
怀瑾瞪他,看他眉开眼笑,显然,她愉悦了他啊。
祈天澈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揉捏。
原本推拿推得发酸的手指头顿时得到放松,她悄悄勾唇享受着他细心的温柔。
“待皇爷爷醒来,待这一切过去,我就教你骑马。”他说。
“算你还记得这茬儿。”怀瑾微哼。
“我何时忘记过答应你的事了?”祈天澈赏她一个爆栗。
“说了别打我头,打笨了怎么办?”她摸头,回身瞪他。
“笨一些才好。”
笨一些,他就不怕她随时跑掉了。
“原来你喜欢胸大无脑的女人,可惜,我胸不大,只能靠脑了。”
某男淡淡瞥了眼她的胸,“嗯,是不大。”
“祈、天、澈!”某女炸毛。
“不过,很合我手。”
凑近耳朵的呵气声,怀瑾脸色爆红。
这男人,要不要这方面的口才也这么好!
※
翌日,宫里又出了大事,太子妃自缢于自个寝宫里,太子废除她的太子妃之位,由庞家收
尸。
庞家一下子也被舆.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午后,斐然找上门,璎珞一见到他扭头就走。
怀瑾也无能为力,机会给了他,他没解释清楚,那她就尊重璎珞的意愿了。
斐然冷冷看着漠然离开的女子,收回目光,直说来意,“娘娘是否知道宫里有一位容昭仪?”
“容昭仪我不知道是谁,不过不久前我倒是见过一位昭仪,但是她已经疯了。”怀瑾回答道。
“微臣要找的是二十年前最后一位被皇上纳入后宫的昭仪。”
怀瑾的动作停住,讶然抬眸,“那可能是我见过的那一个,怎么了?”
斐然悄悄瞥了眼身后那堵隔墙,道,“微臣查出当年文家惨遭灭门的几个时辰前,家父曾奉命入宫为后宫主子看诊,那位主子就是容昭仪,而家父回到家后没多久杀手就找上门了。”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男人看似说给她听,其实是说给墙那边的人听呢。
“我在外边,当时,刚巧管家的孙子来玩,那些人应是把管家的孙子当做是我了,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只剩下一地的尸体。”想到当年那个可怕的画面,斐然愤恨地握紧拳头,周身散发出可怕的冷意。
五岁,亲眼目睹全家上下惨死,一个孩子背负着血海深仇到至今,这过程非人所能想象。
“我带你去见那个容昭仪,不过,她疯了,你想从她那里得到线索几乎是不可能。”怀瑾起身,带上劈风一道。
走到转角的时候,璎珞也跟上来。
“你去干嘛?”怀瑾故意地问。
璎珞真想塞她哑药,“我是你的贴身大夫!”
怀瑾露出贼兮兮的笑,“别太贴身了,退后五步距离吧。”
璎珞咬牙,有时候真的想掐死这女人。
璎珞退后了,斐然也跟着退后,两人并肩而行,沉默。
“你听到了,与你有婚约的文非已经……”还没说完,一根银针封住了他的哑穴。
璎珞继续往前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就是想赶她走吗?她跑到太孙妃身边也碍他的眼了?
斐然知道她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话,女人固执起来真要命。
怀瑾带着他们来到上次不下心误闯的地方,用碎银子摆在地上引走洒扫的老太监,然后偷偷进入那条深巷。
第二次来,也许是因为天冷的缘故,这深巷给怀瑾的感觉更阴森了。
几人的脚步踩在不知道积了多少年岁的枯叶上,发出细细的声响。
还没走到通往梧桐苑的门前,一抹海棠红从门里像一只彩蝶一样翩翩跑出。
天已经很冷了,她穿的还是怀瑾上次来时所见她穿的衣裳,长发更凌乱了。
“娘娘,您又偷偷换了衣裳,快进屋吧,您已经染了风寒。”老婆子走出来,佝偻着身子,伴着咳嗽。
劈风跑过去,老婆子便发现了他们。
那双历尽沧桑般的眼,一点儿情绪波澜也没有,只是拉着疯女人回去。
“你的病比她还严重。”璎珞出声。
老婆子只是脚步顿了一下,不理。
“我认识你说的那位贵公子,是他拜托我们来的。”怀瑾聪明地搬出祈天澈。
老婆子终于停下脚步,她手里的疯女人突然挣开她,跑过来,围着斐然转,“你不是阿烈……你不是阿烈……”
依旧呢喃着跟上次相同的话。
璎珞趁机扣住她的手腕,给她号脉。
老婆子护主心切,担心他们会伤害疯女人,想阻止,却被斐然拦下。
璎珞很快就有了结论,“有人给她下了失心疯的毒。”
所有人的目光怀疑地看向老婆子。
“我进来照顾她的时候,她已经疯了。”老婆子淡淡地道。
“你进来是什么时候?”怀瑾问。
“皇上
封她为昭仪又失宠的半年后,那时的她不知经历了什么事,身子很虚弱,我来的时候她身边半个鬼影都没有。”老婆子说着,又咳了起来。
璎珞把一颗药给她,老婆子许是不相信这些人会突然冒出来对她们这么好,狐疑的看了好久,才接过吞下。
接下来璎珞解开了斐然的哑穴,斐然又跟老婆子确认了当年确切的时间,可惜,老婆子进来前文家已遭灭门,连当年容昭仪为何失宠也不知道,而容昭仪疯疯癫癫的,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璎珞,你不是说你使毒的吗?解啊!”怀瑾提议。
“二十年前下的毒早已深入她的大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璎珞爱莫能助。
也许是因为她一直这样疯疯癫癫,无知得跟个孩童似的,那张脸竟看不出岁月的年轮,依然美得叫人窒息。
斐然迫切想要得到的线索就此中断,冷峻的脸透着失望,尽管他已经查出当年灭了文家的人是谁,但还没查到为何被灭,只有查出真相才能真正还文家一个公道。
最后,斐然走了,一个人走了。
一个人前行,很孤寂,也很坚决。
“璎珞,他习惯了一个人前行。”目送着他的背影,怀瑾幽幽道。
璎珞收回目光,收起心绪,看向她,“其实,你是幸运的。”
幸运的是,不管前方多危险,有一个男人不会推开她,也不会抛下她,更不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放弃她。
那个男人忠于自己的心,一直。
“我去!玩文字游戏吗?”她说一句,她还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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