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一角,一抹纤细的身影同样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攥……
“祈天澈,你放我下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怀瑾一心惦记他是否有受伤,可他都没给她机会关心。
“我没事。”祈天澈寒着脸道。
“祈天澈,真的是紫夜约我的,可我没想到会是祈隽。”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
“嗯。”他心底的火降了不少。
他当然知道这是有人刻意害她的,而那人……
沉静的黑眸闪过嗜血的阴鸷。
“下次不许再这么不要命!”怀瑾严肃的命令。
“你都是我的命了,你说我要还是不要?”他收敛阴狠,低头,淡淡的语气,却是坚如磐石的眼神。
怀瑾心中如烟花盛放,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看着这张清冷俊逸的脸,她发自内心地笑了。
她彻底认输了,甘愿把心输给他。
什么浪迹天涯她不要了,从此,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海阔天空,上天入地,刀山火海,她都陪着他。
※
李培盛把衣裳取来,他们半路换了就匆匆赶回殿试现场,两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刚经历过一场火灾。
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孟飞把对手狠踹下台。
“皇太孙,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了?”老皇帝不悦地发难。
“回皇爷爷,孙儿去寻太孙妃的时候正好碰上槐院着火,就主张救火,但火势太大,还是烧没了。”祈天澈淡淡地道。
老皇帝老脸微变,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那边那抹紫影,目露愧疚。
那是那孩子唯一可以怀念他母亲的地方了,虽然别人不知,但他知道这孩子时不时夜里会到那去看看,现而今,也烧没了。
罢了,烧没了也好。
祈天澈牵着怀瑾回到位子上坐下,听李培盛说劈风已经自己回承阳殿了。她也是没料到会突发这样的状况,要不然也不会带劈风来。
接下来就到斐然和孟飞比了,但是,主持的人唱了一次名,无人应。
怀瑾和祈天澈同时看向候场,也还是没看到斐然的身影,两人担心地相视。
这斐然不像是做事不靠谱的人,除非出事了。
怀瑾看向在场的庞清,正好看到老狐狸一脸的势在必得,看来,斐然真的出事了。
这场殿试绝对不能让孟飞夺冠,否则对他们会更不利。
怀瑾起身,祈天澈以为她要上场,忙拉住她。
她笑着轻拍他的手让他放心,然后对老皇帝道,“皇上,这考武举的人可是国之栋梁,怎还能戴着面具?”
“太孙妃娘娘,想必这位考生有自己的考量,况且我朝也没有明文规定殿试不能戴面具,等比试结束,他自然会揭下面具。”庞清出面道。
“喔,没有明文规定,倘若这是假冒的考生呢?又倘若,此人图谋不轨……要知道武状元可是由皇上亲自加冕的,到时候考生突然变刺客,谁担当得起?”
“太孙妃说得有理,这就是你们失职了。”老皇帝赞同,于是负责武举考试的相关官员连忙跪下请罪。
老皇帝摆手,看向擂台上的人道,“还不快摘下面具。”
台上的孟飞悄悄请示庞清后,得到同意,才抬手拆下脸上的青铜面具。
霎时,众人惊呼连连。
面具摘下了,却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仿佛被烙铁烙过,看不出本来的真面目。
怀瑾也不敢相信,这孟飞为了能活着竟甘心把自己的脸毁成这样,想也知道这人对自己都能狠成这样了,对别人更不用说了。
“皇上,这子皿武功高强,骑射一流,若只是因为一张脸而否定了他的成绩,这说出去会叫天下人耻笑的。”皇贵妃在边上小小声地说。
他们之所以一定要让孟飞赢得此次的武状元,就是因为知道皇上要让此次的武状元担任禁军左统领一职,自卫安死后,这禁军统领只有柳云修一个人,这柳云修又不愿为他们所用。
此时,全程观看的日曜国使臣也发表意见,说是在他们国家从不以貌取人,这下子老皇帝无论如何也没法把这孟飞刷掉了。
于是,同意了孟飞的考生资格,殿试继续。
主持殿试的兵部侍郎唱了一次又一次的名,始终没见斐然出现,本来想拖得一时是一时的怀瑾此时也无计可施了。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孟飞成为武状元吗?
“身子可有不适?”祈天澈的手轻轻环上她的腰,大掌服帖着她的小腹。
怀瑾知他问的是什么,脸色绯
红。
他一直以为她正在大姨妈期间,怕是担心她刚才经历那场火灾后会不舒服。
其实那场火灾除了被烟呛到外,她什么事都没有,倒是当时奇迹般的找到突破口时,祈隽替她挡下那横梁,也不知他伤得重不重。
愧疚之余,她往他那边看去,就见他闷闷地喝着酒。
祈天澈把她的脸扳回,指上力度可见。
“真不适?”
“没有啦。”她心心念的大姨妈没来,他能别总提醒这个让她心焦的问题吗?
祈天澈这才松了手。
“看来,斐然是来不……”
怀瑾话音未落,一抹青影惊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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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奥特曼爱牛牛】的荷包和鲜花,么么哒( ̄3 ̄),我也好替这两个不知要当爹妈了的人捉急,这么玩法,迟早玩完的,悄悄遁走~
☆、上天赐给他们的孩子
怀瑾话音未落,一抹青影惊鸿而来,降落在台上,那不是斐然还能是谁?
“草民斐然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斐然单膝跪地行礼。
许是瞅了孟飞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后,老皇帝很宽宏大量的叫起,下令让殿试继续玛。
怀瑾松了口气,重新坐好。
接下来,两人各种技能比完后,成绩齐平,只剩下比武来分胜负澉。
锣声一响,两人开打,因曾交过手,对彼此的身手已有所熟悉,打得不可开交,难分伯仲。
但真正懂武的人都看出来了,斐然偏处下风。
怀瑾担心地看着,这斐然体能好像受限,没有发挥出全部,接孟飞的招有点吃力的样子。
“别担心,他会赢的,有复仇这股力量支撑着他。”祈天澈在耳边轻声道。
怀瑾看了他一眼,赞同的点头。
的确,人的意念有时候也可以化为一股可怕的力量。
“文家被灭门的时候他多大?”不会才出生吧?
“五岁吧。”
“咦,比你大啊。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五年前,他刺杀庞清,我救的。”轻描淡写的口吻。
五年前……
怀瑾动了动手指,然后吃惊的抬头,“五年前你不是才十五岁吗?”
“十五岁就不能了?”他挑眉,似是不甘被看扁。
怀瑾忙摆手,呵呵笑,“没有,没有,我也是十岁就……”
“就什么?”黑眸划过一丝亮光。
怀瑾忙低下头去,轻咬下唇。
十岁完成了偷、赌、杀,这么阴暗的一面还是别让他知道好了。
“呀!”怀瑾把注意力调回台上,恰好看到斐然被孟飞一脚踹飞,惊得她不由得站了起来。
只见孟飞的剑划过斐然的胸前,挑出半块玉佩,抛落在地,应声而碎。
“咦?那不是那次我从璎珞那偷的玉佩吗?怎么在镇邪的身上?”怀瑾诧异出声。
“那不是璎珞的,是斐然的。”祈天澈拉她坐下。
怀瑾惊得掩嘴,那她那天岂不是恰好帮他们‘久别重逢’了?
古代流行娃娃亲,如果说男女双方各持半块玉佩,是啥关系可想而知了,难怪璎珞一开始就一直调.戏镇邪的,原来是拿自己的风.***在报复人呢。
台上,以手撑地站稳的斐然看着碎在地上的玉佩,整个人忽然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双眼赤红地持剑,凶猛地攻向孟飞。
豁了命般地招招狠厉,以狠制狠,孟飞显然没料到他突然变幻招数,而且毫无章法,吃力的接招。
情势逆转。
眼看,胜负已分,一抹亮光从怀瑾眼前闪过,她眼眸冷眯,扫了眼全场,发现在角落里有个小太监正拿着镜子搞鬼,她直接抓下祈天澈发冠上的银簪凝聚内力射出去,精准地打中了那太监的手。
祈天澈只是淡扫了眼,伸手抚顺她的秀发,“你的内力果然只能用在轻功上,真正内力强的人一根筷子就足以射穿那人的手了。”
还好他的发冠上有两根簪子做固定,不然被她这么一用还不当众披头散发了。
“说得好像你有似的。”怀瑾撇嘴,抛去嫌弃的目光。
祈天澈深深地看她,若哪天她知道他不是她挂在嘴边的草包她会如何呢?
此时,四座叫好。
孟飞已经被连踢下台,胜负已分。
老皇帝也似是松了口气,反正同样武艺高强,当然希望是有一张能看的脸获胜了。
庞清等人只能捶胸扼腕,看到本安排动手脚的人没有出手,瞪向座上的怀瑾,怀瑾也早已等他愤恨的目光了,得意洋洋。
老皇帝当场宣布斐然为新科武状元,封刑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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