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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 完结+番外 (阿姽)



然而,她一出口问的便是,“你可知,我师父凤宁清如何了?”

厚重的青铜门外响起了讥诮笑声,“实话跟三姑娘说吧,少家主今日让在下过来,是想问姑娘那条龙头玉脉的下落。”

即便是在梦中,再次听到“龙头玉脉”四字,凤酌依然感受到椎心之痛。

她这一生,总有两次奇遇,这第一次,以命易之,换来她在寻玉上无人可及的天赋,第二次则是寻的龙头玉脉。

玉之一脉,天地灵秀成之,而脉中龙头所出玉石,皆是玉中帝王品级。

她寻的龙头玉脉之事,不过告诉了凤宁清一人,准备着日后予给凤家,换取师父与她的自由身之用。

梦境还在继续,凤酌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奈何像被鬼压床了般,连呼吸都带着一身的痛。

楼逆每日来,开始会给她带点吃食,仍例行问询玉脉之事,她闭口不谈,他便随意闲聊。

他说,他名逆,小字却叫止戈,止戈为民的止戈,端的是讽刺至极。

他说,少家主承诺他,他帮衬他得到玉脉,他便能提前拿回活契,然后脱离凤家做他想做的事。

他说,他今年十七,锁骨有殷红龙纹,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

他说,他打一出生,便上逆天下逆地,早晚连人伦也要一并给逆了。

他最后说,三姑娘,你该逃出去,明日我就找机会……

楼逆是找机会放了她,她再见日光,恍若隔世,第一眼虚眯,却是想好生看看叨扰她数日的男子是何模样。

然而,她只见猩红之血飞溅晴空,一身玄衣的男子自行拿剑刺入肚腹,并将剑柄放至她手里,在她耳边低声道,“趁机逃……”

她感觉到手心有粘稠血腥,尔后便是少家主带人杀来,她亲眼看到,她奉为心尖的师父立在少家主身旁,还在朝她喊着,“酌姐儿,莫要伤人,少家主都是为凤家,你当听从。”

她想说什么,离她最近的楼逆却推了她一下。

她看着这男子,嘴角有血,却还朝着她笑,那双狭长的凤眼,眨眼才可见的眼睑黑痣,都让她心神震动。

凤酌至今都想不明白,一心孺慕的恩师为何要勾结他人,构陷害她,而陌如路人的楼逆,绝境之中却朝她伸出手来。

反手一剑,她疯狂砍杀,状若癫狂,从楼逆那方突围出去,眼见凤家大门在望,岂料赤朱那等起子小人斜刺里冲出来抱住她,生机稍纵即逝。

她执剑而立,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决绝断舌自尽,纵然就是死,她也不会成全旁人。

……



12、忘恩负义,罪不可恕
缓缓睁眼,晦暗的纱帐内,凤酌眼都不眨地盯着头顶樱花纹帐子。

她不是个喜沉浸记忆的人,可昨个初见楼逆,一整晚她都在做梦,将上辈子的经历生生又过了遍。

至此,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记得这样清楚,每一句话,每一个人,想忘都忘不了。

可她还是理不清,凤宁清为何会那般对她,那龙头玉脉,她当初说的很清楚,本也就打算着一部分上缴凤家换取师徒两人自由,一部分自立门户后由她做主,且,往后她定能为她寻来更多的玉石,到时,天地广大,任凭师徒两人快活。

“姑娘?”赤橙按着时辰,在外间轻唤。

凤酌眨了眨眼,撑起身,换人进来为她更衣梳洗,她不悲伤秋月,虽梦见了不好的事,可一转眼,她便扔之脑后,不在多想,净了面,她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有人过我这来?”

赤橙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昨个姑娘安置的早,倒是有个小厮模样的下仆过来,说是姑娘吩咐他来的。”

“人呢?”估摸是楼逆过来了,凤酌心下欢喜了几分。

“赤朱姐姐已经安排了,因着觉的是小厮,不便近身伺候姑娘,便安排了清扫庭院的活计。”赤橙不敢有隐瞒,细细回禀了遍。

听闻这话,凤酌脸瞬间就冷了,“谁给她的胆子?”

赤橙心头一颤,“婢子说,要先禀过姑娘,可赤朱姐姐说,宁清师父早前叮嘱过,姑娘平日忙活不得闲,桃夭阁一应琐事,她直接支会西苑那边一声安排了了事。”

凤酌冷笑,心头因昨晚梦魇之事的怒火又烧起来,新仇旧恨一并,越发觉得那等贱婢是片刻都不能留。

她嘭的打开房门,胸腔之中的乖戾在看到楼逆规矩打扫庭院的瞬间,轰的高涨如洪涝,只恨不得抽死赤朱才算泄愤。

楼逆本专心拔除院中杂草,忽的只觉劲风拂面,手头的花锄便被人夺了去,他一回头,就见琉璃眼眸艳丽如星火的少女站他面前,且肤白如瓷的小脸上还带着恼羞成怒的薄粉,当真是明媚到让人移不开眼。

“你傻子不成?谁都能指使你,还有没有点气性了?”劈头盖脸凤酌开口就是一顿骂。

楼逆愣了下,尔后他起身,凤眼深邃如曜石,分明这等话一点不好听,可他心里硬是生不起半点不忿,倒觉得凤灼口吻之中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老成的惹人哭笑不得。

见他不吭声,反应过来的凤酌又暗悔自个口不择言,不由迁怒到赤朱身上,倒生了渐浓的杀意。

她一甩袖子,当即想去找赤朱算账,才走一步,不得不对楼逆吩咐一句,“在我桃夭阁,往后你就是半个主子,谁敢使唤你,就给我狠狠地打,弄出人命,我都兜得住。”

话落,她抛了抛手里的花锄,径直往赤朱的耳房去,临到门口,哐啷一声踹门而入,吓的正对镜理衣的赤朱一跳。

“姑娘,您……”赤朱腆起笑脸,眸底惊惧不已。

“哼,”凤酌冷哼一声,手头花锄一扔,右手自腰间一抹,抽了束腰的鹅暖腰带,手腕抖动,利若游龙的就朝赤朱鞭去,“贱婢,给点颜色,就忘了自个是何身份,还当是这桃夭阁的主子了不成?”

“啊……姑娘饶命……姑饶命……”赤朱满屋乱跳,可无论她往哪跑,那腰带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赚捡她要害之处抽打。

“今个本姑娘便让你晓得,什么叫尊卑!”凤酌粉面含煞,一身气息冰冷如修罗。

她早便想打杀了这起子小人,因着不想让西苑那边察觉突兀,才多加隐忍一二,如今也是到了极限,凤酌是半分余地都不留,专挑让人重伤易毙命的地儿招呼。

不多时,赤朱便连开口求饶的气劲都没了,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

凤酌方才罢手,顿觉心头爽利些许,她收了腰带,淡淡道,“来人,送去西苑,就说----”

“这贱婢忘恩负义,罪不可恕!”



13、简直,蠢的很
凤酌处置了赤朱,一身杀气凛然地回身,就见楼逆笑眯了眼,干干净净的脸上乖俊的很。

顿时,凤酌满意了,起先她没忍住,暴躁的性子表露无疑,这会,人没被自己吓跑了就好。

需知,此刻楼逆心头想的是,三姑娘凤酌果然是性子直率,半点都不遮掩,简直……蠢的很!

凤酌理了理衣裙,扬起下颌道,“你随我来。”

随后,她几步进房间,复又出来,手里多了个布包,走动之间,能听闻清脆的撞击声。

楼逆什么都没问,只跟在凤酌后头,便是心里多有揣测,对凤酌跟凤宁清之间的事虽清楚,总归没亲眼所见,这会也吃不准师徒两人关系到底如何。

凤酌带楼逆去的是西苑,然,才踏进西苑小径,她脸色瞬间就冷了,周身气度顷刻尖锐。

楼逆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暗自对凤宁清这名字打了个叉。

这还是凤酌自那日回了凤家后第一次来西苑,整个苑子的一草一木,她再熟悉不过,此刻看在眼里,只是凭惹怒意。

有下人瞧着凤酌步履如风,目带冰寒,皆胆颤心惊的远远避开,一时之间,竟无人前去通报。

凤酌领着楼逆,径直过了垂花门,直直往正厅去,眼见厅门紧闭,她想也不想,伸手推门,哪知纹丝不动,她一恼,索性直接踹门。

“谁?”厅里传来惊惧呵斥。

凤酌一挑眉,汹涌的光亮涌进正厅,惊起里面的一男一女。

女子自然是凤宁清,只见她衣领微开,唇色艳红,清秀眉目带出几分诡谲的妩媚来,而那坐着岿然不动的男子,白玉冠束发,一身蜜合色圆领斜襟绣云纹缎裳,系素色玉带,皮相斯文风流,端的是惹人慕艾。

凤酌冷笑了声,这男子可不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少家主凤修玉来着。

“酌姐儿,你怎的过来了?”凤宁清神色不太自然地抹了抹衣领,用帕子掩着悄悄系好盘扣。

凤酌没将凤宁清的不自然放心上,她是觉这两人之间有古怪,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她反倒奇怪凤修玉为何在西苑。

“自然是有事,”她淡淡回答,随后看向凤修玉,“见过少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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