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海城府台也是绞尽脑汁,生怕招待不周得罪了九皇子,故而早就让人将那别院收拾了出来,并一连拨了好些貌美如花的婢女过去伺候。
楼逆挑了正门主房给凤酌住,他才欢喜的和师父坐下,准备说会贴己话,就见两名身姿窈窕的婢女聘婷摇曳地走了进来。
其中一长着水汪杏眼的婢女,偷瞄了楼逆一眼,立马就被那皮相迷的五道三晕,粉面含羞,春情满溢,“婢子玲珑,奉府台大人之命,伺候公子。”
当真是声娇浓浓,好不动听。
另一婢女就安份的多,她先是看了看凤酌,见其也是个相貌精致绝色的,便安静地低了头,再不敢多看,“婢子灵巧,奉府台大人之命,伺候公子和姑娘。”
她多了个心眼,将凤酌一并带上。
楼逆又不是傻子,他虽记不住人面目,可那灼灼的目光,岂能忽略的了,故而当下冷着脸,朝最先开口的婢女怒骂道,“滚出去,不长眼的东西!”
话完,又伸手一指,留下了那个安份的,“伺候好姑娘就是。”
赤碧这当端着茶水进来,楼逆朝她点了下下巴,曾受过楼逆亲手调教,再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不过,她放下茶水,就冲留下的婢女吩咐道,“外间伺候就是,里间姑娘身边自有婢子在。”
凤酌不吭声,这种事她向来都懒得操心,总归有无婢女,对她都来说都是一样。
那婢女应了声,心怯怯地出去了。
楼逆转过头来,亲自给凤酌斟上茶水,就殷勤讨好的解释道,“这海城府台真是个不识趣的,明日弟子就训斥他一顿去,分明弟子今年才十五,他竟安排这多婢女进来,一看就不安好心,幸的有师父在,弟子才安心。”
凤酌呷了口茶水,顿觉徒弟真是小题大早,且她真没气恼来着,这解释的莫名其妙。
不过,她再一想,某些大家族里头,像徒弟这般年纪的子弟,是有那么一两个通房的婢女在,为的就是担心这年纪的男子邪念一起,若控制不住,出去鬼混可不得了,还不若用家中备下的婢女纾解一二,也省的被人勾着坏了身子亏了气血。
想到这,她虽觉是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担忧地看了徒弟一眼,后不知想到什么,又看了看正在整理床铺的赤碧。
许是觉得不妥当,她皱眉想了想,待赤碧出去后,她拉了拉徒弟的袖子,简单直接的问道,“徒弟,可去过花楼?”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这种事,徒弟约莫也没人教导过,这虽说是回了宫,可面对的都是些阴险小人,又哪里会为徒弟考虑的到那些。
故而,她还是觉得,只有自己这个做师长的多操心些,要不然,日后徒弟娶了媳妇儿,什么都不懂,被媳妇儿嫌弃了,可如何是好?
她可是听玉矿山里,那些糙汉子说过,这男子最是忌讳被自个媳妇儿瞧不上眼。
哪知,楼逆才刚端起茶盏,听闻那话,手一抖,差点没茶盏扔了出去。
他神色镇定,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然心里却已经狂怒不已,只恨不得揪出让他师父知道花楼的人五马分尸。
不过,他还是眨着眼问道,“花楼?何为花楼?莫非是采卖花草之地?”
凤酌抿了抿,不太自然地屈指抠了抠面颊,目光落到别处,终觉得不自在,“……差不多。”
楼逆哦了声,带出恍然大悟,“弟子不曾去过。”
事关清白,楼逆自然是要斩钉截铁表明的。
凤酌赶紧喝了口茶水,胡乱一挥手道,“没去过就没去过,你出去,为师要休息了。”
楼逆心里也装着事,没多呆,为凤酌理好锦被,就自行出去了。
他直接去了前院书房,海城一应大小官员都还在等着,毕竟他到海城来,可是督办开仓放粮之事。
此事并无多大阻碍,这些官员不管背后是哪个势力,可对救济百姓大事上,也还分的清轻重,不曾拖后腿。
末了,楼逆又试探了海城府台几句,人散后,他想了想,刷刷写了几封密信,让玄一速速悄然先行回京。
那海岛上有土锭铁,日后定是要采出来,可这动作大了,难保不露出马脚,如今,最大的马脚就是海城府台不是他的人。
他还在琢磨,如何将这海城府台踹走换上自个的人马,玄十六就急匆匆过来回禀。
一整天的折磨,那艄公终于熬不住,一应都交代了。
出人意料,那艄公交代,其实想要凤酌性命的,本是和他同去的那位远方亲戚,在海岛上捉了凤酌,他那亲戚当场就要杀掉凤酌,是他心有胆怯,临时退缩,将凤酌扔进了溶洞暗河自生自灭,后来玄一遇上他们时,他那亲戚正欲撇下他,前往溶洞进去杀人。
他不是过收了他那亲戚的一百两银子,至于他远方亲戚为何要如此做,便是不知。
听闻这话,楼逆只冷笑了几声,线索到这就断了,那艄公的远房亲戚,还在海岛之时,就怕的要死,后来见识玄十六的逼供手段,更是被吓的屁滚尿流,玄十六为威慑艄公,直接就将人给杀了。
“给本王扔到海里喂鱼去!”沉默半晌,楼逆冷着脸下令道。
他心头有滔天的怒意,可都使不出来,即便能揣测出是京城中人动的手脚,可也不能确定是谁,加之那阴魂不散的死士,至今也没能查出是谁鸠占鹊巢,霸了他母妃的心血。
他深呼吸了口气,隐忍下厚重的戾气杀意,伸手揉了揉眉心,略有暴躁。
好似他在凤酌的身边呆的越久,也越来越没耐心了一般。
想着,他又跑去凤酌的房间,见人真睡了过去,这才轻手轻脚地坐床沿看了许久,如此才算心静。
暮色时分,海城府台有意请楼楼逆用膳,楼逆婉拒之后,倒让玄二出去采买了诸多的龙虾之类的海鲜之物,清了下仆出去,他一头扎进膳房,亲自动手做了顿凤酌喜吃的菜式。
毕竟自来了京城,他就已经鲜少做菜给凤酌吃,这会起心了,倒还怀念起来。
凤酌自是吃的欢快,楼逆倒是吃的少,一应都伺候她了。
晚膳罢,凤酌鬼祟的从徒弟那里借来套男装,将发髻散了后,她竟将男装换上,做了少年打扮,绕到外间,让楼逆很是吃了一惊。
不过,再一看,见自个的衣裳穿心上人身上,便有一种奇妙的情绪在心底缓缓发酵,叫楼逆眼都不眨地看着凤酌,舍不得移开眼。
谁想,凤酌下一句话就让楼逆那还未发酵完全的情绪憋死其中,“走,为师带去花楼见识一番!”
153、劳烦师父帮弟子纾解一二
楼逆的面色很不好看,他其实也没沉着脸,况一直薄凉的嘴角边还带着浅淡,与生俱有一种让人犹如飞蛾扑火的蛊惑。即便将他凤眼之中的冰寒看的透透的,可还是忍不住想朝他靠近。
至少,眼下坐他右手边的风月姑娘便是如此。
凤酌花费了好些心思,不仅挑选的花楼是海城最有名的,还使重金找来身子干净的花魁姑娘相陪,为了徒弟日后不遭媳妇儿嫌弃,她这师长可谓殚精竭力。
此刻,为免徒弟不自在,凤酌还十分体贴得让那花魁姑娘弹了几首小曲。她坐了不到两刻钟,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整个厢房里,唯剩下楼逆与花魁。
那花魁名曰合欢,二八年华,妩媚又羞赧的面庞,上挑的眉眼,琼鼻樱唇,嗓音酥软,嘤嘤地唱喏着江南小调,又娇又嗲,当真让人身子都能麻了去。
她身上穿着薄薄的纱衣,只能看清妙曼的曲线,如此欲语还休要遮不遮。更能激起男子的血气。
但楼逆就是一动不动,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慢条斯理地喝酒。
合欢弹了四五首曲子,抱着琵琶的手指略有酸软,她音一顿,娇弱地咬了下唇肉。染出诱人的水渍来,一步一娉地到楼逆身边,“公子,奴家可否稍歇片刻?”
说着,她伸手执着青花瓷酒壶,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皓腕来,美目盼兮地瞥了楼逆一眼,为他斟满酒。
楼逆下掩的睫毛一颤,右眼睑的小黑痣灵动勾人,他拉了拉嘴角,蜜色的薄唇在酒色的掩映下,就成诱惑的弧度,“去。把香燃上。”
花楼里的燃香。懂行的都晓得,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催情助兴作用的。
故而合欢一听这话,心头一喜,俏生生应了声,纱裙划过娇媚的弧度,素手燃香去了。
楼逆起码喝了有半壶的酒,酒不太醉人,可终归带了酒性,加之馥郁的幽幽燃香很快充斥整个厢房,满眼就都是房中暧昧的粉色纱幔,当有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兴头。
合欢挨着楼逆坐下,满眼春情荡漾,浑身滚烫,媚眼如丝,真真是勾人狐媚子。
哪知,楼逆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笑意加深,他伸手指腹从合欢面颊一划而过,“清倌?”
听闻这话,合欢脸上红若滴水,她螓首一低,小声的道,“嗯,奴家从小就是当花魁清倌养着的,今日得遇公子,奴家便知,奴家一直等着的良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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