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心中一喜,当即勾了唇角转身,可是,在看清来人面容时,她不由的愣住,不是聂沛鸢。
他面冠如玉,眼眸深邃,虽然和聂沛鸢有三分相似,但身上的气质却是和他的妖媚邪肆不同,显然面前的男人更加沉稳大气,就是这样站在这里,也敛不住身上的贵气。
“公子怎么会到此处来?”霍玲珑垂下眼眸问,她就算在傻,也知道这人是齐国的王爷,不然不会和聂沛鸢长得那么像。
那人笑着,自然的拂着袖子坐了下来,“今日天气好,闲来无事准备找九弟喝酒的,不想进了园子就被琴声吸引,不知不觉的寻着过来,不想叨扰了姑娘。”
那一声九弟,霍玲珑听得分明,知道自己猜测的不错,便轻笑着,“王爷说笑了,是我失礼了。”本来就是大病初愈,站了这么会儿,身子早已倦怠,此刻被暖阳晒着,整个人就更加懒得骨头都散了。她知道自己的模样,头发披散只以一根发带绑住,一点儿没有庄重的形象,索性的也就不拘礼,直接的坐在了他的对面,“还望王爷海涵。”
“无妨。”他淡笑着,顿了顿道,“姑娘琴艺高超,是否愿意再弹奏一曲?”
“荣幸之至。”霍玲珑淡笑着答应,她从小钻研琴棋书画,尤其以琴艺,舞技为主钻研,再谈一曲,不过是举手之劳。
指尖跳动,在琴弦上翻飞,正谈到兴致时,忽然觉得胸口一窒,绞痛异常,她脸色一白,手上的动作凌乱,琴弦竟然生生的拽断。
“姑娘?!”那人见她如此,知她是伤了神,便疾步的走到她身边扶住。
他眼底担忧浓烈的传递出来,她勉强的支撑着开口,“谢……”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了,身上盖着锦被,衣衫完好,就连手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她抬手抚额,目光不经意的落到桌子上,一个白色瓷瓶。掀了被子下床过去,发现是一瓶丸药和一张调理的药方。
拿起瓷瓶在手中端详,白色瓶子上绘制着挺拔的竹子,脑海里不由的滑过那人清俊的面容,心中一暖,她不曾想到他还会医术。
“玲珑,玲珑,王爷回来了……”兰芝兴高采烈的冲进了屋子,霍玲珑一惊,连忙的将瓷瓶收入袖中问,“在哪儿呢?”
话落,兰芝那一张娇俏的小脸就垮了下来,怏怏的说道,“在王妃那儿呢。”
如此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霍玲珑不由的问道,“兰芝,你对王爷,是不是有女儿家的心思?”
“你瞎说什么呀……”她支吾着,一张俏脸通红,“我、我、怎么会……”
“是么?”霍玲珑挑眉问,明显是不信的。
兰芝被她这般打趣,脸上挂不住的索性承认了,“就算是,也情有可原。”说话间,人也跟着忸怩起来,“王爷那般的人,谁会不想……”她虽然刻意放低声音,霍玲珑还是听到了,不由的抿唇笑了起来。兰芝见她如此,不由的反驳道,“你难道不想做王爷的女人么?”
霍玲珑摇头。
可兰芝不信,冷哼的便说她骗人,她没有办法解释,只淡淡的开口,“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第七章 :祸水
也不知这话怎么的,这话就传到了聂沛鸢的耳朵里。
当天晚上,霍玲珑就被人差遣到折明居去,她不敢耽搁,梳洗了下就跟着来人走。一路上心情澎湃的让掌心都溢出了汗,一个多月了,她虽然在王府里安顿下来,却是夜夜噩梦缠身,他对她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不好,衣食无缺,却只养在院子里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今天,说的是聂沛鸢第一次单独唤她。
想着,脚步不由的加快,等到内室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来人将她引至内屋就离开,霍玲珑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才掀开珠帘,一阵馨香扑鼻而来,淡淡的栀子味道,再一抬眼,不由的怔住。
只见聂沛鸢半倚着靠在榻上,衣衫半敞,发簪除去,任由一头墨发缠绕着铺满身上,和雪白的中衣成鲜明的对比,美得惊人,就连身为女人的霍玲珑也忍不住的红了脸颊。
“过来……”
一声沙哑的轻唤将霍玲珑的神色拉回,她闻言连忙的走过去,到聂沛鸢的榻前还没有站定,就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她脚步不稳,整个人就跟着往他的身上倒。
温香软玉在怀,聂沛鸢终于睁开了眼睛,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无尽的水汽,朦胧的让人看不分明,恰好的和霍玲珑的眼眸对上,她一怔,手已经撑在了他的胸膛前,“王爷……”
聂沛鸢用力,拦住了她的动作,异色的眸定在她的脸上,“听说,你不愿做本王的女人?”他们靠的很近,呼吸间全部喷洒在她的脸上,霍玲珑身子僵住,脸上晦暗不明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双颊通红低下头道,“玲珑不敢妄想。”
他拥着她,半眯着眼睛反问,“是不敢,还是不想去想?”话到最后已经带了凌厉,霍玲珑心中一窒息,脱口而出,“是不敢去想。”
“既然这样的话,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
她闻言,抬眼看向他,“今夜由你伺候本王。”说着,吻落下,缱绻在她苍白的唇上,聂沛鸢本就是调情高手,不一会儿就舌已经倾入她的口中,霍玲珑瞪大眼睛,愣了下,旋即推开聂沛鸢,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榻,她拉扯着衣衫裹住半裸的身子,一双美眸带着水汽,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聂沛鸢见她如此,倒也不气,反而靠在榻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不过是叫你做本王的女人而已,你就吓成了这样?”聂沛鸢沙哑的声音传来,不怒而威,“那霍玲珑,我要你还有何用?!”
闻言,霍玲珑已经跪在地上。她明白,刚刚的行为是不该的,但是要她伺候一个还算是陌生的男人,她真的做不到。
聂沛鸢站起来走向她,轻轻的挑起她的下颚,“还是你真的以为你所谓的许国秘辛能打动我?我实话告诉你,你对我来说,唯一有用的就是这张脸。”
霍玲珑闻言抬头看着他,水汽的眸子里皆是惊慌,她知道,聂沛鸢说的是实话,当初在破庙的时候,他就说过,她也就这张脸不错。她咬牙隐忍住心中的悲愤,一点点的绽开娇媚的笑容,“王爷……”
可是,她这样故意扭曲出来的笑容又真的能好看到哪里去?!向来是闺阁千金,受的都是礼法妇德教育,怎么会伺候男人!自然的,聂沛鸢看出了她的勉强,抬手就是一巴掌,霍玲珑猝不及防,被他扇的瘫软在地,半天都回不了神。
“好好地在这里给我反思,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许起身。”说完,就拂袖而去。
霍玲珑在他走后,挺直身子跪在地上,本就是靠在窗边的位置,夜风就这么的打在她的身上,冷热交替着,没过多久,便晕倒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又傻又倔的女人……”浓重的叹息落入耳畔,让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奈何眼皮重的怎么也睁不了,淡淡的有些栀子香味蹿入鼻中,眼泪不知怎么的就落了下来。
第八章 :我要的是天下
第二天,霍玲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床头还隔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兰芝见她醒来,扶着起身,谢天谢地的道,“你可算是醒了,要是再不醒,王爷可就要拿我开刀了……”
霍玲珑半靠在榻上,只觉得头重脚轻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兰芝翻了个白眼,正想要开口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人接了话头,“你伤寒未愈,昨夜又因寒气入体,彻底的病倒了。”聂沛鸢挑帘进来,俊颜星眸的混着屋外的光,一时间竟叫人觉得,如同神抵。
她沉默的低头,聂沛鸢进来坐到她的榻前,兰芝默默的退了出去。
一时间。相顾无言。
霍玲珑抿唇,率先开口,“王爷,玲珑知错了。”
“哦?”他挑眉反问,来了些兴致,“你说说错哪儿了?”
“即使心中有千百不愿,也不该表现在脸上。”
“不错,昨晚算是没白跪。”聂沛鸢闻言,低头靠近她,他靠的那么近,几乎是鼻息相闻,甚至的她都能闻到他口中醇厚的酒香,俊颜近在咫尺,她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他轻笑,唇畔启动,“你越是恨,就越是要笑,笑的让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然后在给人致命的一击。”
“笑?”她轻声的呢喃着,忽的,就像明白了什么,美眸转动,然后嫣然一笑,“玲珑知道了。”
她很美,此刻经过聂沛鸢的调教,更是懂得收敛,这么的一笑,如同万千春风拂过脸庞,让人欲罢不能。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她的唇上落上一吻,唇畔相碰的时候,他说,“这才对,自古多少红颜倾覆朝纲,靠的都不过是一张脸,所谓杀人不用刀就是这样,而你有这样的资本。”
说话间,他已经端来了药碗,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霍玲珑接过,仰头喝过,一口引尽,甘苦的只觉得如同吞了黄莲,她知道踏上齐国之路不会顺畅,现在更是要仰人鼻息,但为了报仇,她忍了。聂沛鸢说的不错,要报仇必定先隐忍住仇恨,她只有在这齐国站稳脚跟,才能再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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