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萧慕尘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对王后临终前的承诺,一个可做不做的承诺,可对她来说却弥足珍贵。
今日她头戴皇冠,身着一条绣有凤凰的锦绣红袍,纤腰束起,华服长长的拖尾铺在身后洁白的地砖上,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今日的她代表着沈城王宫的女主人,拥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除了他的心,她什么都有了。
清淮提着裙摆,屈膝跪在了洁白的地砖上:“臣妾参见大王,恭贺大王赐玺,”
萧慕尘今日容光焕发,不再颓废,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只见他一身长袍,长发由金色发圈固定,他双手搭在龙椅上,威仪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黎清淮。
他眼中没有笑意,若不是王后过世,他也不会封清淮为后,即便亏欠她也不会做出背叛王后的事情。
萧慕尘坐直了身子,目光微动,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监:“王后受玺!”
他一声令下,身旁的太监便拿着刻着凤凰的凤印,走下台阶,躬身将它递给黎清淮。
清淮双手举过头顶:“谢大王恩典。”
☆、百口莫辩
褪去了衣衫,她总觉得今日昏昏沉沉的,晚膳也没吃多少,封后到现在已有六个月有余,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有些头晕,恶心,吃不下饭。
冬天已过,已是春天,季节交替,有些不舒服很正常,清淮也就没有在意,休息一会就好。
碎玉铺好床,便退了下去:“小姐,你身子不好,就早点休息吧。”
清淮点头,不再多言。
天色越来越暗,檀香依然在屋中燃烧,清淮总觉得今日的檀香与往常不同,味道有些奇异,但她说不上来,她只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当她清醒过来,却见一个男子闯入了她的房间,她欲要出身呼叫,却被那人捂住了嘴。
她睁大眼睛,拍打着黑衣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人跳上了榻,欲要当场要了身下的女人,却见门外灯火通明,来人感觉不妙,下了榻,飞身出了玉竹宫。
门外的首领,一声令下:“立即捉拿黑衣人不得有误。”
清淮在屋中听见萧慕尘的声音,身子止不住的害怕,她一生光明磊落,如今被那黑衣人一搅和,她的清白毁于一旦。
若是萧慕尘爱她,相信她,她倒不担心,可萧慕尘对她忽冷忽热,她也不知道他的心,如今她是王后了,一言一行皆为沈城典范,即便萧慕尘有心护着她,也不可能给天下一个交代。
她闭上了眼睛,平息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今日她恐怕任她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当房门被人踢开,碎玉从门外被人押了进来,她便知道她今日的下场。
未等萧慕尘开口,她已经绝望了,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不信任三字,那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只是他的不信任,
东方凝儿跟着萧慕尘进来,看着她眼中的不屑和鄙夷,这个阴谋一定是她派人诬陷与她,这六个月来,她处处与她作对。
好在都被她一一化解,否则她早已死了,可没想到,她竟然一招不成再施一招,东方凝儿,想我对你睁只眼闭只眼,你就是这样对报答我的吗。
冰冷的玉竹宫犹如一潭清水,彼此间都很沉默无人说话
清淮一身白色寝衣,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头,她红着那双凤眼绝望的看着坐在高位上的那个男人,自从嫁给他,她就对他心深爱慕之情,为他付出,她无怨无悔,而今日他却问都不问,查都不查就怀疑她的不贞。
她的心如同一把利剑刺穿她的身体,她无法相信他就那么绝情:“大王,你真的不相信臣妾吗?不管我如何解释,你都不信我吗?”艰难开口,仿佛喉咙里卡着一根鱼刺,她不甘心,她的付出一点用都没有,依然未得到他的心。
高座上的男人,一身蓝色长袍,少数长发垂在眼角两边,他那深邃的眼眸看着跪在地上的美貌女子,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概让人后怕,不觉心生敬畏。
“你要本王如何相信你,那黑衣男子不就是从你房中出去的吗?你又如何狡辩?”他冷冷开口,不敢置信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他是爱她的,一直都爱,他以为她也爱他,却没想到到头来伤他的竟是她!
那黑衣男子不知何时闯入房中她丝毫不知,又岂会和他人苟合,她本无愧于心却又百口莫辩。
她叹了口气,不再看他,泪水早已流干,罢了,没什么好解释的,解释只会让她的心更痛,“臣妾对您的感情,您只当灰飞烟灭,那臣妾记住这些又有何用,我无话可说,任凭大王处置,臣妾绝无怨言。“
她清楚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想要他相信自己,怕是一场梦吧,既然他的心没有她,她又何必强求呢。
大门突然被打开,只见侍卫将碎玉压了上来,踢了她的脚踝骨迫使她跪在地上。
清淮回头看向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为什么?我已经任凭你处置,为何都不肯放过碎玉?是我犯了错,不是她!”她质问他,他是绝情却没想到他会拿着碎玉的命来逼迫她。
萧慕尘冷笑,从椅子起身蹲下他高贵的身体,伸出细长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颚:“你已经自身难保,还管别人?”
清淮深邃绝望的眼睛望着高贵的他,他说得对她自身难保,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帮助碎玉,看来……
她不再多想,抬手推开萧慕尘的手指,缓缓起身来到碎玉身边,暗器内力一道蓝色的光芒打在了侍卫的身上出手将它们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她心疼的扶起碎玉,在她耳边道:“我死不足惜,千万不要跟着我再受苦了,是我没用,你跟了个没用的小姐,好好的去吧,总比跟着我受侮辱的强。”未等碎玉摇头,女子便已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
她看着碎玉倒下,右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双眼,让她能够安心的走:“好好的去吧,我会来陪你的,下辈子我们做个姐妹,不要再做主仆了,你说好不好。”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滴在了碎玉的尸体上。
谁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做,站在男子身旁的东方凝儿,冷笑道:“我以为姐姐冰清玉洁,竟做出如此不干净的事情,真是让我失望呢!”言语中满是讽刺之意。
女子不动声色只是向萧慕尘磕了个头:“既然大王从没相信过臣妾,臣妾无话可说,临死前只求再伺候大王最后一次。”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之后她会毫不犹豫的死在他的眼前。
萧慕尘没有答应,却只是下令将她打入宗人府,并下旨废了王后贬为庶人。
女子跌落在地,想不到他竟连她最后的心愿都不愿答应,他就那么恨她吗?
她起身决然离去,未曾看他一眼,他的容貌,他的绝情只会让她更加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她从容的走进宗人府,一阵冷风吹过,她无助的坐在门口,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该结束了
☆、自寻死路
侍卫将她推入宗人府中.
没想到她堂堂尚书的女儿,竟会遭此下场,悲哉!悲哉!
清淮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宗人府阴暗,一股冷风吹过,令她牙齿打颤,她环抱手臂坐在稻草上,想起方才,他冷冷的口气,无情的打碎了她的梦,
报应!报应!这都是报应,当年她不顾父亲的责骂,执意嫁给萧慕尘,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她都认了,如今遭来这样的下场,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命苦。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井中水。”她面色暗沉,胸口起伏不停,不知为何她念了这句诗,便再也停止不了心中的痛苦,如今她的心和井水中的死水,再无区别。
“娘娘写的诗句可真好!不如教教我们?”大门突然被打开,两个身着宽大衣袍,面容狰狞的男子,正色迷迷的朝她走来。
如今她被铁链锁着,根本不是这些男子的对手,如何对付他们,她一步步的向后退去,奈何根本逃不过这些男子,被他们死死的压在墙壁上。
其中一个男子大声对身旁的同伴道:“若我们玩了大王的女人,我们岂不是做了一回大王,岂不快哉?”
另外一个男子,大声道:“大哥不错,上!”说罢,两人一同用力撕扯清淮身上单薄的衣衫。
一块碎布被他们撕了下来,露出了她的香肩,一股羞辱之心涌上心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向两个男人踢去。
两个男人捂着命根子跑了出去,连大门都忘了锁了。
清淮捂着自己已破了一半的衣服,捡起那些人落在这里的钥匙打开了锁住她的铁链,逃了出去。
她打晕士卒,推下士卒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并用血写下了一张休书,既然他不爱她,又何必强求呢,今日她就任性一回,休了她的丈夫,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放下血书,逃出宗人府,运气轻功逃过了所有人士兵,来到养心殿,却看到东方凝儿依偎在萧慕尘,看起来很幸福。
心中的嫉妒之火,油然而生,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口中念念有词:“萧慕尘,在你不相信我时,我心如刀割,在你拥有美人时,我被人压在墙上,受此屈辱,虽未酿成大祸,但我心已死,我真的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对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爱吗。”话音刚落,将手中的血书扔在了房门外,绝望的泪水滑落脸颊,心中滴血却可无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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