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冷哼一声,把他甩在后面。
金桂银桂远远看见他来,这回二人也不消吩咐,双双退到门口,见他进去了,忙把门关上。
黑檀木的喜床,铺了厚厚一床大红被子,绣了富贵牡丹,连帐幔也是喜庆的红色,海棠花的长案上,高烛闪闪烁烁,连同月光把这厢房照的亮堂堂的。
他慢慢走近,只见她已经睡着了,眼眸闭着,不见她满含春意的眸光,可那样安静,又是另外一种美,他看着有些不想弄醒她,但又有些恼火。
这等日子,她竟然能睡着?
没心没肺的东西,他花尽心思娶她进门,她就不能忍着睡意等他一等?
他俯下身,一把扯开了被子。
姜蕙浑身一冷,睁开眼睛,没等到她发出声,他已经压在她身上。
那样重的身体,姜蕙哀叫道:“殿下,你要压死我了!”
好似小猫儿一样的呻吟,穆戎本是想惩罚她一下,叫她吃痛,却忍不住拿手撑起自己:“谁叫你睡着了!”
“我只是打个盹儿,谁想到就困了。”她揉揉眼睛,“想来已是很晚,殿下可吃了醒酒茶?我叫厨房准备好的,生怕殿下喝醉酒呢,辛苦殿下了。”
她这般柔声细语,他的怒火一下子没了,笑了笑道:“吃过了。”
他俯下身亲她。
?
☆、第62章
? 两人贴在一起,原先他在上,过得会儿,又是她在上。
穆戎的呼吸渐渐重了,怀中身子又软又香,对他来说好像一种折磨,逼得他想要冲进去,狠狠的驰骋,他翻了个身又把她压在下面,目光落下去,只见她衫子不知何时散了开来,露出大好风景。他脑袋里轰的一声,浑身如过电一般,才知见到人,与见到画中人的区别。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
姜蕙被他看得脸色发红,伸手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轻声道:“殿下这么看我,太羞人了。”
她转过身,把被子压得死死的。
穆戎心急,伸手去扯她被子:“羞什么,本就是洞房,你不给本王看,给谁看呢?”
“谁也不给。”
她从这头滚到床那头。
穆戎见她还得劲了,眼见她这调皮劲儿,他扑上去压住她整个人,叫她丝毫动弹不得,一边使力抽被子,他什么力气,姜蕙又是什么力气,一点不费劲就把她弄出来,上下一阵蹂躏。
姜蕙又要躲,他长手一伸把她抓过来压在下面,沉声道:“别闹!”
说着竟脱了里衣,露出修长的身子。
他平常看起来身材并不伟岸,可自小却也是练武的,无一处赘肉,年轻的身体健康又有力,腹下与她贴在一起的地方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坚硬似铁,好似随时要上阵杀敌一般。
姜蕙不由自主夹紧了腿。
还没开始,就感觉有痛意好似涌上来。
她是领教过他的厉害的,可往前他还温柔,这回像是饿了好久的饿鬼,不知道又会如何,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偏生他压着她,一点儿不能动,只深呼吸着气,希望能减轻点儿疼。
谁料过得好一会儿,他并不进来。
姜蕙有些奇怪了,微微抬起身子想瞅他一眼,谁料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啊的一声痛呼起来。
而穆戎也没进去,看她叫的那么可怜,额头上都出了汗。
姜蕙皱着眉,差点哭了。
穆戎柔声道:“你忍一忍。”
没等姜蕙喘口气,他再一次冲进来。
可是仍没进。
姜蕙却疼得要命,蜷起身子不给他再碰。
穆戎忙把她抱起来,触手处,冰冰凉,心知她是疼得厉害,倒有些后悔此前不曾学一学,可这节骨眼上他浑身难受也不好放弃,不然洞房怎么能叫洞房呢。
“你再忍一忍,这回定然行得。”他哄她。
姜蕙这时已确定他是没碰过女人了,只顾着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探探路,可她又不好直接教他,只把头埋在他怀里道:“要是还不行,怎么办,我可要疼死了。”
她泪花闪闪,握住他的手慢慢往下放:“这儿太疼了,你给我揉一揉。”
穆戎还没用手碰过,将将接触时,一颗心跳的差点蹦出来,他更难受了,重重的喘着气,随着她的手轻轻抚摸:“有没有好点儿。”
姜蕙暗道,急什么,就不知道探探吗,本就是一摸便清楚的地方。
她撇撇嘴:“还没好。”
他忍着要把自己逼疯的欲念,还给她揉着,慢慢的,总算有点儿门道了。
她却在他指尖喘息起来。
红润的嘴儿一张一合,媚眼如丝,他只觉浑身要炸裂开来,再忍不住把她重新放平,猛地就往前冲过去。
总算行了。
姜蕙感受到疼痛,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金桂银桂正在外面守着,只听见时不时有呻吟声传来,偶尔夹杂着痛呼声,两个人的脸都是通红。
金桂心疼自家主子:“也不知得多久呢。”
银桂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半响道:“是不是得把热水备好了?我去厨房说一声。”
金桂点点头。
姜蕙承受了一阵疼,见穆戎还未好,第一次,作为女人可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当下她稍一用力,那处好似一下子缩得很紧,穆戎没个提防,一下倾泻出来。
他趴在她胸口,只觉毫不尽兴,脑中尽是那如人间天堂的畅快,正将将享受,却一下子没了,说不出的懊恼。
却也明白了,为何自古男人喜欢女人。
原来竟有这等滋味,叫人尝了想再尝,不想停下来。
姜蕙却累得要命,撑起身子想唤金桂进来,刚刚说了一个金字,他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在身下。
看这架势,还想来一次。
这蛮牛啊,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做这个了,姜蕙喊疼。
“疼?”穆戎奇怪:“还在疼吗?”
他以为只开始有点儿疼。
“一直疼。”她可怜兮兮道,“好像破了一样。”
他低头一看,见床单上有红红一滩血,当下倒是吃了一惊,暗道他这般一来,竟然真能把她弄出血?又不是刀子做得,他也是肉做的啊,他忙下床寻了帕子给她擦拭:“要不要上药?”
她摇摇头:“怎么上,在里面呢,应是自己会好的。”
她怕他还想来,便把身子歪过去,靠在他怀里。
那张脸苍白,满是倦意,可身上仍是香香的,他伸手摸一摸她脸蛋,滚滚的热,又有些湿,此时浑身软绵,像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他一个男人真不好忍心欺负她,总是时间还长呢,当下打消了念头。
两人抱了会儿,穆戎道:“还是洗个澡睡,你这样怎么睡。”
姜蕙道:“很困,走不动。”
她狭长的眼眸半阖着,边说着,边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要是殿下抱我去,我就洗一洗。”
穆戎一怔。
“你说什么?”传出去,他堂堂衡阳王抱女人去洗澡,叫他怎么见人?
看他不愿意,姜蕙嘟嘟嘴:“那我不去了,我好累。”
竟与他撒娇起来。
她一边侧着身,一边暗自看他反应。
这辈子,他是她相公,她得试探试探,他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到底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穆戎看她半边身子靠着自己,伸手碰上去,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又怜惜她今日受苦,终于道:“抱就抱罢,就此一次,你可不能得寸进尺了!”一边就吩咐下去,让净室附近的下人都走远点。
何远吃惊,不知他这主子要做什么。
等到人都不在了,穆戎横抱起姜蕙,去了右侧间的净室。
她靠在他怀里,脑袋挨着他肩膀,打量那张好似世间不该有的俊脸。
没想到,他还真能同意。
简直跟做梦似的。
他可是那个,所向披靡,将来君临天下的穆戎啊!
她嘴角翘起来,轻轻的笑。
好似夜间盛开的昙花,穆戎垂眸看她一眼:“就那么高兴?”
“高兴啊,还没有男人这样抱我呢。”她搂紧他脖子,“殿下真好。”
穆戎哈哈笑了:“本王在,谁敢这么抱你?”
姜蕙叹口气:“但也只有这一次,以后想抱也没有了。”
隐隐还透着委屈,穆戎瞧着她,越发觉得有趣起来,她在他印象里,美是美,可也很坚强,对付起敌手无情无义,可她从未在他面前像今日这般爱娇的。
真是个多面的女人。
他把她放在浴桶里,雪白的身体沾了水,带着梦幻般的光泽,他看得一眼,喉咙又有些干。
姜蕙道:“殿下不洗?”
穆戎心道,他疯了才与她一起洗,又不能再弄她一次。
他板起脸:“你自己洗。”
“哦,那请殿下把我喊一下金桂跟银桂。”
穆戎唔了一声。
姜蕙见他转身要走,又道:“请殿下跟金桂说一声,带盏茶来。”
穆戎听了,只走到门口时,才发现自己刚才好似充当了下人的角色?怎么不知不觉样样都听了她的?
这得寸进尺的女人,给她一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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