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袖子一甩:“你竟然一直在用避子汤,难怪……”他说不下去了。
巧姑站着不是,走也不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叫她给撞到了,幸好何雅冲她摆了摆手,她连忙逃也似的出去了。
“你……”何雅把帕子递了过去,“把脸擦擦。”
沈澈这才发觉气得泪都出来了,狠狠拽过帕子:“何氏,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何雅吸了口气:“我才十八,我不想那么早生孩子,就这样。”
“十八还早?大嫂还比你小一岁,祖母在你这个年龄已经生下了二叔!”
何雅嘴歪了歪:“我还没做好准备,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沈澈见她百般理由,其实根本就是不想给他生孩子,早先有多甜蜜,此时就有多恨不得掐死这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不听她解释了,直往外走去:“行,你不给爷生,有的是人想给爷生!”
这……上脾气了!
何雅觉得自己应该追上去把他哄回来,但又没动,若是让她违心说愿意,自己又不是那么想的。
婚可以结,觉可以睡,但总觉得孩子似乎把一生都给定下来了。她心情也不好,自己到卧房里歪着想着不觉睡了过去,醒了一睁眼,天都黑了,沈澈还没见回来。
肉圆子也听到动静,进来看了两回,刚想埋怨何雅两句,就被她眼给瞪了回去。(未完待续)
ps:太可怕了,我发现我快把这个月的5次补更机会给用完了,,,最近太忙了,从早忙到晚,有时候都顾不上吃饭,,,可怜的我,自己读一遍发现错字都有不少,前面有章还露发了一段内容,,,竟然没人说,有时间再捉虫。
☆、079 捉人
等到了饭点,仍未见人。
何雅脸一沉:“先把饭给我端上来,我先吃。”
吃罢饭,通常都是和沈澈一起,今个儿格外没事干,想翻翻账本,又想起来铺子已经给了沈娇了,随意翻了翻换来的那两个铺子的账本,越看越烦,坐着也难受,索性叫了肉圆子、春生夏晨来打马吊。
春生夏晨本来不太敢跟她玩,上次输惨了,但今个手气格外的好,何雅眼老瞅着门口,一有风吹草动,就使唤人过去看看。
他们三个只当做没看到,好不容易能发次财,机会难得。
肉圆子被指派出去看烦了,听到动静也懒得动,不过这次真有人来了,是玉砚。
何雅就要站起来,屁股离开凳子的瞬间又坐了回去了,装作没看到玉砚的样子。
玉砚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夫人,老爷让我取衣裳,今个儿张士吉张老爷留宿老爷,老爷说不回来了,叫夫人早些休息,不用等他了。”
谁等他了?那张士吉也在沈家书院里读书,和沈澈算是同窗,这么大一个男人睡外面一晚,姐有什么担心的。
何雅给肉圆子使了个眼色,肉圆子会意,取了沈澈的衣裳包好递给玉砚,何雅慢悠悠道:“春试也过了,老爷想放松放松也是应该的,告诉他不用担心家里,想怎么玩怎么玩。”
玉砚道:“是。”抱了衣裳走了。
何雅不想玩了,又怕被人瞧着小气,坚持着把拿出来的一百两银子输完了,自己回去睡了。
如此,以后几天沈澈都没回来。
何雅闷得快发霉了,只好带着可爱遛园子。远远瞧见沈墨和许妙菡两个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连忙躲在一边,待两人过去了才从山石后面出来。许妙菡肚子已经隆了起来,不过从后面看还是很苗条的。她看到两人看不见了才牵着可爱慢慢往回走。
又看到玉砚了。
玉砚怀里又抱着一大包衣裳,见了她道:“夫人,张老爷家有个婢女特别擅长作诗,和老爷相谈甚欢,老爷还想多住些日子。”
……何雅想起来了,以前自己家里也养有很多歌姬,专门负责“招待”客人,怎么招待就随客人的便了。
这日阳光本来很好。但玉砚突然觉得头顶好像飘来一朵乌云,正好把他给压住了。他疑心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何雅笑得很灿烂。
“玉砚哪~说起来你算是老爷的左膀右臂了,来来来,咱们好好聊聊。”
聊聊?!
一个时辰后,嘴皮子说得有些发麻的玉砚抱着衣裳走了,先前肉圆子挑出来的衣裳被何雅放了回去,又重新找了些,由何雅亲自打包交到玉砚手上。
玉砚“不小心”说出张士吉今天晚上邀请了一大帮书生到芙蓉院吟诗作对之后,由着何雅怎么问。也什么也不说了,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就连忙去找沈澈。
真有一个俏生生的小娘在给沈澈倒茶。茶水都溢了出来,小娘还在倒,沈澈还在看着桌子。
直到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沈澈的长袍上,骤然一烫,他惊得跳了起来,小娘则面目通红,不好意思又好意思地看了沈澈一眼。
幸好玉砚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了,把包袱一递就道:“爷,办妥了!”
“她怎么说?”
“……也没怎么说。就问了些你吃得好不好,要我照顾好你……”玉砚摸着头道。
沈澈眼瞅向那小娘。小娘知趣,忙行了礼退下。
沈澈急道:“就问了这些?你没按我教的说?”
玉砚道:“我说了……”
“那她没反应?”
“爷。你别急啊,我觉得有……她问了我快一个时辰。”
沈澈一喜:“都问什么了?”
“问了张士吉家都有什么人,祖籍哪里,是做什么的,府上都用什么菜招待了咱们,床软不软,婢女漂亮不漂亮……”
这……没一句问他的啊!
沈澈脸垮了:“你出去吧,准备晚上去芙蓉院。”
玉砚见他不高兴,指着包袱道:“这个是她亲手收拾的,想来也是关心爷的。”
沈澈未置可否,玉砚叹气告退。
待玉砚出去,沈澈无意识地摸着那包袱,却不知她给他收拾了什么衣裳,想着便伸手解开,露出一角,都是他的好看衣裳……还真是放心他在外面!
沈澈气愤,随手抖开一件,本来上翘的嘴角突然一抖,好端端的衣裳,下方被人用剪子剪了一个大大的洞,再抖开其它的衣裳,全部都是一样!
他竟气笑了,手摸着那衣裳心情也好了。
张士吉在芙蓉院包了一个包厢,请的大部分都是沈家书院的同窗,文人嘛,逛妓院不下流,反倒是件高雅的事儿,毕竟自家那些婆娘个个端庄无趣的要命,说句笑话,都能被大脸盘子默默地压死,哪有这里温香软玉又解语呢,当然若是能被花解语看中,留下一晚,那就更惬意和得意了,今晚儿上,请的就是芙蓉院十牌之一的才女花解语。
花解语不但有才,长得也很清纯,一副小百合的样子,这帮才子们,先以花解语为题每人都做了一首诗,沈澈听得心头膈应,眼角不时往门口瞟,都轮到他作诗了,还没有人来。
“沈兄,该你了。”张士吉笑道,见他心不在焉,还以为他对花解语不满意。
花解语也没见过这样心不在焉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身为十牌之一,公然撒气倒是显得自己小气,盈盈一笑道:“许是解语粗鄙,入不了公子的眼。”
沈澈暗道的确,嘴上却推辞道:“在下才学浅薄,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匹配姑娘的诗句,为了聊表歉意,今晚上的所有花费都由我请,各位请尽兴。”
张士吉欲推辞,却被沈澈按住手,沈澈唤过玉砚耳语几句,玉砚一怔,却是得令而去。
到了福园,何雅正在屋里准备洗漱,肉圆子放了玉砚进来,玉砚急道:“夫人,老爷在芙蓉院请客,让我回来取银子。”
肉圆子手上盆子里的水晃荡了一下,只听何雅道:“要多少。”
玉砚道:“叫了花姑娘作陪,还差一千两银子。”
“春花,你去取来。”
玉砚拿了银子欲走,何雅叫住他,从手上把扳指摘了下来递给玉砚:“老爷身上也没什么贵重东西,这扳指叫他拿着,玩得高兴了好赏人,别叫人说咱们家小气。”
玉砚觉得脊背发凉,硬着头皮接了过去,飞快地跑了。
肉圆子把毛巾往水盆子里一摔:“这太不像话了,你就忍着?”
何雅稳稳坐着:“倒水,洗脚。”
刚擦干脚,玉砚又回来了,把那扳指还给她:“老爷说了,送他那个就行了,那个大,这个还是夫人自己留着吧。”
何雅没搭理他,玉砚告退出去了,肉圆子盯着她:“你真不去?我说姑奶奶,你就去一趟说两句软话不就完了么?”
“出去时把灯给吹了。”何雅滚进被子里。
肉圆子无奈,灯灭的瞬间,何雅在被窝里自言自语道:“谁先动谁死。”
芙蓉院里欢声笑语,叫好连连,酒一喝多,人就有些露出原形,不知谁起的头,个个竟开始控诉起家里那位来,花解语腰身虽直,腿上却枕了一个人,面带微笑地听着各家正妻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着说着,有人甚至抹起了泪,突然一个青衫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当男人的?连自家婆娘都收拾不了,我白云山,可是有八房妻妾,个个还不是对我服服帖帖,叫她们往东绝不往西,我若是看上谁了,我家里那位还得想办法给我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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