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不说自有表小姐的道理,奴婢不敢多嘴!”玳瑁说道。
容锦看向玳瑁的目光,便有了几分赞许之色,回头对吴氏说道:“祖母,什么时候您也替我教两个像翡翠和玳瑁这样的出来?”
吴氏摆手,示意玳瑁退下,回头,笑了说道:“你要觉得好,我把她们都给你。”
“不用,我身边有琳琅和蓝楹,够了,她们侍候您惯了,您也用着顺手,我就不横刀夺爱了!”
吴氏闻言,不由便轻笑出声,但笑容中却有着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容锦看在眼里。又陪吴氏说了几句,算着容芳菲,应该快进府了,她抬头对蓝楹说道:“蓝姨,你帮我去前面看看吧,算着时间,容芳菲也应该到了。”
蓝楹笑着点头,与吴氏告辞走了出去。
容锦等蓝楹走远了,抬头问吴氏道:“祖母,我看您刚才好似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事?”
吴氏点头,悠悠的叹了口气后,轻声说道:“锦儿,你身边的这两人必竟不是你自已的人,你有没有想过栽培些自已的人?”
听了吴氏的话,容锦半响没吱声。
她怎么没有想过?
就像吴氏说的,蓝楹、琳琅再好,必竟不是她的人。
只是,自已的人,又岂是说立就能立起来的!
“锦儿……”吴氏见容锦不语,不由凝了目光看过来,“你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容锦笑了笑,摇头道:“没有,您说的事,我也一直在想来着,只是,事情多,一时间来不及。”
吴氏不赞同的看向容锦,顿了顿,脸上绽起一抹慈爱的笑,柔声道:“要不,外祖母替你掌掌眼,把把手?”
“好啊!”容锦对上吴氏含笑的眸子,说道:“我求之不得呢!”
吴氏拍了拍容锦的手,“行,外祖母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外面响起翡翠的声音。
“老夫人,奴婢翡翠事禀报。”
“进来吧!”吴氏略提了声音说道。
翡翠推了门进来。
“怎么样,人可是接来了?”不待翡翠开口,吴氏抢先问道。
翡翠先福了一福后,才起身说道:“回老夫人的话,人接过来了。”
吴氏点头,稍倾,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夫人和候爷回了荣禧堂,一直没出来,老候爷被云姨奶奶拦在了松鹤居。”翡翠说道。
“松鹤居那边有没有我们的人?”吴氏问道。
翡翠摇头。
吴氏默了一默,稍倾,脸上绽起一抹讥诮的笑,对容锦说道:“锦儿,如果我所料不错,只怕很快便会有人来兴师问罪了!”
“来吧,”容锦呵呵一笑,对吴氏眨了眨眼,一脸促狭的说道:“老祖宗不是说嘛,兵来将当,水来土淹,管它来的是谁。”
容锦话声才落,外面便响起一阵喧哗声,不待吴氏和容锦起身,轻掩的门扇,已经被“砰”的一声,踢开了。怒容满面的容敬德站在了门外,他的身后,是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的云姨奶奶,正目光淬毒的盯着容锦和吴氏看。
“老夫人……”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跟了进来。
吴氏摆了摆手,示意小丫鬟退下。
小丫鬟心惊胆战的退了下云,容敬德背着双手,踩着重重的步子,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走到吴氏跟前,他目光阴沉的看向吴氏,顿了顿,咬牙,一字一句问道:“吴氏,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你?”
“噗嗤”一声,容锦笑出了声。
容敬德霍然回头,目光赤红的盯着容锦,“贱人,你还有脸笑!”
容锦才要开口,不想,吴氏却是慢悠悠的开了口。
“翡翠,准备笔墨纸砚,”话落,又回头对容敬德扬唇一笑,冷声道:“容敬德,吴仪贞敬候休书。”
“你……”容敬德指着吴氏,“你以为我不敢?”
回答他的却是吴氏连个眼神都欠奉的一脸不屑。
容敬德喘着粗气,恨不得用目光将吴氏千刀万刮。
看着这样的容敬德和吴氏,容锦忽然就想起一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吴氏根本就不屑于长兴候府,不管是被休还是和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成全。反到是容敬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表演着他的一场闹剧!
“老候爷!”跟在容敬德身后的云姨奶奶像死了爹娘一样,凄声喊道:“您就这样放任她们让长兴候府蒙羞吗?”
吴氏眉头一扬,目光锐利的瞪向容色狰狞的云姨奶奶,冷声道:“云釉,你说谁让长兴候府蒙羞?”
容锦这才知道,原来云姨奶奶单名一个釉字,上下打量了一眼云姨奶奶的肤如凝脂,不由暗道:还真像是一层上了釉的白瓷!
“吴仪贞,你敢说,不是你和容锦设计陷害箴儿吗?”云姨奶奶嘶声喊道:“我们箴儿是什么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是你们,就是你们狼狈为奸,是你们……”
“云釉,抓贼抓脏,拿奸拿双。”容锦打断云姨奶奶的话,森冷着脸说道:“你说是我和祖母害的越国公世子,你证据拿出来,大理寺,宗人府,我奉陪到底。若不然,就请你嘴巴放干净点,还是说,你真以为皇上御封的一品诰命,是谁想骂就能骂的?”
“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你给我闭嘴!”云姨奶奶指着容锦,怒声喝斥道:“你在我跟前,猪鼻子插蒜装什么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琳琅!”
容锦的一声断喝,打断了云姨奶奶肆无忌惮的叫骂声。
“姑娘。”琳琅笑盈盈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容锦眸子似是罩了层寒冰一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云姨奶奶,对琳琅说道:“这个老女人竟敢藐视天威,肆意羞辱皇上御封的一品郡主,给我掌嘴!”
“姑娘,掌多少?”琳琅嘿嘿笑着对容锦说道。
“贱人,你敢!”云姨奶奶色历内荏的看着容锦,一瞬间,想起了当日也是在这里,被翡翠掌嘴的事,她脚下一软,不由自主的便往容敬德身后藏,一边慌乱的说道:“老候爷,您看到了吧,当着您的面,她们都敢这样欺负婢妾,背着您,还不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容敬德目光微抬,目若寒冰的看着吴氏和容锦,默了一默后,他深吸一口气,撇开脸,沉声说道:“吴氏,我不想跟你吵,夫妻一场,我们不能相濡以沫,那就像以往一样,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吗?”
“井水不犯河水?”吴氏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讥诮着看向容敬德,“容敬德,当年我搬进青檀院,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容敬德身子猛的一僵。
云姨奶奶目光疑惑的看着好似被雷劈了一样的容敬德,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吴氏目光冷冷的看着好似被雷劈了一样的容敬德,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字字有力的说道:“当年,我求去不成,无奈避居青檀院,我可曾告诉你,我出青檀院之日,便是你长兴候府鸡犬不宁之日?我可曾说过,你若不让我走,迟早有一日,我定叫你悔不当初?”
“你承认了,你终于肯承认了!”云姨奶奶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吴氏的话,喜不自胜的对容敬德说道:“老候爷,您听到了没有?她承认了,她承认箴儿的事是她存心陷害……”
“是又如何?”吴氏打断云姨奶奶的话,目光讥诮的看着云姨奶奶,“我不像你,敢做不敢当!你当年既然敢害我的华儿,就该知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我之间就是不死不休!”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害容芳华,是她自已失德败行,是她水性扬花,是她……”
“啪!”
一记狠历的掌声打断云姨奶奶如同疯癫的嘶喊。
容锦抽出袖笼里的帕子,拭了拭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闷痛的手,目光抗鄙夷的看向捂了脸,一副不敢置信的云姨奶奶。
“你还真是属狗的,记吃不记打啊!”
“你……你,凭什么打我!”
云姨奶奶捂着好似被火烧的脸,恨恨的瞪着容锦。
“凭什么?”容锦吃吃笑道:“凭,我是一品的郡主,而你却只是个帮人暖床的贱婢!”
“你……”云姨奶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末了,她牙一咬,嘶吼道:“贱人,我跟你拼了!”
话落,如同疯子一样,不顾一切的朝容锦扑了过去。
“姑娘!”
琳琅拾脚便要上前。
容锦对琳琅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琳琅步子一顿,站在了原处。
这一顿的功夫,云姨奶奶已经扑到了跟前,容锦脚一抬,对准云姨奶奶便是狠狠一脚踢了出去,眼见得这一脚就算不把云姨奶奶踢死,也能把她踢残。蓦的便从门外风一般卷进了一抹人影,人影抢在容锦的脚踢在云姨奶奶之前,将云姨奶奶拦腰抱了,一个瞬间,便退到了门槛外。
四下里蓦然一静。
一旁闲闲看戏的琳琅,霍然一震,目光如炬的看着站在门槛外的一行人。
一身大红绣牡丹花裙装的容芳菲神色淡漠的站在门外,双目利刃般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末了,回头对身后,作妇人妆扮出手救下云姨奶奶,约三旬出头,穿一身青色衣裳的中年妇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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