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荞猛的站了起来,“走,我们也出去。”
云芷立刻开了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容锦那个贱人死得有多惨呢!
“堂哥。”
容启舒步子一顿,回头看向急急朝她走来的容思荞,皱眉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到外面吵的很,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就出来看看?”容思荞说道,话落,犹疑的看向容启舒,“堂哥是担心锦儿吧?”
容启舒点头,“外面乱糟糟的,我不放心,过去看看。”
容思荞立刻说道:“我这心里也不安的很,我跟您一起去吧。”
容启舒只犹豫了一秒,下一刻,便点头。
一行人,各怀心思往天字号客房走去。
“蓝姨,抓活口!”
容锦站在洞开的窗户前,对屋顶正与最后一名黑衣人缠斗的蓝楹喊道。
几乎是容锦的话声一落,屋顶渐落下风的黑衣人,突然便身子一顿,从房顶滚了下来,砸在地上成了一摊烂泥!
落锦看着手脚抖动几下,便没了气息的人,叹了口气,对掠回身边的蓝楹说道:“一个活口也没有,真是白费了我们一番心思。”
蓝楹笑了笑,说道:“这些人都是死士,就是抓到活口也没用的。”
容锦点了点头,若不是死士,便不会发现屋中有诈,中了自制的迷香后还能在最后时间咬毒自尽。
“蓝姨,你没事吧?”容锦上下打量蓝楹一问,轻声问道。
蓝楹摇头,“放心,几个小矛贼罢了,再来几个这样的货色,也没事。”
容锦点头,正欲再说,眼角的余光却是觑到正往她这边走来的容启舒一行人,眸中笑意一敛,唇角便勾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
蓝楹也发现了,她笑了笑,悄然退到一边。
“出什么事了?”容启舒目光掠过地上的几具尸体,最终落在容锦身上,拧了眉头问道:“你没事吧?”
容锦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没事吗?”
容启舒的眉头就快打成结,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表妹总是跟她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锦儿,”容思荞走了上前,语带不满的说道:“堂哥一听到动静就赶过来,生怕你有点什么,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要弄得好像是我们要害你的样子?我们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仇人!”
容锦眸中冷意越深,似笑非笑的抬头看向眉目阴郁的容启舒,问道:“表哥,我脸上刻了我是容锦四个字吗?”
容启舒眉头霍然一挑,瞪了容锦,“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容锦指着地上的尸体,“既然我脸上没刻着我是容锦四个字,那这些人怎么就能准确无误的摸进我的屋子?表哥,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下,这是为什么啊。”
容启舒脸上顿时黑的如同涂了层炭。
容锦话里的意思只怕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这不就是说他们的人里面有内奸吗?
没错,他是没打算让她活着进京,可他也不至于勾结外人,来要她的命!
“容锦,你怀疑我?”容启舒目光沉沉的看向容锦。
“表哥说笑了,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内奸是谁我心里有数。”
“是谁?”容启舒挑眉看向容锦。
容锦唇角勾起一末冷笑,上前一步,就在容启舒怒目,容思荞惊愕时,她忽的探手一把将容思荞身边的云香扯了出来,喝道:“是她!”
☆、26你可满意
“表小姐,冤枉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云香一怔过后,立刻喊起了冤。
这一变化,是在场的人谁也想不到的。
所有人都被容锦的突然发难,给弄得忘了反应,等听到云香喊屈后,才一一回过神来。
“容锦!”容思荞愤怒的瞪着容锦,“你凭什么说云香是内奸。”
是啊,容锦若说是云芷还说得过云,必竟云芷对她的敌意毫无保留,而云香这一路上是却是连话都难得说上两句,她怎么就会是内奸!
容锦冷冷一笑,内奸是不是云香,她比谁都更清楚,但现在她就是非要咬定是云香,她要赶在空思荞进京前,除去她的左膀右臂,容思荞又能如何?
“那你又凭什么说她不是内奸?”容锦笑盈盈的看着容思荞。
容思荞一口老血就差没喷出来。
容锦没有理会容思荞,而是抬头看向容启舒,“表哥,奸细我给你找出来了,怎么处置你看着办。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虽然你们都不把我的命当命,但我还是很惜命的。如果你有心包庇,那我只能说,我们各奔前程吧!”
这就是逼着容启舒处置云香了!
“堂哥,”容思荞一脸愤恨的看向容启舒,“云香她不是内奸!”
如果容锦要除去的是云芷,容思荞还不至于这么激动,必竟通房丫鬟她随时可以选,可云香这样替她出谋划策又忠心耿耿的人,没了,她得花多少心血再去裁培!
可恶的容锦,她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容启舒对上容思荞哀求的眸子,抿起的唇角弧线愈冷。
容锦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云香是不是内奸,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是要借着容启舒的手除掉她。可是,容锦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丫鬟何至于让她动这样的心思?
他不处置云香,容锦便不会再与他同路,如果……容启舒的目光落在站在容锦身后的蓝楹身上。一人之力倾刻间便要了八人的命,她到底是谁?跟容锦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容启舒忽然就有一种,事情已经脱离他掌控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容锦,我不能凭你一句话就把云香处置了。”
“所以呢?”容锦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启舒。
容启舒挑眉,冷冷道:“拿出证据来,我一定秉公处理,不然……”
站在一边的容思荞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证据,容锦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容锦点头,对容启舒说道:“证据我没有,不过,我之前也说了,你们不把我的命当命,我确是要好好保重自已的。现在,你说云香不是内奸,那就等你找到内奸,我们再继续赶路吧。”
话落,容锦对身后强忍了笑的蓝楹说道:“蓝姨,走,我们去换间客栈,现在,我也只有你能相信了!”
说着,果真转身便往外走。
“容锦!”
容启舒一张温润的面孔,此刻只能用面目狰狞来形容了。
容思荞僵立在原地。
她自然清楚,容启舒自是不可能让容锦就这样离开的。可若是要让容锦留下,同他们继续一道上京,就必须……容思荞的目光落在同样明白过来,面如土色的云香身上。
深吸了口气,容思荞轻声说道:“堂哥,下一次再遇袭,谁又会是她嘴里的内奸?是我,还是你?”
听了容思荞的话,容启舒拧得快打结的眉头,越发能夹死只苍蝇。
他怎么会不知道容锦是借故发难,只眼下,就算是容锦借势生事,他又能如何?容锦死于意外他可以找词推脱,但若是因为他放任不管,而让容锦出了意外。他担待不起,长兴候府更是担待不起!
“容锦!”
正同蓝楹一前一后要跨过门槛的容锦,步子一顿回头朝容启舒看来。
容启舒漆黑的眸似淬毒的刀一般,看向容锦,一字一句道:“你应该知道这一路凶险不少,是不是每一次的涉险,都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承受你的不满?”
容锦“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真的很好奇,作为长兴候府的唯一继承人,容启舒从小到大到底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方式!先不说之前明知有求于自已,却偏偏要因为个人的喜恶而不惧得罪她。等到了现在,明知她是刻意为难,又不能干脆立断的拿出一个章程!
真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驴粪蛋子表面光!自已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把他当成了对手!
容锦撇了撇嘴角,淡淡道:“怎么会呢?表哥你的苦心我还是感激的。不说别的,单说你让堂姐同行,不就是想要混淆视听,让刺客弄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容锦吗?现在内奸已经找到,想来,就算是再有袭击,应该也不会只有我一人遇袭吧?”
容启舒冰冷的眸子瞳孔急剧一缩,似千万根针一般射向容锦。
容锦唇角微翘,给了容启舒一抹再温婉不过的笑。
容启舒暗吸了口气,撇了目光,看向身侧脸色微微泛白的容思荞。
“堂哥,”容思荞眼眶泛红的看着容启舒,“真的是这样的吗?你之所以带我一同回京,是想让我当容锦的替罪羊?”
容启舒抿了抿嘴,之前未偿不是有这样的想法,但现在……他垂眸,轻声说道:“思荞,你相信堂哥吗?”
“我……”容思荞惨白了脸,眩然欲泣的看着容启舒,好半响抿了抿嘴,点头道:“我相信你!”
“那就好。”容启舒点点头,给了容思荞一抹僵硬的笑,轻声说道:“等到了京都,我让母亲重新给你添置一个丫鬟。”
容思荞脸色一变,不等她出声。容启舒却是已经回头对容时吩咐道:“把人带下去,处理的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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