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娘以前是说我长得太好了!”燕离懊恼的说道:“我小时候跟她出过几次门,好几次都差点被人给抢跑了,后来,她就不怎么喜欢带了出门了,就算是带我出门,不是叫我易容,就是叫我戴上面具。”
“可是,我易容,她又嫌我丑,说带出去不够拉风,我戴上面具,她又嫌我木讷,没有灵气,说走出去太丢她的人。反正就是找着法子不带我出门!”燕离不无颓废的说道。
这什么人啊!这是!
容锦想了想,试探的问道:“燕离,那现在你娘还嫌弃你吗?”
燕离默了一默,好半响没吱声。
容锦想着,自已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必竟之前,好几次她侧面向蓝姨打听燕离娘的事时,蓝姨也是燕离这样的一副表情,眉目间满是悲伤,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对不起,我不该……”
“容锦,我娘她不要我了!”
啊!
容锦顿时呆若木鸡。
想过千万种可能,也没想到燕离会来这么一句啊!
他娘不要他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娘为什么不要你了?”容锦怔怔的问道。
燕离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五岁那年,她背着我偷偷去找我爹,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这些年,一直在找她,可是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
“可是……”容锦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哑着嗓子说道:“可是,你不是说你应该还有个妹妹的吗?那是……”
“我娘走的时候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子了,”燕离对容锦说道:“我娘说跟怀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肯定是个妹妹。”
容锦这下子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
良久,就在容锦想说安慰燕离的话时,门外响起琳琅的声音。
“姑娘,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知道了,我……”
“你去吧。”燕离轻声对容锦说道:“记得带上蓝姨,还有青语和南楼,辰王府不比别处,不要叫自已吃亏了。”
容锦想说,她不是去打架的。但对上燕离狭长幽深的眸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带上他们的,你呢,你今天要做什么?”
“嗯,我另外有件重要的事要做。”燕离答非所问的说道。
容锦想着他神密的身份,便也没放在心上,随意的说了几句,便辞了燕离,带着琳琅,蓝姨她们杀气腾腾的去了辰王府。
只是,容锦却是无任如何也没有想到燕离所谓的重要的事,竟然是跟她有关的!当然,等她知道的时候,她也只有面对惨然结果的份了!
琳琅果然是个会来事的,容锦才出郡主府的门,便看到双寺胡同外的那条主干街道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她一路走出来,还能听到几耳朵老百姓的高声议论声。
“哎,说是永宁郡主的母亲当年跟辰王爷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结果现在的辰王妃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把永宁郡主的母亲给害了,现在永宁郡主长大成人,要上门为母报仇呢!”
“啊,不是吧?那可是堂堂王妃!真正的皇亲国戚!永宁郡主必竟只是个外姓,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哎,这有什么啊,反正女人打架,不是扯头发就是吐口水,伤不到什么。只是这满京都的,谁不知道辰王和辰王妃佳丽情深,要真是跟永宁郡主的母亲青梅竹马,辰王这可就是始乱终弃,喜新厌旧了……”
“男人嘛,不都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吗?说不得那辰王妃当时就是床上功夫好,把辰王爷给勾住了呢……哈哈……”
“嘘,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小心……”
“哎,不是,我怎和听人说,当年跟辰王爷青梅竹马的是长兴候府的大小姐容芳华啊!那容芳华不是婚前与人通奸,被……”
“噢,难道说是辰王妃找人害的容芳华?”
“真相了,兄台,你绝对真相了!”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使得本就热闹的街市,越发热闹的如同菜市场。
容锦唇角含笑,正欲扶着杏雨的手登上停在门前的马车,一抬头,却发现福娃和一个与他一般大小的小男孩,正人手一根竹棍站在马车前,见她看过去,福娃还不忘请安。
“郡主!”
容锦点点头,目光顺着福娃的手往上看,这一看,她差点一个踩稳,就摔了狗啃屎。
福娃和那小男孩,一人一根棍子的原来是抗着广告牌呢!
那广告牌类似于古代老爷出巡时的“回避”“肃静”这样的牌子,只是这回木板上的字改了,改成四字小牌。
一块牌子上书“郡主伸冤”,另一块则上书“王妃还债”!
“郡主小心。”杏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容锦。
容锦抚着额头,对福娃招手,福娃快步跑了上前,“郡主。”
“这谁给写的?”容锦指了福娃手上的牌子问道。
“是琳琅姐姐让我找街上卖字的秀才写的,”福娃说道:“一个字一两银子,足足花了八两银子呢!”
一个一字一两银子!
赶情琳琅姑娘给是别人大腿上搓绳子,不痛呢!
拿她当冤大头使是不是?
一两银子一百个这样的字也够了!
☆、96辰王伤情
容锦这还没回过神来,耳边“哐哐哐”三声震天的铜锣响,把她本就乱的脑袋震得一瞬间好似塞进了无数的棉花团,轻飘飘,晕乎乎的。
这又是怎么了?
没等她开口问,福娃已经指了前面大声对另一个举牌的小男孩喊道:“朱幺,快,快跟上前面的朱沸!”
猪肺?猪腰?
容锦一把扯住了福娃,“福娃,猪肺是谁?猪腰又是谁?”
“噢,猪肺和猪毛都是街东头杀猪的朱五大叔家的儿子,朱五大叔不是有三个儿子吗?大的叫朱辛,老二叫朱沸,原本老三想是个丫头的,结果又是个儿子,朱五大叔不愿取名了,就叫幺儿,我们管他叫朱幺!”
容锦点点头,可不就是猪心,猪肺、猪腰么?这朱五要是再生几个,是不是就得叫猪屎,猪尿,猪尾巴了啊!
“敲锣的是朱沸?”容锦问道。
福娃点头,指了手上的木牌牌对容锦说道:“琳琅姐姐说了,声势得弄大点,人家是铜锣一响,黄金万两,咱们铜锣一响,没有黄金万两,但怎么得也叫万人空巷,都跟着咱看热闹去!”
以琳琅那看戏不怕楼高的性子,还真别说,这肯定就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郡主,朱幺在前面等小的呢,小的先过去了!”福娃说完,没等容锦回话,便找着木牌撒了脚丫子往前跑了。
“哐哐哐”铜锣声一路向前,福娃和朱幺两个一人举一块木牌雄纠纠气昂昂的跟在后面,那阵势丝豪不亚于官老爷出巡!
“姑娘,怎么样?这声势够大吧?”耳边响起琳琅的声音。
容锦回头,看着一脸洋洋自得,等着她夸奖的琳琅,点头,再点头。
够,谁要是说这声势还不够大,她一定得把那人拍地上,挖都挖不出来!
“嘿嘿!”琳琅一阵阴笑,对容锦说道:“那姑娘,我们也出发吧?”
容锦点头,嗯,出发,再不出发,她们就要成为那万人大军的尾巴了!
临上车前,容锦想起燕离曾经说过,让青语和南楼也跟来的,只是,这一眼扫过去,她根本就没看到她们人,当下,便狐疑的对琳琅说道:“青语和南楼呢?我怎么没看到。”
“噢,青语和南楼习惯了低调,她们不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等我们走了她们才会带着清平候夫人跟上来。”琳琅说道。
一个主子教出来的,怎么那两个喜欢低调,就你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似的?
马车离了双寺胡同,一路朝座落在东市有果胡同的辰王府行去。
东夏皇朝本就是东贵西富南贫贱的格局,西市住着的多是富商,比不得东市都是达官显贵的,自然人的素质便也不同。
琳琅这么一路吆喝造势,到得最后,别说是西市的人,就连南边那块躺太阳下晒日光捉虱子的叫化子也给吸引来了,真就应验了福娃那句“万人空巷”,所有人都跟在了容锦的马车后浩浩荡荡的前往辰王府。那阵势,说得夸张点,只怕皇帝出巡也就这样了!
“琳琅,你就不怕戏台搭高了,砸了自已的脚?”容锦将手里的车帘子放下,对歪在马车里,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曲调的琳琅说道。
琳琅眉毛都没抬,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天塌了有高个的顶,先把声势造出去,反正你也说了,想要板倒辰王妃,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我们这就算是先给她热热身,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容锦看着琳琅,忽然就想通了,燕离为什么会选她当凤卫的队长了!
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下人,燕离虽然不似琳琅这般爱言语,但行动间却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好似这世间就没有能难得住他的事!想明白的容锦脸上绽起抹笑,不再言语,想着等会儿怎么跟王云桐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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