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你可是冤枉我了,看我每日都那么辛勤耕耘,哪还有一点力气去换地,再说我对那些地根本就不敢兴趣,”明秋水这话压低着嗓音,对着凤霓裳的耳朵,一阵耳鬓厮磨,“而且,我压根就没有看她们一眼,那就是我的女人了,霓裳,说话可得负责?”
凤霓裳听着明秋水没脸没皮的话,顿时脸都红透了,就像里里外外都熟了的桃子,这话哪里像平日里那个冷脸冷眼的二皇子,这话就像常年留恋在烟花柳巷的男子,油嘴滑舌。
女人为此还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子,斜飞入鬓的浓眉,微微狭长的黑眸,挺立的鼻子,一张薄唇微微掀起,上天精心雕琢的俊逸脸庞,这副模样,完全就是明秋水那厮的样子,可是流里流气的语言,哪里就与前一世里残留的记忆一样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是明秋水身边围绕的人带坏了,也学到了百里苏的痞子模样?
“二皇子,这话真是出自你口吗?此时的你,怎么给我一种披着羊皮的狼的感觉?”凤霓裳不甘示弱的向明秋水反击,她经历这些,还不是因为身边这位拈花惹草惹的祸,没事,摆什么冷酷,长得这番与世无争?
“呵呵,是不是狼,你不是亲自验货了,难道是我没有伺候好你,所以你才这么早就醒了,还有闲工夫关心其余之人,看来还是我功夫不到位啊,”明秋水声音一顿,黑眸一番幽深,紧紧的锁住那张泛着红晕的芙蓉面,“一定得加紧练习,勤能补拙,夫人,以为何如?”
明秋水在凤霓裳的耳垂呵着热气,羞得凤霓裳全身都泛着红晕,与明秋水这种腹黑男人比嘴皮子,她是比不过了,这个男人太两极化了,一时冷峻,一时流里流气,他就是一个极端的组合。估沟大血。
凤霓裳,此时都难以相信,明秋水会是这样一个男人,简直就是颠覆了以往对这个男人的看法。
冷情站立站在一边,眼角当然也看见了二皇子与王妃的互动,他都替二人担心了,却没有想到当事人还在打情骂俏,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明秋水见凤霓裳不说话之后,嘴角上扬,立刻从女人的脸上偷得一个香吻,低声说着,“你回去好好休息,为夫去看看便回,芙蓉帐里等着……”肆意一笑,举步离去。
凤霓裳站在男人的身后,眼睛一瞪,七分娇嗔,三分恼意。
明秋水带着冷情往那个院落走去,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这里,心里皆是反感,但是为了不让霓裳受到牵连,还是他来处理。
“二皇子,请进,”百里云雀看见明秋水,就像猫儿看见鱼一般,眼睛都直了,兰花指依旧放在胸前,画着眼线的眼睛,露出了丹凤风情。
明秋水依旧没有看百里云雀一眼,就往香苑走去,百里云雀没有得到二皇子的回答,也没有觉得伤心,毕竟能这么近距离的与二皇子说话,看着那张令天下人妒忌的俊脸,眼睛就露出一颗心形,爱慕之意好不掩饰。
明秋水在香苑里,看了看上官云烟,看见她正在昏迷中,便离开了,走出香苑,壁炉里的香草正散发出淡淡的沁香。
他接着又到了菊苑,谭琼也正处于昏迷中,明秋水的脚步也没有停留片刻,便离去了。当他穿过大厅,依旧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与香苑的味道似乎不太一样。
明秋水走向最后一个院落,因为考虑到里面人的身份,冷情没有进去,而百里云雀也不喜欢看见比他妖媚的女人,也站立在梅苑外。
明秋水走进梅苑,看了眼依旧闭着眼睛的司马幽若,面上一冷,便抬脚就要离去,忽然一声女人的娇声响起,“二皇子,你终于来看臣妾了。”
司马幽若娇弱的起身,脸色还十分苍白,身体还没有恢复气力,有些吃力,步履不稳的向明秋水走去。
明秋水本是想离去,可是听见身后女人的声音,又想到他来的目的,顿时便顿住了脚,忽然鼻息中传来一阵香气,立刻身体就像被控制住了一般,走动不了。
接着,明秋水感觉到颈脖上传来一个暖暖的温度,接着一只雪白的手臂环住他的颈项,一个女人来到他的身前,“二皇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 风吹枝头春意闹,情深意切久长时
满室香气缭绕,女人的脸渐渐模糊,黑眸一阵恍惚,忽然看见那抹身影。眸光带着深情。嗓音有些沙哑,“霓裳……”
那抹身影一顿,接着又将白如莲藕的手臂环了上去,如今都到了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功亏一篑,想到昨日里所受的罪。只要能达到目的,成为替身也没有关系,至少他们有了夫妻之实,想到自己手臂上一颗鲜红的朱砂,在龄少女时,那是一种高尚,是一种贞洁的象征。可是对于结婚后的女人,那就是一种耻辱,一个女人结婚这么久,那颗朱砂还依旧刺目的出现在手臂,看着就碍眼,今日她就让这颗朱砂消失。
司马幽若看着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眼里露出了一抹痴迷,她还记得当她第一次看见这张脸的时候,那是在父亲的书房里,画卷打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就深深的印在她的脑中,午夜梦回,皆是这个男人的脸。
她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即便是不折手段,也要与他春宵一度。当她只用一定小轿穿着玫红的嫁衣,她都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满,心里满是雀耀,因为从此之后她便是他的女人。
每每想到这里,司马幽若就特别兴奋,那天,第一次看见真实的二皇子。那张脸上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本以为这就是他,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就抱着一个女子进府,而且对那个女子那么百依百顺,黑眸中那一抹刺眼的温柔,哪怕是能分得一分给她,即便是死也是满足了。
帅草根下死,再世也风流。
并不是只有男人才可以风流,女人同样也可以。
司马幽若的手摸着男人的脸,眼中的痴迷,就像中了巨毒,面露膏肓之人,二皇子,你知道吗?为了今天,她准备了多久,又是忍得多么辛苦,看着他与那个女人同进同出,蝶恋情深,她的心有多痛,对那个女人有多恨。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她书信给父亲,让她查关于凤霓裳的一切,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得知了这个女人的过往,为了不使自己功亏一篑,她对自己也下了毒,第一个中毒之人便是自己,而为了让二皇子进入她所设计的圈套,特意在其余二位的房间里,添加了某样异香,闻其中一种,是不会有事,两种闻到也不会有事,可是最后,她房间里的香味才是最关键的一味,能够催动男人身中交织的异香,这样才能使男子陷入她所设计之中。
司马幽若的唇不断的向明秋水靠近,眼看着那张唇就要贴上男人的薄唇,突然,眼前升起一股浓浓的白烟,顿时房间就陷入了郁郁的烟雾之中。
“二皇子,二皇子,你在哪里?”司马幽若看不见男人的身影,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手不停的摸索,想要快点感受到男人的刚健之躯。
司马幽若的声音消失在薄雾之中,渐渐的烟雾散去,总算是露出了男人的稳健身躯,此时她已经变得迫不及待,立刻将男人推倒在地,扑了上去,朦胧中,她似乎看见二皇子正在对她笑,黑眸闪闪发光,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整间屋子皆被她用深色的布盖住了屋外的光线,整个房间只有那盏昏黄的灯,发出一丝丝微弱的光芒,即便是伸手拥抱的距离,仍旧看得不是十分的真切,只有身体上的感知格外的清晰。
“二皇子,臣妾喜欢你,”当身体传来撕裂的疼痛时,司马幽若笑了,那笑带着一抹得逞,满足,能与君共度,死而无憾。
屋内的温度不断的升高,女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可是却并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就像这件事只有女人一人在完成一般。
潇湘苑,
屋外竹叶沙沙作响,女人端坐在里面,静静的看书,完全沉迷在书中,此时一个身影来到她的身边,对着女子的耳朵一阵低语,凤霓裳听后,露出淡淡一笑,真是没有想到啊!
凤霓裳早就觉得一丝异样,那日她们想要留在潇湘苑里吃早饭,她就闻出了一丝不对劲,她也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为的就是看看这几个女人玩什么把戏,真没有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内心如此的顽强。
她听见她中毒了,也没有立刻去看望,因为她早就知道了,那日早晨她分明在她的身上闻到一股异味,虽然她已经用熏香遮掩,可是她制毒久了,难免嗅觉比一般人灵敏许多,那日挨着她坐,便是为了确认。
现在,既然她想圆梦,那么她就送她一程,不管府中之人如何议论,她皆不动作,将计就计,到要看看司马幽若有几分心机,天天呆在府里,接受着明秋水的温情,那份不安份的心,总是蠢蠢欲动,她不是善心之人,既然有人想要引她入局,那么她就身处局中玩玩。
不就是一个男人么,送她一个,府邸深深,难免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