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不知道事情始末,还是不要胡乱断言。”柳云儿用力扯二夫人的袖子,干嘛要般凤倾城说话啊,她都没给啥好处。
柳月月也道:“父亲,女儿今天看二姐姐一直走神,想不到,竟然是表哥进门了。”
说完,不屑地轻笑了一声,话语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柳元真这么一听,对凤倾城的映像更差了,眉头皱得死紧,厉声道:“还不去把凤二小姐找来问话!!”
大夫人也帮腔道:“该死,不是倾城这丫头,因为杀了人害怕,所有跑了吧?”
白氏见这么多人给自己撑腰,胆气又壮了不少。
就在此时,就听外面传道:“谨殿下,二小姐到——”
众人都是一愣,这两个人怎么同时过来?难道是两人有什么私情?
柳元真也不高兴,就算夜谨喜欢那丫头,但是,两个人这样肆无忌惮的成何体统,这凤倾城也不知道检点一点,真是什么样的娘亲养什么样的女儿。
想到皇帝硬要将凤倾芙塞给他,还要他给找好人家,他就头疼。
要知道,皇上看中的就是夜谨和纳兰云若两人。
好白菜难道要给猪啃了去?!柳元真不满地打量自己两个孙女,其实自己孙女比那凤倾芙,凤倾城可好多了!!
“倾城给相爷请安,大夫人二夫人好,娘亲万福——”凤倾城娉婷地走过来,礼仪周道得体,落落大方,脸上带着让人无法讨厌的笑容。
那么镇定,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柔和的笑意。
任凭谁也不相信,她是刚刚私会情郎,然后一句话说不好,就杀了人家畏罪潜逃的人。
柳元真不由得点点头,这丫头,除了容貌,气质和体态倒是脱俗的,记起上次她明明被玉镯划破了手腕,还咬牙忍受的样子,柳元真有些疑惑,难道她真是没有妇德私会情郎的人?
“倾城,大家都在找你,你去了什么地方?”柳相沉声问道。
大珠闻言,忙道:“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接到表少爷的纸条就不见了,我和小珠找了你好久,你可算回来了,表少爷死了,小姐你知道吗?”
“喔?大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表少爷,什么——死了,谁死了?”凤倾城小脸上布满了疑惑,一双美丽的眸子懵懂地看着跪在地上是大珠。
然后她又柔和地笑了下:“相爷,可是我的丫头做错了什么么?不知道纳兰夫人喜欢不喜欢倾城送的礼物呢?”
“礼物?我并没见到什么礼物。”纳兰夫人眼底微微一紧,而周围的人也立刻意识到他们错过了什么。对,这侍女之前就说凤倾城让她们抬礼物来送给纳兰夫人,但是,礼物没见到,她们却急匆匆来说小姐不见了,还说了那么多让人误会的话。
“怎么会呢?大珠,你没把礼物送给纳兰夫人吗?这太不应该了,平日贪玩,我说说便罢了,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也偷懒呢。算了,你还是快同小珠去将了礼物抬过来吧。”凤倾城细声细气地道,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夜谨看着直想发笑,见旁边坐着的纳兰云若也是目光一直落在凤倾城身上,不满的道:“纳兰世子,别装得你多喜欢人家似的,刚才在这里也不给人家求情。”
纳兰云若淡淡扫了夜谨一眼,唇角一弯:“刚才越是被踩得紧,现在逆袭过来更叫相爷心疼,倾城姑娘聪慧过人,并不需要云若做什么。”
夜谨也邪气一笑:“你最好一直都别做什么,因为,这个丫头,本皇子定下了。”
“谨,你别闹了,从小时候开始,你就喜欢抢我的东西,我虽然不与你计较,但是,这次不会退让的,我也觉得她不错。”
☆、凤倾芙出丑(6)
纳兰云若说着就有了几分认真,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产生兴趣,只要看着她就觉得高兴,他不会退让。
“你抢不过我的。”夜谨傲然一笑,心里恼火极了,该死,他记得那丫头会对着纳兰云若笑,但是,却从未对着他笑过。
一种浓重的危机感,让他微微握紧了拳头。
此时,纳兰夫人冷笑着看着大珠:“主子让你送礼物,你不送,却跑来嚼舌根,我看着,好像是有人指使的呢。”
“表姨母,你这话说得可对了,倾城小姐之前一直在帮我的马儿治病,如何会跑去见什么表哥。对了,相爷家的表哥我都见过的,是哪一个呢?”夜谨笑嘻嘻地问道。
“这,”白氏汗颜。
大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白氏的穷亲戚,如果要到相府来可是要报备的,但是,他却是被人偷偷带到了西苑。
要说,凤倾城地位不高,是没有这个权利的,也只能是凤倾芙和白氏了。
白氏眼见不好,忙问大珠:“该死的,你说二小姐收到了表少爷的纸条,可是真的?”
“是的,我亲眼见上面写着表少爷的名字呢。”大珠道。
“娘亲,我却没听说乡下表哥来了,如何说我收他的条子,大珠,我平日对你不薄,是何人让你来陷害我的。”凤倾城眼眶微红,一幅被信任的人出卖的委屈模样。
手颤抖着握在胸口:“你诬陷我,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纸条,纸条就在小姐的荷包里呢,我看着你放进去的。”大珠厉声道,她挺了挺腰背,还好,大小姐考虑得周道,这下就叫做捉贼拿脏了。
凤倾城深吸一口气,那双明亮的眸子似乎要将大珠看透,她扬起小脸看着柳元真道:“爹爹,今儿个我就在这里证明我的清白了,至于这个丫头,我想是我这里庙小,留不得她了,还请爹爹做主。”
大珠不敢相信地看着凤倾城,想从她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畏惧。
但是,凤倾城就是那么亭亭玉立地站在庭中,一脸坚毅。
柳元真最讨厌这种背叛主人的恶奴,自然想着,不管凤倾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之后,这大珠小珠都不能留下,所以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白氏看着凤倾城心里很是高兴,呵呵,你还被蒙在鼓里吧,等从你身上搜道证据,看不把你一同给打出府去。
此时,白氏站了起来:“倾城,娘亲早就教育你不准说谎了,你真是让娘亲失望,希望真的没杀你的表哥。”
意思就是说凤倾城肯定是私会情郎,杀没杀人,要检查她的荷包才知道。
凤倾城忧伤地看着白氏,双眼的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娘亲,我也是您的女儿,为何你对姐姐百般呵护,对我却不问青红皂白地安罪名,现在连丞相爹爹都没说要定我的罪呢。有时候,女儿真觉得自己不是你亲生的。”
此话有一出,白氏吓得猛然瞪大的双眼,因为她之前一直志得意满的,根本没有防备凤倾城会将这个疮疤猛然给她解开。
“啊——”白氏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然后心虚地不敢看凤倾城,更不敢看柳元真,她取出手帕用力压了压眼睛:“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的女儿,这么的不孝,你还怪娘亲偏心你姐姐,你看你都怎么对为娘的。”
哼,你就装吧,不过,你刚才那种心虚的表情,大家可是都看到了。
“娘亲,女儿如果被坐实了罪名,您知道会如何吗?”凤倾城悲怆地道,“重了,可能被打八十大板,再赶出府去,女儿跟着娘亲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说到这里,凤倾城已经泣不成声。
其余几个都是做父母的,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即便是真做了这等错事,维护都来不及,就算不喜,也不会忙不迭地要落井下石。
于是,众人心里都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凤倾城,也许真不是白氏亲生的!!
“娘亲,我也感觉,她们两姐妹长得不大像,倾城那么丑,倾芙姐姐那么漂亮。”柳云儿貌似天真地跟周玉如聊天,一边却瞅着夜谨。
周玉如狠狠瞪了她一眼,这蠢人,刚才谨殿下跟凤倾城一起进来,还说一起去治马了。
这是不对盘的意思吗?
真是没有眼色,她再看看凤倾城,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动声色,就将疑点全部摆出来,还暗示,这白氏恐怕不是她生母,让人平添几分同情。
“李家嬷嬷,你去看看倾城的荷包。”柳元真冷冷地扫了白氏一眼,命令身后的管事嬷嬷。
李嬷嬷走过去,道了声:“姑娘得罪了。”
凤倾城将荷包交给了李嬷嬷,瞬间无数双眼睛都直直地盯着那荷包,尤其白氏和大珠小珠,似乎恨不得自己亲自抢过来,拿出里面的证据。
李嬷嬷细细查了后,朝着凤倾城微微一笑,然后这才对柳元真道:“启禀相爷,姑娘的荷包里都是些细碎的首饰和银票,并没有大珠说的什么私会的纸条。”
她说完,厌恶地扫了大珠和小珠一眼,又不赞同地看了眼白氏。
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白氏必定不会是这乖巧的倾城姑娘的母亲。
“说,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小姐,说!!这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柳相大发雷霆。
而小珠哇地一声失声痛哭,而大珠却仿佛魔怔了一遍,喃喃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