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忽然噗嗤一笑:“你这不是说得挺顺溜的吗?怎么之前见人总是结结巴巴的呢?”
呀!!
明幽这才意识过来,羞涩地道:“我,我怕生!!”
“没事,多见见人就好了,明幽公主,您真是文武双全,世界上再找不到比您更优秀的女子了,我好羡慕你呀。”红杏狗腿地将穿好了线的针递给明幽。
终于在凤倾城眼底看到了一丝赞许,哼,以前大家都嫌弃她话太多嫌弃她烦。看到了吧?不爱说话更可怕,好尴尬的。
凤倾城又同明幽说了一会儿话,又回到虞磊身上:“奇怪了,你见他喝花酒,打架也打不过人家,你怎么还会——”
难道是因为媒妁之言?
明幽似乎明白凤倾城的心思忙道:“不是,是我跟娘亲说了,娘亲去提亲的。”
凤倾城等人目瞪口呆,长公主果然够强悍。
“那你——”凤倾城好笑地看和明幽,羞得都要变成了一个通红的大虾子了。
明幽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后来怕那些坏人再来找他麻烦,就偷偷送他回家,他在路上看到一个乞丐婆子,那婆子生病了,是他将人背去找大夫的。我就想着,啊,原来他人很好。”
明幽说到后面几乎都没声音了,脑袋缩到脖子里一般。
凤倾城哑然,想不到虞磊还有这样一面呢。
同明幽又聊了一会儿,凤倾城这才离开,红杏去吵着要去湖边赏花,凤倾城拗不过她,只好将兜帽戴上,身上披着披风,周围有人护着,还不放心地道:“王爷问起,可是你想来的,可不关我的事情。”
红杏闻言,吓了一跳,但是抵抗不住出来玩的诱惑,还是点头了。
凤倾城唇角一弯,呵呵,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于是几个人欢天喜地地来游湖了。
此时,正值人少的时候,秋高气爽,好不惬意,这里的廊道却是很多,幸好红杏来玩过好几次了,却是认得路的。
正走着,迎面来了一个高大俊俏的男人,看到凤倾城一行,他犹豫了下,便径直朝着凤倾城这边走过来。
“咦?王妃,那就是虞磊。”青和习惯了留意这些人,她倒是认得虞磊的。
凤倾城心里一阵冷笑,该死,就是这个人说要看她的肚兜么?很好,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
“嘘,一会儿他过来,你们都不要说话。”凤倾城的大脑飞速旋转,想着要怎么狠狠整治这个登徒子,竟然让她背上了红颜祸水的骂名!!
肚兜是吧?想看是吧?找死是吧!!!
虞磊一点都没感受到凤倾城这边的可怕杀气,他笑眯眯地露出i一个招牌笑容:“这位姑娘有礼。”
凤倾城淡淡地道:“公子有何贵干呢?”
虞磊有些讶异,还有姑娘没被他第一眼给迷住的?难道她见过了夜谨?!!
“你好是这样的,我——不小心迷路了,不知道姑娘能不能行行好,指引一条明路呢?”虞磊很有风度地道。
凤倾城眨巴眨巴大眼睛,轻声道:“举手之劳而已,你只需从这里,左转左转再左转就可以找到出路了。”
虞磊好奇地道:“就这么简单?”
凤倾城淡淡地道:“公子若是不信,也可去问问别人,我们走吧,告辞。”
说完,微微福身,便同虞磊擦肩而过了。
虞磊尴尬地蹭蹭鼻子,旁边的小厮有些幸灾乐祸,呵呵呵,公子也有今天,云都的女子,也有不花痴的啊。
“你懂个屁,她虽然没有看我,但是也许,她的心正在看我呢。”虞磊不满地敲了那小厮一下,小厮郁闷地抱着脑袋,公子太可怕了,心里想什么他也能听到吗?
“左转。”
“左转”
“再左转——”
虞磊走了一阵,忽然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小厮也在此刻醒悟过来了:“哎呀,公子,那女子是坏人啊,左转左转再左转,这不是让我们原地绕圈圈吗?”
“可恶,我难道得罪过她?”虞磊满脸疑惑,不过后来又狡黠地笑了一声:“呵呵,无妨,反正我记下她的声音了,那么甜的声音,一定是个美人儿,下次,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此时,凤倾城和红杏他们已经笑得再马车里打跌了。
看得青和直摇头,红杏一直模仿:“左转,哈哈哈……再左转……再……啊哈哈。”
冰儿也跟着格格地笑不停。
红杏啊了一声:“糟糕,他不会以后认出我们来吧!!”
凤倾城冷哼:“认出来又怎样?”
“似乎啊,我们谨王爷可是比他官职大多了。”红杏说这句话的时候,颇为有些小人得志。
此时,凤倾城忽然感觉有一双可怕的眼睛在什么地方盯着自己,猛然,肚子又是如刀割般的一痛!!
☆、早产(1)
虞磊赶到的时候,几个人正在喝酒,肖莫见到虞磊就大叫:“又迟到,磊哥,这可是你的不是,得罚酒。”
虞磊淡淡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了,就见夜谨在那里得瑟地笑,笑得好不欠扁。
便问道:“谨王爷可有什么好事?”
肖奥唯恐天下不乱地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是以画会友,不如你也来一副?”
不知道怎么的,虞磊就想到了之前的昂古怪的姑娘,声音甜美如黄莺,人却狡黠得很,于是提起笔一口做气将那人的轮廓都勾了出来,尤其记得那皓腕上碧玉镯,剔透灵动,更衬托肤如凝脂一般。
“磊哥,画完了?”虞磊一把将画盖住道,“别忙啊,我看看你们画的什么。”
此时,有人才奉上了一幅画像:“这可是谨王妃,就是,你知道的——那位。”
虞磊一听,腿肚子就有点抽筋,当时被夜谨揍的时候的痛,记忆犹新的,他先看了眼谨的脸色,还好那位祖宗自己画的,他看一眼总没事吧。
于是,这才将丹凤眼往那画上一瞧,果然是粉妆玉裹的仙子一枚,眼角眉梢一抹少女的稚气与妇人的温存,最是叫人惊艳。
但是——
虞磊看到那谨王妃手里的碧玉镯,忽然觉得轰地一声,脑子都要炸开了,我擦,不是吧!!
他偷眼看了下自己画上的碧玉镯,连纹路都一模一样……
原来,那就是谨王妃,难怪,难怪她会故意整他
虞磊这一吓,酒也醒了,呆呆地盯着画不放。
“差不多的了啊。”夜谨威胁地敲了敲桌子,是这些人说要看谨王妃,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去他家做客呢?倾城是他一个人的,但是,有这么好的妻子,忍不住要炫耀,所以,他才画了这幅画。
之前大家称赞还不觉得,被虞磊这么死死盯着看,夜谨就后悔了。
哼了一声,虎着脸将画像收起来。
还威胁人家:“你要再像上次一样胡说,揍你喔!!”
虞磊啊了一声忙道:“怎么会呢?不敢不敢。”
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将手里那幅画揉成一团,塞进怀里,任凭谁抢也不给。
“诶,朋友妻不可欺啊。”差点裤子都被扒了,虞磊忙大叫道。
众人都是一僵:“你是是说你画的是你的未婚妻?”
肖奥失望地道。
虞磊瞪眼:“是有怎么样?”
众人:“那算了,不看了!!!”
“喂,我未婚妻怎么了?!!操,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虞磊提起脚狠狠踹了跑地最慢的肖奥一脚,谁让他胖呢?
肖奥抱着屁股哭着脸:“男人婆的,还是不要看了,磊哥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虞磊气得牙齿疼:“其实吧,我不是很重外貌的,听说那个明幽公主也不是生得很差。”
“明幽公主是我的妹妹,你们给我小心点儿。”夜谨不乐意了,“她可是才女,与虞磊正是女才郎貌,很登对的。”
众人呐呐地不敢笑,但是女才男貌啊,噗,这形容真贴切了。
虞磊摸了摸胸口的画像,忽然觉得今天的心情,似乎有点糟糕,原来——她竟是谨王妃啊。
凤倾城自己再床上乖乖躺了一天,回来还被夜谨捏着小脸夸奖真乖,红杏和青和的脸都是青的,当时想姑娘的脸色青白,好吓人啊,而且回来发现,有一点见红了。
吃了安胎药,凤倾城给自己把脉,只是轻微动了下胎气影响不大,但是也要注意了。
第二天,她感觉就没多大事情了,心里叹气,到底是怀孕的时机不对,孩子不够稳,不知道能不能到足月。
想到这里,她反而紧张起来了,着红杏去采买剪刀白布药材等,都是生产是要用的,青和道:“姑娘这才快七个月,不用这么着急的。”
凤倾城不想让他们紧张,只是笑笑道:“只是有空几准备一些,省得到时候麻烦。”
青和想到凤倾城几次腹痛,心里也有了不好啊猜测,只好暗自联系好稳婆,直接将人接来府中,一有问题就可以立刻请了来。
不过,这些事情,夜谨自然还一无所知,每天还在傻爹状态中,无比乐呵,有空就也会帮红杏逗那只讨厌又狡猾的鹦鹉说话。
鹦鹉现在也会说点好听的了,不如:“恭喜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