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殿下,这是威武将军的儿子,卫理。”虞磊指着瘦高个。
瘦高个不满地蹭蹭鼻子,一脸不高兴,“你以前揍断过我的鼻子,你还记得么?”
白胖子自己蹦跶了起来:“谨你回来了!!我是——”
“肖奥,是吧。”夜谨指着白胖子道“你是唯一没被我揍过的。”
肖奥得意地笑了:“那是,我 跑得快嘛。”
几个人是打架结识的情谊,夜谨走了多年,开始自然是有些不熟悉,还带点别扭,几杯酒水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不知不觉,几个人就仿佛之前从来没分开过那么多年一般。
主要,他们的政见很多都十分一致。
“谨殿下,你还在找皇后娘娘吗?”虞磊关心地道,“我记得你从五岁起,就开始花所有的钱,去找她了。”
夜谨郁闷地啊了一声,蹭蹭鼻子笑道:“我倒是不记得了,我是在找她啊,只是——还是一直没有消息。”
卫理蹭蹭鼻子,眼底闪过一丝精明:“我倒是听到一些八卦,不如我来说上一说。”
夜谨的眸子猛然一紧:“凡是与我母后有关的,你但说无妨。”
卫理道:“我听说,玉贵妃的老家并不在苍国,而是越国。”
夜谨闻言,心里难掩震惊,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难怪倾城说梦见母后出现在越国的莲湖乡,说不定那个贱人,将母后偷偷藏在自己老家,以便掩人耳目,这就对了,难怪,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
因为他一直以为母后不可能跑出苍国。
“你继续说,”夜谨的脸色都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卫理得意地继续道:“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有个厨娘和玉贵妃是同乡,这才知道这些。”
夜谨沉声道:“你那厨娘可是越国莲湖乡人?”
这次轮到卫理吃惊了:“您怎么知道!!”
“别提了,你继续说吧。”夜谨叹气,心里觉得惊讶,想不到倾城的梦都这么准,她该不会是神女吧?
卫理继续道:“玉贵妃以前真是一个宫女,但是,从小就和您的母后要好,所以,她出嫁的时候就将她也带了过来。却没想到,她趁着您母后有孕在身,故意勾了皇上,后面的事情您都知道了。您的母后因为最好的朋友的背叛,和丈夫的冷落受到太多刺激,终于病了,最后于大火中失踪。”
夜谨冷冷地坐着,似乎浑身都充满了杀意。
他记起那副龙宸气他的画,一个女人,看不清容貌,她被关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房子里,四面都是白墙,逃不出去,没有希望。
骨骼被他捏得格格作响,如果玉贵妃在这里,早就被他彻底捏碎了。
其余三人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忍不住后退。
虞磊忙拉了夜谨一把:“谨殿下,你没事吧?!!”
他可是见过夜谨这种疯狂的眼神的,有次,他就是逗夜谨玩,夜谨却忽然发疯,死命地揍他, 直接将他的肋骨和手都打断了。
那时候,夜谨就是这个危险的样子。
夜谨似乎被惊醒了一般,眸子慢慢眯缝起来,仇恨被慢慢沉淀在内心。
他正要说话,就听到一个傲慢的声音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苍国新回来的庶子啊,谨殿下,你是谨殿下吧?”
夜谨危险地眯缝了下眸子,真是,想揍人,就有人送上门来。
他慢慢转过头,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你是谁?”
玉文被夜谨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连着退了好几步,站在太子夜北南的面前:“哎呀,太子殿下救命啊,这个庶子又要发疯了,真的是个死疯子。”
玉武的胆子更大一些,他不屑地看着夜谨:“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这光天化日下的,你行凶看看?!!哼,妈是个疯子,儿子肯定是一个小疯子,哈哈哈。”
啪!!
夜谨身下的椅子忽然化成了一块碎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眼底的阴霾似乎要将人扼死,他冷冷地道:“你们说什么?!!”
夜北南立刻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改刚才的放任不管的状态,低声呵斥道:“不要说了,我们走。”
然而,他回身,却看到虞磊和肖奥不怀好意地站在他们身后,夜北南惊恐地回头看着夜谨:“父皇可是说过的,让你尊重,尊重我这个兄长。”
“兄长?比我还小一岁的兄长?你?嫡长子?”夜谨邪气地笑了起来,“好像我娘亲是皇后啊,你娘亲辛苦了怎么多年,怎么还是个贵妃呢?”
“我,我不跟你说了,你们放我走听到没?不然,即便是皇爷爷也不会放过你,夜谨,你给我,给我老实点。”夜北南惊慌地道。
夜谨懒洋洋地站着,活动活动了下手脚。
虞磊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他们可很久没有欺负——“太子殿下”了。
肖奥还存着I一丝理智:“太子可不能打,不然会出大事的。”
夜谨不屑地露出一丝邪笑:“不揍太子难道我们还不能揍别人了?”
于是,三双凶狼一般的眼睛,瞬间不怀好意地瞄准了玉文和玉武。
虞磊一个眼神,他们三人的侍卫立刻将夜北南的侍卫控制住了,虞磊和肖奥,一人一个,像拧小鸡一般,拧住玉文和玉武,并捂住了他们的嘴。
☆、娇妻美妾(5)
虞磊偏偏头:“出去揍!!”
几个人在侍卫的掩护下,像拖着死狗一般拖着浑身发抖的玉文和玉武。
“不,你们不能!”夜北南惊愕地道,但是,他刚刚迈出一步,却又不动了,他记得母妃跟他说过,不要与夜谨正面冲突,要保全自己。
看着自己的跟班就这么被活生生地拖出去,不久外面响起了被捂着的惨呼声,还有拳头砸在皮肉上的声音。
夜北南犹豫地看了看四周,今天来的男宾并没有什么可以制止夜谨的,相反,如果他去向这些人求助,他可是太子啊,一定会被这些人瞧不起的。
他本来就在打猎的时候,彻底输给了夜谨。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夜北南只觉得没一声打,都好像打在自己的脸上,这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
终于,他感觉自尊让他无法再承受下去,于是,他咬牙,狠狠跺脚,也冲了出去。
玉文和玉武已经被夜谨揍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见夜北南过来,两兄弟不由得眼前一脸,充满期待地看着夜北南。
夜北南感觉屈辱得直想往地下钻:“夜谨你疯了,别打了,他们的父亲可是威远侯,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夜谨却好像听不见一般,一下下砸在那两兄弟身上,虞磊发现有点不对劲,忙拉住夜谨:“殿下不能在打了,会死人的。”
夜北南忙让人拉着玉文和玉武,慌不择路地跑走了。
虞磊担心地看着夜谨,见夜谨虽然眼睛红了,却不像小时候那样一点都控制不住,夜谨喘息了一阵,擦擦手上的血,就好像,他刚才只是不小心弄脏了手一般。
甩甩血水道:“走我们换个地方喝一盅去?!!”
………………
红杏悄悄来告诉凤倾城:“小姐,殿下刚才让紫苏来传话,说今晚要跟朋友去喝酒,请您先自己回去,不用等她。”
凤倾城开心地笑了一下,轻声道:“殿下这么快就有朋友了,我就放心了。”
青和道:“不是因为今天没人逼你吃东西,所以高兴?!!”
“青和,你也被教坏了。”凤倾城虽然这么说,脸上却说不出的高兴。
夜谨是半夜醉醺醺地回来的,刚进门,一个柔软的小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殿下,您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王妃已经睡下了,奴婢伺候殿下沐浴更衣吧?”
夜谨抬眼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美丽面孔,他想了半天,才梦幻般地笑了一下:“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女人送来的,走开!!”
夜谨粗暴地推开美如,径直走了进去:“该死的紫苏,怎么还不过来。”
美如脸上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又忙收敛笑意道:“紫苏在帮殿下牵马呢,奴婢给你把热水端来?”
说完,也不管夜谨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就叫人端来一个浴桶,往里面注入热水。
轻轻地推了推夜谨,整个身子都要黏糊在他身上了:“爷,快来啊,来洗澡,奴婢给您脱衣服……”
说完,不老实的小手,就伸向夜谨的腰间。
“啊!!啊——”美如忽然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猛然抓住手腕,咔嚓一声,手就这样活生生地脱臼了。
美如痛得大哭起来,眼泪将小脸上的妆容糊得很一道白一道,十分搞笑。
夜谨充满醉意的眸子里闪着冰冷的光芒:“我着过,再靠近我,就不是断腕而已。”
美如像鬼一般看了夜谨一眼,忍着痛,一边痛哭一边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夜谨斜眼看到美意笔直地站在外面,于是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的邪气笑容:“美意,去叫紫苏来,然后你再将这个女人送去接骨!!”
美意犹豫了下,只好转身先飞快找到紫苏,这才将美如带走了。
凤倾城被那凄惨的哭声吵醒,疑惑地唤道:“红杏,外面怎么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