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对于少年的态度皱了下眉,显然少年是嫌弃自己胡乱攀附,毋庸置疑,一时间心中颇为好笑,自己也会让人看不上眼。
男子没有再说什么,自袖中取了一物直接抛向少年,“凭此物到有同样图案的铺子,会有人前去应允你一个要求。”他以一个条件来换取与少年之间长久的联系。
汐朝伸手接住一块木质令牌收入袖中,转身直接离开一点都不待多停留,连一句客道话都懒得说。
许晨临看得上一阵心惊肉跳,少年真是脾气大的可以,连这等好事都不屑放在眼中,反而嫌麻烦,这让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同样,轮椅上的男子此时此刻与许晨临是一个想法,在他眼中少年有些太不识抬举,不过他到是极欣赏少年这样的个性,除此之外更加能够说明少年身份不一般,更加让人想要撕开那层迷雾一样的壁障,看到内里最真实的所在。
汐朝一行人坐上马车,马车缓缓而行离佛寺渐行渐远。
许晨临跟着上了汐朝所在的马车,好在车内空间大,多一个人并不显得拥挤。
许晨临将对面神色平静的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了数遍后,问道:“你不会是欲情故纵吧?”怎么看此类事件与自己刚见到少年好坏会是何其的相似,只不过自己是被‘逼迫’就犯,而今日那轮椅上的男子是自动送上门的,不过,自己好像也是送上门去的吧。
汐朝瞥了许晨临一眼道:“我可从不做欲情故纵的把戏。”她还没那等闲心去算计一个不清楚来历身份的陌生男子。
许晨临不信,仔细观察着少年神色来确定所言非虚,一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一叹道:“你可真是不一般的淡定。”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这句来着,临到嘴边突然改了,他得罪不起少年。
这头仍在佛寺中的主仆二人,等来了暗影的消息。
“已经走了,是否派人跟着,查出身份?”暗影问。
“不必,日后自然还会再相遇。”对此轮椅上的男子非常有信心。
“即使主子不查,想必那少年也要借令牌打探主子身份。”推着轮椅的男子十分肯定。
“不一定。”对于少年的性情,很难将此事放在心上,所以男子并不是真的在乎有没有人查探自己的身份,怕就怕少年不去查。
“那少年隐了真实面容,纵然要查也得耗费不少时日。”男子一眼就看出少年并非真容,所以才会制止下头人去查,查到还好,查不到人力物力所耗费太大,实在不值。
“难怪,是易容!”轮椅背后的男子惊道:“居然是人皮面具,好大的手笔!”
不怪他吃惊,只因用人皮面具来伪装是极为奢侈的,人皮面具做法极为讲究过程极尽繁琐,又极其的残忍,很少有人用在日常,手里就算有也是珍而重之,不到万不得以是不会拿来用的,这其中只因佩戴人皮面具所需的药水已经难觅踪迹,人皮面具就算合贴在脸上也不会持久,还得时不时用药水养着,所以见到之后才会格外另人心惊。
“江湖易容之术大多已经失传,谁让此江湖再非彼江湖,再回不到当初的繁盛景象。”男子感叹道:“江湖日渐势威,已经快要逐渐被人们所淡忘,就算门派再不复当年风光无限,如我们这样的不也需要背后势力支持才得以求存。”
“江湖不在是江湖,而朝廷却因此得益颇丰。”背后男子忆起往昔,也难掩心中的凄凉。
“时也命也,盛极必衰,哪有永生永世的繁盛,时光流转又从归原点。”男子轻叹一声,抬手示意该是离去的时候了。
☆、第四十九章 白高兴一场
秋闱放榜后转眼又过去月余,眼瞧着在过三五日就到了立秋时节,天气转凉到是能让暑热降下不少,人们再不用在火热的天气里呆在家中闭门不出。
家中富余的还能用些冰放在屋中降降热度,若是没钱的穷苦百姓,手中不论拿多大的扇子,死命的扇风就是不管用,都盼着秋季到来时那一丝丝清凉。
宫中,沐昊宇的病已经逐渐往好的方向转变,曲老心中吊着的大石终于能落下了,又与徐太医商量了一番确定日后的药方。
被迫呆在宫中的严律在得知情况稳定后,终于有了一丝盼头,看样子在过不久就能离开这个让人憋屈的皇宫了。
沐昊宇的病情在转好,心情舒畅的同时未曾掉以轻心,这是好不容易才得的好结果不能轻忽大意,至于手中正在做的事情亦未曾搁置,他要尽快为儿女扫清前路上所有障碍,才能真正的安枕无忧。
这断时间盯着三皇子的人逐渐减少,但仍有几家不放心,好在三皇子在书院中与众学子、先生并不和睦,孤僻又怪异的性子让人实在亲近不起来,这才解了一部分人的担忧。
有人曾想到让人试着接近三皇子,引着三皇子往走鸡斗狗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上带,这样就省下不少心力来预防三皇子反扑,一个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怎能让皇上看重,即使不惩戒也足够三皇子喝一壶的了。
尽管有些人对三皇子嗤之以鼻不甚看好,但是宫中却有人对三皇子颇为重视,以至于生了除之而后快的心思。
宸妃心里有过除掉三皇子的考虑,不过儿子不同意她也只能下力气多派人去盯着三皇子的一举一动,唯恐三皇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给自家儿子添乱,除此之外就是皇上中毒的这件事,这件事让她日日寝食难安,终究查不到头绪,就怕有个万一,日日思虑忧心之下面容略有憔悴,这不病就自动找上门来,太医诊断断开了几副汤药吃着,也不见好。
二皇子沐荣这边同样惦记着此事,多日里暗查无果后便怪起了自己的母妃,要不是宸妃一意孤行要不然也不会横生枝节让人防不慎防,大皇子那边又虎视眈眈,两相加击之下让人头痛不已,好在他已经做下了决定,实在不行只能兵行险招了,反正是迟早的事,说不定早做准备便能打一个措手不及,争与不争都是个死,真能成事便罢,倘若不能也得除掉大皇子,皇室中本就子嗣单薄,没了大皇子继承皇位的人只能从孙辈这一代选出,多少对自己有一半的助益。
这边二皇子心里好一阵盘算,那头大皇子沐归同样想将二皇子斩落马下,计划多如牛毛可惜现在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只好先从别的方面入手,争对二皇子手下那批依附的官员,能拉下一个算一个,再换上自己的人手,一点点的将二皇子的势力蚕食殆尽,能兵不血刃最好,不能的话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不顾念兄弟之情,谁让那个位置只能一人坐上去,整个天下将会是一个人的,手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
男子要想在外面干一番大事业就得心无旁顾一心一意的去做事,而后宅不宁便是大忌,看似小小的后宅,其中牵连不断,女人间的争斗最为可怕又防不胜防,对于男人来说女子不过是以供消遣玩乐的玩物,要说看重那也得是背后的家世背景,再就是至关重要的子嗣问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论是平民百姓家还是贵族皇权,子嗣的重要性不可忽视,为了繁衍子嗣多多开枝散叶就得多娶回几个来,这便是男子三妻四妾的根源所在。当然平民百姓是娶不起那么多的妻子,但如果妻子两年未有所出那么身为夫君的男子便能以此为罪名休书一封,再行另娶,这同样是身为女子的悲哀,一切都由不得自己,所以就算家中在穷也得有一子延续香火。
丞相府中,柳姨娘是足足呆满一个月才出了水悦居的,其间府中的每一件事都经由王妈的口,听在耳中记在心上,毕竟禁足的只是她一个人,而非连身边的王妈一干奴才,所以府中诸事是瞒不了自己的。
柳姨娘能忍下这口恶气,不为别的她就是想瞧瞧左珍那贱人能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其间有一晚欧阳烨发下话来在家中摆了酒宴,自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也好把那些不必要的小矛盾化解开,不管怎样家和才能万事兴,欧阳烨不想事事处处被后宅所事牵绊不得闲。
柳姨娘与左珍自从那件事后便彻底的撕破了脸,见到对方面上自然会不好看,好在两人记得顾及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表露得太过显眼,给一家之主的欧阳烨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顿饭用得并不太和睦,各人心中都存着各自的小心思,在用饭上并不怎么专注,一顿饭下来都不记得是什么滋味。
柳姨娘解禁后并没有一开始就要回管家的权力,她在看左珍那边的动静,这个黑锅她是背下了,可她不能背的不明不白,人活了半辈子了却让一个贱丫头算计了去,怎能咽下这口气,自然是要寻了机会找回来,让左珍张大眼睛看着谁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女主人。
左珍没想到柳姨娘刑满后会被放出来,心里自是不怎么舒服,本想着找机会下手的,让柳姨娘一辈子也迈不出水悦居半步,可惜自己打的小算盘并没有成功,自己的夫君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拿什么柳姨娘毕竟是公公的妾室,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好,此事她可以不去计较,但是管家的权力得是自己的吧。左珍曾向欧阳霖暗示过,却不料夫君只是好言相劝让自己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这一容后不要紧,左珍就怕柳姨娘再次掌权,那么她这边的日常用度都得归柳姨娘管着,先前没有撕破脸时还好说,现如今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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