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行便罢。”主要想看和宁公主‘做案’后留下的证据。开口怂恿身边的人。
“能行吗?”惹恼了人怎么办,那人有点担心。
“怕什么,我听别人说就是丫环自己告的状,所以驸马才跟和宁公主争吵起来,想也不是个蠢的。”一人压低声音偷偷的说,“说不定又是一个爱慕虚荣意图巴结驸马的人。”
“是吗?”有人惊奇道。“府里的下人没有不知道府里立下的规矩,她也敢明目张胆地勾引?”话到此处停下,剩下的半句在场众人皆明。
“在这府里能混上心腹的有几个,没点眼力手段可不行,依我看那丫环定是不服管教受不得委屈跑到驸马面前装可怜。”心里想什么说什么。反正是些众人皆知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事情得看两面。”一名有些资历的下人开口:“和宁公主一向表现出温和大度的样子不打骂下人,突然惩罚了丫环心里肯定不平衡。”
“是不是犯了错。要不会动手?”一人猜测内情。
“不过我听说和宁公主是装出来的贤惠大度。”一人神神秘秘道:“我曾瞧见有一名丫环无端遭到和宁公主的作践。”
“真的?说来听听。”大伙好奇不已。
“千真万确。”那人一脸正色道:“虽谈不上打骂,但也太折腾人,还记得和宁公主与驸马第一次争吵吗?”
“我想起来了你是说……”早在那会和宁公主就暴|露出本性。
“嗯,事情是这样的。”那人详细说了一下那名无辜受累的丫环,当时被折腾的情形。
“我就说嘛,当公主的哪能没点脾气,一样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真和善,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一人愤恨不已。“看走眼了。”自己心里还揣着当和宁公主丫环的妄想,现在幸亏没成。不然下场绝对凄惨。
“要说大家族中教养出来的小姐,为人处事装模作样的手段不缺。”一人感慨道。“以后还是先洗洗眼睛,别在看走眼了。”
“说这些多误事,赶紧的把人叫来问个明白,省得搁在心里不是个事。”提议者再次开口。
“我去。”一人自告奋勇站起身,朝着丫环走过去的方向追去。
丫环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揭短自然人多处最好,可又不能太多,为防别人看出自己有故意为之的嫌疑,一路走一路向四下瞟,看哪人聚了几个人,适时的在其眼前晃荡一下,告诉好事者想挖掘更深处的隐密来满足自己卑微好奇心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赶紧抓住机会。
步子迈的不大也不快,低着头一路上拿帕子似遮非遮走下来,总会找到合适的人,诉说自己的不易苦涩。
这不,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与呼吸声,丫环勾起唇角露出鱼儿上钩的满意微笑。
丫环被追上来的人笑着问候了一声,见其十分主动的换上自己的胳膊,唇边的笑意略微往外扩了扩,来者的用意非常明确。
适当的表现出为难与窘迫,不愿与人接触的忐忑,很不情愿的踌躇不前,丫环控制好力度不会显得做作突兀,表现出在这个当口的正常反应。
来者强拉着丫环往回走,一路上没问别的,就是简单的说笑两句,心里激动压下,等到了地方一同分享将要听到的秘密。
丫环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情愿的被拉扯,又不敢去挣,因为自己的另一只手正拿着帕子捂着脸,要挣脱一只手哪行,脸上的手帕掉了多不好,她要的是最大限度的展现出自己脸上伤痕的价值,为和宁公主的名声再添一笔,不都说压垮骆驼的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如今便要做这样一根无足轻重的稻草,虽不能绝对压垮和宁公主,但给和宁公主添点堵总是另人愉悦的美事。L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快来坐下。”一名下人殷勤的让出自己的位置坐到别处,又取了茶点摆在丫环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拿手帕挡着脸?”一人心急间问出心里的疑惑,主要是看到丫环脸上似有若无的红痕。
丫环抿了抿嘴垂下头去不吭声,一副极度委屈不平的模样,又带着点淡淡的凄凉,看上去柔弱可欺。
“你这脸该不会是……”又有人开口,话音中满是惊然。
在坐下人没一个是出于真正关心同情丫环的,心里打着看戏的念头,谈说间自然不会过多注意用词以及语气是否恰当。
“说什么呢,你吓到她了。”一人瞪了眼一惊一乍的说话者,安抚了丫环两句说不是故意的,过于惊奇后的失态。
丫环暗自冷笑,这府里的下人一个个没一个不会装相学舌的,装的高明不高明端看各自本事。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也比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妥当。”一人采用温和的方式做开场。
“就是,有什么委屈诉一诉,说出来会好。”有人已经迫不及待要知晓内情。
又不是真瞎,手帕就那么大一点,能遮住什么,在场之人眼睛正常,看到红痕自然而然联想到造成红痕的诱因。
“做下人的不易,哪怕爬的在高也有受冤枉的时候。”适时的引导很重要。
“对,大家感同身受,有时候会聚在一起发发心中的怨气,憋在心里日子一长容易生病,得了病主子那边更可能甩脸色。”一人说着使人信任的话。
丫环按自己的步调走,这个时候是抽抽噎噎的机会。想到就做,表现出像是引起同感的反应。
旁边的人见人哭了,各自对视一眼。眼里滚过一抹笑意,开口的话成了劝说。显现出大家的关心爱护。
丫环暗自垂泪,随着大家的劝说停下哭泣,用捂脸的手帕拭泪,脸上的伤大片大片的现于明处,遭来在坐之人的连连惊呼。
“这,这……”一人惊异非常,有一半非是装出来的,眼前露出来的这张脸用惨不忍睹最为贴切。
“怎么弄的?”一条条血棱子印在白皙而细腻的脸上。更显三分狰狞,女人爱美是天性,这张脸已经到了毁容的地步,没有好的伤药恐怕要落下痕迹。
“拿什么抽的这么狠!”惊叹之余又添后怕,和宁公主心太黑,专往脸上招呼,这要落了疤往后如何嫁人。
“我能摸摸吗?”有人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不确认一下心里面总有疙瘩。
丫环思虑片刻微微点了下头表示可以,不再拿手帕挡着。
那人伸过手去小心的碰触丫环脸上的红痕,触到指尖的感觉像是鼓起来的突出感。不似做假,确认之后坐回位置上。
“有点肿。”那人回以暗含隐意的话。
听后大家心知一脸的伤是真,更加对和宁公主的手段害怕不已。
“有药吗?”半是关心半是打探的问话响起。
“有。”丫环垂眸不敢抬头看在坐的任何一人。尽显脆弱无助与畏惧,好半晌再次开口:“公主有给。”
“啊?”一人脱口而出,出口后方觉失礼忙掩了嘴不好意思的朝丫环笑了笑。
受到惊吓的人回过神来想明白了原由,伤在脸上怎能叫别人瞧去,引起不必要的猜疑,是以给出伤药完全合理,要想伤好药必须同样好,才能在短时间内痊愈。
“这,难道不是第一回?”听丫环的话意中有那么一层意思。
丫环微抬头犹犹豫豫地开口。“药是宫里的效果好,不会留疤。”从另一层面上肯定了众人的猜测。
在场众人立时沉默下来。先不说同不同情的问题,单就和宁公主打骂下人一事上已有了初步评断。和宁公主一样不是善茬。
府内下人的议论传到了欧阳霖的耳中,暗自怪起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做出有利的应对,致使府里又一次风言四起。
考虑到父亲曾提点过的话,欧阳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敲打一下,禁止这种言论在府里漫延还府里一个清静。
犹豫不绝时决定去找父亲问明,也比自己瞎猜更妥当,别好事变成了坏事欧阳霖想到就做。
“爹,府里下人有些乱。”欧阳霖适时的提了一下。
“我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些?”不该冲动去跟和宁公主大吵一架,欧阳霖有些后悔。
“无妨。”欧阳烨此次对欧阳霖的做法未多加指责,反到觉得是件好事。
“和宁公主的名声已经不似从前,在皇上做出最终决定前,你的做法十分恰当。”欧阳烨怕欧阳霖会多想解释道,“坐实了和宁公主两面性的事实对日后另娶最为有利。”
“爹是说,和宁公主名声尽毁对清除和宁公主有这个府内的地位更宜?”欧阳霖明白父亲的话意,当名声臭不可闻再没有人会关注,如何处理和宁公主别人便不会多管,哪怕处置手段过激也没人敢反对。
“那名丫环你有问过别的事吗?”欧阳烨忽然问起丫环的事,“你要怎样处置?”
“不曾。”对于丫环欧阳霖不怎么上心,无非是个下人没必要放太多的心思在上面。
“打发出府便是。”欧阳霖即许下承诺自会遵守,一个丫环而已,缺少人手可自外面买。
“那丫环知道不少和宁公主的事,先打发到庄子上着人看着,以后说不定会有用。”欧阳烨敢肯定和宁公主不会放过知道太多秘密的丫环,要死也要死在对丞相府有利的时机,给和宁公主添上最后决定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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