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忠被骂得狗血淋头,奈何是自己的父亲敢怒不敢言,顺着话头往下一想刹时惊然,答案呼之欲出。
“三皇子!”林文治、林文武异口同声道出真相。
“怎么可能!”林文忠很难相信,长得一张刻薄嘴脸的人竟会是当今皇子。
“怎么不可能!”林文景一拍桌子,顾不上手疼不疼立即问,“你们是不是说话不注意分寸,惹了三皇子不快?”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招惹一个翼王还能说是自家人的小矛盾。招惹上皇子可不是轻易做罢的。
“没有。”林文忠赶忙摇头否认,他们一直在与翼王说话,并未冒犯三皇子。要说冒犯也是三皇子先出言不逊。
“没有就好。”显些惊出一身冷汗,林文景吁了口气。“三皇子如今风头正胜,得罪了他林家再难翻身。”
“父亲说的是。”林文忠吓得心脏跳快半拍,脑子里不断回想当时所说的每一句话,确定没有出阁才放心。
“翼王既然不认这门亲,那就别怪林家翻脸。”林文景要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小小年纪尽无视亲族,反了她了。
“父亲要如何做?”林文忠憋着一肚子火,正想找地方发泄。翼王这么不上道,别怪他们心狠。
“放出风声,就说翼王眼高于顶连亲族血脉都不认,枉顾孝悌人伦,让世人看看翼王是什么德行。”林文景恶狠狠放出话来。
“依父亲的意思办。”把翼王的名声搞臭,看她还能清高到何时,林文忠极其赞同父亲的做法。
“听说了吗?”有人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开口。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有人接茬问。
“有人登翼王府的门了。”语调一转勾出不少人的好奇心,说话的技巧可见一斑。
“谁啊?”有人立即问道,“快说说,谁有这么大胆子敢登翼王府的大门?”
“林家知道吗?”那人话头一转轻言低语。
“别卖关子了。有话直接说,好让大伙都听听新鲜。”有人催促着,心急的想听下文。事关翼王府,准有好戏看。
“林家就城门边上那家。”那人不紧不慢道:“林家现在落魄的,啧啧虽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但也差不离。”
“你就吹吧。”有人自是不信,听着总有夸大其词的味道。
“我可没吹,你们是不知道,林家虽然大不如前,府上可是出了位身份非凡的嫡小姐。”
“快说快说,急死人了。”催促声连成一片。
说话者得意非常。一拍大腿接茬道:“这位嫡小姐乃当今丞相大人的继夫人,说到这里大家明白了吧。”
“林家与丞相府有关。怎么不去丞相府面去翼王府?”有人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关键。
“好机敏,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那人饮了一盏茶继续道。“林家落魄了又与丞相府素无往来,这其中的因由无人知晓,现在林家困难了就想起有这么个女儿来,又得知外孙女成了当今翼王,脑筋便动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有人点头道:“林家是要巴结翼王,与其找丞相府不如找年纪尚幼的翼王,有什么要求自管提,想那翼王也不敢不允,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说破天去也是翼王没理。”
经人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很多人对林家的无耻行径生出不屑。
“我记得丞相大人娶继夫人时并未大办。”有人记起以前的事。
“对,那时我还纳闷娶的是哪家姑娘,连婚事都办得匆忙。”有人接话说。
“继夫人好似没回过门。”不确定的声音响起,出自一名妇人。
“可不是,当时为此有人特意打听过。”有一喜欢听八卦的婆子张了嘴。
“是什么原因?”有人经不住好奇,个个竖起耳朵听。
“还能有什么,与娘家不和断了来往呗。”那婆子说,“你们想,能嫁给丞相大人做续弦,得多大的脸面,多少人家巴巴地盼着呢,能与娘家断了关系的,定是娘家不依不饶做下没脸的事,怕给夫家惹上麻烦才断的,这种事稀松平常。”
“说的也对,有在大的仇恨也不能真断个干净。”有人信了八分。
“唉,林家我可知道,我给你们说道说道。”一人开口兴致勃勃道:“林家人的品性真不怎么样,林家的两个孙子经常在书院和人打架,背后没少耍小手段整书院里的学生,要不是仗着读书尚算可能,早就被逐出书院了,书读的在好有什么用,心黑了圣人之言都让他污浊了。”
“真的假的?”有人自是不信,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不至于上升到品行问题吧?
“别说,我还真听到过。”另一人插话,“确有其事。”那人信誓旦旦将听到的话大致说了一遍,以证明所言无虚。
“常言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小年纪心术不正长大了还了得。”有人出声谴责,“真要是考中的状元做了官,还不为害一方?”
“这都哪跟哪,未免严重了些。”不至于一杆子打死,说不定随着年纪的增长眼界开阔了,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迷途知返呢。
“跑偏了啊,说翼王说到哪去了。”有人将话题扯回来。
“还说什么,猜都不用猜。”有人冷嘲道:“林家人找上翼王府,翼王是谁能由着外人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言之凿凿,说攀亲就攀亲,找将人乱棍打出去了。”L
☆、第一百四十章 朝堂之上
“不好了!”林文忠急急惶惶地跑回府,直奔林文景的地方去了,跪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大呼小叫什么!”林文景被林文忠的一嗓子惊醒,吓得魂都快飞了,怒斥儿子莽撞行径。
“爹,不好了。”林文忠脸色煞白,显然不是跑的过。
“什么事不好了?”林文景斜眼瞪着没规没矩的林文忠。
“外头。”林文忠喘着粗气,“外头,在传……”说话断断续续的。
“传什么,你说话能不能痛快点。”急死人了,林文景听得是暴躁不已。
“传,传林家的事。”林文忠被自家父亲吼了一嗓子,吓得直打嗝。
“我说你……”林文景怒指连句完整话说不好的林文忠,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成气的儿子。
“传林家什么事?”林文景急得跳脚,“是不是之前吩咐你办的事有成效了?”
林文忠边打嗝边摇头,好半天吐出一句话来,“全是议论咱们林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比喻虽不怎么搭配,话意却表现出来。
“你说什么?”林文景双眼睁的不能在大,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询问。
“意思差不多,不怎么好听就是了。”林文忠终于止住打嗝,挑拣了三两句外头的闲话说出来。
“怎么会这样?”林文景诧异非常,猛的转头盯向林文忠,“该不会是将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砸了吧?”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不是我。”林文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样惊叫起来。
“够了,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林文景头痛欲裂,“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文忠低垂着头微动了动嘴唇自顾低喃了两声,抬起着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一五一十的道出自己在外面的所见所闻,未了说了一句,“交给我的事。还没来得极做。”就被外面的声讨声吓得折返回来。
“混帐东西,叫你办个事都办不成。你想活活气死我。”林文景气得头顶冒烟,抓起桌上的镇纸往林文忠身上丢。
林文忠闪身避开飞来的硬物,扑通一声硬物落地,看到其真颜瞬间冷汗沁出,我的个娘呀还好躲的快,这要是被砸实不出血才怪,暗骂父亲真够狠心的,砸人都不看着点。这是想要自己的命!
“爹,散播闲话也得找个靠得住的人才行。”林文忠为自己争辩道:“万一露了马脚,咱们林家可就要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他也是为了万无一失,耽搁了一天的时间,哪想会成现在的局面。
“你还敢说!”林文景断喝,“要不是你拖拖拉拉,事情怎么会反过来,现在可好矛头指向了林家,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我也不想的。”林文忠十分委屈,父亲怎能将所有的错怪到自己身上。
“闭嘴!”林文景不想听儿子的强词夺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得想办法反败为胜,否则林家的名声扫地。再难在上京呆下去。
林文忠乖乖的闭上嘴,心里暗骂父亲没本事尽往自己身上撒气,好像自己有多能耐似的,岂不知林家现在的状况是父亲一手造成的,早对林晚秋好一些,就没有今日这么多事。
“你,傻站在这干什么?”林文景越看林文忠越心烦,“去,赶紧把消息散出去。”不管有没有用试试总不会错。不能让言论一边倒。
“这,能行吗?”林文忠对此很难坚信会导正言论。
“用不着你操心。”林文景像赶苍蝇似的撵林文忠走。
“知道了。”林文忠不情不愿地出了门。暗骂老不死的就会支使人。
林文景在屋里背着手,低着头转圈圈。焦躁不安的心俱增,怎么会这样,明明不该这样的。
“要冷静,要冷静。”林文景告诫自己这个当口一定要静心,找出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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