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另人失望。”徐勉轻叹,面上带出些许惋惜,“禁军竟是这副样子,当初的我可是及其崇拜禁军,成为皇上手中的刀是多么荣耀的事。”
徐勉小的时候曾见到过气势凛然的禁军,从那时起萌生了成为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男儿的志向,可惜天不遂人愿,往事不堪回首不必再提。
“禁军是皇上手中的底牌,像那样一味退缩失去信念的禁军留着真的不会出问题吗?”徐勉很为此忧虑,皇上手中的刀就该越锋利越好,这才是禁军存在的价值,为护皇上而不畏惧生死。哪像这次只是晾了几日已经失控,是环境影响情绪,还是本身的原因,不得而知。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汐朝记得徐勉曾言及放禁军一马的事,和红蕊发生过争议。
“哦。那是我没看到实情贸然做下的判断。”徐勉一点不觉得自己反复有什么不对。
“你管的太宽。”不该问的不该听的全要知道,汐朝对此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明明已经警告过了,为什么徐勉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劝告。
“我的初衷是为了皇上安危考虑。此等是做臣子应尽的职责,翼王未免太谨小慎微了。”徐勉面对冷脸已经习惯成自然,从中也能窥探出些微的不同,从而判断翼王是否不悦。
徐勉把握到分寸,不会越过界限,做太医自保为上,这是根本,也可沿用于官场,对人对物一样的道理。
“消除多日来的记忆他们会回到以往,这段时间以来产生的无助与彷徨就会随之消失。”汐朝斜眼扫向对面的徐勉。“你做出的药难道不知其效果?”
“那到不是。”徐勉对自己做的药非常有信心。
“回到以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或事,真的能说万无一失?”徐勉坚持认为这样做是一时的,并不能真正的消弥于无形。
“你为什么当太医?”而非官史,汐朝纳闷徐勉关心太过。哪像个太医。
“父亲希望我能继承衣钵。”徐勉忆起当初父亲严肃认真的面容轻叹数声。
“父亲不喜我入官场,说我不适合。”徐勉非常郁闷,官场不适合自己说是官场阴暗龌龊,一个不留神变成别人的踏脚石,年纪轻轻一命呜呼多凄惨,反观太医要轻松许多。
“父亲当时细数了官场如何如何黑暗,说我进去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哪天得罪了人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可怜父亲一反年纪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说我不孝不能替父亲分忧。”徐勉想赶来全是一把辛酸泪,如今记起心里埋藏的话不吐不快,恰逢翼王近在眼前,又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乱说,是以就把翼王当成了信任的听众。
“我那时就想去做禁军,奈何身体底子弱不适合舞刀弄枪,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徐勉回想当时的自己是那么的执拗,现在想起真是可笑又蠢笨。
“父亲一有时间就教我背一些药名穴位。有时也会感到厌烦,经常闹脾气。”徐勉笑言,“那时没少挨打。”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哪家长辈不如此期盼,子孙能够有所建树。”徐勉说到此处对翼王突生好奇。
“在我眼里太医院与官场没什么不同。”徐勉继续说自己对朝堂的看法,“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纠葛,很少有人会一头扎进医书中钻研,太医同样少不了尔虞我诈阴谋算计,有的时候不得不担心小命不保。”
“尤其牵扯到后宫嫔妃之间的争斗,下药打胎,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倒霉的换成了太医,治不好得罪人要担罪责,治好了一样要得罪人,可谓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徐勉叹气的次数增多。
“不知父亲怎么想的,偏说太医院好,一力阻止我入官场。”徐勉也不是非得要入官场,学医也非排斥,开家医馆也可,怎么就非要让自己进太医院。
“你的闲话太多。”汐朝轻浅的抛出一句。
“埋在心里许久,今日忽然勾起了儿时的回忆。”徐勉笑了笑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翼王呢,听了我这一番话有没有想谈谈自己。”
汐朝冷眼一扫略有不悦,徐勉脸皮够厚,竟问及自己的私事。
“坊间传闻听的太多,面对正主忍不住想确认一下。”徐勉并无打探翼王私事的意图,恰好生出一丝闪念。
“徐太医为你忧心不是没有道理。”汐朝不愿多说自己的私事,警告徐勉适可而止。
“好吧,好吧。”徐勉看出翼王不愿说,忙打住话头。
“翼王所说的生存游戏能否透露一点?”徐勉真的非常好奇翼王要做的事。
汐朝习惯了徐勉的聒噪,任由徐勉去说,自己听着就是,答与不答在于自己。
翼王不答,徐勉已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又开始推测起来,“该不是要再次挑选符合翼王要求的人?”徐勉觉得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很是自信的看向翼王。
“话太多容易招祸。”汐朝不得不再次提醒徐勉,心思用的不是地方。适当的收敛一些有助于活得更长久。
“好吧。”徐勉识趣地闭上嘴巴。
暗卫来报,离开的那些人全部撂趴下了,没有一人遗漏,现正在喂药。等他们醒来即刻送离。
汐朝写了封信交给送人回去的暗卫,这封信是要交给父皇的,详细的述说禁军的情况,以及自己对禁军的一些看法。
晚上月亮爬上树梢,山林中静悄悄地,营地里的众人已经睡下。
黑色的身影在夜月的掩护下悄然摸近驻扎的营地,脸上的面具在月光的影印下闪着冷茫。
吴越因着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敢动作太大吵醒身边的同伴,小心的微侧了身子,脸对着门口。突然听到一丝极细微的响动,刚开始未引起注意,以为是林中的小动物,有一半可能是大老鼠,在夜晚出来觅食。
直到门口处有风吹进来。吴越刹时惊觉,门关的好好的是不会有风的,那么这风从哪里来,留了个心眼,没敢大睁眼睛起来察看情况。微睁开一条缝紧盯着门口,这一看惊出一身冷汗,黑色的人影近在咫尺。哪还能躺得住。
吴越瞬间睁眼跳起身,一脚踹醒身边的张奇,张奇因突然来的一下子哎呀一声,待要呵骂,睁眼一看,吴越已经跟不知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动起手来。
屋里地方狭小。动手束手束脚,张奇大声叫醒其他人,加入了吴越的战局。
刚出手没几招,就听呼啦一声,窗户那头直接被撞开。又有默哀人闯入。
“什么人!”孟舟在黑暗的屋里捕捉到黑衣人的身影,想都不想扑身而上。
吴越与黑衣人打得是难舍难分,时间越久心从之前的惊色中冷静下来,从中发现不少问题,黑衣人没有携带兵器,赤手空拳与自己对招,或者更该说是切磋,因为就在自己疑惑分神之际,一个不察失了手,眼看对方一掌将要落在心口,此时躲避已然来不急,哪想对方临时变招打向自己的肩膀,险险躲过要害。
“是曾经拆陷阱的人。”郑苛透过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看清一人的装扮,又从黑衣人动手的方式看出一些异样。
“什么!”孟舟一时有听没有懂,分神之际差点中招,暗自心惊还好自己躲得快。
“这就是翼王所言的生存游戏!”郑苛有闲心观察情况,推断可能的真实。
没一会听到外面传来呼喊打斗声,想来别的帐子也同样遇到了夜袭,这夜是没法睡了。
黑衣人未下死手,避开要害,将对手狠狠地捧了一顿,撤手闪身哪来的回哪去。
整个驻地没有一处帐子躲过偷袭,也没有一个人是完好的,身上多少留下不少外伤,青一块紫一块,有的被一拳扫中鼻梁,出了点血,没有一个人被利器伤害过,不幸中的万幸。
众人四下走动了一番见到同伴的惨状,登时乐得够呛,扯到自己的伤处,疼得是吃牙咧嘴,一抽一抽的吸气。
叫嚷声一时变成了大笑,四下乱窜看谁比自己更惨,乐够了之后坐在一起大说特说,自己是怎样对付黑衣人的。
“嘶,轻点。”张奇扯着嘴角直哼哼。
“叫什么,大男人一个还怕疼。”孟舟正在给张奇上药,跌打药膏得揉开,张奇有一处伤正好伤到了腰眼,自己没法上药,就叫孟舟来,两人互相帮忙。
“真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孟舟一脸阴郁,恨恨地唾了一口。
“半夜来这么一出,真叫人吃不消。”张奇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没曾想会遇上这种事,好好的觉给搅和了。
“好在那些黑衣人未伤及性命。”吴越一边搓药一边开口。
“亏得吴越发现的早,要不然比现在更惨。”孟舟抱怨,黑衣人来得不是时候。
“我那是凑巧,睡不着听到响动睁眼一看。”吴越现在想来都有点后怕,被动挨揍和主动反击差太多了。
“今晚那些人不会再来。”郑苛以经验判断情况。
“不来也睡不着。”被突然惊醒,又大战了一场精神至今仍处在紧绷状态,睡意全消,孟舟丢下药膏烦恼不已。
“不会这么简单,只为了切磋。”郑苛仔细回想翼王当时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还有下一次?”吴越心下一凛。“不会是要天天晚上来这么一出吧。”太可怕了,让不让人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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