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慕渊不再跟她讨论究竟是谁的错,只是安抚性的抱紧她 她陡然间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难怪会患得患失,苦笑一下,慕渊抬手一下一下扶着她的背。
“你不骗我?”
“不骗你。”
“那……”无忧突然止住,有什么话噎在喉咙里不敢一下子说出來。
说出來他会怎么样呢?会怪自己要求太多吧?有些事纵使他现在哄着她答应了,日后也还是可以反悔的吧?
“怎么了?”慕渊揉了揉她后脑勺,“说吧,不论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无忧往他怀里缩了缩,嘴角却扯出一抹苦笑,摇着头道:“沒什么,我困了。”
慕渊明知她有些话沒说,却顺着她道:“好,困了就睡吧。”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无忧突然问道,慕渊微微一笑,柔声道:“放心睡吧,我保证你明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
~~
第二日慕绝早早等在慕渊帐前,他昨夜想了一夜,总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气 倒不全是为夫人,还为了这么多年他对将军的敬仰和崇拜,好像一夕之间所有认知全都不对了。
那女人纵使不是來历不明,将军也该与她保持距离才对,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可昨夜将军竟与她同睡,直到现在还沒起來,要知道将军平日里可是习惯了早起的,怎么会容许自己这么惫怠?
不知是不是因为慕渊在,无忧这一夜睡的无比安心,双手却因为用力有些微微发酸。睁开眼果然看见慕渊近在咫尺的清俊容颜,无忧眨了眨眼睛,抬手点了点他鼻梁:“阿渊。”
慕渊早醒了,因为被她抱着便继续躺着陪她睡,如今见她醒了便起身坐起來捏了捏她脸颊:“起床吧。”
“嗯。”带着重重的鼻音,无忧侧身坐起來,长发便从脑后散在一侧,慕渊心中一动,道:“我來为你绾发吧。”
“嗯。”只是简单的音节,慕渊知道无忧刚起床不愿意多说话,便不缠着她说话,等她换好了衣服拿起一旁自己平时用的梳子,为她梳理好及腰的长发。
手指偶尔会碰触到她敏感的耳垂,无忧怔怔的望着镜子里自己有些苍白的容颜,突然呆呆地问道:“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慕渊手上一顿,忽然笑道:“当然。”
无忧不再说话,屋里便又恢复安静。
不一会儿,眼前的少女便又变成眉目清秀的少年。
慕渊站在无忧背后情不自禁俯身向前,吻上她柔软的唇。
无忧怔了一怔顺势张开唇迎着他的方向回应起來,本來只是轻轻的一个早安吻,却因为她的回应变得难以控制起來。
慕渊正吻得难以自持,帐外等得不耐烦的慕绝突然出声喊道:“将军?时辰不早了。”
无忧闻言向后一躲,避开慕渊的唇舌,脸上已是酡红,慕渊觉得好笑,揶揄的看她一眼,扬声道:“知道了。”
慕渊出來一看,慕绝脸色果然不太好,见慕渊出來,迫不及待的开口:“将军,慕绝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慕渊面色如常,似乎早料到他要说什么。
“将军,如今与高车决战在即,将军实在不应该如此懈怠。更何况昨天那个女人來历不明……”
“哦?莫非你有什么破敌良策?”慕渊打断他对无忧的评论,好整以暇的将袖口束好,抬眸看他。
慕绝被他的态度弄得突然不自信起來 将军似乎从來都是笃定的,这种笃定使他开始怀疑自己。
他也许不该轻易怀疑将军,可是屋里那个女人……
帐子突然被掀开,无忧收拾妥当自帐中出來,迎着慕绝的方向眼角一弯:“慕绝,是我使得将军懈怠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那笑像是初夏里的朝阳,无忧新月一般的眉眼映入瞳孔,慕绝微微一怔,忽然失声道:“夫人?”
无忧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知道最近战事紧张有很多事情要商讨,阿渊,你们快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再像昨天那样了。”
无忧摸了摸小腹,冲他乖巧一笑,慕渊便伸手捏捏她脸颊点点头:“一会而我让人把早饭和药给你送來,不要到处乱跑。”
“嗯。”无忧顺从的点头,慕绝方从失神中回过神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小声道:“原來是夫人啊,将军,刚才……”
“还不快走,现在不觉得懈怠了?”慕渊好笑的觑他一眼,慕绝便脸红着跟上去,方才堵在心里的失落全都不见了。
~~
高车太子伤势大概是好了,沉默了几日终于打开城门迎战。慕渊原本以为他会一直闭城不出,一直耗到他们粮草消耗殆尽为止 这才是真正的狠毒的战术,不战而屈人之兵,理应是他们首选的上上之策。
不过,他上次既然能够放了慕渊而不怕放虎归山,便说明他的不屑于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手段赢他。
他想要在战场上与他一较高下,他想要的是一场真正的胜利。
慕渊自上次便对他有所了解,对他如今的举动倒也不算太过吃惊,不过,就算他肯打开城门迎战,若是这一战无法取胜,大胤军队也将面临弹尽粮绝的绝境。
然而想要取胜谈何容易,军中粮药俱缺,虽有红鸾带着将士到附近村寨征粮,然而漠北土地贫瘠,百姓焉有存粮?
这高车太子也是个做事果决狠辣的,几番交手下來,他虽沒有吃什么亏,但也着实沒讨到什么便宜,看來是遇到对手了。
不过迎战还是要的,他既然要光明正大的挑战他,他又怎么会退缩。
三军将士整装待发,慕渊临走之前将无忧安顿在军医那里,叮嘱她沒事千万不要到处乱跑,要乖乖等他回來。
无忧表现的很是紧张,攥着他的手不住的问:“你会赢吗?你一定要活着回來!”
慕渊捏紧她的手心,又吻了吻她额头信誓旦旦道:“放心吧,这次只许胜不许败,为了你我一定会活着回來。”
无忧这才犹豫着松开手,目送他们离去,上万将士气势汹汹的朝鬼方城而去,一时间大地微微颤动。
无忧不住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们很快就会凯旋,鬼方城很快就会攻下來,到时候就可以跟他一起回邺城,对,回邺城,灭门之仇还沒报,他不会抛下她的!
然而每天前线都会有受伤的将士被送回來,无忧起初帮忙为他们清理伤口,直到后來终于忍不住胃中翻滚,趴在一旁吐了起來。
这时军医才发现无忧竟然怀有身孕 原來是个女子,怪不得一举一动总显得有些女气,一开始他还总是看不惯呢,难怪将军对她格外照顾,特意嘱托他好好照顾她,只是她这肚子里的孩子……
军医心里犯起嘀咕,不过将军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过问,既然是将军的女人,而且已经怀了身孕,也就不好再让她见这些血腥的东西 万一动了胎气将军只怕不会轻易饶了他。
于是军医三两句话将无忧打发到了药房,每日只是帮忙将药物分类研碎,药房里人手不少,倒也累不着无忧,只是药房似乎是余青瑶出沒的高发地段,这才两天,她居然來了有四五回,无忧有意避开她,因此二人倒也沒有见面,况且自己如今是男装打扮,若是真的打了照面,也不一定会认出她來。
无忧夜里睡不安稳,只好坐在榻上絮絮的与肚子里的小人儿说话,说着说着便觉得有些困意,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无忧恍惚中竟看见有个人站在帐外,身影在明亮的月光下映在帐子上,无忧心下一紧,困意顿时消了大半,低声问道:“谁在那里?”
沒有人回答,无忧犹豫了一下,知道躲是躲不过了,终于起身小心翼翼的往帐外走去,隔着一层帐子,无忧又道:“你是谁?”
还是沒有回答,无忧眉头微微一皱,正欲掀开帐门眼前陡然一黑,接着便失去意识,软软倒下去。
再醒來是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面,无忧躺在铺着锦被的床上,双手被人用白绫牢牢缚在身后,后颈酸胀的痛意提醒她昨夜的一切不是一场梦,她定是被人劫持了。
房内摆设简单,却透着隐隐的异国风情,与邺城的房间构造自是不大相同。无忧眼珠转了转,心道,难不成被人劫持到了城里?若真是被人劫持,那人定是要用她來威胁慕渊,因此现在还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更何况她现在怀有身孕,不管那人提什么要求她都只有先答应下來,免得他伤害她腹中胎儿。
可是知道她在这里的人少之又少,莫非是军中出了奸细?
无忧正暗自猜测,雕花的暗红色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无忧警惕的从床上翻身下來,在看向來人的一刹那微微一怔。
紧接着便是咬牙切齿的怒意:“百里星!”
正文 第一二七章 赫连祁
难怪,出城之时他便知道她的动向,如今要找到她还不是易如反掌,更何况他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阿渊如今又不在,自己落到他手里还不是要任他摆布“怪不得你当日肯放我出城,原來是为了这一刻,你是要利用我來挟制慕渊吗,你跟高车太子又是什么关系,”
像他这么自命清高的人,怎么肯屈膝于萧宸这种人,他的目的若真是报仇,何不直接杀了萧胤,到时候邺城打乱,他轻易就可脱身,何必制造这么多麻烦,搅得所有人不得安生无忧对他的作为真是无法理解,背后的手用力挣扯想把双手解开,百里星面对她声声质疑也不辨驳,只是闲适的坐下,随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便嫌弃的放下杯子见聂无忧还是不停的试图解开绳子,百里星便走过去解开她的手腕:“聂无忧,你把我想得也太坏了吧,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外甥女,这种时候,我当然是要帮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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