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子荀还想要耍横,可是听了云歌的话,又自己感受了一番,似乎……确实是好了很多!
原来纠结在心肺之间的毛躁生刺感觉,已经淡了很多。
云歌轻蔑的看他一眼,凉声道:“把你手中凶器收一收!我们之间好不容易恩怨全消,你不会又想结下新仇吧?”
贺兰子荀迟疑着,手臂颓然垂下。
云歌看着他的颓败样子,只觉得心中积郁多时的怨气这时候都消散了,心神舒坦的说道:“贺兰子荀,你记住,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你都来夕颜殿取我家子彻的洗脚水……,对了,你屋中还有几位夫人呢,下次你别一个人喝光了,叫上她们一起喝吧!喝一日,好一日!”
说完,心情大好的转身,走了。
贺兰子荀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身子摇晃了几下,颓然瘫坐在了地上。
不几日的时间,整个西郡都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贺兰子荀每天上午必定要到夕颜殿,求贺兰子彻的洗脚水来喝……
额……,贺兰子荀也是抗拒过的,可是最多熬过一日,便再也受不住,又会乖乖的上门讨要汤汁来喝。
他也知道,这并不一定就真是贺兰子彻的洗脚水,不过是沐云歌放出话去,踩低他的手段罢了!
他私下也找了很多名医,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咳疾因何而来,自然是没有人给他开方子抓药。
寻不到别的办法,只好每日忍辱,来找沐云歌!
凭借着手中这汤水,沐云歌狠狠的制住了贺兰子荀,连续三年的时间,每日都赏他一盆汤水,即控制着贺兰子荀,也吊着贺兰子荀!
这三年的时间里,衍儿长大成了可爱的萌宝宝了,两只幼虎也长成了斑斓大虎,因从小它们就和衍儿一起长大,对衍儿百依百顺。
有一次衍儿挑食,贺兰子彻沉着脸教训衍儿,只不过就是脸色严厉了一点儿,口气重了一点儿,衍儿微微扁嘴,欲哭不哭的样子还没有做出来呢,两只大虎就在旁边闷哼示威起来了。
一左一右站在衍儿的旁边,俨然就是两尊守护神嘛!
沐云舞在第二年生下一个男婴之后,真的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跟着玲珑离开了夕颜殿。
不论大家怎么找,两人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找不到她们的踪迹。
段少宇的反应和大家预想的一样,仿佛沐云舞和玲珑的出走,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般。
他只是抱了那个气息微弱的男婴,到云歌的面前,直接就要往地上跪去:“云歌,这是我段家的骨血,请你……”
云歌早就猜出他要说什么,急忙伸手将他连同孩子一起扶了起来:“段少宇,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将这个孩子抚养大!”
段少宇点头:“嗯,交给你,我再放心不过!”
司春和初画两人,便又多了一个任务,又要照顾衍儿,还要照顾这个刚刚落地的娃娃,实在是幸苦得不行。
云歌在图木城找了几个实诚的奶娘,帮着她们一起照顾两个小家伙。
三年后的一个夏日,园中开满了贺兰子彻从别处移栽过来的牡丹花,大朵大朵的缀满枝头,真是恣意怒放满庭芬芳。
西郡不适合牡丹生长,云歌有一日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说牡丹国色天香,西郡却寻不得能和中原牡丹媲美的花色。
贺兰子彻便兴师动众,从中原运来雏枝沃土,还带了几个能干花匠到西郡,在这夕颜殿里面,种下了满园牡丹。
前几日牡丹始开之时,贺兰子彻兴奋异常,携了云歌的手,深夜游园赏花:“云歌你看,这些牡丹果然不负我意,竟是真的开花了!”
云歌感激他一番苦心,为了自己一句玩笑话,还真的在园中种下这些牡丹。
遂兴趣甚浓的跟了他,往园子深处走去。
谁知道行至牡丹花丛深处,贺兰子彻却揽了她的腰肢,见她扶入花枝深处,云歌不解,正要细问,却见他眸染花色,声音暗沉:“云歌,从来都说宁愿花下死,做鬼也**,今日,咱们夫妻就在这花下**一番……”
☆、220 沈秋呛血
云歌羞恼,正要挣脱,他却手上用力,扶着她躺了下来:“云歌放心,我早就屏退了守园之人,今夜,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云歌经不住他耳鬓厮磨,片刻之后,便呼吸急促起来,须臾,身上罗裳已被他轻轻解开,他的声音裹了夜色,沾了花香,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呢喃:“你喜欢牡丹艳色,我却独爱卧于花下的你……”
一时之间,花枝摇曳。
枝叶簌簌之间,花瓣层层落下,浓脂艳红缀在她白玉一般的身子上,竟是让身上那人看得痴了过去:“世人都说牡丹姿容绝世,乃万花之魁,我却觉得牡丹花色,不及我家云歌万一……”
话语未完,已是低下头去,就着那花瓣,俯身吮吸了上去。
云歌躺在花影重重之下,只见枝头上盛放的牡丹团团摇曳得几欲癫狂,花瓣纷落,迷了心神,只能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动作,足弓紧紧内勾,陷入欲色洪流!
事毕,贺兰子彻却只是轻掩了她身上的衣裳,并不让她起身,和她并排躺于花下,透过稀疏枝叶,仰看天上那轮被羞得才从云层里面钻出来的明月。
两个人十指紧扣,并没有多余的话,云歌只是感觉到,贺兰子彻扣着自己的手,紧了又紧,很长的时间,都没有放开。
过了约摸半柱香的功夫,云歌见他没有动作,也无言语,以为他已是睡了,正欲起身,却听见他低喃如同梦呓:“能和你就这样躺在花下,此刻就死了也甘心……”
云歌的心瞬间软得胜过满园月色,慢慢俯身入他怀中,肌ⅰ肤交融,恨不得化成一个人!
过了几日,园中花开更盛。
沈秋正在园中耍习一套剑法给衍儿看,希望衍儿能有些兴趣,学些能够傍身的功夫。
衍儿还是没甚兴趣,在园中跑来跑去,带着两只老虎扑蝴蝶玩耍,对于沈秋的那些精湛剑法,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样子。
云歌瞅着衍儿那样,心中想,是不是应该用棍棒什么的来教育一下自己家孩子了?
不能他不喜欢什么,就由着他不学什么吧?
将来万一他要是遇上个凶险什么的,他用什么来保护他自己,和他身边的人?
云歌沉下脸来,正要叫过衍儿来给他说道说道,却见沈秋收了剑招,立在一株盛开的牡丹花前,突然毫无征兆的呛了一下。
然后,比花色还艳的血,顺着她的顺叫流了下来。
云歌大惊,急忙放了衍儿,过去拉着沈秋着急的问道:“沈秋,你这是咋回事?是什么时候受了伤吗?”
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三年的时间里,日子过得太平安好,沈秋根本连舞刀弄棍的机会都很少,哪里可能会受伤?
她拽过沈秋,急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沈秋也是一脸茫然,伸手将唇角上面的血丝擦拭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没受伤呀……”
两个人乱成一团,若沈秋没有受伤,那这无言无故的呛出一大口鲜血来,岂不是更加恐怖?
“走!我带你去找郎中看看!”云歌说着,拽了沈秋就往外面走。
沈秋见她着急得脸色都变了,便用轻松的口气安慰说道:“沐姑娘别着急,我命大,不会有事的,你看我这段时间,每天吃得比你还多,身体棒得很呢!”
说着说着,又轻声呛了一下。
血从口中喷溅出来,星星点点的落在两人的衣裳上面,怵目惊心。
云歌急忙抽了腰间绣帕,给她擦拭嘴角血渍,手微微发抖,语气却还算镇定:“沈秋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两人刚要跨出夕颜殿大门,贺兰子荀佝偻着身子正从外面进来,三人差不多是面对面的迎上。
贺兰子荀看了云歌一眼:“云歌妹妹,你这是要出去?”
云歌懒怠和他废话,牵着沈秋的手继续往前面走:“你要的药水我早就让初画备下了,你去找她便是!”
三人博身而过,云歌带着沈秋,刚要踏上殿外候着的马车,身后的贺兰子荀突然踢踏踢踏的跟了上来:“云歌妹妹!”
云歌掠他一眼:“你有事?”
贺兰子荀的目光落在沈秋的脸上,自然,也没有放过她嘴角残留的血渍,他那张低眉顺眼了三年的脸,突然显得诡异莫测起来:“呵呵呵,云歌妹妹莫要着急走,听我几句话!”
云歌扶着沈秋上了马车,面色不耐道:“有话就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叨咕!”
贺兰子荀在马车旁边踱了两步,突然仰头哈哈哈的纵声笑了起来:“哈哈沐云歌,你控制了我三年,是不是觉得很过瘾?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好像是被你踩在脚下的一滩烂泥?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从此再无反手之力?”
云歌双眸一沉,对赶车的家仆道:“走吧!别理他!”
“是!”家仆答应着,跃上马车,手中缰绳一嘞:“驾!”
马车缓缓往前面行驶,速度越来越快。
贺兰子荀在后面,笑得要疯了一般,一手捂了小腹,一手指着云歌的马车这边,嘶声道:“没用的!不管怎样的灵丹妙药,都是救不过她的!……咳咳咳,三年前的雪豹你们还记得吗?哈哈哈,那雪豹的爪子上面,淬的并不是一般毒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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