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把自己当成雾,那么就生生世世陪在爷身边,爷也会为了你,不去争那骄阳之光,可好?”
“虽然我不记得曾与你发生的一切,但是我知道,我从今日做了选择便不会后悔,就让我成为您生命的雾吧。”
云雾察觉到他的力量松了一些,便缓缓从他怀中抽出,“以后见了面,就形同陌路吧。”
正要转身之际,纳兰洛再次狠狠将她揽在怀中,唇即刻压下下去,不似平日的温柔,十足的霸道狂卷而来,让她有些无法呼吸,承受着他的愤怒与压抑。
他疯狂的吮吸着,不留一丝空间,云雾此刻都能感受到他心在滴血,难道她没有吗?她就是铁石心肠?她嘴角一痛,带着血的味道蔓延开来。脸上划过一滴暖流,那是他的泪。
她从未见过他流泪,又好似见过他流过泪,脑海中再次蹦出一副画面,女子拿着帕子递给他问道,“你哭了。”他突如其来将她用在怀中呢喃,“我是不是很笨?否则为何连我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纳兰洛终于肯放开她了,可是他再也未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云雾的心顿时觉得千万把匕首被狠狠插进心脏,顿时没有支撑的跌倒在原地,她好想叫住他,好想告诉他,她……也爱他!
“呜呜……呜……”云雾放声大哭,不再遏制她的眼泪,他都会为自己流眼泪,为何自己不能?纳兰洛,我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吗?
秋月落从殿内的窗外看到这一幕幕,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待深闺,独绣红妆,情郎踏千里,只娶尔做新娘。前尘忘,再遇惆怅,问君曾相熟,君淡漠越身旁。”
阿蓉在一旁叹息道,“以前听过世子殿下的传闻,一直以来都以为他不是什么好人。却不曾,他与云雾的感情如此之深。”
“情越深,越成不了大事,要那些,又有何用?”秋月落转身幽幽一叹,“别让她哭了,将她扶到殿里来吧。”
阿蓉欠了欠身,到底还是亲姐妹,哪里能太过狠心。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魂随君去终不悔, 绵绵相思为君苦。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十三与君初相识,王侯宅里弄丝竹。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再见君时妾十五,且为君作霓裳舞。
可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
秋月落一曲唱罢,安慰旁边的云雾道,“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曲子,老是将这首曲子唱的那般欢快,从今日,你可定要记住,这可是相思曲,万万不要唱的那般欢快。”
秋月落是在警告她,她从今日起和纳兰洛彻底告别了,万万不要因为他再来找自己或者自己抵不住思念去找他,否则前功尽弃。
和风见张弛穿着夜行衣走了急忙上前道,“将军啊,您终于来了,自从爷从锁春宫回来之后不吃不喝有两日了。您快去劝劝吧。”
张弛点点头,在和风的带领下走入寝殿,恰好看到纳兰洛那张绝美的容颜挂着落寞与绝望,他叹口气,安慰道,“主上难道不知月溪为何要这般做吗?”
“我没有告诉她我们曾经就认识了,她怀疑我,很正常,我不会怪她的。”纳兰洛默默道。
“主上聪明一世,却在这儿女情长中栽了跟头。”张弛无奈的笑笑,“月落发现了一个秘密,正好月溪又得知自己的记忆被改过,所以她们很快分析到,那幕后之人并非是要帮助月溪为秋家报仇,而是为了报复你。”
纳兰洛听了一怔,他眼神一亮,“此话怎讲?”
张弛从怀中掏出秋月溪曾经写过的信递到纳兰洛面前,“你看了这封信就会明白了。”
第三十四章 与钰夜谈
纳兰洛颤颤抖抖的看着这封信,忍不住流下眼泪,含着丝丝喜悦与兴奋,热泪盈眶道,“这么说……她……是为了爷才会这般做的?”
“主上,我们秋家世世代代都要守护李氏江山,更何况您才是这天下的主宰,若是不揪出幕后黑手,反而让月溪害死了您,我的父母还有爷爷岂不是白死了?”
纳兰洛苦笑,道:“可是……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有一日,她拿着剑要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可是她不愿意,她宁愿与您保持距离,也不愿有一日做了让她后悔的事。”张弛继而又安慰道,“听说主上两日没有进食了,还是好好吃点东西吧。”
“倘若有一日未抓到幕后黑手,我便不能与她在一起吗?”纳兰洛又问,他心中是沉痛,与其这样,不如杀了他还好。就像云雾曾经告诉他,她承诺过花满天不会爱上他一般。为何明明相爱彼此,却连最基本的爱意都不能表达?
“难不成真若她那般说,我是月亮,她是雾,永远都摸不到彼此?”他哽咽道,“兄长,是否有过明明爱着一个人,却因为种种原因,只能在她身后望而却步,那种痛,你可有尝过?”
张弛无声的叹口气,“如何没有?”
张弛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赵彬带领的禁卫军,低喝一声,“什么人?”
张弛迅速逃跑,却不料赵彬等人穷追不舍,不得不与他们周旋起来,好歹也是秋家人,武功自然不弱,但一敌数人到底还是会累的,尤其是遇到赵彬这个强手,张弛轻功一跃急忙离去,谁知赵彬紧跟着过来。
二人展开生死搏斗,张弛一不注意便被赵彬划伤了胳膊,鲜血浸湿衣袖。赵彬此时一剑挥舞在张弛的脖颈处停了下来,毫不犹豫扯下张弛的面巾冷声道,“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太监?”
张弛没有回复,赵彬又问,“为何从骄阳殿出来?”
“要杀要剐随你!”张弛若无其事道。
赵彬思索片刻,大悟道,“你是世子殿下的人?是也不是?”
张弛依旧没有回答,侍卫的脚步声渐近,赵彬突然松开剑,催促道,“走,赶紧走。”之后用剑刺伤自己的胳膊,张弛多注意了他一眼,最后匆忙离去。心中有个疑问放大?赵彬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他也是纳兰洛的人?
“赵将军,您无事吧。”侍卫们快步赶来。
赵彬另一只完好的手拦住,道,“穷寇莫追!”
张弛推开房门,舒妍正在洗澡,见他进来惊叫一声,张弛连忙止住,“不要说话。”
舒妍点点头,见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内室走去,她才随便穿了些衣裳,进去看看情况,他的胳膊受伤了,正在艰难的包扎,舒妍小声道,“我来帮你。”
张弛见她不惊不慌的样子靠近自己,取过剪刀,将他的衣袖剪破,接着又用干净的布擦掉血迹,这才放心给他上药包扎。
她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一股清香遍布在空气中,与血腥味掺杂,有些相冲。他喉头一动,竟鬼使神差的吻上了她的唇。
舒妍还在为他包扎,并未察觉到他的变化,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不知所措,身子僵在那里不敢动弹。他另外一只完好的手筘着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也许,是听了纳兰洛那句话,他才不想如此压抑自己对舒妍的爱。包括他娶了舒妍,也确实是真心,至于为何不敢接受她,只是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泄露,除此之外,怕舒妍心中的的位置仍旧没有空出来。
他放开舒妍后,沉重的喘息道,“抱歉,我不该……”
“我是你的妻子,没有什么不该,也没有什么抱歉。”她微微一笑,“我先给你包扎好。”
看着舒妍认认真真的样子,每次都会告诉他,她是他的妻子,包括一切,她都比自己做得好,或许,自己应该试着去接受她,去相信她,与她一生一世吧。
终于包好伤口,舒妍松了口气道,“还好只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
“舒妍,我……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张弛含糊其辞道,“将来,也许我会离开这里,你可愿意跟我走?”
她坚定的点点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日起,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但是我绝不后悔,我说过,我是你的妻子。”
张弛欣慰的笑笑,轻轻握住她的柔夷道,“我也会做好你的夫君。”
二人相视一笑,没有言语,或许这时就要的是默默无语。
云雾躲了纳兰洛几日,终于忍不住出去转转,当再次踏进清幽殿时,她想起郑楚楚曾说过的话,心中有些隐痛,也许,在某个深处,她把李钰更多的是当做知己来看。
二月春风,竟能瞧到那颗大树有了嫩芽,果然春天的气息躲在了清幽殿。“还打算看多久?”
云雾转身就看到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白衣而立站在她面前,“好久不见了。”
云雾点点头,是啊,真的过了很久,见他脸色微微发白,瘦了很多,关心道,“六皇子殿下生病了?为何这般憔悴?”
“嗯,心病,难医!”他缓缓道。
他走向前,摸摸她的脸道,“听说你在浣衣局里呆了很久,原谅我没有去看你。”
云雾摇摇头,笑着道,“殿下都得了心病,还惦着我,真是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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