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才略一思考好像也觉得有理,把我的脑袋枕到他怀里说让我先睡一觉休息休息,我见时辰已晚周围也没别人,脑子有些昏沉也乐得能有个好地方,便放心的在他怀里晕乎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之间忽然觉得抱着自己的人浑身猛地一震,然后就用一种略带惊讶的声音道:“爹?您不是在山长哪儿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爹?我猛然惊醒,马才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动作,赶忙将抱在怀里的我放下来,刚一着地我腿上一软又跌回到他身上。看见眼前坐着的人狠狠的盯着我,我赶忙放开马才的手,强行站稳身形,朝眼前之人恭手敬道:“马太守。”
马太守什么时候来的才兄没说我自然不知道,见我如此才兄本想过来扶我,却被马太守狠狠一瞪,又收回了手。
我这才抬头打量他,马太守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员外服,外罩了身同款的蓝衣金领的纱衣外袍,长袍宽袖配着黑色宽版腰带紧扎腰间,显得威武非凡。青丝之中夹杂了几丝白发利落紧束,下颚边续了胡须,飞鬓的剑眉目和马才有几分相似,眼眸之中却满是威严。此时他也眯着眼睛打量着我,竟不似有半分善意。
“爹,这么晚了您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见情势有些不妙马才赶紧上前一步劝道。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传来,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马太守竟然二话不说就扇了马才一巴掌。
“爹!”马才也有些不敢置信瞪着他爹有些气愤道。
“你不要叫我爹!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马统写信给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不得不信了。你真是长大成人了啊,我再不来照你这样发展,那我们马家岂不是就要断子绝孙了!”马太守瞪着才兄大怒愤然喊道。
我一怔,方才想起来进来书院里的那些关于我和马才的传言,马太守又亲眼看到我们刚才情形,他怕是以为马家唯一的一个儿子成了断袖,从此就断了马家的香火吧。
“马太守,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了,我和才兄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强撑着有些晕乎的脑袋赶紧上前解释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就是那个把书院里折腾的沸沸扬扬的王韵之,哼!看起来还算是一表人才,不过我可警告你,以后给我离才远点,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马太守走过来冷着脸怒道。
“爹!您别找阿韵的麻烦,阿韵今日身体不适,还需好好休息,我们有什么事明日解决好不好!”马才走过来挡在我面前对马太守又气愤又哀求道。
“你这逆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他学会跟我顶嘴了!”眼见气的眼红的马太守又要抬起右手,我眼疾手快下意识的将马才往身后一拉便挺身挡在他前面。只听‘啪’的一声,脸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马太守这一巴掌打得我眼前是直冒金星。
“阿韵!”马才大惊赶忙扶住我,抬首瞪着他爹道;“你太过分了,你总是这样,事情还未搞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打人!”
我扶着马才眼前一阵恍惚,心想让他先打我一下子消消气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身体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晕倒在才兄怀里之前除了听见他担忧的呼喊,似乎还看见马太守看着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惊异。心中不由感叹,有这么个爹,我似乎能想象到才兄那悲催的童年生活了。
☆、29 第二十九章 七夕荷包
头有些发胀,昏昏沉沉难受的厉害,意识模糊,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醒是睡,我只觉得自己身体有些漂浮,忽轻忽重又忽冷忽热,难受想让人叫嚣,却又偏偏半个字也喊不出口。
我想我是发烧了,好似还有些严重,有谁在身边一直没日没夜的苦守,鼻尖刚刚闻到那股苦涩的药味,胃中的酸涩便不自觉的涌上口腔吐得口中苦水发干。
似乎是有股清凉附在额间,慢慢的驱散了身体的温热,唇上一热,口中似是漫过一股甘甜的热流,蔓延到胃底。耳边有轻柔的声音不断安慰,慢慢掩盖了身体的不适,慢慢放松了精神,方才真正的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看到的是才兄有些憔悴的面庞,莫名的有种心安的感觉。额间几缕凌乱的发丝随意披洒,英俊的星眸之中布满血丝,脸庞似乎也变得清瘦了许多。
“阿韵!”见到我醒来,他方才松了一口气面上一喜,让我靠在他身旁,递上一碗水关心道:“口渴了吧,赶紧喝些水。”
“才兄,我生了病怎么看起来你比我还要憔悴。”我面上一笑却是暖到心底。
“你睡了两天了,烧的厉害,又不肯吃药,要不是五哥和灵芝细心照料,你这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马才摇摇头笑道:“你好好休息,我吩咐人去给你找些吃的。”
我笑着点点头,看着马才离开的背影,心想看他那样子怕是他照顾我的更多些才对。
我刚醒不久灵芝便给我摆了一大桌子吃的,我真的是快饿傻了,因而胃口出奇的好,期间灵芝跟我说我这场大病来的凶猛,主要原因还是跪在地上时间长了着了凉。一见我生了病马才连他爹的训诫都顾不上,去找王兰姑娘要药方还亲自煎药喂药,这两天根本都没合过眼,给我喂药我都全都吐了出来,也不知马才是怎么喂给我的。
王徽之昨日回来见我如此模样自是担心不以,在得知了我被罚跪的原因时,把小包子好一个说教,带看见我脸上的掌痕之后,当下就跑去找马太守理论去了,最后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貌似两人最后是谈崩了,灵芝说王徽之出来的时候脸黑的可怕。
我听后心中自然是担心不已,看来我和才兄两人感情这事儿又遇到大麻烦了。不过也习惯了,这麻烦也不是一两件了。
大病初愈,灵芝自然不让我有过多运动,马统说马才又和他爹吵了一架,累了两天身体实在是撑不下去所以刚在马统的房间睡了过去。
我本想去马统的房间看看才兄,却让他生生挡在门外。原因也不过是琅琊王家家大业大他们马家惹不起,让我不要再去纠缠他们少爷。我心下了然,马太守恐怕是知道以自家的士族地位赶不上王家的地位,怕马才将来陷得太深弄得人财两空吧。
没办法了现在两边都谈不通,王徽之自然也是生气马太守的态度,看过我之后便匆匆的带着小包子下了山。
见不到才兄我有些无聊的心情不好又回到寝室,突然看见灵芝笑着从身后拿出一木色小盒,盒上还有一方粉红色绸缎上画了一对鸳鸯,一起递给我道:“小姐,给你这个,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干嘛,这是啥?”我一愣道:“针线盒?”
“小姐,你忘了今天是七夕节的吗?学院放一天假,七夕节未出阁的姑娘都要亲自绣个荷包给心上人的。马公子这么尽心照料小姐,先不说现在你们两人以后的路如何,至少现在你也要亲手给马公子绣荷包表表心意的。”
“七夕节!”怪不得路过学堂的时候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原来是七夕节放假都出去约会情人了啊。
“可是灵芝,你知道我的水平,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绣得好。”再说我也不会绣这种东西啊,何况此时已经临近正午,根本不可能来得及的。
“虽然灵芝也不想让小姐再累着,但是没办法啊,今晚乞巧夜宴之前,一定要绣好的,绣的不好没关系,尽上心意就好了。”灵芝也有些为难的回答道:“对了,今晚还要拜织女呢,小姐快绣,灵芝要去准备今晚要祭拜用的东西。”
看着灵芝急匆匆的离去的身影,我手里拿着那方画了鸳鸯的绸帕开始眼抽,入乡随俗真要命啊。
晚上乞巧夜宴,月色出奇的好,操场之上早就有学子们摆好了桌案,备好瓜果茶酒,插好鲜花,置好香炉,挂好各色彩旗花灯。原本昏暗空旷的操场之上,早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正方高位之上端坐的正是山长和马太守,把酒言欢,谈的好不热闹。我心想,这山长平时不是不喜欢势力之人,怎么就能和马太守谈的如此之欢。
正中间坐着的几排女眷正在师母的带领下比赛穿针乞巧,以五彩丝穿九尾针,以穿针最多者为赢。旁边四周摆的桌案上围得都是学院学子和书童,最后面的才是杂役们做的地方,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在最前面有说有笑的玩的开心得很。我则隐在角落里目光打量了人群一圈又一圈就是没见到才兄的身影。
“韵之,总算看到你了,你躲在这儿做什么,我们过去和山伯他们一起热闹热闹啊。”正巧的荀巨伯从身后走来看见我一喜,拉着我说道。
“你们去玩吧,我就不过去了。”不找边际的噌离他身边一步,我装作头痛的样子回绝道。其实荀巨伯还能来找我,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自从我和马才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以后,似乎和他们就开始疏离起来。跟马才一起上课,一起吃饭,这些日子还真没有再和他们有多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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