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多喜 (我心飞扬独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我心飞扬独醉
- 入库:04.10
二哥的温和只能给自己和弟弟,不能给别的任何一个小孩。
自己一把将脸盆掀掉,原本温和的二哥变了脸色,向来不舍得动自己的二哥,却使劲将自己扯开,手劲大得将自己胳膊捏得火辣辣的疼。
总也趁着大嫂和二哥不在时,想要赶走抢了自己二哥的小孩子,而每每那小孩子不见了,二哥都会将她找回来。
又脏又丑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胆小而又好看的小娘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小娘子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赶也赶不走,自己渐渐变成了她的小跟班,而她却喜欢当二哥的小尾巴。
花儿一样好看的张兰向着自己走过来,不知怎地,张兰变成了一个火球,火球离自己越近就变得越大,最后一下子吸附在自己身上,自己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好热,又好冷。
“多多,来,脸巾给伯娘,小心衣服湿了着凉。”
“伯娘,给三叔洗脸。”
“呵呵,多多要给三叔洗脸,我抱多多给三叔洗脸好不好。”
昏昏沉沉的喜三根,听到大嫂和侄女的话,还有令狐郎中的声音,而后就觉着自己脸上盖了一块湿哒哒的布巾,布巾渗出的水,流进了自己的头发,耳朵,还有脖子,凉凉的,痒痒的。
“哎哟多多,脸巾没拧干,伯娘拧干脸巾再给三叔洗脸好不好?”是大嫂的声音。
“多多拧不动。”侄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多多还小,没有力气,拧不干脸巾,伯娘来拧。”喜三根很想哭,小的时候,大嫂就是以这种口气哄自己。
湿哒哒的布巾从喜三根脸上被拿开,喜三根费力睁开眼睛。
“三根你醒了,这下就好,只要醒了就没事了。”最先进入喜三根视线的,是令狐郎中。
吕氏正在往脸盆里拧干脸巾,听到令狐郎中的话,赶忙凑过来,声音有些哽咽:“饿不饿?想吃点啥我给你做。”
喜三根想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张开嘴,却感觉嗓子火辣辣的说不出话。
令狐郎中阻止他:“先别急着说话,喝点水。”
喜多多刚被令狐郎中抱到炕上给喜三根洗脸,这会儿就在炕上没下去,她听见要给三叔喝水,便小心翼翼的端起炕头放着的碗,边往喜三根跟前走边道:“三叔喝水。”
只可惜,才一岁半的她,本就才学走路,走路歪歪扭扭,快到喜三根身边的时候,一个不稳扑倒,碗飞出去,正好扣到喜三根脸上,喜三根倒是喝到了一点点水,就这渗进嘴里的那么一点点水,也让喜三根觉得喉咙舒服许多。
不过这种喝水方式,却也令人哭笑不得。
令狐郎中大笑:“人家喝水是喝水,洗脸是洗脸,多多最能干,给你三叔喝水洗脸一起来,哈哈哈哈哈。”
吕氏也是好笑不已,重新倒了一碗水,扶起喜三根喂给他喝。
喝了水,喜三根喉咙好受很多,吕氏给他身后垫了一个叠好的被子,让他靠着坐一会儿,问他想吃什么,他说想喝大嫂做的酸面汤。
喜三根已意识到自己是病了,大嫂去了厨房忙活,令狐郎中给他把脉,喜多多蹲在旁边,见令狐郎中两个手指搭在自家三叔手腕,也好奇的模仿令狐郎中的动作,小小手指搭在喜三根的另一只手腕,喜三根感觉很痒,也是觉着好笑。
换着手给喜三根把完脉,令狐郎中道:“我给你换个方子,喝两天就好了。”
“令狐郎中,我这是怎么了。”喜三根想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令狐郎中边开方子边回答:“你发烧了,睡了三天三夜,不过现在醒了就没事了。”
“发烧?怎么会,我不是……”
喜三根却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东西。
第010章 千年树根
更新时间2014-4-22 20:23:04 字数:2323
喜三根张口结舌,要问令狐郎中什么事,却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他到底要问什么。
令狐郎中没有耐心等他,走出屋外,不一时便提溜了一个树根进来,问到:“三根,你看这个树根可是合适雕刻木马?”
喜三根惊喜:“合适合适,如此大一个树根,雕成马儿给多多骑,再好不过。”
他原本还想着能找到一个小树根或树杈,弄个玩具木马,运气已算不错了。
看树根的断茬,应是树身被人用斧头砍断的,且已砍断有些年头了,看这个树根上的年轮,树龄没有上千,也足有几百。
自己自小到大,上过无数次喜福山,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树根,喜三根好奇问道:“这树根已有些年头,就是在整个喜福山,都不是很常见,令狐郎中在哪里找到的。”
令狐郎中收拾药箱好准备离开,答道:“在山上。我整日里在山上转悠,对于喜福山自然比你还要熟悉,这树总有一千多岁了。”
“可是,令狐郎中怎么晓得我要找树根,还要雕木马。”喜三根不记得自己给外人讲过想雕木马这件事,他只记得自己在山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材料。
“是多多告诉我的。”令狐郎中笑着问喜多多:“多多,是不是三叔说过,要给你雕个木马啊?”
喜多多本来还沉浸在模仿令狐郎中把脉,听令狐郎中这么问,立时转移了注意力,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喜三根道:“三叔,多多的大马。”
分家后,没有胡莺莺的搅合,喜二根家日子过得顺心。家里喂起了牲口,除那只奶羊外,还买了几头半大的猪。
又买了二十几只小鸡,几只已经可以生蛋的母鸡。喜二根还打算明年开春买头牛,耕地时也不用到处去借。
大嫂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媳妇生了孩子后身子一直没调理好;女儿小身子很弱,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只靠喝羊奶不够;四弟读书很辛苦,需要补身体。
喜二根没有卖掉鸡蛋换钱,他宁肯多找点活干,也要用鸡蛋给家里人养身子,买母鸡的目的本来也是如此。
家里人心疼喜二根干活辛苦,吕氏和张兰想方设法想让他吃好点,一家人相亲相爱,其乐融融,一年下来,每个人都大有改变。
吕氏的腿脚比先前利索一些;张兰脸上也有了血色,喜多多变化最大,小脸变得圆润,水嫩嫩的白里透红,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掐上一把。
此时她扑闪着大眼睛,嘟着个小嘴看着喜三根,那酷似张兰的小脸,看得喜三根的心又痒又痛,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侄女。
伸手一把将喜多多揽在怀里,喜三根盯着喜多多那粉嫩嫩的脸,道:“三叔这就给咱多多雕木马,雕个最好的木马。”
喜多多却不领情,使劲的挣扎开来,嘴里还讲着嫌弃的话:“三叔好臭。”
喜三根闻一闻自己身上,又酸又臭,连他自己都觉得嫌弃。
叔侄俩嬉闹的时候,令狐郎中出了屋子,去厨房给吕氏道别。
令狐郎中从来不吃别人家里的饭,这件事周围村子里的人都已习以为常,正在给喜三根做饭的吕氏,也就没有和令狐郎中客气,回屋取了诊金付给令狐郎中,道过谢后便送令狐郎中到门口,令狐郎中径自离开。
饭做好,吕氏给喜三根盛好端进屋里,看见炕前的树根,吕氏感叹:“哎哟,这令狐郎中力气可真大,这么大个树根,他也拎得动。”
吕氏不说,喜三根还没注意到,此时想起,令狐郎中确实是单用一只手提溜着树根进来的,当时令狐郎中的样子,就好像提着他的药箱一样轻松。
喜三根问吕氏:“那这树根他是用什么运来的。”
吕氏摇头:“他用什么从山上运下来的我不知道,反正他进院子时,手里就提溜了这么一个大树根,我也看不出是什么树,反正是从来没见过,问他,他只说在山上挖的,至于是什么树,他也不知道。”
喜三根吃饱饭,试着想把树根提起换个地方放,可他两只手一起用力,也只将树根挪动一点点。
即便是因为自己才刚病愈,力气还没有恢复,可也不至于弱成这样。
吕氏也明白这一点,感叹道:“没想到,令狐郎中如此娘的一个男人,力气竟大得惊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喜多多早已从炕上出溜下来,围着树根转悠,看一看,摸一摸,对于这个会变成大马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玩着玩着,她娇俏的小鼻子皱几皱,奶声奶气道:“香。”
“哎哟多多,刚刚吃饭时三叔要喂你,你不张嘴,三叔将饭已吃完,你才说香,没有了。”喜三根以为喜多多说的是饭香,屋里这会儿依然弥漫着一股酸辣的香味。
“这个香。”喜多多指着树根。
“嗯,真的咧,这树根有股香味,闻着很舒服。”吕氏将鼻子凑到树根处去闻,惊讶道。
喜三根也将鼻子凑到树根处,却没有闻到香味,摇头:“哪里有香味,树腥味倒是不小。”
“那是你的病还没好,闻着味道会变味。”吕氏又闻了一下树根,给出一个解释。
喜三根身子一起一伏,身上的酸臭味惹得喜多多直噘嘴:“三叔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