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多喜 (我心飞扬独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我心飞扬独醉
- 入库:04.10
久已不用的水井,如今已成枯井,一只黑豹突然从井口跳出,黑豹渺无声息地在院里转了一圈,走回到水井处,摇动井轱辘,将井绳放进枯井。
片刻后。一个人顺着井绳爬出了枯井。正是失踪已久的古浩明。
没有丝毫耽搁,古浩明回了自己的院子,用匕首撬开门闩。进入卧房,掏出一个香囊伸到熟睡的琳娜鼻下,而后将香囊收起,抱起琳娜便出了卧房。
将琳娜放在树下的石桌上。古浩明用匕首将卧房门重新闩好,这才抱起琳娜回到枯井处。
先用井绳将琳娜绑好放进枯井。古浩明自己再顺着井绳下去。
从始至终,黑豹都守在古浩明身侧警戒。
待井绳不停地急速晃动时,黑豹再次摇动井轱辘将井绳绕回原位,它自己跳进枯井。
等天色大亮。古府下人发现琳娜不见了的时候,古浩明一家已经坐在傅家镖局的马车上,去往京城。
车内。满头白发的金夫人,神态安详地坐在古昭晖身侧。手里捧着半小碗磨牙鱼,不时往嘴里放一条,还朝与她并排坐着的古昭晖笑一笑。
看着面露憨态的夫人,古昭晖苦笑,却也内心满足。
折腾了半辈子,夫人终于安静下来了,这样也好,可以安安生生过日子。
另一辆车内,琳娜安详地睡着,古浩明坐在琳娜身侧,不时盯视一下琳娜的脸,或是看看被子下琳娜鼓起的肚子,或是长时间看向窗外。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在琳娜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玩具而已。
若不是令狐郎中带他进入地洞,偷听甘霖的动静,他还不知道,原来琳娜这么在乎他。
灵识恢复清明以来,短短的一个多月,他接受的东西太多,对于未来的日子,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不知自己能干什么,拿什么养活一家人。
甘霖知道琳娜失踪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白天时,古家奴仆以为琳娜又像以往那样,故意躲起来让别人着急,或是讨厌有人跟着唠叨,趁奴仆们还没睡醒,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玩够了就会回来。
这事琳娜以往干过不少回,奴仆们各处寻找的同时,也没太在意,因为最后琳娜都会故意被人找到,虽然不免会有人被琳娜迁怒,但终究是有惊无险。
直至到了晚上,还没见琳娜回来,奴仆们才急起来,毕竟琳娜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琳娜身体一向很好,从没生活病,肚子里的孩子也一直没出过任何问题,可琳娜却时不时来个人来疯。
曾有一次为折腾古浩明,琳娜自己配了打胎药,幸好她喝的时候自己哭着将碗摔掉了。
自从古浩明失踪,琳娜的性子变得更加乖张,要是这次孩子真有个闪失,谁也吃罪不起,舅老爷绝对会剥了他们的皮。
除了身上有差事的人,所有人在全城内寻找琳娜,却也不敢声张,唯恐被甘霖府的人知道消息,他们即时就会受到惩罚,心里指望着娇纵惯了的琳娜,因受不了苦再次故意被他们找到。
一夜一天下来,依然没有找到琳娜,事情也再瞒不住。
甘霖一气之下,命人直接将随身伺候琳娜的人杖毙,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生不如死。
泄愤并不能解决问题,甘霖顾不得伤痛,亲自带人寻找琳娜。
官府的人也出面帮忙,各处因抓流民和逃犯设的关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过为难甘霖的人。
半个月过去,琳娜没找着,甘霖的伤势却加重,几乎去了半条命。
跟随甘霖外出的人员,也因被甘霖逼着进入地势险要处寻找,加之出现各种意外,而几乎损失了一半的。
帮忙一起寻找的官府人员,上司对下属多有体贴,同甘共苦,相比之下,甘霖的手下则心怀不满,却也敢怒不敢言。
古梁和古力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向甘霖提议要不先休整一下,仔细部署一番再接着找。
谁知甘霖竟认为这兄弟二人要造反,二话不说,一剑刺向古梁,若不是古梁躲闪及时,定会当场毙命。
古力大怒:“死鸟人,我二人称你一声主子,只源于当年你的收留,这些年我兄弟任你驱使,恩情早已还尽,既然你翻脸,我兄弟也不再伺候。”
说完,古梁古力迅速离开,任甘霖高喊道歉,始终没有回应。
没有了左膀右臂,其他人已是疲惫不堪,自己又身负重伤,甘霖怕其他人也离他而去,无奈只得打道回府。
☆、第265章 李琼枝要嫁朱少群
此时的喜乐庄内,朱少群是烦不胜烦。
潘辰偷偷放跑了惜福宠记的飞禽,她自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却因掉了一把飞刀在店里,被伙计认出后禀报了李琼枝,李琼枝带人找到了喜乐庄。
惜福宠记的伙计对这飞刀印象不可谓不深刻,李琼枝的头发就是被泥鳅用这飞刀剃掉的,当时有几把飞刀掉在李琼枝身上,泥鳅不想近李琼枝的身,便没有收拾走。
潘振在放走惜福宠记的飞禽第三天,阮连派人找到她,说是给她安排了个暗里监视人的任务,小姑娘心中兴奋无比,告诉喜多多说是她回京城了,而后跟着来人离开。
李琼枝找来喜乐庄的时候,潘辰已不在喜乐庄,喜多多当时去了广禅寺,亲自给寺内的大师们送新鲜蔬菜,李琼枝闹得厉害,葛伶葛俐应对不了,就求到朱少群头上。
谁知李琼枝一看见朱少群,只直盯盯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朱少群心生厌恶,示意葛伶葛俐挡在他前面。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突然挡住自己的视线,李琼枝朝葛伶葛俐恨恨地瞪一眼,扭头就走。
跟随她一起来的几个伙计,莫名其妙互相对看,却也没有多话,跟着李琼枝也走了。
而后的五天,李琼枝再没有出现,也没别人来追究飞禽被放的责任,似乎销声匿迹了般。
店里损失了银钱,不李琼枝可能就此罢休,谁也猜不出她这是要唱哪一出。
第六天,李店主只身来到喜乐庄,要求单独面见朱少群。
李店主见到朱少群的第一句话。就让正在空间里大嚼牛肉的喜多多,一口牛肉喷了出来。
“朱先生,我家女儿闹翻了天非要嫁给你,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来找您商量。”
“噗,李店主,您可真是直爽。那我也直言告诉你。你女儿的性子,绝不合我意。”
朱少群也是实在忍得很辛苦,才没有将嘴里的茶水喷到李店主脸上。
一个差点被做成烤乳猪的猪。娶要烤他的人为妻,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何况以朱少群对李琼枝的了解,他就是娶头猪,也不会娶李琼枝。
李店主没想到朱少群一句话就将他的话堵死。没有留任何转圜余地,他几次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长叹一声,抱拳告辞。
朱少群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掼,心里膈应得慌。有种被猪拱了的感觉。
继而心中苦笑,被猪拱了?自己本来就是一只猪,这岂不是刚好。
心中烦闷。朱少群进了空间,就见喜多多正用岔子使劲扎着切成薄片的牛肉。桌子上一片狼藉。
朱少群从喜多多手里夺过岔子,埋怨:“你心里有气,也不要拿牛肉撒气,我卤一次牛肉要花费几个时辰,期间还得不时变换火候,费劲不说,牛肉也不是那么好弄到的。”
喜多多嘟起嘴问道:“怎地李琼枝好好地倒提媒要嫁给你,你跟她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来说,女家要保持矜持,就是两家提前互相合意,也都是男家托媒人上女家提亲,倒提媒出嫁的女人,在外人眼里会被低看一眼。
朱少群反问:“你不是说我年纪大了,该成亲了吗,现在有女孩子倒提媒嫁给我这个老头子,这天大的没食,怎么你反倒不高兴了?”
“我不高兴?是猪哥哥你自己不愿意,连个回环余地都没给人家留。”喜多多倒打一耙。
“我就是娶头猪都不会娶她,不说了,绕来绕去老也爷离不开猪。”
朱少群说着话,伸手用指头捻桌子上的牛肉,没多久就将散落在桌上的牛肉捻成了碎末。
“噗——,”喜多多被朱少群的话逗乐,打开朱少群的手,将肉末收进一只小碗里,边问朱少群:“既然你跟李琼枝之间没什么,怎么她家不托媒人来提亲,反倒是当爹爹的亲自上门,我总觉着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外人知道一样。”
朱少群也笑道:“因我这副好皮囊,这几年倒提媒要嫁给我的人多得是,只是我很少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只要她们表明了这个意思,就别想再找得着我。”
“咦?我怎么没听猪哥哥提起过这事。”喜多多来了兴致。
朱少群将手洗干净,顺手用帕子给喜多多擦干净手,边道:“这事有什么好提的,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徒增烦恼而已。”
“猪哥哥,这几年你真的没有看得中的女子吗?”喜多多反手从朱少群手里拿过帕子,搭到了洗脸架上。
朱少群叹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我想及自己的来处,便打了退堂鼓。”
一只随时有可能被打回原形的猪,一棵没有根的浮萍,一个经历过天国时金钱决定爱情的过来人,哪怕这一辈子他并不缺钱,对于婚姻,朱少群也没有太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