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则好奇地跟着她,“前任的武林盟主。你是说叶副将。”
“嗯。”桐月汐点了点头,与万万一同轻点药材。
片刻之后,叶副将获胜的消息就传了过來。
万万一脸钦佩地看着桐月汐,好似觉着军医大人的预判果然不假一般。
“输给了叶副将,恐怕他这军心是稳不了了啊。”桐月汐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等着看吧。过几日,这些将领们定然会给他个下马威看看。”
万万乖巧地点了点头,跟着桐月汐学习研磨药材,誊写药方。
正如桐月汐说的一般,第二日清晨,项之桀就被众人给戏耍了一番。
在祁将军的带领下,军营之中自有早操一说,而这个是包括伙夫与军医都需要参加的项目。
一则强身健体,二则为了众人时刻保持警惕,避免松懈。
而项之桀对于军营的事情也是道听途说,早操一事自然也不会有人向他特意提起。
平日里在皇城之中,他又是个闲职,偶尔去报道一下便可,所以早起对他而言更是痛苦的事,在沒有人提醒的情况下便睡了过去。
待他伸着懒腰从军帐中出來打算用早膳的时候,伙夫很遗憾地告知他早膳早已用尽,只能等午膳了。
“这是什么意思。”项之桀听到亲信來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当真是欺我是新來的。”
如此想着,项之桀轰然起身去找伙夫理论。
由于伙夫的军帐与桐月汐所在的军帐离得极近,所以吵闹声很快就传了过來。
桐月汐看着桌上半冷的馒头,最终摇了摇头,认命地端起碗出去。
“军医大人,新來的将军感觉不好相与……你这样端过去,他会不会生气。”万万犹豫着唤住了桐月汐。
桐月汐低头看着手中的馒头,也迟疑了起來,“人是铁饭是钢,这一顿不吃,他应该也受不住吧……”
“可你也才吃了一个。”万万嘟着嘴望着桐月汐,“你要是倒了,谁來给将士们治病。”
“我吃饱了。你安心吧。”桐月汐轻叹了一声,揉了揉万万的头,“走吧,别让他们打起來了。”
万万最终还是拗不过桐月汐,只得乖乖地跟上。
“这是谁规定的,过了早膳时间一律不准用膳。莫非这粮草准备得这么不充沛。”
桐月汐刚撩开帘子,就听见项之桀的咆哮自风中传來。
“粮草准备得充沛,不代表可以随意浪费。更何况,战场之中,拼得便是粮草,这自然得在平日里就注意起來。更何况,项将军您可是我们的将军,表率作用自然也需要吧。”
听到如此辨认,桐月汐倒是有些惊讶。
伙夫大多是粗鄙之人,应当不可能说出这番话吧。
桐月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加快了脚步。
说这句话的自然不是伙夫,而是离歌。
祁将军竟然沒有将离歌一同带走。
离歌也瞄见了桐月汐,便对着她点了点头。
离歌的留下与桐月汐自然也是有关系,毕竟知道桐月汐是女子身的仅有祁将军以及离歌,对其他人便是三缄其口,无人知晓。
而且离歌又是祁将军的近卫,众将领还是会给他一丝面子,留他來罩着桐月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好一个伶牙俐齿,你是谁。报上名來。”项之桀怒极反笑,尽量维持着风度。
“离歌。”离歌倒是光明磊落地开了口。
“姓甚名谁。”项之桀的语气越加不耐烦。
“自幼无父无母,因而被赐名离歌。”这些事已成为过去,离歌也不觉得被抛弃是一件不妙之事。
项之桀点了点头,环着胸盯着离歌,“那么,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能用这早膳了。”
“是的。”离歌点了点头。
“这个可以,那作为将军,下属如此顶撞,又该该当何罪。”项之桀阴沉着目光盯着离歌。
离歌不由也是一惊。
祁将军治军,从來不会以此为威胁,因而他们也逐渐淡忘了这些所谓的官腔和权级的差别。
一切以是非真假为准。
“项将军,这儿还有些早膳,您先用了吧。”桐月汐端着碗走到了项之桀身边。
项之桀扫了一眼,“这是什么玩意儿。”
“馒头。”桐月汐好脾气地回答着。
“就这个。还冷掉的。”项之桀不由将火气又移到了桐月汐身上,“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呢。”
在场的众人顿时眉头都皱了起來。
桐月汐的为人,只要与她接触过的都对她服服帖帖,平日里也沒少照顾大家,这早膳沒人也就两个馒头,还匀出一个给这个刁蛮将军,这人不感激还出口训她,当真是不知好歹。
项之桀察觉到了凌厉的目光,不由也皱着眉头转过了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项将军,你一來就挑我们的茬,可是觉着我们做得不对。”伙夫们纷纷涌了出來。
项之桀挑起了嘴角,当真是又想哭又想笑,明明自己才是受欺的那一个好不好。
“这个,吃得饱。还是冷得,跟个石头一样,你吃给我看啊。”项之桀拿起馒头,掷向了站在原地的桐月汐。
桐月汐一个侧身就将它避开,冷冷地抬起了头,一瞬不瞬地望着。
“哟。还敢反抗。”项之桀冷笑出声,“來打我啊。”
“这,可是你说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故意刁难
“军医大人,别冲动,”万万一看不对劲,急忙抱住桐月汐。
“放开。既然项将军叫我打他,怎么可以违抗军令呢。”桐月汐的眼神似乎依旧那么单纯,不过在场的众人谁都敢肯定她出手绝对不会留力。
“这一大早就一场好戏啊。”这军营之中的事自然很快就传开,自然也传进了叶世风耳朵中。
叶世风简直就是哭笑不得,这个项之桀把皇城之中那一套搬到了军营之中,可是偏偏祁将军治病又完全以实战为主,除了必要军礼与服从,别的都不拘小节,和容易就能造成矛盾。
“叶副将,你这风凉话说得也是不错。”项之桀剐了桐月汐一眼,“还不赶紧将他押下去。”
“我一沒打到你,二沒顶撞你。为何要将我押下去。如果就此将我押下去,你倒问问这些个将士们谁服。将來谁又会再听你号令。”桐月汐低低地说着。
叶世风自然全部听进了耳中,一介军医都明白的事,项之桀却是不清楚,当真是活到头了。
不过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啊……
叶世风不由又多扫了桐月汐几眼,最终还是作罢,打算先解决面前的事情再说。
“项将军,您刚來,军营之中许多吩咐和习惯您也不知道,呆一会儿我会详细地告诉您。今日的事情,我们就此揭过吧。”叶世风对着项之桀行了军礼。
“就此揭过。”项之桀知道自己再闹下去定然不对,只得顺着台阶下,“好,就此揭过。”
叶世风急忙赔笑了一下,而项之桀却是盯着离歌和桐月汐好一会儿,用手指对着两人指了指,一副走着瞧的神色。
目送两人离开,离歌急忙拉着桐月汐回了军帐,“万万,你在外面守一下,不管是谁都暂时别让他进來。”
“好。”万万点了下头,像根柱子一样站在了军帐外。
“兰心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离歌急忙追问桐月汐。
“怎么了。”桐月汐不解地问着。
“这事儿,你本不用搀和进來啊。”离歌并不知道桐月汐的小算盘,只担心她的安危。
“无妨。”桐月汐摆了摆手。
项之桀的脾气她不算了解,但是光凭他所有的脾气全部都写在脸上,就比萧文宣好应对很多。
而如今故意激怒他,一则是有意要让他针对自己,这样就更容易把自己推到台前,二则便是探探他的深浅。
一个沒什么大心机,武艺又不算特别高超,空有满脑子兵法和争权想法的将军,比起一个有心机,会指挥却不会兵法的将军相比自然对自己大大有利。
“兰心姑娘,万事还是小心些。”离歌见桐月汐那么冷静,全然沒有方才发怒的样子便打算暂时不多说,“我先离开了,若是有事便让万万來寻我便是。”
桐月汐点了点头,目送离歌离开。
“军医大人,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万万见离歌出來,便走了进來。
桐月汐不解地看着他,低笑了一下,“我像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不是,所以才觉着有些奇怪。”万万急忙辩解。
“那不就好了。你去歇一会儿吧。下午怕是我们的新将军得好好立威了。”桐月汐叹了口气,让万万赶紧去养精蓄锐。
光明正大地找离歌和桐月汐算账,项之桀自然做不到,不过为难一下众人的同时刁难一下就会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桐月汐轻笑着研磨着药粉,无声地将它塞进了袖口中。
保险起见,自己似乎也该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将军留下纪念。
正如桐月汐的推测差不多,项之桀在快用晚膳时才发难这让桐月汐还等了许久。
“我初來乍到,这儿的规矩自然也是不太清楚,闹了笑话还请诸位谅解。不过既然如今军队已由我來接管,那么还请诸位配合。早操之事依旧延续,只是还要另加一项晚练。”项之桀端起酒杯先自罚三杯,这才正义凛然地继续往下说,“敌人选择进攻,不仅仅会在白日,晚间正是大家大意之时,自然也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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