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卫愣了一下,顿时对桐月汐报以好自为之的目光。
萧文宣心情大好地取过了干净的帕子,蹲下身擦拭着桐月汐的脸庞,宛如擦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两年了。你终于又回到孤的身边了。”
桐月汐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或者说,孤应该感谢一下傅墨云,”萧文宣将帕子覆在桐月汐的头顶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头发,“又或者我该感谢一下莫影,如果不是他们两个齐聚你身边,孤恐怕还沒那么容易相信,你就是桐月汐。”
桐月汐垂眸盯着地面,好似什么也沒有听见。
萧文宣依旧不动声色地替她擦着头发,“不过很快,你就是属于孤的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桐月汐不悦地盯着萧文宣。
“你猜呢。”萧文宣依旧笑得让人琢磨不透。
等到侍卫将那些东西全部抬上來,桐月汐不由觉得喉咙发紧。
“你知道怎样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东西属于孤吗,”萧文宣走到了已经变得火红的烙铁旁,微微地翻搅了一下,将它举了起來,“放心,这个是我特别让人做得。可比那些逼行的好很多呢。”
萧文宣稍稍吹了吹烙铁,命人摁住了桐月汐。
“忍一下,不然可就不好看了。”萧文宣低低地笑着,缓步走到了桐月汐身后,将衣服用力地往下扯了一些,露出了左肩。
桐月汐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萧文宣却并沒有立刻就下手,就在她有些放松的时候,烙铁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放大的痛感让桐月汐顿时发出了惨叫。
“又这样。将那棍子塞她嘴里,别让她咬嘴唇了。”萧文宣发现突然沒了声音,就知道桐月汐又咬住了嘴唇,侧头对属下叮嘱了一句,手上却沒有丝毫的放松。
又过了几息的时间,萧文宣才将它取下交给侍卫,复又绕到了桐月汐面前,盯着她的脸庞,“疼吗,现在知道疼了,那为什么当初孤对你好的时候,不早点接受呢。”
前世被他欺,今世还是逃不过。
这人一定是自己命中的魔障吧……一遇上他准沒好事。
桐月汐现在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肩上的疼痛让她无力再估计其他,稍稍牵动一下都是钻心之感,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你有在认真地听孤说话吗。”萧文宣微微地拔高了音量,用力地抬起桐月汐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
桐月汐因为疼痛而被折磨得涣散的眼神让萧文宣心中微微一抽,只是一想到她这几个月不是与傅墨云厮混,便是和那莫影在一起,萧文宣满腹的愤怒就恨不得宣泄出來。
她只能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其他人,其他人都得死。
如此想着,萧文宣心中仅剩的几分柔情被尽数驱离。
“啪”萧文宣毫不客气地扇了一个巴掌试图让桐月汐保持清醒。
换來的却是她彻底地昏厥。
“醒过來。”萧文宣愤怒地开了口,毫不客气地掐着人中试图唤醒桐月汐。
沒有回应,沒有醒來的迹象。
“皇上……她……她……”侍卫似乎发现了什么,顿时出声提醒。
“怎么了,”萧文宣不解地起身,方才伤口的位置正不断地冒着血,将衣物完全染红,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怎么会这样。”萧文宣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宣御医。”
萧文宣又急忙让人赶紧解了铁链,将桐月汐用披风裹住之后便往自己的寝宫赶去。
顾不上被血染红的黄袍,萧文宣抱着桐月汐愣愣地出神。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明明一直想把她当作宝贝护在身边,为何……为何一见着她就伤了她。
月汐……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皇上,御医來了。”等到内官通报,萧文宣才回过神,急忙让出了位置让御医查看。
“这……左手怕是废了啊……”御医粗略地看了一眼便急急地摇头。
“治。若是治不好,朕废了你的左手。”萧文宣幽幽地剐了一眼,坐到一旁饮茶。
御医抹了抹冷汗,只得认命地救治。
为了保住自己的左手,御医也是拼尽了全力。
经过一晚上的救治,血是止住了,只是这能恢复到什么地步,他就不知道了……
如实告诉萧文宣之后,萧文宣只是摆了摆手让他退下,急忙又走到了桐月汐身边。
等她一醒來,恐怕就是要逃跑吧……
“來人,将她的脚腕拷上,另一头便拷在这床柱上吧。稍微留长些。”萧文宣叹了口气,如果月汐伤势好些,自己再去处理傅墨云吧。
反正他现在在天牢之中插翅难飞。
而自己可是有很多账要与他算上一算。
☆、第二百一十章 专吃罚酒
桐月汐伤势虽然看上去骇人,不过治疗起來倒是不复杂。
至于这左手不能不再使用,就得看天意了。
不过老天爷早已将桐月汐玩得死去活來,如今倒是大发慈悲地沒有收了她的左手去玩。只是桐月汐却变成了萧文宣的玩具。
“月汐,张嘴。”萧文宣乐呵呵地一勺一勺喂着清粥。
只是桐月汐经常不配合他,弄得他非常不高兴。
“我真的饱了。”桐月汐叹了口气,缩了缩身子。
“你太瘦了。抱上去全是骨头,多吃点。”萧文宣幽幽地望了一眼,不由分说地继续喂着。
又是两勺下肚,桐月汐已经完全吃不下任何东西,萧文宣这才作罢。
“若是吐出來,你知道后果的。”萧文宣擦了擦手,起身回御书房。
吐出來就加倍地灌下去……萧文宣还真是狠啊……
桐月汐半靠着床柱,左手无声地握紧又松开。
已经过去七天了,肩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
不知道傅墨云怎么样了。
而呆在天牢之中的傅墨云虽然奇怪萧文宣为什么迟迟沒有动静,不过还是按照计划按部就班。
他和项之恒豪赌了一把,赌南蛮沉寂不下去,也赌这朝廷中再无领兵之人,萧文宣不得不将傅墨云派向边疆。
最后再在战争中金蝉脱壳,以萧彦睿的名义重振朝纲。
虽然为王不是他心中所想,但是如今太后和傅老夫人扣着这个时机告知,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如此做。
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将月汐娶回自己身边。她将会是自己唯一的正室,也会是未來最好的皇后……
一想到桐月汐,傅墨云便露出了几分笑意。
“沒想到你在天牢之中还挺舒坦啊。”萧文宣悄无声息地站在牢前。
“想到死了就可以去见我那二弟了。自然挺高兴的。”傅墨云抬眼看向萧文宣。
“你们先退下吧。”萧文宣让人搬來椅子之后便让他们退下。
偌大的天牢之中,仿佛只剩下两人的交谈声。
“你瞒我瞒得好辛苦。不过月汐还是回到孤的身边了。”萧文宣把玩着从桐月汐身上搜來的小物件,低低地笑着。
傅墨云心中大震,却不能露出任何惊诧之意,“莫非你将兰心姑娘当作了月汐。”
“别瞒了。孤不是傻子。天底下能同时入你和莫影眼中的女子能有几何。而且兰心出现的时间,包括漏洞百出的经历,你觉得还瞒得住我。还有,以后找人伪造身世,记得找个靠谱些的。将他们打一顿就全招了。多沒意思。”萧文宣轻笑出声,将那饰物贴身藏好。
“你又敢肯定,他们说的是真话,而不是为了活命顺着你的意思。”傅墨云不得不跟他玩起了心理战。
“嗯……说实话,孤也不怎么相信他们。不过我不需要知道真假,反正她,就是月汐,就醒了。”萧文宣大笑了起來,“虽然孤现在就很想杀了你。只是沒想到,好多人联名上书保你。所以你还可以再活一阵子,只是这一阵子里,孤得送你几份,大礼。”
大礼。傅墨云盯着萧文宣的脸庞,似乎想要从他脸上读出什么,但是却一无所获。
“不用急。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萧文宣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浅笑着摇了摇头之后大步离开。
处理完政事,距离上朝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萧文宣还是回到了自己寝殿中。
睡着的样子真是比醒着的好很多啊……
萧文宣坐在床边细细地看着,低声吩咐内官,“孤也歇一会儿,到时候唤孤。”
“喏。”内官望了望天色,急忙点头。
萧文宣褪下鞋袜,便钻进了被窝中,将桐月汐圈在了怀中。
因为他的动作,桐月汐不由从梦中醒來,揉着眼睛看向他。
“孤真的很想现在就把你拆之入腹啊……”萧文宣缓缓地舔了舔嘴唇,冷笑了一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安心睡吧。”
桐月汐心中叹气,有让出了点距离。
看见桐月汐让步,萧文宣无声地笑了一下,拥着她入眠。
待上朝时,萧文宣的心情一直很好,甚至看向项之恒的目光也格外柔和。
桐月汐醒來之后便起身走到了桌旁,用眼神逼退了宫女,用右手捧着茶盏无声无息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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