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那是我多虑了。不过姑娘为何老是带着帷帽呢。”对于声音好听之人,贤爷一向耐心极佳。
“师命难违。”桐月汐福了福身子,便打算离开。
“我给你面子是因为你声音好听。但是你是否太过随意了。”贤爷见她完全不识相,也略微有些怒意。
桐月汐停住了脚步,“我与师傅一向不听任何人的吩咐。”
语毕,桐月汐便踏上了栏杆之上一跃而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贤爷当即眯起了眼睛,“去查查这个人的來历。”
“是。”带着桐月汐过來的男子当即弯腰领命。
桐月汐的武功贤爷自然看在眼里,更何况看她的态度,似乎也不是一般人的弟子,不然不可能会有如此的傲气。这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自己便也不用再惧着佟竹意。
离开之后的桐月汐却是噗嗤笑出了声。
怪不得说艺高人胆大,她现在算不算是技高人胆大。
回到客栈之后,桐月汐取出毒粉往床前撒了一些,随后安然入睡。
不过所幸也那人胆子还沒大到直接來会会她,所以早上醒來一切无恙。
桐月汐取过清水将毒粉抹去,伸了个懒腰之后便又带着行囊上了马车,径直往距离百里的徐安而去。
徐安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水城,也是山杰地灵之地,出了不少名人。
而其中精通奇门八卦的张安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张安的名号虽想,桐月汐对他却是一概不知,磕磕碰碰问了不少人才在一堆嫌弃的目光中找到了张安所住的宅子。
张安虽是名人,不过为人倒是随和,贴子也都会接下,只是这见不见,随缘。
桐月汐将书信交给了侍卫,“请问张公子若是愿意接见,何时可得答复。”
“不出意外半日便可。”每日回答这些问題侍卫几乎想都不用想。
“多谢。若是有答复,可否至旁边这茶楼告知于我。”桐月汐有些抱歉地福了福身子,“麻烦了。”
“无妨。姑娘且稍后便是。”侍卫对着桐月汐回礼,应承了下來。
桐月汐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只得在茶楼坐下。
茶楼之中始终都是不乏各路消息,而今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却是秦郡主的病情和三公主的疯病。
“听闻三公主的疯病和当初二皇妃的病情一样啊。这宫中怕是闹鬼了吧。”
“呸,你瞎说什么呢。二皇妃当初未入宫便已经疯了。不过别说,这宫中铁定是有了不干净的东西,秦郡主身子好好的,突然就一病不起。宫中御医都手足无措了。”
桐月汐抿着清茶,将这些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秦郡主与自己尚且有些恩惠,若是可以自己倒是不介意替她诊断一番,只是现在无名无份,又无名望,进宫便是难上加难。
“姑娘,主子邀您府上一聚。”就在桐月汐的点心刚刚上桌,侍卫便已经急急地赶了过來。
桐月汐眼巴巴地看了看桌子上的点心,又望了望侍卫,“小二,帮我把这些装进食盒吧。”
“姑娘,这点心我呆会儿替您拿來。主子已经在堂中等候您了。”侍卫见主子粗略看了一眼书信就急急地让自己去请她來。可见面前这人來头不小。
“知道了。我这就去。”桐月汐暗自吐了吐舌头,将银两往桌上一放之后快步走向张府。
因为方才的侍卫都见过桐月汐,自然是一路放行,桐月汐还未走到大堂之中,张安却已经出了声,“师妹,师傅可好。”
“见过师兄。师傅……已驾鹤西去。”桐月汐走到堂中对着张安福了福身子,低低地出了声。
“师傅他老人家……”张安微微睁大了眼睛,很快又失笑摇了摇头,“师傅他老人家已是高寿。我们应当为他高兴才是。师妹,师傅可是将医术与毒理教给了你。”
“正是。”桐月汐点了点头。
“师妹一路赶來也是累了,屋子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了。先去休息吧。缺什么吩咐下人便是。师兄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张安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让下人带她下去休息。
真是沒想到师傅竟然还收了个女弟子。而自己竟然还能在有生之年还能听见一句师兄,真是让人舒坦不已啊。
张安低头大笑,也显得兴奋不已。
张安因为钻研奇门八卦,所以这府上也布置得颇有一番神秘之感,景物错落优势,别有一番韵味。
“姑娘有什么想要的只需吩咐一声便是。老奴就在屋外守着。”一位年逾四旬的女子恭敬地对着桐月汐行了礼,将桐月汐迎了进去。
“叨扰了。”桐月汐稍稍福了下身,走进了屋中,却是并不打算吩咐什么。
一进屋便可见张安的字画。
桐月汐百无聊赖地赏析着,一转身却有见门上挂着什么。
果然是个痴迷于八卦啊……便是这屋中都还悬着。
翌日,张安便大摆宴席,请了至交來府上做客,为众人引荐桐月汐。
“师兄,这不太好吧。”桐月汐本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而她也许久回避着自己的容貌,所以当师兄说起是至交便不要带面具时不由有些惊慌。
“放心吧。他们又不是大老虎,你怕什么。”张安只当她是担心自己的容貌无法见人,急急地安慰她,“若是谁敢说你什么,师兄帮你教训他。”
“那,请容我再准备一番。”桐月汐咬了咬牙,急忙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中。
将门窗全部关上之后,桐月汐坐到了铜镜之前,紧闭着眼睛颤巍巍地将面具摘下。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大着胆子眯着眼睛打量铜镜中的自己。
“天……”桐月汐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自己明明感觉到在掉下來时有划伤脸面,如今莫说是疤痕,便是连一丝印迹都沒有留下。
而因为几年的功夫自己一直在天坑之中,除却习武一直在屋中待着,脸色更加白润。比之以前有了极大的变化。
“师妹,你莫怕……”师兄见她迟迟不出來,处于担忧便急急地推门走了进來,可话说到一半看着猛然转过身的桐月汐顿时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师妹,你还是带着帷帽吧。”
桐月汐抿嘴轻笑,取过帷帽戴上。
张安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师兄会替你解释的。他们都來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好。”桐月汐点了点头,顺从地跟上。
由于张安的书画中带着奇门八卦,独树一帜,所以许多文豪,画家也秉承着融会贯通与他成了至交。
其中熊权和陈学在列,更是让桐月汐失笑。
这两人当真也是算活得洒脱之人,不为名利,不为权位,遇见热闹事保准有他们两人。
“这便是你师妹。怎的还带着帷帽。怕生不成。”陈学是个相对外向之人,还以为她是害羞。
“还真被你说对了。师妹怕生,更何况师傅教我们时一直在天坑之中,又不与他人打交道。我那是出來,不也是这般德行。”张安摆了摆手,让众人赶紧落座,又护着桐月汐坐下。
“你怎么这般护犊子。别忘了,你师傅教徒弟,铁定会教授武学。就你那病恹恹地都有着一身好武艺,看你那师妹走路无声,便可知道她可是比你厉害上许多。”陈学一直极为好奇桐月汐,所以不断地打量着两人,此时也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來。
张安摆了摆手,却是依旧维持着他的护犊子行为,“那是我师妹,我可得护着。上次那师弟把我折腾得够惨,我都护着。师妹说什么也不能落下。”
“哟,师兄。你怎得这般说我。”就在此时,一个纤长的身影出现在了花园的入口处,只是这金灿灿的好似在提醒快來打劫他一般,“师妹好。我是你二师兄,,钱谦。”
二师兄。师傅似乎并未修书与他,怎么他倒是來了。
“你二师兄的钱庄就在两条街之后,所以师傅便只修书与我。再让我转交给他罢了。”张安对着钱谦招了招手,“我们师门倒是齐了。”
“等等。虽然书信是师傅的手笔不假。但是我还是得探探虚实。”钱谦在生意场上混迹惯了,许多事都习惯于要弄个透彻,免得被人暗算了自己还不知道。所以对于桐月汐是自己同门师妹这件事,自然也要探个明白。
“诶。二师弟,你要作甚。”张安皱着眉头还未反应过來,钱谦却是已经欺身攻向了坐稳的桐月汐。
桐月汐倒是不忧不急,猛地将手边的茶盏掷向钱谦,折过一根柳条,拍向钱谦前伸的手腕。
钱谦脚尖一转,避过茶盏,又反手抓向柳条,企图借此拉进两人的距离。
不过他一抓到柳条,桐月汐却是已然松手,钱谦只得往前一个踉跄。
“二师兄,你的武艺生疏了。”桐月汐钱谦一笑,上前扶住他。
熊权的身体猛地一僵,急急地抬眼看向桐月汐。
这声音太熟悉了。
不过……雪月姑娘早已被送去南蛮,怎么可能又出现在江南一地。
熊权和陈学对视一眼,暗自摇了摇头。
“师妹,你也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了,你还这么折腾我。”钱谦揉了揉自己的腰,抬眼看向桐月汐,趁她打量自己的伤势便打算揭下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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