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认错了,我是桑柔!你放开我……啊!”
桑柔话音未落,顾珩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猛地捏住她肩头,恶狠狠地盯着她:“放开?你要去哪里?”
桑柔愈发觉得莫名其妙,肩上的伤本好的差不多了,可他这样斥了狠劲地一捏,只怕又要错位了。
桑柔疼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咬着牙,说:“你先……放……放手!”
顾珩却浑然不听,又一把将她摁在胸口,低喃道:“不放!我再也不会放手了!一次放手,已经让我追悔莫及,我不会再放手第二次!”
“不是……你认错人了!我是桑柔!太子,你放开我,我们……唔……”
桑柔僵愣住。
顾珩忽然吻住她,唇舌凶恶地在她唇上肆虐,碾磨地她嘴唇发疼。腰被他紧箍住,头被他掌在手中,双手使劲拍打着他的肩背,却一点不影响他的疯狂掠取。
他挑开她的牙关,在她口中扫荡,却在她要咬他时,倏然退出。
桑柔气哭了,却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挣不开,叫不得,只能任由他索取掠夺。
“嘭!”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脆响,一下惊醒正**如荼的两人。
..
☆、始信别离苦(17):桑柔有事,请见太子!
顾珩猛睁开眼,看到眼前泪眼婆娑的人,心口一撞,再冷眼扫向走廊尽头正惊愕无措的婢女,地上是支离破碎的花盆。后者见顾珩看过来的眼神冷鸷,吓得砰一声跪下,伏身在地。
“滚!”
男人一生怒吼,那女婢赶忙连滚带爬,消失在长廊尽头。
顾珩的手还环在桑柔腰上,桑柔感觉身上的力道松了几分,猛地用力一推,顾珩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桑柔连忙跑开一段距离,心有余悸地盯着他。
顾珩拍了拍头,酒醒了一半,看到桑柔防范警惕的神情,心中懊恼万分。
“我……”他走近一步,桑柔立刻连连后退好几步,他胸口一阵纠疼,心中暗暗大呼完蛋。
两人这样僵持着好一会儿,成持恰如其时地过来,略莫名地看着这诡异的对峙画面,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太子?”
顾珩却没有应他,只是提步向桑柔走去,可酒劲一下子冲向脑门,加上吹了**的寒风,此刻不免头有些晕眩起来,步伐歪歪扭扭,摇摇欲坠。
成持急忙上来扶住他,将他带回房中,又招呼下人准备醒酒茶,沐浴汤水。
桑柔默默看着府中人来来去去,奔走忙碌,动作僵愣地抬手摸了摸唇角。
“嘶……”
她疼地皱眉,顿了一会儿,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顾珩醒来后便去了书房,茶饭都是叫人送过去吃。
桑柔踌躇了再踌躇,犹豫了再犹豫,还是决定去找他。
书房所在院落种着一整院的白梅,当下,花开正盛,絮白的花朵层层堆叠,铺展开若秋云绵绵,烟纱幢幢,清冷香气萦绕心鼻。
桑柔一入院门,便如同跌落一世外梅园,满眼皆是柔白的花瓣,在寒冬腊月的天穹下,清凌凌,白净净,馨馨然,俏生生。
本备了满腔义正言辞愤慨激昂,此一刻竟一下子飞得烟消云散。
白梅,素来为她所钟爱。亦是,穆止所爱。
穿过苞满花盈的树下的蜿蜒鹅卵石小径,一路走到书房前。
桑柔深吸了几口气,入腹,是满肚的沁脾芬芳。
书房门半掩,她敲了敲。
“桑柔有事,请见太子!”
无应答。
院中,风扫过枝头,卷起花瓣,零零落落扬满了半个院落,似天宇下落了一场馨香的梅雪。
桑柔低头看着自己黑色靴面上的两瓣梅花,唇角勾了勾,弯腰将它们捡拾起来,只是,腰还未直起,视线里忽入一双紫色绸缎绣鞋。
她一惊,急忙直起身。入目,是一张秀妍美丽的脸蛋,镶嵌着一双瑙石般亮铮铮的眼睛,正狐疑地盯着她打量。
“怎么了?”
房内传来男子懒懒的声音,桑柔心头一颤,随后蓦然收紧。
“无事!”那女子回头,笑容嫣然,“太子,香云先告退!”
“嗯。”
桑柔急忙让出路,垂着头,看得那女子袅袅娜娜摆腰离开,腰上一只红玉环佩,流苏摇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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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信别离苦(18):这件事确实得负责起来【限时福利在评论区
“若无事,就把门带上,退下!”
男人的声音有几分倦乏,桑柔心一提,咬咬牙,进去。
顾珩正斜靠在窗前的软榻上,双眼轻阖,听到脚步声渐近,微微掀开眼,看清来人后,又闭上。
桑柔明显感觉此时的顾珩跟之前有点什么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一二。
“桑柔,跟在我身边做事,有些话当说就说,干脆利落,忸忸怩怩的样子,不是你的风格。”
他云淡风轻的语气模样,让桑柔喉中一哽,本来想要说的东西好似变得毫无意义。
“太子教训的是,桑柔谨记。桑柔前来,只是想问问,往后桑柔该做写什么?既然留在太子府,定然不能白浪费一份口粮。”
“呵!”顾珩坐起身来,看着她,言重有轻讽和戏谑,“我原以为,你是来找我为早上的事负责呢?”
桑柔一惊,头垂得更低。
“桑柔不敢!”
“有你不敢的事?不过……这件事确实得负责起来!”
桑柔急忙跪下:“早上太子酒醉误认了人,桑柔粗鄙一人,哪能叫太子负责?”
“我说过是我负责了吗?”
“啊?”桑柔惊愕抬头。
顾珩站起身,走到书桌后,落座,目光却轻飘飘地落在桑柔身上。
“其实,这种事情,你负责,还是我负责,也没什么差别。我方回国不久,府中还没有姬妾,你的性子我倒是也不讨厌,人长得还不错,关键是脑子灵活,收你入房,其实我并不排斥这个主意!”
他语气半真半假,桑柔却吓得咚一声跪在地上,说:“多谢太子抬爱!但是,桑柔原以为,当初太子在两国时跟桑柔所说,是想利用桑柔所能,以助太子成事,同时,太子也援手于我,帮我得偿所愿。桑柔自知,如此与太子交易,有些自不量力。但即便如此,以身相许来报恩,这不是桑柔的行事之风,我也不会这么做!如果太子只想找一个红颜相伴暖床,只怕是太子看走眼了,桑柔做不来这些事!”
桑柔越说越气,但只能狠狠压抑着,可话还是要说,多少得明确阐明她的想法,这样的话应该不会触怒于他。以之前这短暂时间的相处,她多少心里有底。顾珩留着她,该有大用处,不然不会那样拼了命保护她。自然,她不会相信,顾珩是看上他了,今晨那场酒醉迷乱的行为,让她恼怒,同时也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顾珩心中有人,且用情很深!
那他对她就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她微微抬眸,果然看到顾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呵,说得这么慷慨激昂,好似我要强抢民女一样!好吧,既然你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我也不能强人所难。这太子府的后院,只能暂且在闲置一段时间了!”
他好似真有几分遗憾地叹了口气,桑柔却是大松了口气,接着又听到他说:“过两日,除夕宫宴,你随我进宫!”
**
某位又被抽没了姓名的亲,谢谢荷包!评论区有福.利!
..
☆、始信别离苦(19):你以前就是这么伺候别人沐浴的?
桑柔刚放下的心又猛然提起来。
“我的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我说过让你做我的贴身随侍,以后出门一般都要跟着服侍。你以前在燕国定平侯府不是也伺候定平侯夫人,这些事情你做起来应该得心应手才是。还有,当然,我向来是奉承物尽其用的原则,自是不会只让你干这些杂活,到一定的时候,就看你表现了。别忘了,你还有求于我。将来你能得到我多少帮助,就看你接下来对我有多少贡献。”
很公平。
桑柔低头应是。
随遇而安,随机应变,桑柔觉得自己对这方面算是做的游刃有余,可当她抱着衣服,听着屏风后面的水声淋漓时,她还是忍不住烫了脸。
顾珩果然如他所说的“物尽其用”。
管家来传唤的时候,她正在用晚膳。
“太子待会儿还要出去,你去侍候他沐浴更衣!”
桑柔一口饭还未吞下,闻言,猛地一噎,差点喷饭。
接着便急匆匆忙前忙后准备。
“桑柔……”
顾珩懒懒的声音传来。
桑柔眼皮一跳。
“你以前就是这么伺候别人沐浴的?”
这下桑柔额角也跳起来,她咽了下口水,说:“不是。之前服侍定平侯夫人的时候……唔……会撒几片花瓣,搓几下手臂,捏几下肩膀什么的!”
“那你现在杵在那里做什么?”
桑柔这下欢乐起来了,说:“好哒,我这就去院子里捡点花瓣来!”说着转身就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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