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容没说哈,眼却危险的眯了起来,畔之冷笑一声道:“自然是躲不过去的,不过晋公主也未必敢下手,这是南朝,你们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吧?”
“顾小姐果然聪明,真让人动心啊,妹妹,将弓箭放下吧,离王,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可否赏脸与我交手一翻?”
“没兴趣。”顾畔之收了软剑,朝那苏若惜投去威胁的一眼,冷脸拒绝。
“这样啊,离王真的太不给面子了。”语气一顿,手指微动一枚镖朝她投射而去,他快,夏景容比她更快,一道寒光划过,畔之眼见着那箭已朝她射来,近在咫尺,距离太近速度又太快实在避无可避!
哐当一声,那镖已被打落,夏景容身影如鬼魅一般挡在他面前,杀气凛然的看着苏凉阶,勾唇淡声道:“既然你想玩,本王就陪你玩玩。”
苏若惜又扔了一把长剑给他,夏景容手挽了一个剑花朝他袭去,两人速度极快,只看见衣衫飘飞,畔之则谨慎盯着苏若惜,一般情况,若要暗算的话,她就是个活靶子,她的价值貌似是用来钳制夏景容。
苏若惜一脸焦急之色,全部心神皆在她哥哥身上,畔之借机走到不远处的马边上,拉紧了缰绳,若有人要暗算,也算是有个阻挡的。
高手过招,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个错身之后,两人各立一旁,夏景容收了软剑朝她走来,那苏凉阶背对着,身子僵着一动不动,苏若惜诧异低叫了一声:“哥哥?”
夏景容随手捡起那镖突然向那苏若惜投去,速度极快,那苏凉阶想要出手相救已来不及,那苏若惜险险避过,镖贴着她的手臂射入后面的大树中,就算避过了,手臂上依旧被划开了一道子。
“本王下来睚眦必报,这不过是一点小小教训而已。”
他声音冷凝,那苏凉阶全身上下没有伤口,嘴角却渗出血来,显然受了内伤,苏若惜脸色煞白嘴唇青紫,显然是已中了毒,畔之忍不住后怕,若这毒镖射入她身上,其境险矣,这苏凉阶果然心狠手辣。
“不愧是离王,是本宫低估了你,我期待与你的下次交手。”苏凉阶忍着胸口的痛意沉声道,上马掏出解药来给苏若惜服下,苏若惜软软的倒在他胸前,柔声叫了一声:“哥哥,惜儿没用,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他轻声抚慰着,深看了顾畔之一眼,一拉缰绳向前狂奔了起来,顾畔之一愣,忙也要上马,断不能让那人抢了头筹,可惜她这才新手上马都够呛,夏景容揽着她的腰际翻身而上。
“既然赢了就要赢到底,我不喜欢输的感觉。”她低声呢喃着,拽进手中的缰绳,一声‘驾’之后,马就如开弓的箭一般疾驶而去,一路狂奔。
夏景容继续抱着她的腰,甚至将头枕在了她的肩头,任由她驾驭着,她认真起来的样子极美,因马的颠簸,他的脸偶尔会蹭着她的脸,惹得他心猿意马起来,顾畔之哪里想到,到这当口了他还在抽风,奈何全部心神都在这驭马之上,分不得一点心。
眼见着苏凉阶的马就在前方不远处,离终点也不远了,依着这速度定会输,顾畔之一咬银牙,沉声问:“怎么办?”
“嗯?”夏景容脸又蹭了她一下,嗯,触感嫩滑就跟豆腐似的,顾畔之等了半响都没反应,头狠狠的撞了过去,怒声道:“混蛋,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要赢的话,很简单。”他浅笑,伸手揽过她前胸,从她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来,对于他这种光明正大吃豆腐,顾畔之忍的心肝都疼了,忍耐,一定要忍耐,现在要是跟他算账,就一定会输,输了面子上就不好看了,被人嗤笑什么的最讨厌了,所以,就算想要用手术刀将他解剖了制成干尸标本,也要忍着,握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毕露,眼见着就快要追上苏凉阶,终点却也快到了!她死死的夹紧了马肚子,身后那人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若赢了,任本王处置?”
话说,这任他处置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六十一章 找茬?谁怕谁
噗…鼻子飙血三尺,畔之忙用手掩鼻,将男人从洁癖厌女男变成了色*情狂,这是幸还是不幸?夏景容手一扬,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手中匕首则向那马屁股刺去!
马突然像疯了一样,以快一倍的速度朝前面狂奔而去,领先一头的距离终于赢了!
从马上下来之时,她的腿肚子还是软的,郭律斜与蒋霓裳上前几步扶着她,夏景容翻身而下,恢复了他的谪仙模样,清冷的看了那两人一眼,郭律斜突感寒意甚重,抬头与之对视,敌意,十分强烈的敌意,郭律斜眯眼,小样,吃我表妹豆腐也就算了,还这么嚣张?太过分了!
最后结果自然是夏景容顾畔之赢了,夏宗皇大喜下令重赏,那苏凉阶也没提出异议,以身子不适为由退了下去,难缠的正主走了,剩下的狩猎便变的随意而有趣了些,夏景容施施然也退了场,临走前投给顾畔之意味深长的一瞥,某人受惊吓过度,自然假装没有看到。
“呀,畔之,你怎么流鼻血了?受伤了?”蒋霓裳瞧见她鼻尖的嫣红惊叫道,从袖口中掏出丝帕给她,郭律斜眼一冷,压低声音道:“在狩猎场发生了什么,那离王难道没护着你?”
“没事,只是这天干物燥心火太旺了而已,不碍事的。”
畔之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敢说是被那厮刺激的,霓裳扶着她在一旁歇息着,有几人过来邀郭氏兄弟下场狩猎,只剩下霓裳在旁陪着她,这霓裳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主,哪里坐的住,又有几个闺中好友凑了过来,畔之哪里会这么不识趣?就让她别管她,自己去玩便是。
这围场大的很,这一次的狩猎时机并不算好,待到秋季才更佳,顾畔之因之前从未骑过马,这次直接来个这么高强度惊险的,腿肚子都有些抽筋,这账一定得好好算!受惊吓被调戏也就算了,连个好处都没捞到,就算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
墨香在旁伺候着,这时,有几个女人走了过来,还都是熟人,庄飞烟庄香茹以及虞娇还有几个脸熟记不住名字的,这几人脸色都不善,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给扒皮抽筋了,顾畔之眯了眯凤眼,凉声问:“有事?”
这几人身边都带着侍女,团团将其围住,这也算是避人耳目了,站在一旁的墨香气息微变,那庄香茹上前一步,面色颇有些狰狞,狠声道:“你这贱蹄子,竟敢勾引离王!”
畔之脸微冷,手指继续揉捏着她酸痛的小腿肚子,漫步经心道:“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我不介意替你爹娘管教下你。”
“贱蹄子,真是不知死活!”
一扬手便要扇她,墨香身子一动,她的手便再也扇不下去了,庄香茹一看竟是一个卑贱的奴婢拦着她,顿时大怒,朝身后那几人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动手!”
两名侍女走上前来,欲要对墨香对手,这些个侍女又哪里是她的对手?才一罩面的功夫便被她一脚踢飞了,那擒在庄香茹手腕中的手越发的用力,顾畔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凉声道:“要是想要你那只手的话,就跟我说声对不起吧。”
“贱/人,做梦!”
庄香茹气的脸憋的通红,求救似的看着庄飞烟一眼,庄飞烟脸上划过一丝鄙夷,端起那娇柔端庄之姿,脸上推起一抹笑意,上前一步道:“顾姑娘,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你也不想这事闹大吧。”
“当然,只要香茹小姐说一声对不起,这事就这么算了。”
“要我道歉?做梦!”庄香茹向来心高气傲惯了,又怎会轻易示弱?那一声声‘贱/人’骂的她很不舒服,一个眼色过去,那墨香越发用力的些,虽不至于骨折,却也让其吃尽苦头,一声如杀猪刀似的尖叫声,才刚冒了个头便被墨香一口掩去,畔之浅笑道:“嘘,可别叫的太大声,这事若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对吧。”
庄飞烟这才柔声劝道:“三妹,你就认个错吧。”
庄香茹也尝到了苦头,本以为郭氏兄弟不在,要找她的麻烦那不是轻而易举?却没料到她身边还有高手护着,就算再不甘心,也只得忍下来,咬着银牙低声道:“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再大声点。”畔之眯着眼笑着说,那样子像极了狐狸,庄香茹脸色憋的通红,一旁那些表面与她交好的女人脸上都划过讥讽的笑意,墨香用力又更大了些,庄香茹承受不住,忙叫:“对不起,是我错了。”
畔之这才示意墨香松开了她,挑眉细声说:“这才对嘛,说说吧,诸位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她这么一问,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眼,原本是想来教训她一番,如今看这仗势,谁还敢下手?虞娇娇笑一声道:“众姐妹刚见识到顾小姐的绝妙骑术,想邀请你与我们一起狩猎,不知顾小姐赏脸吗?”
“抱歉,刚扭伤了脚,恐怕辜负众姐妹的美意了。”‘绝妙骑术’?想必眼尖的人都能察觉到她的骑术一般,甚至是拙劣的,若真应了下来,中途耍些什么手段,她可就真离死不远了。
庄飞烟冷笑一声,嘲讽似的说:“看来顾小姐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姐妹了?”
“不,我从不做勉强之事,脚受了伤,自然狩不了猎,绝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不到必要时候,少树敌,这道理她还是懂的,不过,她却没想到,从她与夏景容共骑一马开始,她就已经是大多数女人的公敌,就算她不愿,也被摆到了与她们对立的位置,而女人的妒忌心,甚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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